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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阅读震惊!我在无限怪谈中当乱入角色

莫德森ovo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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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我在无限怪谈中当乱入角色》是作者“莫德森ovo”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悬疑惊悚,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霖汀欣堂吉柯德,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本书剧情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自畸变超市中醒来的霖汀欣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而可以通过镜子与其对话的堂吉柯德,似乎知晓这一切的答案。霖汀欣什么也不知道,但他知道,只要努力下去,他迟早会自己得到真相。...

来源:fqxs   主角: 霖汀欣堂吉柯德   更新: 2023-12-15 23:2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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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我在无限怪谈中当乱入角色》是由作者“莫德森ovo”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池唐,你听到没有?”锁被扭得咔咔作响,那门也好像要被砸倒一样。池唐躺下,一句话都没应,重新挂上了耳机,点开手机播放音乐。越来越大的音乐声遮住了外面的声音,就像她从前无数次用耳机里的音乐遮掉父母无休止的争吵。声音停了,雨还没停,屋子里没人了,特别清静...

她的山她的海!第1章 池塘的同桌在线免费阅读

池唐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醒来,有点反应不过来。她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瞪了一会儿天花板,才想起来,这是新的住处。

窗外好像下雨了,南林市这地方格外喜欢下雨,池唐来到这里短短一个星期,几乎每天都在下雨。她不喜欢下雨,每次下雨,她的心情就格外不好。

睡前塞进耳朵的耳机还挂着,只是没有声音了,她一手把耳机扯下来,揉了揉疼痛的耳朵,坐在床边很久没动弹。直到门砰砰砰地被拍响,她爸试图打开她的门没成功,生气地在外面喊:“锁什么门啊,赶紧起来,等下你自己去上课,我有事先走了。”

“池唐,你听到没有?”锁被扭得咔咔作响,那门也好像要被砸倒一样。

池唐躺下,一句话都没应,重新挂上了耳机,点开手机播放音乐。越来越大的音乐声遮住了外面的声音,就像她从前无数次用耳机里的音乐遮掉父母无休止的争吵。

声音停了,雨还没停,屋子里没人了,特别清静。

池唐背着包出门。她不喜欢打伞,外面雨不大,她出门只是拉起帽子盖在头上,闷头走进了风雨里。

南林一中高一(2)班,开学一个月,班上五十多号人基本上都认识了,男女对半,几乎都找到了自己玩得来的朋友,组成一个个小团体。但一个班这么多人,难免有些独来独往的学生,或被大家敬而远之,或被视为“独行侠”。

池唐属于前者。她一个星期前转学过来,没兴趣和人交朋友,冷漠疏离地坐在后排。她是长得很好看的那种女生,眼皮薄薄的,嘴唇也薄,鼻梁很高,垂着眼帘的时候总有一种厌世的懒散。

(2)班学生大多还是乖孩子,老师不让带手机,就没几个人敢带,但池唐每天都带着。她还常常挂着耳机听歌,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上课迟到也是常事。

一般这样的,多是成绩不好的混日子学生,但第一个月月考,她就进了班级前十、年级前五十,和她周围那一群同样吊儿郎当的.“邻居”相差甚远。

除了她,(2)班还有一位被人敬而远之的“独行侠”,那位叫游余。她以全校第二的成绩入学,这次月考变成第一。和她这耀眼成绩相对的,是她的穷。

班上的同学当然不全都是富裕家庭,也有些比较穷的,可穷到游余这样,简直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了。哪怕池唐这样不关心身边一切的人,拜同桌的八卦热情所赐,都听说了不少有关于她的事情。

游余来自一个很偏远的山村,能考到南林一中简直是个奇迹,据说她入学是免学费的,学校还免了住宿费。

校服是统一的,但游余穿在校服里面的那件衣服,是一件洗到褪色卷起毛边的圆领T恤,肉眼可见已经穿了很多年,脚上是一双布鞋——在这种大家普遍穿跑鞋、皮鞋的情况下,只那一双格格不入的鞋子就让她完全脱离了集体。

游余坐在第三排窗边,她的个子不矮,正因为不算矮,才显得特别瘦,一头乌黑的长发规规矩矩地扎成辫子垂在脑后——那种很土气的麻花瓣。

“天哪,我快受不了和她住一个宿舍了,一整天不说一句话。她那件衣服,破成那样都不扔,还有那双布鞋,穿了这么久都不洗,你不知道她连洗发露、沐浴露都不买,就一块肥皂!”

“不是吧,她真这么穷?买件衣服,买瓶沐浴露,买双鞋要多少钱啊?现在还有人真能穷成这样,我听说学校不是还给她补助了吗?”

“她还打了粥和馒头放在宿舍,就放在床边,能吃两天,都不怕馊。”女生喋喋不休的抱怨响在耳边,池唐觉得有点吵,抬眼看了附近那两个女生一眼,起身出去上厕所。

本层的厕所人太多,她不喜欢排队等,宁愿多走一段路去教学楼南边那个厕所,那里人少。

才走进去,她就迎面看见了游余,这位刚才被室友嫌弃的年级第一正在洗手。池唐和她没有交集,也没有仔细打量过她,这会儿忽然在这里撞见,也许因为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多看了她一眼。

恰好游余也抬起眼,两个人对视了一下。

池唐这才第一次看清了游余的长相。

游余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很黑,形状格外好,就是太瘦了,气色也不好,让她看上去没有少女的光彩。她一直都是沉默的,沉默而不瑟缩,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默默做着自己的事。

两个人没有打招呼,擦身而过。

池唐是走读生,每天晚上回家去住。学校忽然停电,高三点着蜡烛、开着台灯上课自习,高一的就直接放了假。池唐背着包坐公交车回家,她其实有点晕车,靠在公交车的座椅上闭目养神。

车上挤上来一位身手矫健的大妈,站在她旁边,没一会儿就咳嗽两声,指桑骂槐:“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礼貌,看见旁边站着老人家也不让座。”

池唐抬眼看了她一眼,没有动弹,连到了她该下车的那一站也没动,等到那大妈下车了,才跟着下车,然后甩着包慢吞吞地往回走,走了两站才到家。

新房子对她来说,还是有点陌生,在一栋栋相似的屋子里找了一会儿,她才找到正确那栋,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钥匙插进门里,她听见屋里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笑声,还有自己亲爸的笑骂声。

她爸又把陌生女人带回家了,也不知道是新的女朋友还是别的什么。池唐面无表情地抽回钥匙,转身就走。

她半夜才回去,屋里已经没有人,但客厅里总有种古怪的味道。池唐站在那里,觉得厌烦。

“开学这么久了,怎么突然说要住校?”班主任老方放下手里的申请表,“是有什么困难吗?你的家长有没有同意?”

池唐再回到教室,手里已经拿到了宿舍楼301的钥匙。

“池唐,你也要住校啊?怎么突然要住校?”

池唐靠在椅子上:“突然想住。”

先前和人说过年级第一坏话的那女生也凑过来:“你是住301啊,和我一个寝室。唉,我跟你说啊,我们寝室还剩一个空床位了,就在她上铺,你肯定受不了。”她指指前排的游余。

女生显然在等她搭话,池唐却并不想多说,翻出了耳机,连答一声都没有。女生表情有点不好,一扭头回了座位,过一会儿传来和她同桌的说话声:“践什么啊,不就是家里有点钱,整天不拿正眼看人,当自己是什么大小姐吗?”

池唐听着耳机里的声音,翻开课本,随便拿了支笔在上面画。她要搬到宿舍去住,没有受到她爸的阻拦,他只是惯例骂了两句,大约还觉得女儿不在身边,方便自己享受生活快乐,又痛快地给她转了一笔钱:“去学校住要买什么你自己买。”

池唐就提着一个行李箱自己去了学校。她以前也住过校,时间不长,但学校宿舍大概都是那个样子。

六人间,上下床,有书桌柜子,一个独立卫生间,洗衣房和大卫生间在楼层两边。

301果然就剩一个空床位,在这床位下面,是游余的床位,比起其他人色彩鲜艳的被子,她的床位过分黯淡,东西也格外少。

池唐只看了一眼,就整理好了自己的床位,又把东西往柜子里放。

属于她的柜子里被人放了东西。

池唐:“谁的东西,拿走。”

寝室里这会儿除了她,只有一个人,游余。她抱着饭盒安静地在桌前吃饭,回头看了池唐一眼,说:“是罗郑丽的东西。”

罗郑丽,之前那位热衷背后说人坏话的女生。

游余的声音很低,有点沙哑,说完她就继续吃,没有其他反应。池唐将里面所有的东西拿出来扔到桌上,将自己的东西放进去锁好,转身去食堂吃饭。

她再回来,恰好听到罗郑丽在抱怨——当然是抱怨她。

“把我的东西就随便乱扔在桌上,她什么意思啊,看我不顺眼吗?搞笑!本来我们寝室就有个游余,现在又多了一个大小姐。

池唐推门进去,里面声音一顿。

游余跟着她后脚也进了门,宿舍里面更加安静了。游余看样子早就习惯她们的反应,自顾自地做好自己的事,收拾好饭盒,就拿了书去教学楼。

这个寝室的氛围并不令人开心,但不管怎么样,也比池唐回去面对骂骂咧咧的父亲好。

下了晚自习,池唐跟着人潮往外走。想让这群脑子里只有躁动的十几岁少年少女自觉学习,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哪怕老师们念叨了无数遍,下课铃一响,大家还是成了一群脱缰的野马。

池唐先去小卖铺买了瓶水,拧开盖子喝了两口,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饮料一路从胃里凉到心里。她漫无目的地在操场上转了一圈,看见教学楼的教室窗口一盏盏灯逐渐熄灭,最后就剩下几间教室还亮着灯。

她们教室也亮着灯,窗边一道影子低着头。池唐看了两眼才认出来那是游余,收回目光,往宿舍走去。

宿舍里热闹,有人聊天玩手机,有人刚从厕所里出来,准备用吹风机吹头发。

“我先去洗澡。”看她进来,罗郑丽立刻结束话题站起来说,好像生怕她抢着洗。

池唐眼皮都没抬,又喝了一口水,坐在上铺,在吹风机嗡嗡的声音里闭上眼睛。

宿舍十一点熄灯,她在十点四十分进了厕所洗澡。洗澡用热水需要插卡,她新办的校园卡,往那张蓝色小卡片里充了不少钱。

池唐刚洗完澡,游余终于回来了,她放下书和今天发下的试卷,进了厕所洗澡。池唐看见她手里拿着的换洗衣服,圆领旧T恤,和一条校服裤。

她没有多关注,但熄灯前又进了一次厕所,发现厕所里地面和墙面都是湿漉漉的,却没有丝毫热气,连喷头杆子都是冰凉的。

年级第一,刚才是用冷水洗的澡?

宿舍熄灯了,池唐举着手机回到自己的床铺,看见下铺的游余面朝着墙壁躺着,头发还是湿着的,但人好像已经睡着了。

她躺在陌生的床铺上,再度失眠,大约三点,才迷迷糊糊地放下手机在舒缓的音乐里睡过去。

老师调了一次座位,池唐身后坐了一个男生,叫王焦阳。他是个典型的问题学生,迟到、早退、旷课、打架,成绩排在倒数第四,发型总是被老师点名要求修剪,但修来修去也不见改变。

先前他和池唐隔了一个座位,时常和旁边那人换座位,故意来找她说话,现在换到她后面了,更是时不时就要手贱擦她一下,故意用笔戳她的肩和背,凑上去在她耳边大声说话,和人笑话打闹的时候,故意撞到她身上。

这周围一片的人都看得出来,王焦阳显然是对她很特别。池唐也看出来了,但只觉得很烦,每一次周围人起哄,她都烦得要命。

那次,她去校内的小超市买东西,撞见王焦阳和他那一群要好的男生在操场上打球,王焦阳笑着跑过来和她说话:“哎,池唐,你去买东西?顺便给我带瓶水。”

池唐:“想喝自己去买。”

“我们阳哥缺的是那瓶水吗?他缺的是个送水的人啊!”跑到王焦阳身边的男生哈哈大笑,引得周围其他男生也哄笑起来。王焦阳笑着斜睨着她,自认为帅气地拍了一下手里的球:“前桌,帮帮忙啊。”

这群男生是听不懂女生的拒绝吗?她看着他们,直看得他们都停下了笑,才说:“我说不愿意,就是真的不愿意,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这一点都不好笑。

那之后那群男生是怎么看她的,池唐也有耳闻,他们觉得她太傲太难说话了,纷纷撺掇王焦阳,让他放弃。王焦阳对她冷淡了一点,但还是时不时地凑过来说话。

宿舍里其他几个女生晚上会聊天,池唐一般不加入,她大多数时候戴着耳机听歌。宋芳草是宿舍长,大约是过意不去,偶尔说话会销带施一下,想让她一起聊天,池唐也就随口应和两声,态度不冷不热。

罗郑丽一直故意不理会她,只拉着其他人聊天。这天她们却在晚上聊天的时候主动问:“王焦阳对你有好感吧,我听刘斌说你们两个…………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池唐躺在床铺上,闭着眼睛挖苦她:“他家里开民政局的,说和谁结婚谁就要被结婚,当事人都不需要知道的吗?”

扑哧——宋芳草忍不住笑了一下。

罗郑丽追问:“那你不喜欢王焦阳?他长得还挺帅的,你对他没有好感吗?不会吧。”

池唐还真没觉得王焦阳哪里帅,但听出来了点什么意味,睁开眼看罗郑丽:“你要是有想法就自己去,没必要在我这儿打探什么。”

罗郑丽表情一变,手里抱枕一扔发了脾气:“你乱说什么?”

池唐嗤笑一声,懒得再搭理她。

周三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上午下了雨,下午刚好停了,一节数学课刚下,所有人就欢呼着跑下楼等着上体育课。

体育老师很好说话,又不太管他们,经常上课就是让他们跑两圈,然后就解散自由活动。

上课铃响了很久,几十个人才慢腾腾地站出了个稀稀拉拉的队伍,体育老师吹了吹哨子:“跑圈啊,男生五圈女生两圈,跑完就自由活动。”

哪怕任务不重,大家还是下意识地发出了哀号,有人撒娇:“老师,下了雨,地上都是湿的,不好跑啊,不然减一圈吧!”

体育老师又吹了一下哨子:“不能减,再说就加一圈!快快快,跑起来,年轻人比我这个老人家还不爱动!”

几个女生结伴凑过去说了什么,得到体育老师点头后,就笑嘻嘻地坐到了一边。这个“特权”是因为她们来了月经。

有些人来月事确实会疼得半死不活,腰酸背痛,但那几个女生看上去没有半点异样,她们只是不想跑,特意做出的痛苦模样,也虚假得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但没人去拆穿。

真正肚子抽痛,面色发白的池唐,根本没去找体育老师,跟上队伍开始跑。每跑一步,小腹的坠痛就更明显,她的脚步越放越慢,很快落到了队伍最后。没人看出来她的痛苦,只觉得她态度消极随意。

一群男生好像开屏孔雀一样,莫名其妙地比起了跑步速度,王焦阳那几个人跑得最快,很快跑了第二圈,经过池唐身边。

池唐垂着头慢跑,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巨大的巴掌声,是王焦阳在她耳边故意啪地拍了一下手掌,惊吓到她之后,他就飞快地跑到了前面,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池唐感到一阵耳鸣,那阵突然的炸响让她脑子都开始抽痛起来,揉着耳朵骂了句。

南林的天气池唐真的很不喜欢,又湿又热,好像整个人都被束缚住了,不能好好呼吸。

校服外套都已经脱了下来,背后还是起了一层薄汗。有人从她身边轻轻跑过,池唐下意识警惕地退开了一些,然后才发现那不是王焦阳,是游余。

这位年级第一的室友埋头跑步,看上去半点不累。她跑得很认真,和其他女生的敷衍、男生的打闹不同,只是认真按照自己的节奏在跑步。她不管做什么,好像都是这么认真。但是认真,在这个年纪的男生女生们看来,是可笑的。

池唐注意到,游余没有脱下校服外套,全班只有她没脱。她就是再热都不脱外套,大约是怕里面那件破衣服被人看见,池唐心想。

她将思绪从游余身上转开,跑完两圈,直接走向小超市,又买了一瓶冰水。

旁边有两个女生在买冰激凌,一个问:“你来那个了,还敢吃冰的啊?”

另一个女生有些得意地说:“我来那个从来不疼,吃冰的、吃辣的都不疼。”

池唐每一次都疼,但她仍然想喝冰水就喝冰水。这样闷热的天,她刚跑完步,背后还是汗湿的,但她的手很冷,捏着冰水,更像是冰块一样。

这一次比以往更痛,池唐没去吃晚饭,躺在宿舍里。这个时候的宿舍总是很安静,只有游余一个人。她会拿着饭盒在桌前坐着吃,吃饭速度很快,洗澡也是。

池唐在窸窸窣窣声里昏昏沉沉的,直到有人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她。

“要不要喝热水?”

池唐没想到游余会主动和自己说话,但惊讶只是一刹那,她因为疼痛而生出的脾气让她不自觉皱眉,不太想搭理人。

游余大概察觉到了,放下手里的杯子:“我放桌上了。”

说完她收拾东西离开,和往常一样匆匆赶去教室学习,没再做任何多余的事。

池唐看了眼桌上冒着白气的一杯热水,忽然想到,从小到大,竟然从来没有人在她疼的时候给她端一杯热水。

池唐翻个身,闭上眼睛。

可她不需要。

再疼也不过是两天的事,她早习惯了。

第二次月考试卷发下来,游余又是第一,足足甩了第二名三十分,比上次还多了十分。以她那拼命的学法,池唐真是一点都不奇怪。课上老师们又夸了这位大学霸好一阵,把她的试卷当成范本讲课。

不过成绩这事,在意的学生很在意,不在意的学生也是非常不在意。教室后半边,基本上没人管试卷,甚至有人把试卷折成飞机砸人。池唐考了个十二名。她也不太在意成绩,看了一眼就随手把试卷压在了书本底下。

下午上课前,后座的王焦阳从课桌里掏出了一封信,粉色的信纸,还有一股香味。

“哇,阳哥这是收到了什么啊,谁写的,我看看?”

“走开走开。”王焦阳推开那些七手八脚起哄的人,拆开信看了,啧了一声拿着信纸挥了挥,“我是不敢要这个,要还给人家的。”

他说着就站起来,在全班的注视下,走到前面把那信纸放到了游余面前:“喏,学委,你写的信还你。”

游余抄英语单词的动作一顿,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王焦阳的眼神是得意又不以为然的,还有一点鄙夷轻视。

一群学生哗然,起哄大笑拍桌子,还有窃窃私语,吵闹得不像话。游余终于开口说:“不是我写的。

王焦阳耸耸肩,一手插着校服口袋: “写着你的名字,总不可能是

我写的。”

几个女生发出古怪的笑声,悄悄说:“太丢脸了吧,没想到游余也喜欢王焦阳啊。

池唐戴着耳机在后面听英文歌,歌词里唱:

And youre standing on the edge, face up,cause youre a

(现在你站在悬崖的边缘,抬起头面对,因为你)

Natural

(生来如此)

A beating heart of stone

(就像坚石般强有力的心跳)

她在这歌声中,在所有笑声和私语声中起身,走到游余面前,从王焦阳手里抽出那封信看了眼,扭头走到罗郑丽面前,丢在她的书桌上。

“你的信,自己收好,下次记得不要乱写别人的名字。”

罗郑丽的面颊猛然涨红,她恼羞成怒:“不是我写的!”

池唐:“我看着你写的。你抽屉里还有这样的信纸,不想承认还可以对笔迹,她的字比你的好看,而且她不会买这种花里胡哨的信纸,劝你带点脑子。”

确实,游余写什么从来都是用作业本和那种最便宜的红线信纸,这样粉色香味的信纸,和游余这人就是格格不入。

罗郑丽说不出话,在教室里各色的目光中猛然站起来,哭着跑了出去。

池唐自顾自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罗郑丽被她那几个朋友劝了回来上课,眼眶还是通红的,趴在桌上不肯拍头,一副是尽了类用的样子,一下课宿含里其他人都围到她身边,

拍着她的肩安慰。

“好了,不是大事,开玩笑而已。”

“池唐也是,人家只是开玩笑,她多管闲事。”

罗郑丽越是被人安慰,越是哭个不停,好像这件事里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她。

池唐觉得这哭声就已经是够令人厌损了,身后还有王焦阳戳她的肩和她说话。

“哎,你刚才是生气了?

“你是不喜欢我收信,还是不喜欢别人喜欢我?

“你要是当我的女……”

池唐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去了办公室找班主任。

这个年纪的学生有什么事,总是不爱找老师,谁找了老师替自己解决问题,那就是脱离了学生阵营,成了老师的眼线一样。可池唐不在乎这些,先前懒得理会,现在却堆积到让她难以忍受的地步。

她从来就不喜欢委屈自己,更不喜欢勉强自己,烦成这样,肯定要做点什么。

“老师,我要换座位,坐在后面看不清黑板。”池唐找了个最合理的理由。

班主任老方虽然有点惊讶,但也没表现得多为难,反而笑起来:“我早就说让你坐前面几排,你看坐后面的都是些不爱学习的同学,你的成绩也很容易被影响下降,你这次月考就不如上次了,以后还是要多认真,争取前进几名,好吧?”

老方和所有的班主任一样,喜欢熬“鸡汤”来鼓励人,即便这些话听在学生耳朵里,没有一点激励人心的感觉。十几岁的孩子心里,自己的那点小情绪,比如讨厌的雨天、同桌的坏话……一切都比学习更加令人在意。

老方拿起班级花名册和座位表看了下,问:“罗青青也是你们寝室的是吧?”

罗青青和罗郑丽是上下铺,一向玩得最要好,她也是游余的同桌。

“罗青青之前也跟我说了,不想跟游余同桌。”老方不知道怎么叹了一声气,抬头问她,“那你跟游余同桌行不行?”

老方看样子也知道,游余和其他女生玩不到一起去的情况。

池唐可有可无地一点头:“行。”

对她来说,只要摆脱身后那个王焦阳,去前面坐也不是不能接受。下一节课刚好是老方的语文课,一起去了班上直接安排调座位。池唐到了前面第三排,成了游余的同桌,她原本的位置换成了一个男生,罗郑丽的同桌往后,她的同桌换成了罗青青。

对这一番安排要说最不满意的,就是王焦阳。池唐搬桌子的时候他就在后面踩着椅子晃腿,问她:“你什么意思啊,搬前面去干吗?”

池唐毫不客气:“因为你很烦。”

大概是真的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王焦阳大觉失了颜面,黑着脸扭头去和人说话,没有继续纠缠她。

池唐不想管这一堆人的破事,直接提着桌子,填了游余旁边的空位。教室的座位一共八列,她们这两列靠窗。之前罗青青坐在这儿,和游余的桌子之间有很大一条缝隙,这是划清界限保持距离的意味,就和小学生在桌上画的三八线差不多。池唐觉得这种行为幼稚可笑。她不在意,桌子靠在游余的桌子边,两张书桌严丝合缝。

身后没了一个没完没了骚扰的人,清净很多,池唐慢慢呼出一口气。她的新同桌不像之前那个喜欢和前排聊天,非常安静且忙碌地在学习。

池唐之前就知道年级第一学习认真,但当了她的同桌,才发现这人确实是个名副其实的学霸。就她搬过来那会儿抬头看过她一眼,之后对方就一直埋头做笔记刷题目,摆在一边的作业本上写得满满的各种公式和解题过程,她竟然看不懂。

一些。坐在这里,好像教室都安静了很多,池唐感觉心情终于慢慢好了

窗外又淅渐沥沥地下起了雨,雨水打在外面那棵老银杏树的叶子上。哪怕下雨了,温度也没有降,仍是闷热湿润。教室里的风扇半晃动着,她们这个位置刚好没有风来光顾,池唐敞着校服外套,袖口撸到小臂,放在冰凉的桌面上。

老方在台上讲课,把前面的诗两首放到了这一课来讲,于是他们又转头回去学。

他讲《雨巷》,讲丁香一般的姑娘,讲独自仿徨在悠长,悠长又有寥的雨巷。

老方年轻时候大约是个文艺男青年,对这种诗尤其钟爱,念起来也格外富含感情。池唐听得有点困倦,等他讲起这首诗象征着什么,比喻着什么,代表了作者的什么思想心情。

半夜的睡意,全都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冒出来。

下课铃响,教室里昏昏欲睡的同学瞬间活了,周围桌椅拖动,有人起身去上厕所,有人去喝水,有人去找人说话,外面的走南有起一片脚步声和说话声。

池唐靠在手臂上,觉得有些累。

这段时间,她每晚都会做梦,一晚上的乱梦,醒来后又会把那些乱糟糟的梦忘得一干二净,只是梦里的不舒服和疲累好像延续到了现实中,依旧影响着她。

她闭着眼睛,听到旁边传来沙沙的声响。

沙沙、沙沙,非常规律,是游余在写字。

笔被放下,书页被翻动,很轻很轻。

难得天晴,温度一下子升高了很多,教室里简直让人待不下去,尤其人坐在窗边,哪怕隔了一层窗帘,阳光还是会照在人身上。

池唐趁课间去买了冰水,一会儿就喝空了大半瓶,冰凉的手撑在脑门上,热得没有一丝余力分出思绪给笔下的数学题,于是转着笔放空发呆。

饮料瓶上沁出一层白霜,凝聚成一颗颗小水珠,又汇聚成一颗大水珠滚落,很快打湿了那一角桌面。池唐没管它,她完全不想多动弹一下。

数学老师布置了题目让她们自己做,但这些题有些难了,不少人抓耳挠腮做不出来,凑在一起低声互相问答案。

池唐往旁边瞥了眼,她的同桌游余在写题目,已经快做完了。游余写字很有节奏,做起数学题几乎也没有停领,这代表着这位学霸并没有被难倒,所以能保持匀速写字。

池唐也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她这平稳的写字声音就犯困。

游余坐在靠窗那一边,几乎大部分的阳光被她给遮住了,但她面上看不见因为闷热产生的烦躁,仍是穿着肥大的校服外套,低着头做题,不像其他人那样爱开小差,或者四处张望。

有时候池唐会觉得,这人眼睛里除了学习,没有任何人。

后面有人喊游余:“学委,你做好了吗?借我抄一下。”

游余这才抬头:“你应该自己写。”

学生时代,任何一个拒绝让别人抄自己作业的学生都会被人唾弃。那女生遭到拒绝后,果然就和旁边的人抱怨起来:“她神气什么啊,就她会做吗,有什么了不起?还说什么自己写不让抄,上次郭逸群不就抄了她的作业吗。”

“她是不是喜欢郭逸群啊,我看她也就和郭逸群说话多一点。”池唐听见后面聊了起来,觉得她们还真是无聊,不管什么都能立即想到感情方面的纠葛。

郭逸群是班里除了游余,数学最厉害的,池唐没见过这两个人互抄答案,倒是见过他们做完什么课后附加题后在一起对了对答案。那是郭逸群自己买的课外练习集,游余借来抄过题目,郭逸群顺势提出要比一下里面一张试卷,最后做出来他错两道,游余全对。

池唐亲眼见证了这场学霸之间的对决,看着比输了的郭逸群很懊恼地拿着本子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后来也没再借练习集给游余。

池唐腹诽:输不起就小气。

眼看距离下课还剩十分钟,池唐勉强打起精神看最后一道题。前面她胡乱做了,多少有点头绪,但最后一题,她确实完全找不到思路。

池唐其实也不是很在意这一题做不做,拿着笔在草稿本上乱画圈圈。

旁边忽然递过来一个本子。

池唐一顿,低头看过去,本子上写了三个步骤,旁边列了公式。她看了会儿才明白,她同桌是给了她最后一题的解题思路提示。

只给提示,没给答案。

见她将眼神从本子上移开,游余就把本子拿了回去,翻开桌上一本红色封面的数学题集开始做,那是她找数学老师借的。没能从郭逸群那里借到课外辅导练习集后,她就找数学老师借。

池唐原本不想做最后一题,但那开头的三个步骤总是在她脑子里晃来晃去,晃得她不由自主地接着往下思考,然后她就把那一题给做了。

——可惜她做错了。

捏着发下来的作业,看到那一个红叉,池唐迅速把它盖上扔到一边。哪怕她知道同桌那“目中无人”的性格根本不会来看她的作业,她还是觉得有点羞耻。

人家都提示了,还能做错,她又不是个彻彻底底的学渣,她不要脸的吗?

谁知道过了一会儿,旁边又递过来一个本子,还是递本子不说话。学霸同桌这次把整个题的解题过程全写了,从头到尾清楚详细,旁边还有难点梳理,显然是刚才特地添加的。

结果对方还是看到她本子上那个大红叉了是吧。

池唐心道,干什么,给我喂题?还是这种保姆级的喂题?我又不需要。

池唐表面没什么反应,心里有点毛。她察觉到自己的同桌好像在朝自己传递友好的讯息,但她是拒绝的,她没兴趣和人交朋友。

可她扭头一看游余,发现对方再度沉浸在题目的海洋里,完全把她忽略在外,这种时候要是主动跟她说什么不想做朋友,未免有点自作多情的意味。她开不了口,这太尴尬了,只好把头扭回来。

更憋屈的是,池唐一回想,发现好像是自己先管了游余的闲事,搞得好像是她先想和人家做朋友一样。

十几岁的少女,一匹孤狼池唐,在心中暗暗发誓不会再多管闲事了。第二天上体育课,一群女生打打闹闹,不知是谁先起头,踢起了饮料瓶。那是一瓶阿萨姆奶茶,剩下一半,刚好那么凑巧被踢爆了,喷了旁边的游余一身,她的校服上面瞬间浸透了奶茶的颜色。

池唐没见到那一幕,她是听到班上两个女生在笑,说游余太倒霉了,听了一耳朵,她也没在意,谁知道转身去了厕所,就见到游余坐在那儿,好像在走神。

池唐几乎是立刻发现她身上的校服不见了,只有一件薄薄的圆领旧T恤。因为这人每天都穿着校服,突然没穿校服就感觉怪怪的。

游余也看见了她,但没说话,垂下眼睛,微微弯了弯腰背,下意识地想掩盖什么。

池唐发现了,游余胸前的痕迹有点明显,对方似乎没穿文胸。她好像忽然间明白,游余为什么每天再热都不脱校服外套,是怕被人看出来那个痕迹吗?哪怕早已习惯同桌的穷苦,池唐还是猛地感到一点震惊。所以说,她连文胸都没钱买,真的至于吗?

从小到大,见惯了父母争吵打架,几乎没有感受过父母温情的池唐,在物质方面并不缺少,所以亲眼看过游余的秘密之后,她还是有些无法想象她这样的生活究竟是怎么回事。

池唐站了一会儿,听见自己干巴巴冷冰冰地问:“你的校服外套呢?”游余弯着腰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语气还算平静:“刚放在这里,上完厕所出来校服就不见了。”

池唐转身离开,没过一会儿拎了一件校服过来:“穿吧。”她的衣服是在公共洗衣机洗的,用的洗衣液有薰衣草的清香,和游余用肥皂手洗的校服味道不一样。

游余拿着那件带着池唐的气息的外套,默默地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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