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谭飞马春牛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59:从巡山员开始发家致富谭飞马春牛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一曲夏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兔子不够三个人分,谭飞在林舒清和江颜还没吃完的时候就走了。剩下的一部分兔子肉,他拿去了谭中明家。一面要感谢谭中明,另一面,妹妹谭花还在那。他说走就走,把林舒清和江颜留在家里。林舒清小声道:“咱们两个对他来说是生人,他可真放心。”江颜转头四望,屋内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干净明亮,窗户开得多,采光非常不错。江颜道:“他家也没啥可偷的,再说,咱们也不是乱拿别人东西的人!”林舒清点头,又咬了口兔子肉:“别说,还真的很香。”吃完后,她们一起把盘子洗了,看到后边晒着的衣服,就两件男人的外套,没有别人的衣服了。“还是个单身汉,”江颜道,“我还以为他有对象了呢。”“你为啥这么以为?”“他长得周正啊!而且......”江颜脸一红,没往下说。相比起林舒清的...
《重生1959:从巡山员开始发家致富谭飞马春牛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兔子不够三个人分,谭飞在林舒清和江颜还没吃完的时候就走了。
剩下的一部分兔子肉,他拿去了谭中明家。
一面要感谢谭中明,另一面,妹妹谭花还在那。
他说走就走,把林舒清和江颜留在家里。
林舒清小声道:“咱们两个对他来说是生人,他可真放心。”
江颜转头四望,屋内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干净明亮,窗户开得多,采光非常不错。
江颜道:“他家也没啥可偷的,再说,咱们也不是乱拿别人东西的人!”
林舒清点头,又咬了口兔子肉:“别说,还真的很香。”
吃完后,她们一起把盘子洗了,看到后边晒着的衣服,就两件男人的外套,没有别人的衣服了。
“还是个单身汉,”江颜道,“我还以为他有对象了呢。”
“你为啥这么以为?”
“他长得周正啊!而且......”江颜脸一红,没往下说。
相比起林舒清的纤细单薄,江颜的身材非常火辣,尤其是她的胸,丰盈饱满,头一回瞧见她的男人,少有不往她胸口和腰打量的。
但谭飞对她一眼都没多瞧,那模样,实在让江颜感到意外。
“好了好了,”江颜挽着林舒清的手,“先带你去卫生所看看,咱们还得去知青大队报道登记呢。”
林舒清点头,不过又帮着给谭飞家整理收拾了一顿,这才走。
江颜就逗她:“你这是田螺姑娘上身了!”
二人刚出来,就遇见来找谭飞的马春牛和马良海父子。
俩父子上下打量林舒清和江颜,就连马春牛这一把岁数了的都眼睛一亮,尤其那目光,舍不得移开江颜的胸和腰。
这胸大的,这腰细的,下边的腿又长又直,这身材,整个九湾村没一个女人比得上!
江颜瞪他:“看什么看,给你眼珠子挖出来!”
马良海指了指谭飞家:“你俩咋打那屋里出来?”
江颜对这父子两个人的第一印象很糟糕:“你问我们就要说吗?”
林舒清也不喜欢这对父子,抓紧江颜的手,低声道:“颜颜我们走,别和他们吵。”
走远了,她们听到后头传来的拍门声,马春牛和马良海这对父子正在疯狂拍打谭飞家的门。
江颜嘀咕:“他们是谁啊,可真讨厌。”
林舒清想到下乡前,家人给她叮嘱的话,皱眉道:“民风就这样,但凡他们民风好,也没有我们知青什么事了。”
江颜忽然一乐:“可我瞧谭飞那样的就不错。”
林舒清也抿唇笑,温婉秀丽的眉眼流露出几分羞涩,尤其是腿上被咬得位置,又疼又麻,她还是头一回被男人用嘴巴触碰身体呢。
马春牛和马良海在谭飞家门口敲了半响,门一直没开。
他们早就确定里头没人,把门敲得哐哐响,就是为了造势。
等邻里都嫌烦,出来张望后,父子二人对着门张口辱骂。
“谭飞你出来,我们知道你在里头!你个畜生,玷污我闺女!”
“滚出来,谭飞,你还欠我爷俩20斤大米呢!”
......
早上被打了脸,这会儿邻里大多围观,就看着这对父子唾沫星子乱飞。
等骂爽了,把谭飞那欠人钱的形象又加重了,马春牛和马良海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众人还没散,对着谭飞家的大门指指点点。
一个人影从远处回来,个头高大,跟谭飞一样的岁数,脸上的神情喜气洋洋,手里还抓着一个大包袱。
近了听到这些指点,男人的眉头一皱:“干啥呢你们!在这里围着说些什么!”
邻里们转头看去,见是谭飞的好友庄健。
这位的脾气可不好,不想惹麻烦的人转身走了,几个好事的给庄健拉着:“庄健你不知道发生了啥?”
“啥啊?”
他三天前进城,这会儿刚从城里回来,根本不知道村里发生了啥。
于是几人七嘴八舌,把今早谭飞和马家人的事道出。
“滚蛋!”庄健叫道,“你们脑子一个个起包,都给我滚!”
等人被他凶跑了,庄健又拉着一人问:“那你知道谭飞去了哪不?”
不远处一个邻居回:“我刚从大队长家回来,他在大队长家!”
压根不知家里发生了啥的谭飞,这会儿看着才6岁的妹妹谭花坐在桌边吃兔肉。
孩子太小了,虽然性格乖,但遇上好吃的,张口嗷呜嗷呜,还是吃得一嘴油。
看妹妹吃的这么开心,谭飞心里也知足,再瞧见妹妹这营养不良的头发,谭飞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挣钱,让妹妹过上好日子。
外头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谭飞!”
谭飞愣住,立马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进来。
庄健!
上辈子,庄健没活过18岁,他出了事儿,早早没了。
谭飞没想到,自己回来的这个岁数,庄健还活着!
实在是记忆隔得太远,加上他这关头已经娶了马雪花,被马家人不断刁难,他和庄健见面的次数都不剩几回。
谭飞大喜,起来迎去:“庄健!”
谭花也乖巧地喊道:“庄健哥哥!”
“你小子!”庄健进来就道,“你家出了啥事啊?我刚才去你家找你,一堆人围在那指指点点,说马春牛和马良海父子刚去闹过!”
谭飞的脸色一下阴沉:“这俩狗屁!”
庄健大感意外:“咋了谭飞,你们撕破脸了?你平时给他们一口一声表舅和表哥,喊得那叫热乎,这会儿骂上狗屁了!”
有谭花在,谭飞只得给庄健拉去外头,把今早发生的事说了。
庄健长得粗犷,一双眉毛参差不齐,野蛮生长,听完后紧紧皱在一块:“你说,他们马家这是图啥啊!”
“我那俩屋头!”
“完了,那你不欠了人20斤口粮?”
这20斤口粮,谭飞压根不想给,上辈子马家人把他和谭花害得那么惨,这辈子重蹈覆辙陷害他,这20斤口粮凭啥还要白送给他们。
不过这事不急,后面慢慢想招儿就行。
眼看外头的天色越发的黑,谭飞道:“这些改日说,我得回山上巡山去了。”
谭飞带上弓箭和兽钳,又带了几盒火柴,重新上山了。
巡山员的木屋其实不小,但杂七杂八的冗余物品太多,留给人休息的就前面的小角角。
谭飞点了煤油灯挂起,哪怕是冬天了,这屋里头都有一股霉味。
既然决定要干下巡山员这活,这木屋他至少得住个三四年,生活环境改善是必须的。
煤油灯的光亮有限,照到人身上的阴影面积也特别大,他就背个身搜找,他自个儿的身影就盖了一片。
找了一圈,没找着手电筒,好在有不少蜡烛,谭飞不敢多点,就点了一根,捏在手里继续搜罗。
都不是什么宝贝,但就这样积压着,等明天天气好了,他得给这些都收拾了。
考虑到今晚还要住这,继续找下去,扑腾起来得灰尘要入肺了,谭飞于是没再继续。
他挥了挥眼前扬起的尘埃,就要吹灭手里的蜡烛,眼睛忽然瞅见压在一个小木匣子下的本子。
当年这个岁数的谭飞还不认识什么字,他是几年后出去才开始认字的。
谭飞将那本子从小木匣子下拿出来,积压的灰尘实在太多,他拿出去在外扑腾了下,把上面的灰尘都给拍掉,这才重新拿回屋。
在煤油灯的光照下,谭飞翻开第一页,上面的字都是钢笔写的,别说,这字写得还真不错,非常深刻且力透纸背。
上边是日期,日期居然也不旧,是去年的。
第一页内容就写了白菜价格,猪肉价格,然后写了一个字:苦。
谭飞看着这个“苦”,他反而没有什么太大的触动。
他现在的确是“苦”的,平白无故被人陷害,莫名其妙欠了20斤口粮,浑身上下掏不出半个子儿来,谁有他苦。
但一想到未来的世界会一点点好起来,这个苦,好像也没啥了。
谭飞翻了第二页第三页,全在计算口粮价格,然后喊苦。
谭飞也就没兴趣看了。
他合上本子放在桌上,双手枕着脑袋躺在一旁的小床上。
实在无聊,也没个收音机,谭飞的困意袭来,渐渐闭上眼睛。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小木屋忽然被敲响了,啪啪啪的,特别粗鲁。
谭飞被惊醒,伸手就去摸床边的弓箭。
确定不是幻听,也不是熊瞎子来翻腾,他起身过去,站在门后道:“谁?”
庄健叫道:“谭飞开门,我!庄健!”
谭飞打开门,庄健手里抓着一个小包袱,一下子钻进来:“这鬼天气,半冷不冷的!”
“你过来干啥?”谭飞看着他。
“老子来陪你!”
庄健没好气地叫道,进屋后把包袱放在桌上,瞅了眼旁边的小本子:“这啥啊。”
“随便找的。”
庄健“哦”了声,推到旁边,打开自己的包袱。
“我在家实在睡不着,想着你头一天当巡山员,估计也睡不着,这不就来找你了!你还别说,我这一路过来,真够瘆人的,那路旁还有坟呢,大晚上的,啥破鸟在上面叫啊叫,给我吓死!”
九湾村村人的坟都在另外一头,这下面的坟都是很久之前的老坟了,有传言说,还有明朝时期的坟,年代非常久远。
越久也就越吓人,谭飞现在是啥都不怕了,不过当年也被吓到过。
他过来朝庄健打开的包袱里头张望,都是些干饼,还有一葫芦酒,等庄健把最里面的干荷叶包裹给翻出来并打开后,谭飞一愣,居然是很大一块卤制的五花肉!
谭飞问:“你哪来的?”
庄健得意:“城里那大主户给的呗!我叫你跟我一起进城去瞅瞅,你偏不,什么你表舅不让,你表哥不想,你瞅瞅,我这进城帮忙给人盖房子,人不仅给我工钱,还送我这么多!”
这一句话,忽然就让谭飞惊醒!
庄健也是没爹没娘的,而且他还没妹妹,家里就他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所以,庄健自打个子长高后,就开始到处乱跑,这儿做点工,那儿做点工,最长的一次,半年多没回家。
这个年代交通不便,加上庄健在村里没有亲人,偶尔提起他的时候才有人说,庄健是不是死在外头啦。
后来,庄健真的就死在外头了,他在一家厂里干最苦的活儿,然后不知出了啥意外,他人就没了。
这个消息传回来的时候,谭飞被马家人折磨得苦不堪言,连他跑到山上给庄健立得衣冠冢,后来被马春牛和马良海这父子俩知道了,还过来给砸了。
说谭飞是他们马家的上门女婿,没给别人立坟地的道理,这是在诅咒他们马家人不得好死!
过往种种浮上心头,谭飞的眼神浮起浓烈的仇恨。
庄健还准备了两个小酒杯,他往里头倒满酒,一抬头,看到谭飞盯着他那包肉:“你瞅啥呢,谭飞。”
谭飞回神,目光看着庄健:“没啥!”
“来来来,我够意思吧,老板给的这些,我都拿来给你分咯!”
“这酒我不能喝,我是巡山员,大晚上喝酒,我不要命了。”
谭飞把酒推回去,然后不客气地抓起包袱里面的干饼:“这饼不错,我就吃饼。”
“行!不过这饼特别干,你得记得喝水!”
庄健提到水,谭飞这才想起,他手边还真没水喝。
“得,我又得去找水了。”谭飞站起身,把那根不久前吹灭了的蜡烛拿出来,点燃后,他开始找壶。
庄健眉头一皱:“行了行了!这大晚上的,你还要去水边洗壶吗,冻不死你!等会儿我回家给你打一瓶来!”
“你不是怕那老坟吗?”
庄健叹气:“那没办法咯,我更害怕我兄弟渴着!”
谭飞转过头来看他,就见庄健冲着咧嘴笑,那一口黄不拉几还缺了个口的牙,笑得特别憨。
谭飞心里忽然有些感动。
其实这世上对他好的人真不少,妹妹,大队长,庄健......
他上辈子真是太蠢了,才会被马家人拿捏在手里,捏的死死的,而忽略了身边真正该珍惜的亲朋好友。
“不用!”谭飞转过头去继续找,“我刚才看到一个壶了,你等我翻翻!”
不仅什么都没找着,他还把这些杂物弄得逛逛响,噼里啪啦。
“妈呀!”
庄健欲哭无泪,越慌越乱,越乱越慌。
等他终于翻到那支长矛后,乱蹦乱跳的野猪已经往这边过来了。
庄健抓着都是灰尘的长矛过来,被呛得连连咳嗽,见谭飞还保持着原姿态,着急叫道:“你放箭啊!”
谭飞凶回来:“你闭嘴!”
“哎呀你!”庄健急死了,抓头挠腮,边咳嗽边举起长矛。
那野猪的叫声越来越近了。
庄健瞪大眼睛朝窗外看去,就见那血淋淋的野猪嗷嗷叫着,要往木屋这边撞来。
“谭飞!”庄健失声叫道。
却见谭飞转身朝外跑去,直接打开了木门!
“我靠,谭飞你找死还是逃命啊!你别留我一个人啊!”
庄健就要追出去,却见谭飞边跑边还抓起地上的石头砸去。
野猪被干扰,本就狂暴的状态一下子更炸,朝向谭飞的方向。
庄健吓得心跳快要跳停了,喃喃叫道:“你小子,你还真他娘的去找死!”
他抓紧长矛想跑出去,又不敢,跑到大门这头的窗外,却没看到谭飞的人影。
“靠,别是要把野猪往山下的九湾村引去!”
这不是要遭雷劈吗,明天野猪害死多少人,毁了多少田,不都得算在他头上吗!
如果让整个九湾村的人连夜起来对付野猪,那要谭飞当巡山员干啥啊!
就在庄健心里大呼完蛋的时候,就看到对面那棵老树上,一支箭矢射了下来——
暴烈乱跳的野猪“嗷呜”一声惨叫,结结实实撞上了。
庄健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那黯淡丛林月色下的黑色野猪。
忽然,他发现是哪里不对劲了!
两只箭矢,都种在了那只野猪的头部!
不对,看那位置,好像是一只左眼,一只右眼!
难怪呢,皮这么厚,连老虎牙齿都能崩掉的野猪皮,他还纳闷谭飞怎么能将它打得嗷嗷叫的。
紧跟着,庄健便大叫:“不好!谭飞,你小心!”
来不及了,那野猪已经朝着谭飞所在的老树撞过去了。
谭飞手脚并用,抱在上面一根粗壮的枝干上。
他又举起手里的弓箭,朝下面瞄准。
两只眼睛都已经瞎了的野猪疯了一样撞树,一下,两下,三下......
庄健一颗心揪在一起:“妈呀!”
他抬起头看向树上,发现谭飞还在那挂着。
不仅挂着,竟然又举起了手里的弓弩。
又一支箭矢,还是朝着野猪的脸门。
“嗖”的一声,箭矢竟然又双叒叕扎进了野猪的眼睛!
野猪的眼睛本就小,这一下扎入进去,因为距离近,这根箭矢比刚才那一根还扎得还要深,直接扎入进去了大半截!
野猪发出了刚才从来没有过的惨叫,滚到在地,在地上撕扭滚打。
这声嘶力竭的一声,在山上响起回音,九湾村里已为数不多的土狗全开始叫。
一时间,山下犬吠,山上猪鸣,然后就见这野猪翻腾来去后,终于,它断气了。
这过程里,庄健动也不敢动,呼吸都不敢。
树上挂着的谭飞更是牢牢抱紧枝干,唯恐野猪再往老树上撞,给他这根枝丫撞断。
见野猪不动了,庄健双手抓紧长矛走出去,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谭飞道:“估计死透了。”
“卧槽......”
庄健一屁股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野猪尸体,还有那三支扎在野猪眼睛里的箭,又说了一声:“卧槽!”
“行了,”谭飞道,“过来帮我。”
“哦,哦!来了!”庄健回过神来,立马叫道,跑过去帮忙。
谭飞比庄健要好得多,毕竟在战场上经历过真正的枪林弹雨,这点程度,他还算冷静。
但是他的衣服勾在了上头,否则他早跑路挪位了。
等谭飞落地,庄健问:“行啊,谭飞,你这上树的功夫一点没落下!”
“你以为呢。”谭飞接过他手里的长矛,朝野猪走去。
九湾村都是山,都是林,所以他们村里的小孩每个都是上树能手,他也不例外。
还小的时候,他天天在山上跑,那会儿除了庄健,他还有几个一起玩的比较好的。
在这一群本来就爬树厉害的小孩里面,谭飞的爬树技巧又是数一数二的。
后来参战,他这上树本领在雨林里可发挥了不少用处,为此还得过荣誉。
如果能坚持到战争结束,他一定会被授功,还会被提拔。
可惜,他没能坚持到。
现在,还年轻的身体加上一直没忘的上树技巧,再加上部队里练出来的身手,他这爬树的本领只能比以前更强。
谭飞抓着长矛在野猪的尸体跟前试探,然后把长矛还给庄健:“等天亮了,我们下山找人抬下去吧。”
庄健这才抬起眼睛,上下左右,正式打量谭飞:“谭飞,你小子行啊,这一头野猪,就,就让你一个人给趴下了?”
“这还行?”谭飞掂了掂手里的弓箭,“就这玩意儿给我,我已经灰头土脸,给挂树上都动不了了,差点死了。”
要是他现在手里又把猎枪,哪里用得着这么狼狈!
庄健嘀咕:“不是,你还给我装上了......”
谭飞懒得和他抬杠,转身进屋:“野猪搁那儿吧,在那一晚上也没啥。”
庄健看着他进去,再低头看了看手里拿着得这根长矛。
“瞧给我吓的,结果我着急忙慌拿来得这根长矛也没啥用,没派上半点用场。”
他往旁边一搁,回来后继续喝酒。
喝着喝着,开始高兴起来。
“谭飞,你说村里人明天知道了,得惊讶成啥样?你一个人,三箭就给这野猪拿下来了!哈哈哈,我都等着要看他们那嘴脸了!”
谭飞倒是半点在意都没有的。
他就是想着,今后这漫漫长夜,他在这当巡山员,得多枯燥无聊。
他当初攒了很多钱,好歹还买了个收音机。
而且,很多地方已经有电视机了,不仅是黑白的,他还在一个地方看到过彩色的。
这会儿,啥也没有。
不过他可以趁着自己年少,多买点书看!
等了快一个小时,谭飞才拿着大瓷碗,端着一锅炖兔肉出来,笑着道:“这野兔不大,我也分不了你们多少,一人一只前腿,剩下的我还得拿村长家呢。”
“谭飞,你太够意思了!”
江颜也是个贪吃的,这会俩眼珠子都快黏在兔肉上了。
不过也难怪,这年头能开了荤就算不错了,谁还会嫌肉少啊?
“那个,谢谢你啊,谭飞......”林舒清承了情,又得了肉,心里多少会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就在二女接过筷子,想要夹出前腿的刹那,几道人影突然跑了过来!
“卧槽!我就说哪来的肉香呢,原来是你们炖了兔肉啊!”
“行啊谭飞,运气够好的,还被你打了一只野兔呢!够咱一块打打牙祭了!”
够他们打牙祭?想屁吃呢!
谭飞火冒三丈。
扭头一看,心里更想骂娘了!
原来是村里的几个知青。
一个叫廖斌,一个叫张凡,还一个叫朱建辉。
都是群好吃懒做,干啥啥不行,捣蛋第一名的主儿。
尤其是这个为首的廖斌,最爱偷奸耍滑,仗着自己是城里来的,有点知识文化,啥事都要上纲上线。
哪怕他偷了别人的鸡,偷看寡妇洗澡,都能让他说的头头是道,反而成了别人的错。
今早谭飞祸害表妹的场面,也是他叫声最大。
巴不得看人笑话。
“我打的野兔,为啥要给你们打牙祭?”谭飞冷冷一笑。
“你啥意思,不想分给我们?”廖斌有些不满。
“不然呢?”谭飞反问。
“嘿嘿谭飞,别这么小气嘛,见者有份!”张凡咧嘴一笑,“这样,我们也不贪,你就分我们一人一条腿就行!”
谭飞一听,气笑了。
野兔不比家兔,身上肉最多的就是四条腿了,要分给他们,自己还吃个毛啊?
“廖斌,亏你们还是个知青,读书读傻了吗?这野兔是谭飞抓的,他想分谁就分谁,轮得到你们来定吗?”江颜板着脸,气鼓鼓的。
林舒清也拧着眉,有些不满,“想吃肉,自己抓去啊!”
“你们吃了肉,能说风凉话,我们可没吃呢!”廖斌不服了。
“谭飞,你分给她们就行,分给我们就不行?哼!我看你就是对女同志图谋不轨,没安好心!”张凡也跟着说道。
“反正你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朱建辉一身肥肉,往前站了一步。
谭飞心中冷笑一声,这几个知青,高矮胖瘦齐全,真他妈不要脸。
“怎么,想抢?”
“不是抢,我们只是为了公道!”廖斌皮肤黝黑,身材倒是健壮,此时眼中带着几分凌厉,“谭飞,像你这种连自己表妹都玷污的人,就是社会主义的毒瘤!”
“罚你当巡山员,你就好好巡你的山,还想吃独食!”
“就不怕再落一个窃取集体劳动财产的罪名,到时候连巡山员都当不成,直接游街示众?”
“呵,我好害怕啊!”谭飞面露讥讽,“廖斌,少拿你那套理论吓唬人,在别人那里好使,在我这里屁用没有!”
“第一,我没玷污我表妹,再敢瞎比比,抽你大嘴巴子!”
“第二,野兔是我杀的,你就算说破了天,那也是我的!”
“第三,集体劳动时间,你们三个却偷奸耍滑,跑到山里来偷懒!我要是去村长那里说一声,你们得扣多少工分?”
几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变。
尤其是廖斌,青红交接。
以往他欺负农村人没文化,总喜欢胡吹海扯,到处占便宜。
今天却失算了。
不仅没把谭飞吓唬到,还被倒打一耙!
“谭飞,你,你胡说八道!”
“信不信哥几个收拾你!”
“来啊!”谭飞抽出一支箭,搭在了弓弦上,一边慢慢拉开,一边笑道,“咱们就来比比,是你们的拳头硬,还是我的箭锋!”
廖斌三人吓得一哆嗦,忙往后退了几步。
“谭飞,有话好说,你可别乱来啊!”
“滚!”谭飞吐出一个字。
“好,谭飞,算你狠,咱们走着瞧!”廖斌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领着张凡和朱建辉转身离开。
“斌哥,难不成,就这样便宜他了啊!”
“那一大碗的兔肉啊!”
张凡和朱建辉愤愤不平。
“他手里有家伙,难不成你们去拼命?”廖斌没好气道,“回头他要是告到村长那里去,我们又要扣工分!”
“等着吧,只要他谭飞一天在九湾村,我有的是办法弄他!”
望着远去的几个背影,谭飞用屁股都能想到,廖斌他们肯定要琢磨怎么报复他。
不过没关系,对于两世为人的谭飞,这种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只要他们敢惹自己,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寻着声音,穿过一片榆树林,两条白花花的影子落入眼底。
那是两个打扮时髦,肌肤雪白的女孩。
其中一个身材饱满,穿着花领衬衫,下面是紧身尼龙裤,修长火热的曲线,勾勒的十分明显。
一边四处张望,一边焦急呐喊。
另一个半蹲在地上,脸色苍白痛苦,就算这样,精致的五官依旧难掩,身上一件碎花长裙,令她整个人看起来优雅文静。
谭飞走过去,开口询问:“你们出什么事了?”
“啊!”身材火热的女孩吓了一跳,和文静女孩紧紧的靠在一起,“你,你是什么人?”
“你们别怕,我是九湾村的巡山员!”谭飞解释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跑到林子里来?”
“你是九湾村的?”俩人闻言,露出了欣喜之色。
身材火热的女孩道:“太好了!”
“同志你好,我们是去九湾村报道的知青,中途和队伍走散,不小心迷了路!”
“我叫江颜,她叫林舒清!”
“能不能麻烦你,把我们带回村里去!”
“原来是我们村的知青,当然可以!”谭飞恍然,这年头,知青都是一批一批的下放,不足为奇。
“太谢谢你了同志!”江颜松了口气,得亏是遇见了人,要不然她们俩指不定就埋在山里了。
“不用客气,叫我谭飞就行!”谭飞笑了笑,看向了林舒清,“她是受伤了吗?”
“哎呀,瞧我这脑袋!”江颜一拍脑门,“舒清她不小心让蛇给咬了!”
“谭飞,还得麻烦你,先把我们带到你们村的诊所!”
“蛇咬了?”谭飞面色一紧,“咬哪儿了?多久了?是什么蛇?”
面对他的三连问,一直没说话的林舒清,俏脸刷的一片通红。
支支吾吾,也说不出去所以然来。
谭飞有些急了:“你们别不说话啊,要是让毒蛇咬了,必须尽快把毒逼出来,不然随时都会要命!”
江颜性格大大咧咧,连忙回答:“有半个多小时了,是条青灰色带白点的蛇,咬在小腿上了!”
谭飞一听,算是明白了。
“咬人的应该是蜂尖蛇,我们这里最多,毒性不致命,但处理的不及时,搞不好要烂屁股,恢复不了!”
“啊?这么严重吗?”江颜吃了一惊。
林舒清急的差点没掉眼泪:“谭飞同志,可以帮忙尽快送我去村诊所吗?”
“你被咬了半个多小时,等回去处理,都来不及了!”谭飞摇了摇头,“更何况,我们村没有诊所,只有赤脚医生!”
“不过也别慌,只要把蛇毒吸出来,就没什么大碍了!”
吸......吸出来?!
面对如此尴尬的情况,江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舒清那张脸,更是红透半边天。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向了谭飞。
“不是,你俩看我做什么?”谭飞一本正经道,“蛇毒就是要尽快吸出来,才会没事!”
“谭飞,我们不是怀疑你,主要是,我,我也不会啊!”江颜面露为难。
“不然,你来吧!”
“我?”谭飞指了指自己,虽然这好像是个美差,但他一个大老爷们帮忙的话,太尴尬了。
再说了,他乐意,林舒清未必同意。
林舒清把脸埋的更低了,她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
“哎呀,舒清,都啥节骨眼了,就别僵着了!到底是脸皮重要,还是腿重要!”江颜主动把林舒清拉了起来,“我保证,绝对不会把事情传出去!”
“那啥,如果真要我帮忙的话,就尽快,越耽误越麻烦!”谭飞说道。
林舒清可不想烂腿,银牙紧咬道:“谭飞,那就麻烦你了!我,我我......”
“你先把伤口撩开,我不看!”谭飞背对了过去。
“我也不看!”江颜跟着转过身。
随着一阵细碎的声响,林舒清蚊子般的声音传来:“我,我可以了,谭飞你来吧!”
“行!”谭走上前去,对着伤口,一口就嘬了上去。
江颜说是不看,实际悄悄转头:“妈耶,这也太那啥了......”
声音虽小,却被林舒清听到了。
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呸呸呸......”
谭飞连吸了好几口,总算看着伤口从原来的瘀黑,转变成了正常血色。
他停下来,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差不多了,等回了村,上点药就没事了!”
“哎呀,舒清,你的屁股算是保住了!”江颜跑过来,“谭飞,真是谢谢你!”
“不过也便宜你了,除了我,还没哪个男人看过舒清的小腿呢!”
“颜颜,能不能少说两句,不嫌害臊!”林舒清嗔怒不已。
“咳,便不便宜我不知道,就挺费嘴的!”谭飞咳嗽一声。
“哈哈哈哈哈......”江颜捧腹大笑。
“你,你们......”林舒清羞的没脸见人,“我不理你们了!”
刚要抬脚就走,却是一个踉跄,栽倒下去。
谭飞抬手就去扶,稳稳的把人给接住了。
“你......我伤口疼,走不动,我要你背我下山!”林舒清咬了咬牙。
“这......那你帮我拿野兔吧!”谭飞指了指地上。
“这头野兔是你打的吗?好厉害呀!”江颜问道。
“是啊,我是巡山员,算是猎人!”谭飞点点头,“回去了我请你们吃兔肉!”
“好呀好呀,谭飞,那直接去你家吧!你背舒清,我帮你拿野兔!”江颜眨了眨眼,提议道。
“行!”
三人朝山下走去,边走边聊,关系倒是熟络了不少。
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谭飞让她俩在院里坐着,自个则进了灶房,用刀将野兔剥皮,再清理内脏,把野兔分解成大小不一的几个部分。
按理说,这玩意在院里处理更好,井水一冲一洗,也省得他来回舀水,怪费劲的。
不过考虑到两个女知青在,怕她们见不得这场面,谭飞也就麻烦了一点,反正横竖就一只,花不了多少功夫。
等到了炖肉的功夫,那就纯费时间了。
水滚,下肉,等香味漫出来,泼过三次凉水后,再放调料和一些菌子当配菜,那小滋味蹭一下就起来了。
连带着院子里的二女都闻着香,忍不住直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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