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到了,从不回家的老伴周玲突然要带着儿子回家祭祖,拒绝了我的陪同。
我原本在家守着,可亲戚突然来电,说是坟塌了,不得已,我只好也回了老家,想着顺带和他们俩一起走。
可我却看到她拉着儿子跪在前夫墓前。
“建宇啊,我带你儿子来看你了。”
“等我死后,儿子会把咱俩葬在一起,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做夫妻。”
原来,原来。
儿子不是我的,她周玲的心也不是我的。
半辈子掏心掏肺为了这对母子,临了却为他人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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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母子二人哭的泪流满面,情真意切。
我仿佛是个小丑,插足了别人的幸福。
“周玲,你们周家的祖先什么时候成了你前夫了?”
我带着质问且嘲笑的语气看向面前的白眼狼母子。
周玲听到我的声音愣了一下,却也没多少慌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扶着周郁的手站了起来。
“你既然都听到了,我也不想瞒你了。”
本就是瞒不住了,还要显得自己是坦荡率直。
周郁也同他母亲一般,脸上并无愧疚和紧张,只剩下轻松无谓。
“我再问你一遍,儿子是不是我的?”
怀着最后一点希望,我眼含期冀望着周玲。
当初周玲新婚第二天,丈夫就出门发生意外去世了。
婆家觉得她克夫对她不是打就是骂。
我当时于心不忍看着她一个寡妇受欺负,总会多帮衬一些。
一来二去的也就顺水推舟在一起了。
和周玲结婚没多久周郁就出生了。
因为新婚夜那晚的一滴血,我从没怀疑周郁的身世。
况且他出生后,身子一直很弱,我就以为是早产的缘故。
“不是!”
周玲眼也不眨的说出了这个血淋淋的事实。
“所以你坚持不让儿子跟我姓,就是怕蒋建宇死后没儿子供奉。”
周玲当初生了周郁,死活让儿子跟她姓。
我体谅她怀孕不易,力排众议让儿子姓了周。
反正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计较一个姓氏。
到头来人家三个是一家子,我是个接盘侠。
“秦恒志,我陪了你一辈子,郁儿白给你当了三十年的儿子,你赚够本了!”
我真心实意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