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潇潇确实是想让我死,可并不是通过埋伏和打斗。
她自知这些人不是我和阿史那的对手。
便引诱我们生擒这个领头人,让他嘴里含着的毒液溅到我身上。
真是好计策,好手段!
我坚持了没一会儿,就晕过去。
眼睛闭上的刹那,我看到阿史那急的大喊,紧紧将我抱在怀里。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守着阿史那,翠芝。
还有……肖瑾煜?
他来做什么。
“你醒了?”他们二人异口同声。
我没力气说话,就看向翠芝。
她心领神会,将我扶起半靠在床边。
喝了杯温水,我缓过来点精神,才开口问道:
“阿史那,我睡了多久?”
“十五日,我们已经回到北胡三日了。”
阿史那刚说完,肖瑾煜焦急的握住我的手。
“你可还有哪不舒服?伤口可还疼?丁家胆敢破坏两国邦交,已被父皇下旨,满门抄斩,”
“还有丁潇潇那个毒妇,我亲手了结了她,替你报了仇!”
“你可原谅我?别在生我气了……”
我有些愕然,肖瑾煜竟连丁潇潇都能下得了手。
忽然很庆幸,我选择离开他。
阿史那觉察到我的异样,将肖瑾煜的手掰开,推出门外。
“她现在是我未过门的太子妃,你还是离她远些,”
“你带来的解药我代表北胡十分感激,将回馈南魏更多物资,其他事以后再说。”
肖瑾煜不情不愿的往外走,脚步有些踉跄。
好像,受了伤。
我问翠芝:“解药是什么样的?”
她摇摇头,“我没看到,只记得熬成药汤后有一股腥味,发黑。”
我猛然一惊,难道……
“阿史那,你老实说,解药到底是什么?”
他见躲不过去,只得如实以告。
解药必须用人肉为药引。
原本阿史那都要割肉了,肖瑾煜从背后将他打晕。
然后从自己大腿上割下一块,丢进药罐。
他跟阿史那说:
“以前是我对不起琳琳,现在就让我为她做点事,你不会连这都要抢吧?”
我心里有些堵,还有点恶心。
肖瑾煜明知道我心里已经没他,却坚持要做这些事。
又是何苦。
他越这样,我越觉得当年自己瞎了眼,才会看上没担当又迂腐的他。
好在解药很有效,三日后我就可以下地自由活动。
肖瑾煜赖着不走,非要亲眼见证我和阿史那大婚。
我无所谓,阿史那便也无所谓。
横竖我不会单独见他。
转眼草长鹰飞,我们大婚的日子到了。
北胡的婚礼与南魏截然不同。
他们讲究与民同乐。
我和阿史那穿着北胡传统服装,在草原上和子民们载歌载舞。
晚上我们围在一起,燃起篝火,吃烤肉唱情歌。
快结束的时候,肖瑾煜提着酒壶,摇摇晃晃走到我面前。
阿史那警惕的将他隔绝在一人距离之外。
“有什么话,站那说就好,别过来。”
肖瑾煜扔掉酒壶,从怀里摸摸索索掏出一枚闪着血光的玉佩。
“琳琳,这是我母妃临终前交给我的,她要我在大婚之夜将这枚玉佩亲自交到你手上,”
“从小她最疼你,你别嫁给阿史那,随我回南魏去看看我母妃好吗?”
“我真的知道错了,琳琳,求你再爱我一次!”
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我不想让自己不痛快。
所以,我接过那枚玉佩,重重砸向地面。
玉佩碎的四分五裂,还有很多小碎渣。
肖瑾煜惊恐的趴到地上,想将碎片合起来。
我叹口气,“肖瑾煜,我们的关系就像这枚玉佩,早就瓦解,你何必执着?”
“而且,这玉佩是我娘给你的,你根本不在意我们家,也不在意我的感受,所以你只记得这是你母妃的遗物,”
“肖瑾煜,以往就算了,今日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场合,你能在意我一次吗?”
他站起身,深深看我一眼,又跌跌撞撞的跑开。
我看到他紧握碎玉的手渗出滴滴血迹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殷红的梅花。
两年后,我爱上了阿史那,正式成为他的妻子。
午后,他拥着我骑在马上驰骋,子民们在草原冲着我欢呼。
“看,你带来的种子开花了,你还教会我们做衣物做熟食,你就是苍天派来北胡的英雄!”
“阿琳,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