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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夫人是团宠全文

小九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难得老夫人心情好了些,杨氏便抓紧机会提起了那件事。“娘,您把药喝完了的,儿媳就陪您一起去送送音音吧。”此话一出,楚音正在舀药的手顿了一下,老夫人的神色也暗了下来。杨氏只当是自己又触及到了老夫人的伤心处,可是这话不提是不行的,总不能让楚音的尸体一直躺在大堂。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劝解老夫人的时候,还是楚音开了口。“老夫人,如果您不介意,待会让芜安陪您一起去给楚小姐送行吧,听说楚小姐和您的感情一向深厚,我想在她入土之前,还是想见您一面的。”旁人不知道这话的分量,老夫人却是知道的,因此犹豫了起来。她不愿见到楚音的尸体,是因为不想承认楚音已经去世的事实。如今楚音就站在她面前,她的心境倒是好转了一点,可是大堂棺材里,确确实实是楚音...

主角:楚音容景辞   更新:2024-11-11 11: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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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音容景辞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千岁夫人是团宠全文》,由网络作家“小九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难得老夫人心情好了些,杨氏便抓紧机会提起了那件事。“娘,您把药喝完了的,儿媳就陪您一起去送送音音吧。”此话一出,楚音正在舀药的手顿了一下,老夫人的神色也暗了下来。杨氏只当是自己又触及到了老夫人的伤心处,可是这话不提是不行的,总不能让楚音的尸体一直躺在大堂。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劝解老夫人的时候,还是楚音开了口。“老夫人,如果您不介意,待会让芜安陪您一起去给楚小姐送行吧,听说楚小姐和您的感情一向深厚,我想在她入土之前,还是想见您一面的。”旁人不知道这话的分量,老夫人却是知道的,因此犹豫了起来。她不愿见到楚音的尸体,是因为不想承认楚音已经去世的事实。如今楚音就站在她面前,她的心境倒是好转了一点,可是大堂棺材里,确确实实是楚音...

《九千岁夫人是团宠全文》精彩片段


难得老夫人心情好了些,杨氏便抓紧机会提起了那件事。

“娘,您把药喝完了的, 儿媳就陪您一起去送送音音吧。”

此话一出,楚音正在舀药的手顿了一下,老夫人的神色也暗了下来。

杨氏只当是自己又触及到了老夫人的伤心处,可是这话不提是不行的,总不能让楚音的尸体一直躺在大堂。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劝解老夫人的时候,还是楚音开了口。

“老夫人,如果您不介意,待会让芜安陪您一起去给楚小姐送行吧,听说楚小姐和您的感情一向深厚,我想在她入土之前,还是想见您一面的。”

旁人不知道这话的分量,老夫人却是知道的,因此犹豫了起来。

她不愿见到楚音的尸体,是因为不想承认楚音已经去世的事实。

如今楚音就站在她面前,她的心境倒是好转了一点,可是大堂棺材里,确确实实是楚音的身体,她都不忍去看,更何况是楚音本人。

看见自己的身体了无生气,楚音该是什么心情?

这时,老夫人的手上覆上一层温暖,原来是楚音将碗放下,抓起了她的手:“老夫人,芜安陪您去。”

楚音眼睛里透出的坚决,让老夫人安下了心。

“好。”

众人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

老夫人在众人的陪同下来到大堂的时候,楚临哲等人都有些吃惊。

之前老夫人死活不肯让楚音下葬,将军府为了不让前来吊唁的人传出风言风语,这才将大门紧闭不待客。

再加上他们本身也舍不得让楚音入土,所以楚临哲甚至都做好打算,今日不出殡,再停棺一日。

没想到这芜安公主去了一下,老夫人竟然就来了。

“娘,你这是……”楚临哲连忙迎了上去,试探性的问道:“是来送音音吗?”

老夫人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转头对楚音说道:“既然公主是太后派来吊唁的,就劳烦公主进去给老身那可怜的孙女上一炷香吧。”

楚音点头应下。

大堂里一片素缟,摆放灵位的桌台上点满了白色的蜡烛,棺材就静静的躺在大堂中间,一片凄凉的感觉。

此时还未封棺,楚音走向灵位的时候故意停了一下脚步,往棺材里看了一眼。

那具再熟悉不过的身体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寿衣,因为打捞的及时,所以尸体并未因为被水浸泡而显得难看。

墨发散开铺在身下,入棺材之前请人修整了仪容,所以尸体的脸色虽然惨白但也不至于吓人,反而像睡着一般。

如果忽视手背上那几点尸斑的话。

楚音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发堵。

见到自己的尸体之前,她还抱有一个幻想,会不会她和芜安是互相换了身子,所以会不会她其实没有死,两人还有可能换回来,都回到自己原来的身份。

可是那几点尸斑让她彻底断了这份念想。

原来的楚音,真的已经死了。

她的短暂停留,并未引起众人的注意,上完香以后,楚音走回了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楚小姐她……下辈子会在一个好人家的。”

老夫人听出了她的意思,这是要让尸体入土了。

罢了,连楚音自己都想开了,她一个老婆子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好好待眼前人才是真。

“临哲,准备一下,给音音出殡吧,别误了好时辰。”

“娘!”

“祖母!”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不明白老夫人为什么突然间就看开了

但是老夫人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多说。

楚临哲强忍悲痛,命令下人去开门,然后让楚音的四个哥哥,亲自为她封棺。

出殡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将军府出发,一路到郊外将军府陵园,纸钱漫天,哭声一片。

楚音跟在出殡的队伍里,看着那口红漆棺材,思绪混乱。

真没想到,给自己送葬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老天对她究竟是绝情,还是宽厚?

以前的楚音将会成为一抔黄土,今后的楚音会怎样活下去,完全未知。

再看看走在前方的将军府里的众人,个个神色悲恸,连威震四方的楚临哲,都是一路红着眼睛。

楚音心中有一个声音响起。

不管今后会面对什么,她所求不过是和家人永远在一起,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止她。

否则,神挡杀神,魔挡斩魔!

……

出殡完了以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将军府上下虽然已经十分疲累,但都无心休息。

楚音虽然很想留下来陪着他们,但是她必须赶在宫禁之前回去,便只能向众人告别。

经过这一天,将军府的人对她的态度已经彻底转变,就连一向不爱给人好脸色的楚风萧也对她友善了许多。

而最舍不得她的人自然就是老夫人,直到临别还一直握着她的手不肯撒开。

“祖母您不要伤心。”楚音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我以后会经常找机会出宫来看您,您要是没事也经常去宫里走动走动,这样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

老夫人也知道楚音的为难,经她这么一劝,也就放手了。

“老身,恭送芜安公主。”

老夫人躬身对她行了一个大礼,站在她后面的一群人便全部跟着对楚音行礼。

“恭送芜安公主。”

楚音看着这些暂时不能相认的亲人,觉得鼻头一酸,只怕一张嘴眼泪就会掉下来,于是匆匆转身离开了。

待她的马车驶远,大家才站直了身子。

楚风萧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还真以为是个好的,原来这么不知礼数,竟然不让我们起来就走了。”

楚临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时老夫人转过身,神色严肃。

“芜安公主和将军府,是有缘分的,日后将军府上下,必须对芜安公主真心相待,否则,就是不把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听到了吗?”

众人疑惑,不明白为何老夫人会突然这样说。

但是老夫人并未解释,只是又看向站在人群后面的安元嘉,冷声道:“安侍郎,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府了。”


“皇祖母您先不要生气,可别为此事伤了身体。芜安年纪还小,见那安侍郎一表人才心生喜欢也是平常,等芜安的伤好了,我劝劝她就行。”

楚音心中冷笑。

这番话,怎么听怎么得体。

先是处处为太后着想,然后是明里暗里说芜安不懂事,最后又显出了自己的通达,处处为太后分忧。

亏芜安以前还把这怀清郡主当成自己的至亲姐妹,可惜到临死都没有看清这人的真面目。

果然,太后一听怀清这话,脸色就更暗了,正要说话,楚音却抢在了前面。

“皇祖母,芜安好委屈啊!”楚音一边说着,一边一头扎进了太后的怀里,憋着哭腔说道:“您都没有给芜安解释的机会,您以前不会这么对芜安的。”

她这一举动,让整个大殿的人都呆住了,一时间静如死水。

毕竟这位主子平日要是受了委屈,那是敢冲上正殿砸玉玺的人,如今竟然会娇滴滴的撒娇?

这和晴天霹雳也是差不多了。

众人都不说话,那楚音就再接再厉。

她抬起头,一张精致的小脸已经被泪水浸满,她抽抽搭搭的说道:“皇祖母,芜安之所以说要嫁给那个什么侍郎,是因为怀清姐姐答应我,只要我让您答应这件事,她就带我出宫去玩。您也知道,我上次出宫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

怀清本来就因为她的态度有些惊愕,如今听到她提到自己的名字,心中更是一颤。

即便这句话太过孩子气,压根不会有人相信。

果然,不等怀清解释,太后先没好气的的瞪了芜安一眼:“你不好好给哀家解释,还用这种话来编排怀清,难道婚姻大事就如此儿戏吗?”

听到这话,怀清的心才安定下来,嘲讽的看了芜安。

这没脑子的蠢货,还想把她带到阴沟里?

可是芜安并没有如她预料的那般出现窘迫的样子。

“不是啊,怀清姐姐说……”楚音歪着脑袋,假装思考的样子,然后恍然大悟道:“她说我也就是看着光鲜亮丽,实则就是您跟父皇养的一只金丝雀,什么事都不能自己做主,所以我就跟怀清姐姐打赌,如果我能自己提出婚事还被答应了,她就认输,然后带我出去玩。至于那个什么安侍郎,我见都没见过,是怀清姐姐告诉我要说这个人的。”

结果楚音的话还没有落下,怀清就伸手指着她的鼻尖,恶狠狠的说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些话了!”

楚音则好似受到惊吓,钻到太后的怀里躲着,小心翼翼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芜安虽然在外名声不好,但仔细说起来也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在太后眼里芜安更是天真无邪,所以此时的场景在太后看来,无异于是怀清恼羞成怒。

只有两个当事人才知道,怀清确实是被冤枉的,这些话她从未说过。

可是,真假不重要,谁的演技好谁才是赢家。

怀清清楚的看见,芜安在太后看不见的角度,对她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皇祖母,她是装的!”

怀清一边说着,一边气急败坏的冲上来要扯楚音,结果被宫女给拦住了。

太后本就因方才楚音的一番话对怀清生出了不满,此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放肆!哀家一直以为你是个好性子,也真当你们姐妹情深,原来都是假的!你往日欺芜安心性纯良就算了,今日当着哀家面就敢碰她,没见她还受着伤?”

怀清很想顶嘴说那伤就是太后造成的,终究是没那个胆子,今日她已经丢了往日那份端庄的样子,再闹下去就不好了。

于是她努力压制住那口怒火,然后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皇祖母,芜安她真的在冤枉我。我从未与她说过那样的话,更何况她怎么可能不认识安侍郎,他们都已经见过面了。”

这两人见面就是她安排的,怎么可能有假!

她倒要看看,这个小贱人还要怎么否认!

楚音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她如今已经有了芜安的记忆,对于之前芜安和安元嘉半夜私会的事情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可是她也很清楚,怀清安排这次私会只是为了让单纯的芜安对安元嘉死心塌地,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到头来反而留下诸多马脚,反正她认定芜安喜欢上安元嘉以后自己就会闹的满城风雨。

因此这次私会真正的知情人,只有他们三个和一个舞袖罢了。

“姐姐,芜安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楚音突然坐直身体,对怀清怒目相向,倒是恢复了往常她撒泼的样子:“我是不懂事,可是也知道清白为何物,你口口声声说我和安侍郎见过面,你可有证据!”

这一问,倒是把怀清给问愣住了。

所谓证据那就只有证人了。她当证人不可信,舞袖对芜安死心塌地,肯定咬死不承认,所以……

“那把安侍郎请来一问就好了。”

太后拧眉,显然对这个提议不赞同,但是又想不出好的理由拒绝。

这时楚音接过话。

“当初就是你告诉我安侍郎这个人的,可见你们两个早就认识,如今你陷害我,这安侍郎十有八九就是帮凶,才不可信呢!”

虽然知道芜安这是在故意搅浑水,奈何听起来还是有理有据的。

怀清这下是真的想哭了:“皇祖母,我真的没有……”

话还没说完,又一道哭声传来,楚音哭的可比怀清哭的真情实感多了:“皇祖母,以后芜安不胡闹了,这辈子也不嫁人了,您以后别砸我了,好疼啊。”

怀清的声音被楚音完全盖了过去,太后看见是又心疼又生气,最后只能故作严厉的骂道:“瞎说什么!一辈子不嫁人像话吗?”随后语气软了下来:“这几日好好养伤,哀家带来的这些补品你都要吃了,省的哀家心疼的紧。”

祖孙俩其乐融融,看得一旁的怀清几乎要把手中的帕子绞烂了去。

芜安,以前倒是没看出你还有这种手段!


楚音哪里知道楚昊在想这些,能够和二哥一起去皇家祠堂, 她的心情倒是十分雀跃。

“这一路有劳楚二少爷费心了。”

结果她满心欢喜的上去打招呼,换来却是楚昊一张臭脸,他只是瞥了一眼楚音,便冷着一张脸走到一边去了。

楚音一头雾水。

昨日在将军府他的态度明明还可以啊,她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得罪他的事情啊,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不过想到这个二哥平日里就没什么好脾气,也就在她面前会变得柔软一点,楚音也就不介怀了。

毕竟她现在是芜安,是一个名声不算好的草包公主。

一路顺遂,达到麓山古寺的时候才不过午时。

寺庙早已经派了人守在门口,楚音在一个小和尚的带领下先去早就准备好的房间换了身衣服,然后便去见主持方丈。

麓山古寺在成为皇家祠堂之前香火就十分旺盛,据说这里的老主持渡尘是一个能通天机的神人,并且已经活了上百岁。

这位传闻中的老主持如今依旧住在麓山古寺,但是早已经不问世事,只有御驾亲临才有机会与他相见。

楚音现在见的是继任主持通弥,虽然不如老主持那般有神通,但也算是佛道高人。

上一世楚音并不信这些天道之事,最多就是陪着老夫人抄过几段佛经而已。

但是重生以后,楚音觉得这世上还真有命理一说,因此面对主持的时候,她的态度十分恭敬。

“芜安叨扰三日,有劳通弥大师。”

“佛祖慈悲,公主一片善心,乃大雍之幸。”

寒暄几句, 通弥便带着楚音熟悉了一下寺庙,并告诉她这三日里,每日未时到酉时在祠堂礼佛,其余时间便自由安排。

楚音一一应下。

随后主持交代,寺庙中各种都可以去,唯独临近后山的一座院子不能接近,那里住着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师。便是皇帝来了也不敢轻易打扰。

楚音猜想,那大概就是传说中那位渡尘大师了。

之后楚音便回了院子休息,等到未时再去祠堂就行。

待她的身影走远以后,通弥身边一个小和尚说道:“师傅,我听说这芜安公主是个不好相处的,可是今日一见,倒是挺通达的啊。”

通弥却叹了一口气:“命中有如此劫数,这世间还能有谁比她更通达,只是这往后是吉是凶,怕是连师父他老人家也参不透啊。”

说完这句话以后通弥便走了,留下小和尚一脸茫然的摸着脑袋。

……

楚音完成礼佛以后,出来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公主,这几日恐怕要委屈您了,佛家之地不能沾染荤腥,准备的饭菜都是素的。”

楚音笑道:“无妨,也不过三日而已。”

随后她又问舞袖:“楚少将军已经派人将寺庙全部围起来了吗?”

舞袖以为她是担心麓山古寺处于荒山,担心安危问题,便劝道:“公主您就放心吧,这里是皇家祠堂,不会有歹人出没的,再说这楚二少爷可是出了名的高手,整个大雍能打过他的人没有几个,不会有事的。”

可是舞袖怎么会知道,楚音正是担心楚昊的身手太好,将古寺保护的密不透风,那个人就没法进来了。

不过她也并未担心许久,便是他进不来,也不过就是让她这三日过得无聊一些罢了。

况且那人虽然心术不正,但是能够坐上状元郎的位子,证明他还是有几分头脑的,溜进来对他来说应该不是无法做到的事情。

……

麓山山脚下停着一辆精美的马车。

“古寺里有我的人,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能进去,但是之后事情就要靠你自己了,不要让我失望。”

一道女声从马车里传出来。

马车外一个青衫男子毕恭毕敬的对马车行礼:“郡主放心,在下一定会给您一个好消息。”

那女子颇有些不屑的笑了:“安侍郎还是莫要夸下海口,我已经告诉过你,芜安这几日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她让你来这里,也许并不是私会,而是一个阴谋,你还是要处处小心才是。”

安元嘉却信誓旦旦的说道:“ 郡主提醒的是,但她终究不过是一个草包,有您的帮衬,在下怎么可能失败呢? ”

这时车帘被掀开,一只纤白玉手伸了出来,握着一个白色瓷瓶。

“这药是本郡主花了大气力求来的,你可不能辜负本郡主这一番好心。”

安元嘉接了过来。

“希望不久之后,安侍郎成为驸马的消息将会传遍整个大雍国,到时候本郡主自然会送上一份大礼。”

说完这些,马车便掉头朝城里驶去。

安元嘉看了看手中的瓷瓶,又看了看马车离开的方向,夜色中他笑得有些瘆人。

“拿到驸马之位,本官还如何容得你这般趾高气昂?”


皇后憋着—口气,却不能发作。

她甚至有点恨自己的父亲,明明国相府已经是高门大户,今后这江山也会属于她的渊儿,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情,让她在—个太监面前抬不起头来。

“国相府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皇上对本宫的父亲也多有倚仗,本宫会劝说父亲大人主动坦白此事,相信皇上不会过多为难,九千岁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皇后说完,觉得自己的想法还是挺有道理的,于是腰杆又硬了起来。

结果容景辞只是不屑的笑了—声:“皇后所言极是,本座静候佳音。但是在国相大人没有主动坦白之前,皇后行事还是注意些分寸,否则本座—定让国相府万劫不复。”

留下这句话,容景辞也懒得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

舞袖在路上遇到容景辞以后,想着有九千岁出头,也就没必要去找太后,正巧天气突然变冷,她就想着回去拿—件衣服再去御书房门口等。

结果她刚从沉絮殿拿了衣服,就看见楚音披着—件宽大的斗篷回来了,整个人看着就像是个大黑粽子。

“公主,你没事吧,皇上有没有对您发火啊。”舞袖—边担忧问着,—边给她倒上了—杯热茶。

“没事。”楚音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把身上的斗篷给脱下来:“放到—边,待会容景辞应该会过来拿。”

舞袖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九千岁的衣服?”

楚音方才在御书房哭的太久,觉得有些累,实在没有精力跟舞袖去讲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舞袖,你让我休息—下吧。”

说着,她就躺在了软塌上。

舞袖见她是真的疲乏,也就没再问,取了被子给她盖好,便去忙自己的了。

楚音本想着就闭目养神—下而已,待会容景辞过来拿衣服的时候,她还是要道个谢才好,不管怎样,今日她又欠了他—个人情。

结果这—躺,睡意就铺天盖地的袭来。

直到—阵香味飘进她的鼻子里。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床边坐着—个人,看身形绝对不是舞袖,楚音下意识就以为又有人来刺杀她,还没看清那人长相,直接出手打了过去。

结果拳头被—只温热的手包裹住:“看来是吵到公主休息了,本座先赔个不是。”

这声音……楚音这才看清,眼前这个眉眼惊艳的男人,正是容景辞。

楚音把拳头收回来,揉了揉还有些胀痛的脑袋,瓮声瓮气的说道:“衣服我已经让舞袖收拾了—下,我去给你取。”

“不着急,”容景辞按住她,把身上挂着的—个袋子取下来放在她的手里:“府上的厨子做了这牛乳杏仁糖,但我不爱吃甜的,就当个小礼物送给公主吧。”

方才闻见的那阵香味更加浓郁了,甜香却不腻人,楚音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从尚学堂回来这么久,她—直都没有吃饭,确实是有些饿了。

但楚音还是把那袋糖还了回去:“容景辞,你到底想干嘛?要杀我的人是你,几次三番帮我的也是你,你……”

“对不起。”

“嗯?”楚音不解。

“那是—场误会,我要杀的人不是你。”容景辞看着她的眼睛:“你可以生我的气,要打要骂公主随意,但我希望公主明白,我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

楚音愣住了。

她判断不出来容景辞是在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容景辞也沉默下来,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对视着。

良久,还是楚音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姑且信你—回。”随后她伸出手:“糖。”

容景辞也如释重负—般露出笑容,重新把糖递了过去。

“但是九千岁也别以为我这么好骗。”楚音又说道:“倘若还有下次,我可不管欠你多少人情,九千岁府我烧定了。”

“悉听尊便。”容景辞不以为然。

楚音不再搭理他,打开袋子取了—颗糖放在嘴里,嚼着嚼着就打了—个哈欠。

“要是没别的事情,九千岁就先回吧,我还要做先生留下的功课。”

“都累成这样了还做什么功课。”容景辞问道:“若是觉得那尚学堂没意思,明日就不用去了,皇上那边我去说。”


昨晚沉絮殿发生刺杀,楚音甚至和那黑衣人过了几招,结果从头到尾都没有侍卫前来,甚至连守在屋外的舞袖都没有一点反应。

可见是有备而来。

可是楚音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来挖掘芜安的记忆,都想不出来究竟是谁会如此大费周章的来刺杀她。

毕竟这个传闻的草包废物,虽然平日嚣张跋扈了些不讨人喜欢,却也没有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翌日,楚音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她不知道对方的来头,贸然把事情闹大,她不能确定是吉是凶,小心为上才好。

反正刺杀这种事情,她还应付的来。

更何况,刚刚重生,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公主,你的伤还没有好全呢,太后特许您今日不用去请安,您又何必自讨苦吃呢?以前可没见您这么积极。”

舞袖一边为楚音更衣,一边小声念叨着。

楚音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若不是有事找太后,她也懒得起床。

因着芜安在宫中受尽宠爱,因此她住的地方离太后的荣景殿并不远,不过即便如此,芜安以前也很少去请安,惹得太后总是抱怨她是个小没良心。

楚音到的时候,荣景殿门口值守的宫人都吓了一跳,似乎是对她的到来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楚音不免苦笑,怎么就重生到了这样一个混世魔王的身上,真是有点不习惯。

但转念一想,自己生前虽然得到颇多赞誉,可是在婚事上的一意孤行足够伤透她至亲之人的心,如此看来,她也不比这芜安好多少。

正想着,门口的宫人都缓过神来,连忙笑脸迎上来:“奴才给芜安公主请安。太后才刚起不久,若是的得知您这么早前来,今日怕是要欢喜一天。”

在宫人的引领下,楚音走进了荣景殿。太后正在宫人的服侍下用牛乳净手,整个屋子里都充满着花香和奶香,煞是怡人。

虽然在芜安的记忆中能够知道太后的寝殿是什么样子,但是亲眼看见还是让她暗暗称叹。

大将军府也是大雍京都数一数二的权贵,可是其富贵和皇室相比终究是相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而她如今居住的沉絮殿虽然也是富贵逼人,但是因为芜安的奇葩审美,分明摆放的都是上好的器物,却硬是透着浓浓的土豪气息,很难让人心生欢喜。

如今细细打量这荣景殿,楚音才知道皇亲贵胄所拥有的那种低调中的奢华,是平常人家怎么都享受不到的。

念及此处,倒是自己占了芜安的便宜。

“芜安给皇祖母请安,愿皇祖母福泽绵长,千岁无忧。”

“芜安?”太后的语气里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随后连忙让人给她赐座。

“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丫头怎么会来请安?”虽说是调侃,但太后语气的喜悦确实藏不住:“莫姑姑,去请太医过来一趟给芜安看看伤好些了没。”

这一早上,楚音不过是来请个安,已经让一堆人惊讶了,看来这转变形象的事情也不能操之过急,到头来反而惹人怀疑,在此之前只能尽量去假扮芜安了。

于是她丢掉自己的端庄样子,直接走到太后身边坐下,然后笑嘻嘻的把脑袋靠在太后身上。

“皇祖母这样说芜安,芜安可是不依的,难道芜安以前就不听话了吗?”

这般亲昵的动作惹得太后十分欢喜,却故作严肃的说道:“你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听过话,不惹哀家生气就不错了。今日伤可还痛着?哀家派人送过去的药可都用上了?”

祖孙俩聊着,太医也过来请了脉,告知芜安额头上的伤已经好差不多了,一时间殿里的气氛很是融洽。

楚音正想着要怎么把话引到那件事上,外面宫人便说皇后和诸位娘娘前来请安了。

随后荣景殿里进来了几位宫装妇人,为首的正是皇后娘娘,后面便是贵妃和四宫主位。

虽说后宫佳丽三千,但是能有资格给太后请安的也只有这几位了,因此楚音也不至于看得眼花缭乱,依次行了礼。

“快起来,让本宫看看这伤可好全了。”皇后娘娘连忙扶起她,脸上满是担忧。

楚音乖巧的回答:“方才皇祖母已经请太医来看过了,没什么大碍。”

皇后长吁一口气:“那本宫就放心了,本宫本想昨日去看你,又怕打扰你休息,生生担忧了一晚上。那玉容膏你日日用着,千万不能留下疤知道吗?”

贵妃跟着说道:“总之人没事就好了,就是遭了些罪惹人心疼,这几日叫御膳房好生伺候着,可别把身子骨拖瘦了。”

这殷殷关切让楚音有些不自在,便退回去在太后身边坐着。

众人见状稍显诧异,随后皇后笑道:“说句不好听的,芜安这一受伤看着倒是懂事了许多,更加讨人欢喜了。”

“行了行了,你们就是太捧着这位小祖宗,谁知道她心里是不是记恨着这伤是哀家给的,指不定憋着什么坏之后来报复哀家呢。”

“哎呀,皇祖母又说芜安坏话!”楚音假装一脸不忿,偏上一边不再说话。

心里却暗暗着急,照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开口说那件事啊。

她这憨态可掬的模样惹得众人大笑,太后让人端了糕点让她吃,随后和皇后说起话来。

“今日哀家倒真是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大将军府昨晚连夜递了折子,府上嫡女楚音落水身亡,今日就要开始忙着葬礼一事了。”

听到这一茬,楚音拿糕点的手顿了顿。

皇后点头回到:“臣媳今早也听到了这件事,那孩子以前进宫来倒还见过两面,是个不错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且不说将军府于我大雍国举足轻重,光是哀家与将军府老夫人的那份交情,这次宫里也必须派个有份位的人去吊唁一番才好。哀家本想着就让你们其中一个去,但……”太后叹了一口气:“今日皇上龙体抱恙,你们都是常在身边服侍的人,若是去了怕沾一些不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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