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未等我报复,那窝囊爹就死了。
修建城墙从高处坠落,粉身碎骨。
我娘效仿孟姜女哭长城,不熟的围观群众只道人间真情!
但熟悉的邻里都知道,这娘儿们是嫌钱给得不够多,她哭了个三天三夜换来了巨额补偿金。
只有我知道,第二日她就购入缎子,衣服,发饰,在家里一改披麻戴孝的模样,在外面前装得我见犹怜。
她还总是在半夜偷偷出门,然后半夜又一脸春色地回来。
月黑风高,她又出门了。
我蹑手蹑脚跟在她的后面。
她穿得更少了,我甚至都能透过月光看见她的肩部。
只见她敲响了三下那新来的草药商的后院门。
片刻之后,一双油腻的手揽住了她的腰肢,那肥胖的草药商用油腻的嘴亲了我娘一口。
即使我再不懂,这一刻我也明白了。
而我那头顶绿油油已经进棺材的爹,头七都还未过。
脑子突然不断回响我娘之前天天的念叨,抱怨。
想当年我可是村花!
追我的人从这里跑到了另一个村。
而你爹呢?
一个破工匠,就一条破草鱼,跪着求我嫁给他!
之前,我不太懂。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真有男人好这一口。
山野村妇俏寡妇。
我记得那草药商刚来时,身边明明跟着个丰腴的女人,珠光宝气,一看就是那草药商的妻子。
难怪,之后的几天他们都没有任何动作,那草药商的夫人每周都会出去一次,去寺庙礼佛。
只是在草药商上门收购草药时,我娘像发了春一样一直对他暗送秋波。
我趁着没人,顺着后院狗洞爬进了草药商宅中。
我从未见过如此宽大的床。
大到床底下可以藏进一个人。
那草药商明明是个小小的商户,住的却是比平常人好上百倍。
眼看着,西边太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我钻进了床底。
果然今日是那夫人的礼佛日。
我躺在床底几乎快要睡着才终于听到动静。
我透过缝隙看见我娘赤足踩在地上,下一秒就被人抱起。
紧接着就是床榻之上传来的咯吱咯吱的响声,以及各种污言秽语。
好哥哥,带我走吧……带我走吧……我的心肝宝贝,待我回去就休妻还好疼爱你!
他们的衣物散落一地。
肚兜掉落在床边,我探出手将它藏了起来。
两人今日打得格外火热,没发现房中多了一个人。
吃饱喝足的男人已经呼呼大睡,绕是找不到肚兜,我娘也不敢把他叫醒。
我知道,她有私心,她倒是很希望被草药商夫人发现,休妻不成将她纳为妾也成。
想到这,我不禁嗤笑。
休妻?
纳妾?
这些都是绝不可能的。
不过她想,那我就帮帮她。
我娘走后,我将那肚兜仍然藏在了床底下,藏得不深,心细之人必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