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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发表时间: 2024-11-11

躲避敌人追捕时,我掉入悬崖。
醒来,周围多了一圈奇怪的人,他们说我是顾家走丢的千金大小姐。
可已有人取代我的位置,夺了家人的宠爱。
他们对我怨恨、嫉妒,痛恨命运弄人,埋怨时代不公,堕入黑暗,想彻底遗弃我。
但我看着这个没有战争和饥荒、病痛和死亡,到处是一片祥和的崭新时代,泪流不止。
对我而言,这正是最好最幸福的时代。

刺杀高官的行动失败,身份暴露,全城贴满我的通缉令。
夜深人静时,我在同志的掩护下撤退,但还是被敌人发现了。
同志因此牺牲,我被逼到山顶,坠入悬崖。
醒过来的时候,全身上下疼得像炸开一般,尤其是头,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一直涌入脑海。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只知道原本的我已经死了。
一种割裂感席卷了我。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有人在旁边说话。
「她是装的吧?」一位少年的声音响起,「故意不醒让我们心疼她,然后埋怨念安?反正我不管,肯定不是念安推的。顾哥,念安那么娇小,怎么能推动她。」
「况且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段砚,」一道清朗富有磁性的男声打断他,「我知道,我们会给念安一个清白的。」
「那就行,」少年音小声嘀咕,「不管怎样,这七年里都是念安孝顺你们的,你们不能忘了她!而且,我喜欢的是念安,以后与我结婚的也只能是念安,就算真正的顾家千金是顾言辞……」
伴随着还有若有若无像小猫似的抽泣声,我费力睁开眼,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清澈含着泪水的眼眸。
「快!」眼睛微微睁大,悲伤立即被欣喜染上,「阿辞醒了!医生,快叫医生!」
阿辞,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
是我吗?
我睁眼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开始思考我是谁。
从他们口中得知──顾言辞,是我的名字。
我记得掉入悬崖身体重重砸在地面的触感,记得子弹划破空气的唰唰声。
但我现在绝对不是在追杀中活下来的顾言辞。
这具身体对我来说太年轻了,肌肤娇嫩白皙,简直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唯一有瑕疵的地方,就是手臂、小腹、脊背、大腿处的鞭痕和烙印。
「醒了就快起来,别装了!」被子被粗暴地掀开,那些伤痕不加掩饰地暴露在空气中。
周遭好像静了一瞬,我回过神,拉上被子。
「顾言辞,你……」
我什么?我愣愣地看向男人,歪了歪头用眼神问。
大抵是有人跟我说话,脑海里的记忆渐渐有了头绪。
或许,我应该称他为兄长。
至于那一对,我把视线转到一旁紧拥在一起的年轻男女。
一个是我的未婚夫?一个是我的闺蜜?
前者我知道意思,后面的,我就有些不太懂。
我迟迟没有开口说话,他们说一两句后也没再吭声。
直到,一对中年男女从外面走来。
记忆告诉我,他们是我的父母,亲生父母。
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时间在不断流逝,亲子关系或许也熬不过时间,发生了变化。
反正在我的认知里,一对正常的父母是不会把受重伤的儿女丢在一边,反对其他人嘘寒问暖。
02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把头埋进被窝,捂上耳朵,但他们的声音还是闯了进来。
「阿姨,」苏念安红着眼眶扑进顾母怀里,哭着埋怨自己,「都怪我不好,我就不该带阿辞去野餐的,更不该陪她去山顶散心,也不该阻拦她……」
「念安你别这么说。」段砚见苏念安这样,也很心疼,于是便把矛头指向我。
「谁知她是不是故意的!看我们对你好她怨恨,想骗你跟她上山,趁机除掉你!」说到这,段砚颇有些自豪,「幸亏我们念安聪明,没有让她得逞。」
顾母也是心疼不已,摸摸苏念安的头,安慰道:「不是你的错,她在外流落这么长时间都没死,肯定染上了下层人的恶习,阿姨替你好好教育她,肯定会给念安一个公道的。」
「对,」顾父中气十足,义正词严,但落在苏念安肩膀的手却很轻柔,「都是我的错,当初就该听言诀的话,先把她扔进劳改所,等改造完安全后再让你见她。」
苏念安哭得更狠了,「对不起叔叔阿姨,是我的错,我给你们惹麻烦了,但真的我实在是想阿辞……」
「……」
或许,新时代的亲情就是这样的。我没太大感触,只是觉得他们哭来哭去的,很烦很吵,像夏季赶不尽的苍蝇。
我露出头,本想说些什么,但发现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就这样盯着他们看了半晌。
最后还是这个所谓的兄长率先发现了我的异常,他喊来了医生。
医生举着手,把他们都轰出去了,「病人初醒需要休息,闲杂人等请离开。」
兄长却没走,他在我床边坐下,他问我是不是失忆了?
或许是吧。
我看着他,难得地在他脸上看见了心疼。
「没事,言辞,」他握住我的手,轻轻抚摸手腕处的疤痕,「我是哥哥,顾言诀,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总喜欢让我跟你玩卡车大炮。」
「医生说,你会慢慢想起来的。」
他又和我说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
我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顾家的千金大小姐,七年前顾言辞在上学的路上忽然失踪,直到三个月前才找到。
这七年里,顾言辞的闺蜜苏念安借安慰替顾言辞尽孝的名义住进顾家,鸠占鹊巢。
后面的剧情很老套,无非就是顾家以为顾言辞死了,再加上苏念安无父无母又会演戏茶艺满满可怜娇小柔弱懂事说话好听,慢慢慢慢,苏念安就夺取了顾家人的宠爱。
哦,顾言诀还说,他们本来就没打算找到顾言辞。
「昂,那为什么又找到了?」我坐在床头,手肘撑在小桌子上,支着头笑着问。
顾言诀表情有些慌张,「警察联系我们的。」
「嗯。」
现在的医疗设备可真好啊,条件不知胜过我们那时候多少倍。
03
听完顾言诀的话,我心里其实平淡如水,没什么感觉,但仍旧忍不住为顾言辞感到悲哀。
遭遇非人的折磨,好不容易活下来,拼命找到的家人,却不再爱自己。
那顾言辞掉入悬崖是意外吗?
之后,顾言诀称自己有事走了。
走前扔给我一个方块,「手机。」他对我道。
我在苏念安的记忆里看到过它的用法,按动侧边按钮开机,输入密码,随后开始搜索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看着日历上显示的20XX,想起自己搜到的关于国家在经济、政治、国际、军事等一系列成就,既欣慰又心酸。
这条巨龙终于苏醒了,并不断成长,立足于世界。
我存在的时代是欺辱的,但它已经彻底过去,成为历史。
现在是没有饥荒、没有战争、没有侵略的一个崭新幸福美好的时代。
而我顾言辞,只是历史长河中微不足道的一粟,是千千万不怕牺牲敢于斗争反抗的一个,没有只言片语,没有人能记得起我的姓名。
一个晚上,我捧着手机,不厌烦地搜索,逐字逐句看完新时代的种种,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滑落。
这就是我理想中最好的时代。
04
尽管我脑海中有另一位顾言辞的记忆,但我对这个世界还是感到陌生的。
我很想走出去,亲身感受这个时代。
之后的几天,我就像被抛弃的阿猫阿狗般,独自一人躺在医院里,无人探望,无人在意。
外面的栀子花开了,一阵风吹过,花香扑鼻,心情舒畅了不少。
但这副身体还是很疲惫,阴郁。
直到出院那天,我回到家,再次看见顾家父母时,我才知道那是我身体的情绪。
她,或者「我」,在疑惑,在迷茫,在不甘,在想要一个答案。
凭什么苏念安能替代我?她哪好了?
我想我是理解她的。
毕竟,这真的很难想象──父母对九死一生的亲生女儿视而不见、弃之如履,对外人视如珍宝。
我看着穿戴贵气的顾家父母,以及他们身后同样贵气身穿公主长裙的苏念安和西装革履的顾言辞,微微一笑。
苏念安被他们养得很漂亮。
犹记得,在顾言辞失踪前,她还是一个乡巴佬丑小鸭来着。
或是察觉到我不怀好意地笑,顾父脸一沉立马训斥,「今天是念安和段砚订婚的日子,你最好安分点!」
「好。」我点头,按着记忆从他们中间挤过,走进我的房间。
我不知道顾言辞的性情如何,但我现在肯定与以前大不相同。
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认错也罢低头也罢,我只想替顾言辞好好活着,走完这精彩的一生。
至于苏念安、顾言诀、段砚、顾家父母……该怎样就怎样吧,最好的结局就是两不相欠、各自安好。
05
说是让我安分,但实际上最不安分的是他们。
我在房间收拾行李,中途他们把我喊出来,说要给我介绍人脉。
我看着面前一个个歪眉斜眼、大腹便便,脸上带着猥琐笑容,不知比顾父还老几岁的中年男人,轻蔑地笑了笑。
想卖我?
顾母暼眉,暗骂,「下层人,没有一点规矩。」
顾父则继续训斥,「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不学无术没一点才艺和文化,以后哪个男的敢要你!」
苏念安躲在他们身后,柔声细语,「叔叔阿姨消消气,阿辞刚回来,我相信她以后会学会的……」
顾父冷声打断她的话,「她不配!」
许是怕声音大吓着苏念安,顾父喊完急忙低头摸摸苏念安的脑袋,顾母则拍着她的肩膀,「乖乖,没事,叔叔不是在凶你。」
看来,他们没打算送我读书,那我也不用装了,现在主动撕破脸,总比以后被他们这群疯狗反咬一口好。
06
我知道顾言辞脱离学习生活很久,也知道这具身体很难融入学校,但我还是想拼一把。
人生就这么长,我想要做的事很多,没有时间容我跟他们磨嘴皮。
「我要上学。」
顾父一口否定,「不可能!」
顾母:「呦,下层人还知道学习?脑子里不都是肮脏龌龊的事吗?」
苏念安:「阿辞,我是支持你的,但是……你的年龄是不是……」
她在紧张什么?
这副身体是20岁不是200岁,学习永无止境,学习不在乎年龄。
想当年,我因凑不到学费,硬是给人打工打到22岁才出国学习。
所以,我不太理解他们的想法。
还有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最后一个封建王朝于1912年灭亡,顾母一口一个下层人,难不成她的脑子是木头做的,听不见也看不懂?
可悲可叹,呜呼哀哉,可惜她生在这样一个新时代了。
这样想着我也这样说了,「顾夫人,这边劝你去医院找个脑科医生检查一下,现在是新时代,封建残余阶级观念还在您脑中久久不消,是不是思想解放时您的脑子落下您了?」
顾父说我没大没小,顾母气急败坏又一连说好几遍,「下层人就是粗莽没规矩。」
我懒得和他们争辩,毕竟人与牲畜有别,我不该把正常人的思维放在一个动物上。
满场只有顾言辞的兄长顾言诀替我说话,「言辞喜欢学习就学,需要什么跟哥说,哥替你解决。」
「缺了那么长时间的课,该补回来了。」
「好,那明天就送我去学校吧。」我说完,在顾家父母责怪愤怒的眼神下回去,继续收拾行李。
不知过来多久,我听到外面传来欢呼雀跃的喊叫,同时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苏念安的消息,她发了一个视频。
无非就是他们全家其乐融融抑或是顾家人和段砚对她的宠爱的影像记录。
「阿辞,你别怪叔叔阿姨,他们都是为了你好,你快出来,我给你留了一块小蛋糕。」
我本不愿看那个视频,但有一个强烈的声音要求我看,视频进度条过半,胸腔一阵刺痛。
我叹了口气,「何必呢。」
第二天,顾言诀送我去全市最好高中,这是他和苏念安的母校,如今他们一个研二,一个大一。
之前在手机,我了解到现在都分文理科,所以当顾言诀问我选文还是选理时,我毫不犹豫选了理。
「顾言辞,」他又开始说教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学理呢?听哥的话选文或者艺术。」
他的思想令我感到害怕,现代的女生学理为什么不被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