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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鸢不可追小说结局

天山雪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双目微垂,“你觉得是我变了?”“你的确该冷静一段时间。”程胤目露失望,转身离开。我心灰意冷之下,决意当晚就打道回府,回娘家。若我从未爱过程胤也就罢了,可恰恰相反。我与程胤算是这个时代难得的自由恋爱。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曾经同在一家私塾读书。后来,他被朝廷征召上阵杀敌前,向我私定终身,目光如炬。“阿鸢,若我立功凯旋,你嫁我可好?”我笑着流泪,发誓只要他平安归来,无论如何我都嫁他。他对我的心意倍感珍重,紧紧抱住我,“此生我必不负你,绝不纳二色。”三书六礼,鸿雁为信。我唯一的要求,是他不能有妾,他答应了。而我从来不知道,在他深情地与我告别,铮铮立誓之前,他早已与通房日夜缠绵,只为留下一个血脉。他自诩没有做错,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如今,...

主角:程胤陆鸢   更新:2024-11-12 17: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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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胤陆鸢的其他类型小说《云鸢不可追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天山雪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双目微垂,“你觉得是我变了?”“你的确该冷静一段时间。”程胤目露失望,转身离开。我心灰意冷之下,决意当晚就打道回府,回娘家。若我从未爱过程胤也就罢了,可恰恰相反。我与程胤算是这个时代难得的自由恋爱。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曾经同在一家私塾读书。后来,他被朝廷征召上阵杀敌前,向我私定终身,目光如炬。“阿鸢,若我立功凯旋,你嫁我可好?”我笑着流泪,发誓只要他平安归来,无论如何我都嫁他。他对我的心意倍感珍重,紧紧抱住我,“此生我必不负你,绝不纳二色。”三书六礼,鸿雁为信。我唯一的要求,是他不能有妾,他答应了。而我从来不知道,在他深情地与我告别,铮铮立誓之前,他早已与通房日夜缠绵,只为留下一个血脉。他自诩没有做错,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如今,...

《云鸢不可追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我双目微垂,“你觉得是我变了?”
“你的确该冷静一段时间。”程胤目露失望,转身离开。
我心灰意冷之下,决意当晚就打道回府,回娘家。
若我从未爱过程胤也就罢了,可恰恰相反。
我与程胤算是这个时代难得的自由恋爱。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曾经同在一家私塾读书。
后来,他被朝廷征召上阵杀敌前,向我私定终身,目光如炬。
“阿鸢,若我立功凯旋,你嫁我可好?”
我笑着流泪,发誓只要他平安归来,无论如何我都嫁他。
他对我的心意倍感珍重,紧紧抱住我,“此生我必不负你,绝不纳二色。”
三书六礼,鸿雁为信。
我唯一的要求,是他不能有妾,他答应了。
而我从来不知道,在他深情地与我告别,铮铮立誓之前,他早已与通房日夜缠绵,只为留下一个血脉。
他自诩没有做错,可我又做错了什么?
如今,我对娘亲说起这些时,心下满是苦涩。
“那个程胤,装的一表人才,也怪娘先前没能摸清楚他的底细,竟藏得这么深!”
娘亲愤懑不已,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爹近日也纳了一房妾室,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或许男人成婚之后,昔日的爱意都会褪去,喜欢新鲜温柔的解语花。”
她说着,逐渐红了眼尾。
我愣住了,爹爹为了娘亲,身边不染尘埃了数十年,也会变吗?
老树发新芽,人至中年才恨不相逢少年时。
难道男人注定会如此,而我和娘亲这种想法,就注定需要妥协吗?
我一直知道娘亲是穿越女,并不属于这个时代。
她说她来自的那个时代,男女平等,若丈夫对婚姻不忠,女子亦可休夫,自由下堂求去。
可爹爹似乎并不全然相信她说的这些话。
他曾道对娘亲忠贞,是他甘之如饴。
娘亲忽然笑了,“囡囡,如果有一天娘亲离开了,你一定要去寻自己的海阔天空。”
我怔住了,刚要说些什么,门口的小厮却急匆匆进来通传。
“夫人,大小姐,程将军求见。”
“他还敢来?敢欺负我女儿,我还没找他算账!”
娘亲顿时冒火,想跟我一起前去,我却摇了摇头。
“这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事,女儿可以处理好的,不劳母亲劳心伤神。”
程胤带了那个小男孩前来,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
他长得很像程胤,亦或许眉眼间也像他的母亲。
见我出来,程胤推了推男孩的肩膀,“祈安,快去,那就是你娘亲。”
程胤只字未提那外室之事,我定定地望着那小儿,却见他还没碰到我,便哭着躲了回去。
“爹,爹,他不是我娘,娘明明还活着,爹爹为何要让我认别人做母亲!”
他皱眉斥道,“祈安,不得胡闹。”
我浮起轻笑。
“程胤,你如今的做法,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他们。”
他目光复杂,沉吟道,“阿鸢,我须得让祈安认祖归宗,日后他就是你的亲子,我们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你信我。”
我缓缓退了几步。
“除非我们和离,如此你也能抬了那外室女进门,这孩子,自然也能以嫡子身份入族谱。”
还没等我关门谢客,不远处,忽然闯出来一个鬓发凌乱的女子。
正是他那外室柳闻絮。
她哭丧着脸,不停朝我磕头:
“您贵为夫人,容不下贱妾不要紧,只求您让祈安认祖归宗,能伺候将军一场,我死而无憾,可他毕竟是将军的亲生血脉啊!”

得知了娘亲的决定,我失魂落魄地走到外面。
却不料,正巧看到程胤还未离开,又匆匆来到陆府门前。
原来,是柳闻絮醒来后,又来到后院偏门前下跪。
而我早已吩咐了小厮,我要午憩,谁来也不见。
柳闻絮正伏在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本想再来求求夫人,可夫人却闭门不见,不知是不是妾身冲撞。”
程胤心疼不已。
“絮絮,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纵得她太任性了,如此咄咄逼人,你千万不要自责。”
可我注意到,柳闻絮依偎在他怀中,脸上不见半点虚弱,分明溢出满足的笑意。
娘亲说过,一个男人对女人最高级别的爱意便是心疼。
一个身心都没有守忠的男人,怎堪配我?
我想,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七日之约已到,程胤的车马在陆府门前接我。
他焦灼地来回踱步,似乎是在担心我赌气。
他求见爹爹,希望让他以父亲之名劝我回去,可我连爹爹也拒而不见。
不曾想,那一日我直接迈步出府门,走到车轿旁。
程胤有些吃惊,“阿鸢,你……”
他犹豫片刻,还是道。
“若你不同意我纳妾,我绝不纳妾,只是祈安渐渐大了,总要顾及他的颜面。”
直到现在,他还是满心满眼牵挂着他的外室和长子。
我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不?何必让祈安受骨肉分离之苦,我同意你纳妾。”
他受宠若惊,“阿鸢,我们不和离好不好?”
“好。”我温顺地答。“夫君有妾有子,实乃幸事一桩,从前是我太任性了。”
程胤望着我波澜不惊的眼神,是始松了口气。
“夫人,你终于愿意接受他们了,相信我,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亲自牵着我的手与我坐上马车,温柔地将我的鬓发捋至耳后。
一切仿佛当初恩爱的模样。
而在我回去的第二日,他就迎了侧室进门。
当着众人的面,我喝了柳闻絮的妾室茶。
她笑容明媚,“夫人体弱,日后照顾将军的事,妾身定会替你分忧解劳,夫人也可好好休息了。”
我淡淡颔首,“如此甚好。”
入夜,烛火尽熄,夫君和柳闻絮在洞房花烛了。
彼时,京城西街上空浮起了火光。
娘亲纵火自焚的那一晚,爹爹正在外面和赵姨娘游山玩水。
我远远瞧着那边灰烟弥漫,泪水模糊了视线。
娘亲终于得以获得解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我默默吞下了那枚药丸。
那是娘亲临走前,用剩余的积分换来的假死药,能够让人心跳体温尽失,如真死了一般。
我与程胤,娘亲与爹爹,死生不复相见。

离开陆府,我在城门下钥之前乘着马车出城,在郊外的一处客栈住下。
我打点给掌柜一些银两。
“我欲南下,可有途径?”
掌柜沉吟片刻,“姑娘孤身一人,陆路凶险,漕帮每隔四日才有专门搭乘官妇小姐探亲访友的船舫,最早还要等三日。”
“如若银两充足,也可避开大路走小舟,掩人耳目。”
我最终选择走了水路。
老船夫经验老道,行船至稳,可我还是难以抑制的头晕脑胀。
一路上吐了许多次,风餐露宿,颠沛流离。
我实在疲倦极了,枕在窗边沉沉睡去。
眼前逐渐变得模糊,浮现起家乡的旧景,白墙绿树,雀啼蝉鸣,有船夫撑着竹蒿在莲池中划过,满船清梦。
不知道走过了多久山重水复,忽然,船夫一声声唤我:
“小姐,我们到了!”
我仰起头,不远处的岸边,金光浮跃,歌舞升平。
是我无数次魂牵梦萦的家乡旧景。
我终于可以见到外祖母了。
在汴州见到外祖母的那一刻,外祖母看到我风尘仆仆的模样,顿时老泪纵横。
她将我揉进怀中,心疼道:
“鸢鸢受苦了,我们不再回那伤心地,以后就住在这里,与我做伴。”
原以为是舟车劳顿,我却被郎中诊出怀有了身孕。
我十分惊讶,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有些不知所措。
外祖母丝毫没有在意我怀着身孕从夫家逃走,她对我只有满满的心疼。
我在江南烟雨里安养了大半年,顺利生下了一个女儿。
外祖母极其喜爱这个重外孙,给女儿取名为“含贞”,取自“含章可贞”。
乾刚坤柔,含晦章美。
多年后,时过境迁,我已经隐姓埋名,重新获得一个新的身份。
我在江南市镇包下了一处茶楼,时不时还能在街头巷尾,听到京城的消息。
听闻,爹爹腿上的附骨痈发作,没了娘亲烹煮药膳、贴敷按摩的悉心照顾,熬了一个冬天,还是去了。
那晚我在梦中梦到了娘亲。
她并没有瞧见我,而我看到她在一个满是高楼林立,完全陌生的时代。
娘亲一身干练的素衣,款款走上颁奖台,耀眼又夺目。
我为娘亲日夜牵挂的心也终于安放下来。
*
陆鸢死后,程胤多了心悸的病症。
不仅夜不能寐,还痛苦不休。
他再也提不起刀剑练武,还因为玩忽职守,被削了爵位。
柳闻絮还时常利用幼子,试探扶正之事,在他崩溃的边缘步步试探。
程胤忍无可忍地吼道:
“你不要做梦了,纵使夫人不在了,你也永远不可能成为续弦!”
他终于意识到,夫人在他心中的位置,是无可取代。
他日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借酒浇愁,直到京郊罕见地下了一场暴雨。
暴雨冲毁了陆鸢的坟墓,悬棺从悬崖上跌落,摔开了棺材盖。
人们惊觉里面是空的,只发现了一簇簇蘑菇。
程胤得知这个消息,几乎欣喜若狂。
尸骨无存,比起被野兽叼走,他更固执地相信,他的夫人没有死。
他打起精神,找了京中最好的仵作,发现夫人的棺材有从里面撬开的痕迹。
那些把戏逃不过仵作的眼睛。
从那天起,程胤辞去了官职,跋山涉水,坚持寻找她的踪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年后,他果真在一个江南市镇寻到了她的栖身之地。
她似乎比从前在府中时,更添几分风姿和从容。
还牵着一个几岁的小女孩。
程胤心跳砰砰,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夫人,如何祈求她的原谅。
为了怕吓到她们,程胤刮去胡须,涂脂抹粉,将自己扮成戏子,在瓦肆间表演。
“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由于习练不足,他的唱腔嘶哑,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程胤出身极贵,一向自诩清高。
如今,在许许多多他曾经看不起的下奴和庶民面前,他把自己当成供人欣赏的玩意,只想博她一笑。
他想起,当初在戏台上,他亦是搁着脂粉望她,如窥雪中鹤。
万般欢喜凝结成一句:“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如今,他只愿异位而处。
表演结束,程胤双耳通红,气喘吁吁地下台找到她。
“阿鸢,你把我骗得好苦。”

娘亲是个穿越女,她惊才绝艳,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爹爹费尽心思才娶到她。
她反复斟酌我看中的夫君人选,终于敲定了小将军。
直到婚后第三年我才发现,小将军养了个外室。
娘亲眼尾一红,“你爹近日也纳了一房美妾。”
她告诉我,只要她的这具身体死亡,她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那一日,娘亲放了一把大火烧了宅院。
而看着夫君与外室如胶似漆,我想,我也该离开了。

我娘亲是个特立独行的女子,跟京城所有妇人都不一样。
她对我耳濡目染,和爹爹夫妻伉俪,奉行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我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她并不求我嫁入高门贵府,而是希望我能择一位自己喜欢的郎君,觅得圆满。
爹爹为我谈的亲事,因为那位公子身边早已有了通房,被娘亲断然拒绝。
“我们家鸢儿的婚事,她的未婚夫,必须是干干净净。”
“身边绝没有其他女子的。”
在我娘精挑细选下,加上我的中意,我嫁给了光风霁月的程小将军。
婚后,我们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他亦对我深情缱绻,发誓绝不纳二色。
可直到成婚的第三年,我才从程胤的同僚口中得知,他在外养了一个外室,已经三年。
京郊的别院外,我等了许久,果真看到程胤和一窈窕女子牵着一个三四岁男孩的手,正有说有笑地迈出院子。
我怔在了原地。
那女子穿着锦缎绮罗,依依不舍环抱住他的腰身,对他耳语了些什么。
我听到夫君低沉的轻叹:
“夫人善心,我相信她有朝一日一定会接纳你的,你和儿子给我点时间。”
程胤俯身亲了亲男孩的脸颊,就转身离去。
那一幕深深刺痛了我。
我眼中酸涩,在他回府后质问他:
“程胤,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我才知道,适龄未婚男子上阵杀敌前,留个后代是不成文的规矩。
那是他出征前祖母给他纳的房中人,和那孩子一直养在京郊别院。
可他婚前明明告诉我,他从未有过妾室通房。
程胤低低地恳求我,“如今祈安渐渐大了,总要给他一个名分的,左不过是个庶子,絮絮已经说过了,她甘愿无名无分,让祈安认你做母亲。”
“阿鸢,你一定可以理解我的。”
我默然闭上眼睛,心已经凉了半截。
在世人眼里,他已经很尊重我了。
成婚三年不纳妾,不要求我生子,即使有个外室也未曾登堂入室。
就连唯一的庶子也记在我的名下。
所有人都劝我妥协,轮番上门游说。
可我自小受娘亲的耳濡目染,从不以女子之身自贬。
既然要求女子守身如玉,那么我的夫君理所当然也要如此。
这世上,总有人愿意守着一人终老的。
于是,我一字一顿道,“这个孩子,我不同意他入程家族谱。”
程胤的脸色瞬间冷沉下来。
良久,他叹了口气。
“阿鸢,你已经失了本心。”
“昔日时疫泛滥,你仁心施粥,母子企食你尚且不忍,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入洞房之前,程胤曾来找过我,向我表明心意。
“我对柳闻絮原本就是朝夕露水之情,与她喝一杯酒便回来陪你,决不过夜。”
可他终究食言了。
那一夜一直到揽月阁的烛火熄灭,他都没有出来。
服下药丸后,我闭上了眼睛,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梦里,是程胤与我定情的那日,我偷偷溜出府,扮作花旦,为戏班的小姐妹救场。
一袭水蓝色长衣,浓墨重彩,我操着一口吴侬软语,惊艳了台下少年的目光。
表演结束后,他到后台笑吟吟拦住我。
“姑娘玉面佛心,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阿鸢,我会予你整个盛京不存其二的偏爱,你可愿嫁我?”
那是我此生听过最美最好的情话,他的目光真挚不容掺假。
只可惜,兰因絮果。
正如娘亲和爹爹一样,纵使再撑持上几年恩爱,依然是可以预见的结局。
他们总是会被新鲜娇艳所吸引。
那份可笑的年少情深,两心相许,在他们这些既得利益者看来,不过一纸荒唐言,可以随意抛弃。
我想起来与娘亲告别的那一日。
她的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笑中带泪。
“囡囡,你可知我在那个时代,原也是有家人、有朋友、有事业,却为何心甘情愿留在这里几十载?”
“陆修远永远不会知道,这世上能困住我的,从来都不是高高的围墙。”
娘亲不希望让我明白的道理,我终究还是感同身受了。
我们都赌错了人,错付了人生。
可人恒过,然后能改,只要想改过,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我的呼吸越来越缓,心脏的节拍越来越慢,直到终于不跳了。
也算还了这么些年,我见程胤时,它多跳的那些拍。

翌日,晨光熹微。
有小厮惊慌失措地闯进揽月阁禀报。
“将军!将军不好了……”
程胤宿醉未醒,这才惊觉从温柔乡中醒来,揉了揉眉心,任由柳闻絮轻轻抚着他的后背。
他不满地斥道,“何事惊慌?”
小厮面露难色,“夫人大概是病了,晨起有丫鬟发现不对劲,赶紧去请了郎中,可、可还是晚了一步……”
程胤眉头紧皱,披衣起身。
“夫人又在耍什么新把戏?”
“回禀将军,夫人,夫人她已经没了气息……”
“将军!”
柳闻絮发出一声惊呼。
因为她看到,程胤的身形猛然晃动了一下,险些就摔倒在地。
他暴躁地一脚踹开了小厮。
“一派胡言,给我滚开!”
当他只着中衣,墨发披散,赤着脚赶到我房中时。
我已经静静地躺在雕花梨木床上,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直到郎中和下人们纷纷跪地哀嚎,程胤才疾步上前,哂笑着探上了我的鼻息。
“阿鸢,我已经过来陪你了,别闹了。”
然而,我没有一丝气息,脉搏全无,浑身冰冷,亦不再有任何回应。
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冻住。
郎中战战兢兢对程胤禀告:
“将军有所不知,夫人为您忧思过度,应是早已患有心疾,不肯告诉您,此番不知受到什么刺激,昨夜才急火攻心……已经殁了!”
他原本站定的身形晃了晃,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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