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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修道成了娱乐圈顶流许英卓陆修泽 番外

我有一只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陌羞涩的站在人群中央,四周都是长相出众的年轻男生,林陌很紧张。余景凑过来拍了拍林陌的肩:“不要怕,放松一点。”林陌吸了口气:“……嗯!谢谢师兄。”“不用谢。”余景摆摆手说,“你可是敢跟董事长坐同一部电梯的人,你怕什么?怕的应该是他们。”其他人立马配合的拱了拱手:“佩服佩服,勇敢勇敢。”林陌:“……???”艺人助理走进来了,林陌来不及细问,赶紧挺直了背脊,开始了在飞煌娱乐的第一次舞蹈练习。飞煌娱乐对艺人的培训非常严格,动作必须到位,还要保持微笑,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休息时间,林陌感觉自己脸上的婴儿肥都快掉了。林陌先抽空给江陆打了一个电话,打了三次,江陆才接。江陆的声音含含糊糊的,明显就是刚醒,人裹在被子里像一条化蛹的虫:“干啥啊——”...

主角:许英卓陆修泽   更新:2024-11-13 12: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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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英卓陆修泽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靠修道成了娱乐圈顶流许英卓陆修泽 番外》,由网络作家“我有一只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陌羞涩的站在人群中央,四周都是长相出众的年轻男生,林陌很紧张。余景凑过来拍了拍林陌的肩:“不要怕,放松一点。”林陌吸了口气:“……嗯!谢谢师兄。”“不用谢。”余景摆摆手说,“你可是敢跟董事长坐同一部电梯的人,你怕什么?怕的应该是他们。”其他人立马配合的拱了拱手:“佩服佩服,勇敢勇敢。”林陌:“……???”艺人助理走进来了,林陌来不及细问,赶紧挺直了背脊,开始了在飞煌娱乐的第一次舞蹈练习。飞煌娱乐对艺人的培训非常严格,动作必须到位,还要保持微笑,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休息时间,林陌感觉自己脸上的婴儿肥都快掉了。林陌先抽空给江陆打了一个电话,打了三次,江陆才接。江陆的声音含含糊糊的,明显就是刚醒,人裹在被子里像一条化蛹的虫:“干啥啊——”...

《我靠修道成了娱乐圈顶流许英卓陆修泽 番外》精彩片段


林陌羞涩的站在人群中央,四周都是长相出众的年轻男生,林陌很紧张。

余景凑过来拍了拍林陌的肩:“不要怕,放松一点。”

林陌吸了口气:“……嗯!谢谢师兄。”

“不用谢。”余景摆摆手说,“你可是敢跟董事长坐同一部电梯的人,你怕什么?怕的应该是他们。”

其他人立马配合的拱了拱手:“佩服佩服,勇敢勇敢。”

林陌:“……???”

艺人助理走进来了,林陌来不及细问,赶紧挺直了背脊,开始了在飞煌娱乐的第一次舞蹈练习。

飞煌娱乐对艺人的培训非常严格,动作必须到位,还要保持微笑,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休息时间,林陌感觉自己脸上的婴儿肥都快掉了。

林陌先抽空给江陆打了一个电话,打了三次,江陆才接。

江陆的声音含含糊糊的,明显就是刚醒,人裹在被子里像一条化蛹的虫:“干啥啊——”

林陌:“……怎么这么久才接啊?”

江月白打了个哈欠:“用哪个键接,我得先想一下。”

林陌:“……???”

江陆又在胡说八道了,但是林陌关心的不是这个。

林陌先问了一句:“你真的没去打工?”

江月白抠抠腿:“没去,不去,专业不对口。”

林陌:“……那你有钱吃饭吗?”

江月白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江陆的记忆,然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江月白没钱吃饭,江陆是真的穷。

江陆到手的工资立马上缴陆修泽,陆修泽前几天刚来了一趟,抱怨收入低、压力大,顺便转走了江陆银行卡上所有的余额。

不过江陆有工打,可以在打工的地方蹭完三顿饭。

江月白不打工,所以江月白不配吃饭。

林陌:“……饿吗?”

江月白肚子咕噜一响,委屈巴巴的:“……饿。”

“厨房柜子里还有一包泡面。”林陌拿着手机说,“我得跟着我师兄去食堂了,你先凑合一下,下午六点坐车过来找我。”

江月白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慢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江月白先活动了一下脚腕,手在床沿上一撑,整个人腾空而起,空中横翻两圈半,落地姿势帅气逼人,就是脚踝咔嚓一响。

技巧还在,但是身体机能跟不上,瘸了一只脚的江观主悲伤的想,退步了,退步了,然后一蹦一跳的泡面去了。

江月白没吃过泡面,睁大了眼,很新鲜的趴在厨柜上,眼巴巴的看着饭盒等了五分钟,一掀盖子,被热腾腾的蒸汽熏了一脸。

但江月白还是很激动,也不嫌烫的拿着筷子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然后幸福得两眼一眯:“啊!好劲道!”

关键还是饿极了。

昨天晚上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江陆没空加餐,江月白又错过了今天的早饭。

相比起来,在飞煌娱乐食堂里吃饭的林陌,午餐就不要太丰盛。

飞煌娱乐出手一贯大方,从不苛刻艺人,因为飞煌娱乐背靠的资本池氏集团不差钱。

食堂请的大师傅是星级厨师,还配有营养师,在保证饮食健康美味的前提下,同步控制油脂。

林陌腮帮子高高鼓起,一动一动的,吃得像只松鼠,坐在旁边的余景忍不住戳了一下:“别噎着。”

林陌用力的哽了下去,然后捧着餐盘说:“师兄,能打包吗?”

余景:“……不能打。”

“为什么?!”林陌很受伤,“我只打一点点!”

余景:“一点也不行,你一点,我一点,就能把公司吃垮。”

余景只是开了个玩笑,食堂不能打包,是因为怕艺人偷偷加餐,把体型吃胖。

但是看林陌那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好像是真的相信了。

余景良心一疼:“……咳,虽然不能打,不过你也可以拿个盒子偷偷装一点。还有规定是规定,但是哪个寝室里没藏点儿零食?别被逮着就行了,来,我掩护你。”

余景一边说,一边给林陌递了个食品袋,看着林陌装了个鸡蛋和三明治进去。这样一来,林陌自己的午饭就少了一半,但很快余景帮着林陌搜刮了一圈,从这个盘子里夹一块肉,那个盘子里偷一片鱼,重新给林陌装满。

林陌感动得眼泪汪汪:“谢谢师兄!”

余景摆摆手,顺便摸了摸林陌的头:“不用谢,你是跟董事长坐过同一部电梯还没出事的人,必有后福,以后有后福的时候,记得罩一罩我。”

林陌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梗,但是一个桌子吃饭的几个男生,迅速嘻嘻哈哈的八卦开了。

传闻飞煌娱乐的董事长喜欢男人。

这也不算什么秘闻,池家人一贯自我,敢作敢当,从不遮遮掩掩。

池董事长英俊多金,外形碾压不少大牌男影星,又能左右飞煌娱乐的所有资源,因此不少新来的练习生,仗着长相不错,想抱池董事长的大腿。

不过池董事长身居高位,办公室设在飞煌大厦顶楼,没有预约压根上不去。

最好的机会就是在电梯里偶遇池董事长,借机往池董事长身上蹭一蹭,让池董事长加深印象。

余景用手指夹着筷子惆怅的抽了一口说:“上一个这么做的人,已经死了。”

林陌:“……?!!”

眼看着林师弟又要信了,余景捧着良心说:“……哎,我只是用了夸张手法,你不要这么紧张。不过跟董事长一个电梯的人,都没有什么好结果,不是被雪葬,就是被开除。所以只要是有池董事长在的电梯,我们就把它称作——通、往、天、国、的、特、快、专、列。”

林陌:“……!!!”

“但是没关系。”余景后知后觉的安抚了林陌一把,“你这不是没被开除吗?”

林陌虚弱的:“……其实我还没有签合同……”

余景愣住了:“……啊?”

“还没来得及……”林陌眼巴巴的看着余景,“人力部上午开会,让我下午再去……师兄……你说我这合同还签得上吗?”

余景没接话,把自己的鸡腿分给了林陌,语气很沉重:“多吃一点吧,说不定明天就吃不着了。”


池容想笑,没敢,因为池妄已经气成河豚。

但池容还是忍不住戳了池妄一下:“睡完有效果吗?”

池妄翻白眼:“有个鸡啊?更痛了好吗?!本来就难受,他还气我!”

池容掩唇:“那也有可能是你方法不对。”

方法能有什么不对?

因为药性足,特别酣畅淋漓,那送上门的小白花主动又积极,一会儿哭一会儿叫,最后直接晕过去了。

过程还是很值得回味,但是飞煌娱乐的董事长,极度厌恶带着目的性爬床的人。池妄没翻过船,谁知道今天身边出了个叛徒。

“说话注意点儿。”池妄白了池容一眼,“能不说最好就不要说,他下来找你干什么?”

池容:“跟我打了个招呼,让我帮忙开了个门,还让我帮忙按了个电梯。”

池妄:“……???”

“还有。”池容压低音量,“你知道他是怎么进我房间的吗?”

池妄不知道,而且池妄觉得自己也不是很想知道,但是堵不住池容的嘴。

池容双眼睁大,做了一个极度夸张的表情:“他是从楼上翻窗跳进我房间里来的!”

池妄:“……”

许英卓:“……”

池妄:“……今天晚上你喝了几两?”

池容不服:“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调监控啊!那孩子龙精虎猛的,哪里像是被你压榨过的人?我说池妄,不是你睡他,是他睡你吧?难道你这头疼没好转呢。”

池妄:“……滚啊!”

江月白下了车,下车前还很有礼貌的跟司机告了别:“多谢,有劳了。”

司机抖了抖,视线在江月白下摆被撕成几大块布条的衬衣上转了一圈,然后默默的扣好了自己的衣领。

公寓楼又破又旧,但胜在便宜,交通便利,四通八达的。

江月白按照记忆,顺着阴暗老旧的楼梯向上攀爬,一直爬到了六楼,最后在606号房门口停了下来。

原主有一个室友,关系不错,彼此照顾。

江月白正在拼命的回翻记忆,免得被原主那室友发现自己是个掉了包的,夺舍说出去不太好听,突然那房门就猝不及防的在江月白面前咯吱一声从里面拉开了。

黑灯瞎火的,门外又杵着一个人,拎着垃圾袋的林陌吓得双腿一抖。

还不等林陌哆哆嗦嗦的出声询问,那脸陷在黑暗中的人,已经抢先一步,幽幽的开口了:“是我——”

林陌:“……江江江江江陆?”

江月白反应了一下,啊,是原主的名字。

突然之间,江月白心中升起了一股愧疚感,这是原主生前的好朋友,用着别人身体的江月白略略有些心虚。就算江月白要瞒着天下人,也不该瞒着林陌。

于是江月白诚实的说:“是——又不是——”

林陌的双眼已经适应了门外的黑暗,能看得清江月白的脸。脸还是那张脸,但眼神似乎又有一点不太一样。

林陌:“……说人话。”

江月白缓慢的:“从前的江陆——他已经死了——”

林陌:“……那现在的呢?”

江月白:“现在的是江月白——”

江月白边说边抬起双臂转了一圈:“你看——他还活蹦乱跳着……哎哟!”

林陌一巴掌抽江月白胳膊上了,拎着江月白的脖子把人拽进了屋子里。

江月白吃疼,嘴里一个劲的嚷嚷:“哎哟!哎哟!大家都是文明人!你出手轻一点!哎哟!”

“文明人?”林陌气笑,“你刚才吓唬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

江月白心想我怎么吓唬你了?

本观主如此坦荡,如此开诚布公。

是你不信,以后不能怪我没说,只能怪这扭曲的社会风气。

林陌哐当一声把门关了,垃圾袋随手扔在了地上。

林陌面色严肃,直视着江月白的双眼先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江陆。”

江月白:“江月白。”

林陌:“……江月白,你可怎么办喔!”

江月白坐在上铺的被褥里发愣,林陌出门倒垃圾去了,把翻出来的单子扔了江月白一脸。

江月白捡起来一看,再跟脑子里的记忆比对了一番,顿时就觉得,啊,原主不想活了,也有一定的客观原因。

江陆借了不少钱,还欠了不少账。

信用卡、网贷、没付清的房租、还有水电气和物管……

江陆的钱去了哪里?

全部给了陆修泽。

只要陆修泽想要,江陆拿命上。

江陆一天要打四份工,从早干到晚,但是远远不够陆修泽的开销。陆修泽从练习生到正式签约,再从正式签约到打开流量,江陆功不可没。

江陆做了这么多,只为了陆修泽画下的那一个饼:“我不是不想跟你在一起,我是现在没有资格。等我发达了,我就回来娶你。”

江陆一直依附于陆修泽而活,就连名字也是照着陆修泽改的。

原因有很多,也许是父母离异的江陆在某个时刻于陆修泽身上找到了仅存的一点温暖,又也许是江陆太过寂寞。

面对此情此景,江月白搜刮了一下江陆的记忆,然后用一个新词发表了一下感慨:“妈的智障。”

最后为陆修泽付出一切的江陆,被陆修泽卖到了别人的床上。

那是原主最后残存的记忆,陆修泽搂着江陆说:“你一定要帮我。”

江陆点头:“好,怎么帮?”

“去见一个人。”陆修泽微笑,“他能给我最好的资源,这样我一定可以红。”

水里有药,但是江陆不知道。

江陆丢了理智,朦胧了双眼,以为进来的人是陆修泽,压抑了许久的情感就这样被打开了一个缺口,然后如洪水一般一泻千里。

江陆昏昏沉沉,身体起起伏伏,又痛又快乐。

最后理智回笼,才看清抽身远去的那道背影,不是陆修泽。

江陆当时心如死灰。

江陆没看清池妄的脸,江月白自然也没印象。

不过江月白终于想通了很多件事,为什么腰能这么酸软?为什么蚊子能在身上咬出这么大的疙瘩?还有为什么痔疮会复发?

江月白攥紧了自己的小拳头,朝天挥舞了一下,然后忿忿不平的又骂了一遍:“妈的智障!技术怎么能这么烂?!”


江月白独自一人站在电梯里,昂着头,挺直了背脊,假装心中风平浪静。

虽然这风平浪静之下早就是惊涛骇浪。

一个小人在江月白的脑子里喊,这他娘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什么道法?什么灵器?为什么一按那小方块就能徐徐下落?人界妖界还是魔界?

另外一个小人接着喊,江月白,你可是天月道观的观主,虽然天月道观从上至下只有一个人,但江观主你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沉稳点,不要慌。

江月白就在这样一边很慌张一边不要慌纠纠结结的小心思中,抵达了一楼。

然后江观主从电梯里漫步而出,背着手,神色从容,穿过酒店大堂,站在酒店门外开始平静的吹风。

从一开始就有不少片段在江月白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不过当时江月白忙着逃窜,没来得及细想。

为什么要逃窜?

不知道,本能预警。

现在得了空闲,江月白开始细捋思路。

江月白原本是在逐日山天月观炼丹房里炼丹,什么丹?壮阳丹。

江月白抬手握拳挡在唇边轻轻一咳:“……不是不足,只是还可以更进一步。”

当然这不重要,没人知道江月白一个人躲在山里炼那种丹药。

关键是昏昏欲睡的江月白,好像在懵懂之时,胡乱往炉子里扔了几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记不得了记不得了。

记不得拉倒,反正炸炉了。

一片金光带着气浪袭来,把江月白卷了进去。混沌之中,有人抱着膝盖低着头嘤嘤的哭泣。

这段回忆模模糊糊,仿若梦境一般,江月白思索了老大半天。江月白似乎对着那悲伤哭泣的人伸出了一只友善的手:“大兄弟你哭个啥?”

那人抬头,梨花带雨,长着一张与江月白一模一样的脸:“……我很难过。”

“不要难过。”江月白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那人张了张嘴说:“……但是我已经不想活了。”

江月白大惊失色:“咦?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不通?你看看我,即便炸了炉,缺胳膊断了腿,我也想继续苟。”

那人:“……”

片刻沉默,然后那人站起了身。

“你想活,我想死。”那人牵住了江月白伸过来的指尖,“那我让给你。”

站在酒店门外吹风的江月白:“……”

啊,原来是这样,江月白恍然大悟。

炼丹房炸了炉,江月白原本被炸得尸骨无存,阴差阳错之下又遇着了合适的躯壳,恰巧躯壳的原主人心如死灰,让江月白捡了个漏,救了江月白一条狗命。

江月白双手结了个太极阴阳印,朝天虔诚一拜:“多谢元始天尊庇佑,合理夺舍,合理夺舍,不能怪我。”

江月白的眼前是一片流光溢彩,路上车水马龙。

不是江月白见惯的那种车、那种马,是用几个车轱辘支愣起来的大铁盒子。

江月白开始慢条斯理的调取原主的记忆,过了一会儿,酒店保安看见那站在大门边上的男生,穿着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衫,一边大叫一边鼓掌,宛若一个精神病一样。

江月白:“哇!原来这个是小汽车!这个是出租车!这个是公交车!”

池容踹开了池妄的房门,开门的人是许英卓。

池容迈进去的时候,用余光扫了许英卓一眼:“你们俩背着我关着门在里面干什么呢?”

池妄牙根一痒:“注意你的用词,我们是正常合作关系。”

池容不听,反正围绕在池妄身边打转的男人,在池容眼里,都不干净了。

“十八楼是不是被你包了?”池容站在池妄面前,双手叉腰,居高临下,气势逼人。

坐在沙发里的池妄抬头挑眉:“怎么了?我有钱,你有意见?”

池容:“你包了顶楼想干什么?”

池妄抖了抖腿:“舒坦,清净,不想被人打扰。你不要看许英卓,跟他没有关系!再说一遍,我池家跟许家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合作关系!”

池容不置可否:“算是吧,那你对面房间刚才住着谁?”

池容这话一说完,池妄跟许英卓都是一愣。

池容还在等答案,池妄眼神瞬间变冷:“你怎么知道?”

池容答:“人都跑到我房间里来了,我怎么能不知道?”

“呵。”池妄笑了,抬手鼓了鼓掌,“厉害,厉害,居然给我玩了个大的。这话你不该问我,你应该问许英卓,他给我安排的,还给我酒里下了药。许英卓,刚才安排在对面房间送给我睡的人是谁?”

许英卓:“……不认识,陆修泽带过来的。”

池容一脸惊讶:“许英卓,你居然这么大方?”

池妄:“……你关注点是不是有点错位?不认识的人他都敢领上楼,还喂我吃药,你难道不应该批评他这个?!许英卓,看看你给我找的都是些什么人?睡完就跑,还去找我姐?怎么着?打算借着我姐上位?许英卓,我就想问问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许英卓沉吟片刻:“……我当时觉得他的眼神看起来很干净。”

池妄:“啊?”

许英卓:“……应该不是一个坏人。”

池妄:“我应该送你去眼科还是送你去脑科?”

“最重要的是……”许英卓没接池妄的话,继续说,说得略略有些迟疑,“你最近不是一直头疼吗。”

池妄:“啊?睡一觉能治?”

许英卓:“……我觉得也许是压力太大,再加上过于自律,给憋出来的,所以我想试试。”

池容:“……”

池妄:“……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许英卓,开除你啊!”

江月白上了一辆公交车,338,通往原主人住的旧公寓楼。

江月白刷掉了卡里最后的两块钱,然后找了个空位坐下,双眼被街景吸引,一眨不眨,极为亢奋。

街道两旁高楼林立,高耸入云,顶端没入了夜色之中,但又有光亮顺着楼体一晃而下,复又凌云直上,反反复复,变幻多端。

江月白的小眼神都在发亮:“哇!”

新世界、新时代。

不过对于江观主而言,这都不是问题。

江观主心大如苍穹,能装下四海八荒,只要人活着,这天下大同,在哪里不是浪?


池妄扭头就走,对房间里的那人没有丝毫留恋。

药物造就的疯狂令人神志不清,爽是真的爽,但爽得没有感情。

池妄还是最后结束理智回笼的时候,起身多看了一眼,人很瘦,不过脸很OK,但也就那样。

毕竟飞煌娱乐最不缺的,就是脸长得好看的人。

许英卓进屋收拾残局,做足了心理准备,要为自己的过失买单。

陆修泽不简单,送过来的人肯定也不简单,爬了池总的床,势必会顺杆而上,纠缠索取提要求,哪个不是这样?

咯吱一声,门开了。

许英卓站在大开的门旁象征性的敲了敲门,不是客套,这是警告。

但屋子里鸦雀无声的,没有人娇滴滴的冲着许英卓喊:“池总是你吗~?池总?是你吗池总~!”

也没有人恼羞成怒的:“你是谁?池总呢?你出去!我等的人是池总!”

过分安静,安静得有些不正常。

许英卓环视了一圈,没有人。

许英卓不死心的又环视了一圈,真的没有人。

许英卓:“……?”

在许英卓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江月白本能的一跃而起,拖着酸痛的两条腿,凭借一股惊人的意志力,转眼便从大开的两扇窗户中间跳了下去,一如过去在对头道观搞事又逃窜的潇洒身手。

但是江月白万万没想到,这窗外的落差居然会有辣—么—高—

江月白迎着风:“啊——”

啊完江月白就是一个空中三百六十度回旋,硬生生的往楼面方向翻了一圈,双手抓住楼下窗台上方突出来的那一点横梁,双腿一荡,从开着的窗户口荡了进去。

然后江月白啪嗒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呼哧呼哧好险好险差点嗝儿屁!”

瘫在沙发里玩手机的池容慢慢站起了身。

这里是酒店的十七楼。

再往上是十八楼。

一楼大厅正在举办慈善酒会,捐完钱的当红女星,池家大小姐池容例行上楼躲懒。

池容年过三十,但保养得体,气质出众。即便池容光着脚,原本长及脚踝的修身晚礼服被池容打了个结,卷到了膝盖上方,可当池容亭亭而立,双手优雅的交叠于身前时,依旧光彩夺目。

不过这份夺目的光彩不能抚平江月白心中的波动,江月白捂着砰砰乱跳的小心脏想,说真的,不能再往下跳了。

池容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窗外璀璨的星光。

然后池容开口,震惊中带着从容,从容中透着慌乱:“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

江月白:“我从天上来。”

池容指着顶灯:“……这个天上?”

江月白平静点头:“就是这个天上。”

池容:“……私生饭?”

江月白:“什么饭?”

“私生饭?”池容重复。

江月白没听懂,但不影响江月白淡然以对:“不剩饭。”

池容:“……”

没毛病,上下文连贯。

池容不动声色的往门边挪了一步:“好习惯,签个名就走?”

江月白摇头:“直接走。”

“好。”池容立马又挪回了原来的位置,力求远离房门,“慢走不送。”

江月白起身,客客套套的冲着池容,潇洒利落的拱一拱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池容:“……”

江月白迈着沉稳的步伐与池容擦肩而过时,两个人都很紧张,生怕对方突然出手一把将自己抓住,刚才的平和只是一场骗局。

幸好这风平浪静至始而终,房间里一团和气。

江月白纤细的手指搭在了门把上:“那我先走一步?”

池容:“……好,你随意。”

江月白使劲拉了一下:“我当真走了?”

池容:“……你走,你尽管走。”

可那位自天上来的朋友,说了大半天,依然纹丝不动的站在门口,对着那扇同样纹丝不动的房门干瞪眼。

池容声音虚弱的:“……怎么了?还有事?”

“不是。”江月白缓缓回头,“这门怎么开?”

池容:“……抓住门把,往下压。”

江月白依言行事,抓住门把,用力往下一压,果不其然,那门轻轻松松的就从里面打开了。

江月白一脸惊诧:“好精妙的机关!”

池容:“……你家门不长这样?”

江月白家的门的确不长这样,天月道观用的是普通门栓,抬一抬,放一放,极为寻常。江月白略一沉吟,决定输人不输阵。

“我家没门。”江月白说,“我都是贴天师符,防火防盗防鬼怪。”

池容:“……???”

江月白说完就拉开门走了出去,心中暗爽,感觉自己扳回一城。

外面是一条走廊,尽头又是一扇门,门边还有一条亮光。

走到亮光旁边的江月白垂眸一瞅:“……嗯?”

池容还站在房间里没有回神,池容想刚才我遇到了一个什么人?

正在池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突然那还没来得及关好的房门,又被人从外面咯吱一声推开了。

江月白探了个头:“帮个忙?”

池容:“……什么忙?”

一分钟以后,池容帮江月白按开了电梯。

然后池容又帮着江月白按亮了一楼的按键。

在电梯门关闭之前,池容表情复杂的看着那倚靠在梯厢内壁,长相清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漂亮,但明显脑子有些问题的正在好奇四下打量的男生,忍无可忍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江月白目光回移,揣着双手张了张嘴:“路人甲。”

池容:“……”

电梯门终于缓缓的合上了,江月白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消失在了门里。

池容深吸了一口气,往后一退,然后猛地转身,没穿鞋踩着地毯啪嗒啪嗒的直冲十八楼,然后找到了池妄的房间,抬腿一脚踹到了门板上。

池妄正翘着腿坐在沙发里问话:“人不见了?”

许英卓点头:“不见了,房间里没人。”

“跑得还挺快。”池妄冷笑,“以为跑了我就抓不到他?查,问陆修泽要人,收他手机,有拍照录音录像一概清理干净……”

池妄话才说到一半,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巨响,池妄皱眉,表情不满:“谁?!”

“我!”池容叉着腰站在门口喊话,“给你姐开门!”


林陌愁到头秃,林陌觉得江陆太傻了。

陆修泽是长得不错,但为了一个陆修泽,毫无底线的付出,江陆不值得。

该劝的话都劝过了,林陌劝到嘴角起泡,但江陆听不进去。江陆嘴上说着知道了我知道了,结果背地里欠的债加起来差不多快十万。

林陌扔了垃圾,双手插在衣兜里慢慢的往回走。走到楼下的时候,林陌忍不住抬起头叹了一口气。

十万虽然看起来不算太多,但打四份工的江陆跟才考上飞煌娱乐练习生的林陌,身上的钱加起来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不够。

林陌开门前又哀叹了一遍:“江陆,你可怎么办喔!”

相较于愁眉不展的林陌,江月白就很淡定。

江月白在沙发上盘腿而坐,双手掐了个子午诀,掌心压着账单,缓缓阖上了双眼:“不要慌—车到山前必有路—”

林陌:“……抢银行?”

“也不是不可以—”江月白缓慢的呼吸吐纳,“凭我的身手,撬他三四个ATM机没什么问题……哎哟!哎哟!你不要打我!”

林陌啪啪就是两巴掌,抽在了江月白瘦削的胳膊上。江月白那胳膊没什么赘肉,承受不住林陌巴掌的重量,很快江月白衬衣下的肌肤红了,眼尾也红了,给痛的。

林陌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林陌双手攥拳,带了点儿婴儿肥的脸颊气得发抖:“江陆!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个陆修泽你现在连银行都敢抢?!”

江月白委屈的护着胳膊缩在沙发角落:“抢银行不是你说的吗……”

林陌:“……我说的你就去干?我还让你离陆修泽远一点儿呢,你怎么不听啊!”

江月白觉得自己能听的啊,陆修泽算是哪根葱?

但是林陌不信,江陆仿若是靠着陆修泽吊命一样。

江月白:“从前的江陆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人是江月白,你信信我,我真的已经金盆洗手痛改前非了。”

林陌敲桌子:“上个月你也是这么说的!陆修泽给你打个电话你不还跟孙子一样的跪舔他?!”

“上个月是上个月的我。”江月白强辩,“这个月是这个月的我,这两个我不一样,你不妨睁大眼睛看一看。”

林陌睁大了眼仔细瞧:“把你的眼屎抠干净。”

江月白揉揉眼,抠干净了,继续立flag:“你放心,以后就算陆修泽那厮跪在地上管我喊爷爷,我都不会认这个孙子。”

林陌将信将疑。

时间太晚,林陌一早还得去公司报道,洗洗就要睡了。

临睡前林陌突然又问了一句:“今天陆修泽带你出去做什么?”

江月白虎躯一震,让人脸红心跳的记忆扑面而来,想想就很刺激,两条腿一抽一抽的疼,那人的技术烂得人神共愤。

但又不能说,江月白只能含糊应对:“……吃了点东西。”

躺在下铺的林陌继续追问:“吃了什么?”

江月白:“……豆腐脑。”

林陌震惊:“他就请你吃这个?!”

江月白心虚的抠了抠腿:“……嗯,足够了。”

林陌闭上眼睛,安静的睡去了。

江月白暗暗松了一口气,悄悄的从上铺爬了下来,打算去阳台试试,能不能吸纳到一点点这世间稀薄的灵气。

结果江月白的大脚趾刚刚踩到了地板上,睡下铺的林陌宛若回光返照一般,突然又把眼睛睁开了。

林陌:“江陆。”

江月白:“……请喊我月白。”

林陌:“……月白啊,你吃个豆腐脑怎么能把衣服撕烂了?”

这问题杀伤力太大,江月白被哽了一下。

但是江月白很快恢复如常:“吃豆腐脑,先得磨豆子,磨豆子时用力过猛,便把衣服撕烂了。”

林陌:“……?”

江月白把掌心温柔的覆在了林陌的眼皮上,然后往下一按:“别问了,赶紧睡吧。你读书少,我就喜欢这样骗骗你。”

池妄让池容滚出去了,因为池容嘴里一直在逼逼:“我不信你能睡得了他!”

房间里只剩了一个许英卓,没走,等着被池妄发落。

池妄先气了半个小时,又关上浴室门泡了半个小时的澡,走出来一看,许英卓还在,挺直了背脊坐在沙发上,坐姿极为端正。

池妄白了许英卓一眼,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对着夜色下的灯火辉煌轻轻一呡:“滚吧,明天怎么处理陆修泽,心里有数了吧?”

“嗯。”许英卓点头,“让他滚,让他把脑子里的水倒出来,资源给狗都不给他,因为他安排的人,把池总恶、心、到、了。”

许英卓学得唯妙唯俏,连音调语速都几无二致。

池妄披着浴袍,举着酒杯,眼神泛冷:“很好,至于他带上楼的那人……”

池妄话还没说完,许英卓开始抢答:“在最短时间内拿到那人的全部信息,然后上门没收他的手机,清除掉所有与池总接触过的痕迹,不留后患,如果他拒不配合,就、地、灭、口。”

池妄:“……”

许英卓说完站起了身,对着池妄略一弯腰:“那我先出去了池总,我会处理得干干净净。”

池妄差点把酒杯捏爆:“……哎哎哎,你给我站住,我不是那个意思,谁让你灭口了?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可以适当满足他合理的要求,毕竟……”

池妄说到这里的时候轻轻一咳:“还是有爽到。”

过程是很畅快的,不过是走肾不走心。

池妄理智回笼时,看清了男生的脸。

男生皮肤白皙,五官清隽,情动时双眼迷离,眼尾拖着一抹红晕。鼻尖挺翘,张着嘴,唇色很鲜艳,微露着贝齿喘着气。

总体而言,刚好长在了池妄的审美上。

池妄认为自己有爽到,但是那人看起来比自己还要爽,大家都挺卖力,谁也没占谁的便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很契合。

池妄忍不住回了一下味。

但是许英卓就有些听不懂了,于是许英卓不懂就问:“到底是恶心还是爽?明天我要怎么说?”

池妄的回味被打断了:“……用嘴说。”

许英卓:“……?”

“你最近智商是不是降阶了?”池妄黑着脸,“开除你啊许英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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