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风听完后,哑口无言,只能反复念叨:“我那时候不知道是你。”
我转身准备离开,他一把拉住我,“别走,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吗?
念初。”
我挣脱他的手,晃了晃手上的戒指,坚定地说道:“这才是我想要的,真心的爱,我要结婚了。”
“实话告诉你,之前我也是为了帮我的好朋友,你的姐姐陆真真。
现在她稳坐上总经理的位置,我也功成身退了。”
“你今后,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我没有再看他一眼,径直离开。
等看到陆凛风在陆氏集团大闹,指责陆真真不配做总经理的照片登上头版头条时,陆真真果断将他之前醉酒闹事、丑态百出的照片全部散发给媒体,彻底揭穿了他的虚伪。
陆氏集团的股东会议上,大小股东和陆家长辈一致通过决议,明确表示立刻剥夺陆凛风陆氏继承人的头衔。
陆凛风的骄傲和自以为是,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而大局掌握在手中的陆真真开始对陆氏集团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她举亲避嫌,重用有能力的人。
在她的带领下,陆氏集团逐渐恢复了昔日的辉煌,蒸蒸日上,犹如她外公在世时的繁荣景象。
看着媒体上宣传陆真真成为新一代年轻企业家时,乔彦霖亲了我一下侧脸,“又和小伙伴搞什么阴谋鬼计,笑得这么得意。”
我搂着他的脖子,“我为真真高兴,她妈妈走的时候,她抱着我哭,说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子。
我跟她说,教练说过,只要努力,女孩子也能站在领奖台上。”
“她做到了,我也做到了……”我的声音被乔彦霖的唇齿渐渐吞没。
我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教堂的圣坛前,耳边是神父庄严的声音。
紧接着,我点头,重复誓词:“我愿意,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穷、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也不会将我们分开。”
这段话我在心中默念了无数次,从小时候就梦想着能亲口对乔彦霖说出来。
而现在,他也含着泪光望着我,坚定地重复着同样的誓言。
当神父宣布我们可以拥吻时,教堂里传来稀稀拉拉的掌声。
我们的见证人虽不多,但都是真心祝福我们的,包括已经稳坐总裁之位的陆真真。
婚礼结束,我将手中的捧花轻轻抛向身后,转身回望,陆真真捧着我的花束,笑容如阳光般灿烂。
蜜月旅行出发那天,在机场准备登机时,我无意中看到了陆凛风。
他瘦得如同一具骷髅,穿着皱巴巴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
可即便如此,一看到我,他眼睛立刻放光,急匆匆地朝我走过来,“念初,你是来送我的吗?”
自从被陆氏集团踢出之后,陆真真提到,那些过去围绕在陆凛风身边的狐朋狗友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高不成低不就,但陆真真还是念着同父异母的情分,给了他一笔钱,希望他能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