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夜色酒吧,门外,我的养大哥,乔彦霖,正望着我和身后趴地上的陆凛风,笑着摇头:“你啊,还和小时候一样,我面前装乖巧,可在外面,一言不合就开架。”
我直接小跑跳到他身上,他立刻双手接住我,紧紧环住我的大腿,像小时候那样稳稳地抱着我。
“我不怕,因为我知道,无论惹出什么烂摊子,你都会在我身后为我收拾。”
我笑着回应他。
我们俩无视身后的陆凛风,热烈地拥吻着。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就像小时候,我梦里哭喊着要爸妈,每一次都是乔彦霖哄着我抱着我,安抚我入睡。
陆真真又来我家,看着我浑身的草莓印,叹气道:“你倒是满足了,陆凛风却不知道发什么疯,一回家就抽自己的耳光,喝得烂醉,连陆氏集团投票选总经理的会议都没露面。”
“那你不是能顺利任职了?
我们都没用录像作为杀手锏,他就自己主动退出,也算识相了。”
我真心为陆真真感到高兴。
能在陆家那些重男轻女的长辈和董事们面前获得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是亲眼看着她苦熬了这么多年。
在别人都在享受恋爱、家庭的温暖时,只有她忍着丧母之痛陪着我一起练习跆拳道。
无数个汗水浸湿练习场地的日子,她忍着浑身的伤痛,在不训练的时候,还要努力地在陆氏从最底层做起。
她被骂过,被欺辱过,还被背叛过,但就像我们在一次次训练跌倒后,教练对我们说的,始终只有:“爬起来,再来!”
“这下你可以大展拳脚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
陆真真点点头,眼露光芒:“我一定会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陆真真走后,我天天收到陆凛风的短信和电话骚扰,不胜其烦之下把电话号码换了,只告诉几个亲近的朋友。
他之前送的礼物,包括那条华丽的钻石项链,我全都打包寄回了陆凛风家。
这些我不需要,也不想再占他的便宜。
我手上戴着乔彦霖为我买的订婚钻戒,这才是我一心一意想要的礼物。
过了几天,我出门时正巧被陆凛风拦住。
他脸色憔悴,完全没了之前的意气奋发,一见到我便欣喜若狂地上前:“念初,你怎么把项链寄还给我了?
是因为不喜欢吗?
没关系,我会帮你买更贵更好的礼物。”
我叹了口气,“陆凛风,你以为钱能买到一切,包括爱吗?”
他顿了顿,眼神中透出焦虑,“那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只要你别离开我。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对不起,我那时以为苏雪就是救我的人。”
我摇头,冷冷地说道:“这跟救不救没关系。
当时你晚上让我赶到酒吧,用高跟鞋和丝袜羞辱我,还在凌晨下大雪的时候抛下我。”
他的脸色越来越沉。
我继续说:“你曾经说最恨你爸对你妈做过的事,说过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但现在呢?
你做的事跟你爸又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