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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被送上了救护车,
离开的时候姜柔跟上前和我一起进了救护车,
救护车里面的急诊医生快速给糖糖注射了血清面色凝重,
姜柔见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连和我道歉,
‘南哥,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昨天言姐确实交代过了,你知道言姐的,她在单位的威信很高,况且有三年前的那件事,我真的以为……’
听到姜柔提及三年前的那件事,
看着身旁的糖糖,
我不禁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天糖糖幼儿园老师打来电话说糖糖有危险,
我抛下马上要开的讲座飞奔到幼儿园,
糖糖整个人不停的喘,小脸憋的通红,
我见状立刻给许诺言打去了电话,
彼时的许诺言正在和顾长风攻关一个山区植被研究的项目,
电话里面说自己已经到实验出结果的关口,
但我千叮咛万嘱咐还是把许诺言叫到了医院,
那天救护车来的及时,
医生说糖糖是因为支气管炎诱发的急性哮喘,
要是送来的晚一点孩子怕是有窒息的危险,
许诺言赶到医院的时候糖糖刚刚缓过来一点在病床上玩,
还没等许诺言和糖糖亲昵一会儿,
就接到了研究室的电话,
她的项目结果被单位的另外一个同事抢先了,
顾长风在电话那边似有若无的说出了自己的无奈和遗憾,
许诺言就在病房里面发疯了,
不停的责怪我和糖糖是骗子,
害她失去了职业生涯最重要的升职机会。
无论糖糖怎么求她她都不肯在医院多陪糖糖一会儿,
并且从那之后和糖糖和我的关系都降到了冰点,
其实糖糖的生病只不过是压死我们这段婚姻的最后一棵稻草罢了,
自从三年前的年初顾长风从国外回来,
一切就早已经悄悄发生变化了,
曾经许诺言从不会略过关于糖糖的每一个节日,
但自打顾长风回来之后,
就连儿童节她也要陪着顾长风一起过,
糖糖那年才不到三岁,
确实有一段时间疯狂的和顾长风抢夺许诺言的时间,
但一个孩子想多和母亲亲近有什么错呢,
可在许诺言那里,
她的天秤却朝着顾长风那边倾斜了,
所以糖糖生病那次,
许诺言把这行为归于我和糖糖共同策划的争宠行为,
自那之后更是夸张到和身边的所有人交代了这件事,
许诺言这个人虽然做母亲有点愚蠢,
但是在单位的工作能力是首屈一指的,
姜柔不过是许诺言手下一个做了多年的助手,
所以许诺言的交代她即便奉为圣旨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
我看着一脸愧疚的姜柔摇了摇头,
‘算了,姜柔,现在只要糖糖能安全,其他的事情我不会再追究的。’
姜柔听到我的话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立刻拿出手机就给许诺言拨去了电话,
‘言姐,你一会儿要不要来医院看看糖糖?糖糖现在在救护车里面情况真的不太好,医生刚刚也说了孩子已经命悬一线了……’
姜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许诺言呵斥了:
‘以后关于那对父女的事情不要给我打电话,三年前的事情你忘记了吗?晦气!要不是你刚刚给我打电话,长风也不会着急到崴了脚,我一会儿要陪长风去医院!你那边那点破事就不要老是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姜柔一脸无奈的看着我,
‘南哥,你和嫂子间一定是有些误会,等孩子脱离危险了,我帮你去解释。’
我看着姜柔笑了笑以视礼貌便没有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