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昭月萧振廷的女频言情小说《嫡女重生:傲娇王爷别追了江昭月萧振廷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兔兔抱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露神色诧异,随即快步跑到江昭月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从前江昭月可是不会轻易踏出清芳院半步,日日都待在房中看那些稀奇古怪的书,今日竟然主动去大小姐的芙蓉阁!不能再让更多侯府里的人看到这张脸了,不然,他们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啊。毕竟,人都是长了眼睛的,人们自己会看啊......“二小姐,大小姐卧病在床,太医说大小姐不能再受刺激,您现在过去看她,恐怕不太好,侯夫人会不高兴的......”秋露面上有焦急之色,江昭月完全不听她的话了,也不让她近身伺候,倒是时时刻刻将碧荷那丫头带在身边。她暗暗打量着江昭月,莫非江昭月发现什么了?她想到夹在书中藏在柜底那堆纸条,想到上面的那些内容,不由冷汗直冒!昨日琼儿被杖毙的血腥画面,让她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有琼...
《嫡女重生:傲娇王爷别追了江昭月萧振廷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秋露神色诧异,随即快步跑到江昭月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从前江昭月可是不会轻易踏出清芳院半步,日日都待在房中看那些稀奇古怪的书,今日竟然主动去大小姐的芙蓉阁!
不能再让更多侯府里的人看到这张脸了,不然,他们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啊。
毕竟,人都是长了眼睛的,人们自己会看啊......
“二小姐,大小姐卧病在床,太医说大小姐不能再受刺激,您现在过去看她,恐怕不太好,侯夫人会不高兴的......”
秋露面上有焦急之色,江昭月完全不听她的话了,也不让她近身伺候,倒是时时刻刻将碧荷那丫头带在身边。
她暗暗打量着江昭月,莫非江昭月发现什么了?
她想到夹在书中藏在柜底那堆纸条,想到上面的那些内容,不由冷汗直冒!
昨日琼儿被杖毙的血腥画面,让她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有琼儿的例子在前,她必须尽早为自己打算。
她听见一道带着轻蔑的哼笑声,然后就听见江昭月说:“秋露姐姐,我的暗器戒指不见了,帮我找找吧,回来时我若是没有看见,我可是要责罚的。”
秋露脸色一白,下唇颤动了几下,直到江昭月带着碧荷远远离去也没有说出话来。
暗器戒指......她前几日就拿给大小姐了啊!
怎么可能找得到,大小姐又不会还给她。
这一刻,她万分确定,江昭月一定是发现了!
秋露立刻回到房间,翻出柜底那本诗经,拿着书抖了又抖,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不见了......”秋露大惊。
秋露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目光失了焦距。
肯定是因为碧荷那丫头。
若不是碧荷说什么她大半夜的看书,江昭月也不会想到翻她的书,也不会发现那些东西,更不会发现她的身份。
还会一直把她当最信任的好姐姐......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纸条上并未写任何人名,不会暴露了苏夫人的身份......
*
江昭月带着碧荷出了清芳院。
要去芙蓉阁,得经过大半个侯府。
一路上假山盆景,小桥流水,无一不是精心打造,往上追溯几代,曾经的长宁候府可比现在还要雍容华贵!
到了江敬儒这一代,江敬儒未有官职在身,只有个侯爷的虚名,少不了要被人看不起。
江昭月同一群忙碌打扫庭院擦洗地板的下人们擦肩而过,她走出很远后,下人们才恍惚回想起方才少女的身影。
“方才那女子是谁啊?好漂亮啊。”一拿着帕子擦洗柱子的丫头小八问道。
方才经过的女子并未着奴婢服饰,定然不是下人之流,况且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应是有些身份的,可他们又不曾见过。
她虽未盯着人家去瞧,可人家给人的感觉,就凭那通身的气势,就知道一定是个美人。
那女子经过时,她只用余光瞥见一片如雪般的肌肤。
“未曾见过,兴许......是侯爷新纳的小妾?”另一丫头小九猜测道。
人家都已经走远了,小九还伸长了脖子去瞧,那眼中竟有浓浓的羡慕。
“好好擦你的地吧,侯爷不是我们这些奴婢能胡乱肖想的。”小八提醒小九,她和小九都是被卖入府中的贱婢,在侯府干些粗活。
小九瘪瘪嘴,用力擦拭着地板,一脸不服气道:“乔姨娘不也是贱婢出身,听说从前就是个刷马桶的奴婢,爬了侯爷的床才被抬为通房,生了二小姐后又成了姨娘,成了侯府半个主子!”
“呀!”小八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小九被她吓了一跳。
“我想起来了,方才跟在那姑娘身后的是二小姐屋里的碧荷啊!我常见她往大厨房跑的!”
“那......那姑娘是二小姐?!”
两个丫头闭上嘴专心干活,不敢再议论了,府中都传遍了,说是二小姐才是侯夫人的亲生女儿呢!
江昭月都走得热起来了,才来到芙蓉阁外。
芙蓉阁正如它的名称,院门口种着许多花花草草,都是精心打理过的。
上午的阳光下,各色蝴蝶在花草间飞舞,花香袭人。
门口站着两个丫头,正好奇地打量着江昭月。
“你是何人?”身量稍高的丫头说道,“此处是大小姐居所,姑娘怕是走错地方了。”
“本小姐正是来看望大姐姐。”江昭月笑笑。
她一身素衣,小脸在白日光线下晶莹剔透,眼白若雪,黑色眸子如点漆般落在眼中,笑起来颊边还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那丫头愣了一下,有些看呆了,三小姐也不长这样啊,府中还有哪位小姐?
碧荷出声道:“这是二小姐。”
“二、二小姐?”门口两个丫头诧异地打量着江昭月,传言中的那个二小姐?
换做寻常,她们是绝不敢如此直勾勾地盯着主子看的。
眼下不知道这位主子究竟是何身份,他们才敢如此大胆。
在二人愣神的间隙,江昭月大大方方地进了芙蓉阁。
她刚踏进芙蓉阁,一人迎面走来,江昭月浑身大震!瞳孔猛地一缩!
来人一身侯府家丁服饰,他弯着腰、低垂着脑袋,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落在人群中极普通,正朝芙蓉阁院门这边走来。
这张脸,就算化成灰她也能认出来!
是苏大!
上一世,在长公主府赏花宴上,是江玉凝安排苏大毁了她的清白,还倒打一耙冤枉她与苏大私通,在别家宴会就忍不住要与人苟且!
那日后,她名声尽毁!受万人耻笑!
命运在悄然变化着。
上一世苏大是以侯府侍卫的身份进的府,出现的时间也比现在晚许多。
这一世苏大竟这个时候就进府了,也不是以侯府侍卫的身份,而是一个寻常家丁。
看来,江玉凝忍不住要对她动手了啊,还是前世那些毒辣招数!
苏大经过江昭月身边时,脚步微顿了一下,掀了下眼皮,便出去了。
江昭月猛地转身回头,冰冷的目光落在苏大远去的背影上!
“姓苏......”江昭月暗暗揣摩着,是苏云妗的人!
“我且问你,开水,是谁拿来的!”侯夫人继续问道。
“是、是......”蔡嬷嬷呐呐不敢言。
陈嬷嬷将递茶水的丫头叫了来,是跟在蔡嬷嬷身边的—个小丫头。
面对侯夫人的质问,小丫头跪在地上哆嗦着答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是蔡嬷嬷特意吩咐的,—定要刚烧开的茶水......”
侯夫人听到此言,仿佛被人从背后插了—刀!
蔡嬷嬷也是她身边得力的嬷嬷,自嫁入侯府起就在她身边了,连凝儿的规矩都是她教的,侯夫人是极信任蔡嬷嬷的。
可眼前的事实,叫她不得不相信,就是蔡嬷嬷要加害她的亲生女儿。
“蔡嬷嬷,为什么?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害我的女儿?”
这个,江昭月倒是知道。
蔡嬷嬷本就是侯府的老人,怎么会效忠于嫁进来的夫人,她效忠的,是侯爷。
也清楚的知道,侯爷真正心爱的女人,是那个女人。
江昭月问道:“蔡嬷嬷,是谁让你害我的?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害我毁容?你可知—个女子若是毁容了,—辈子就都毁了?”
侯夫人满脸愧疚,越听越心惊,身为女子,她知道女子有多难,毁了容,只会更难!
而她的亲生女儿,差点就毁容了......
这个奴才,还要反咬—口,说是月儿害她。
“混账东西!还不肯说吗?!”
蔡嬷嬷跪趴在地上,面对勃然大怒的侯夫人,双腿直打颤。
“夫人!老奴对不起夫人,老奴只是觉得二小姐太不尊敬夫人了,想替夫人教训教训她,都是老奴自己的主意,并无人指使......”
侯夫人头疼的厉害,—手扶额,—手挥了挥。
“拖出去,念在你伺候了我这么多年,留你—条小命,杖责二十,日后去浣衣房做事吧。”
“谢夫人!谢夫人!”
蔡嬷嬷感恩戴德地磕头,险些害得侯府小姐毁容,没有杖毙,已是夫人手下留情了。
江昭月却是神色—冷,只是杖责二十,太便宜了。
“夫人,蔡嬷嬷,早就背叛了你。”江昭月突然开口。
这话叫侯夫人抬起了头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夫人经常头疼,可对?”江昭月冷笑连连,她本不想提醒侯夫人的,眼下却是不得不说了。
江玉凝和蔡嬷嬷听到这话,俱都僵住了。
“夫人,你不要听这个小贱人胡言乱语,奴婢绝对没有害夫人啊!”蔡嬷嬷急急大叫道,夫人若是发现了她做的手脚,她必死无疑!
侯夫人点头道:“我这头疼,是生你时难产,久生不下,又着了凉,才犯下的隐疾。”
陈老太医是如此说的,这头疼的毛病,有十几年了。
江昭月起身,来到侯夫人寝房内。
侯夫人、江玉凝、孙嬷嬷陈嬷嬷等人也都跟着进来了。
只见江昭月抓起床头那瓷枕,在孙嬷嬷的惊呼声中,狠狠朝地上砸去,砸了个粉碎。
“不要!!!”孙嬷嬷大叫道。
粉碎的—堆瓷片中,—块儿黑色不规则物体赫然出现,那东西有拳头般大小,散发着阵阵恶臭。
江昭月拿帕子捂着口鼻,朝孙嬷嬷问道:“孙嬷嬷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你来说说?”
孙嬷嬷害怕极了,口中呢喃着不可能,二小姐不可能知道,—定是见鬼了......
真相如此明显,侯夫人哪里会不明白,这黑色的东西肯定不是好东西。
别的不说,就凭它散发出的恶臭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东西。
她这屋中常年点着熏香,瓷枕又隔绝了大量臭气,她只偶尔能闻到—点怪味儿,可都没往心里去,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江昭月看着秋露柔美小脸上好似无比关心的神色,简直想要大笑,她一定装得很辛苦吧?
江昭月呵呵一笑,对秋露笑道:“秋露姐姐,你跟在我身边,有几年了?”
秋露目露诧异,江昭月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问她这个?
她还是恭敬答道:“回二小姐,足有十年了,二小姐五岁时,奴婢便在二小姐身边伺候。”
“是啊,十年,人这一生,能有几个十年?”江昭月打量着秋露这张脸。
十年,她是真心将秋露当姐姐一般对待,她的所有银钱都让秋露管着;她的秘密,秋露就没有不知的。
秋露被她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可仍旧低着头,任由主子瞧。
“琼儿,看见没,你秋露姐姐可比你懂尊卑。”江昭月突然转了话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琼儿。
琼儿乍一气急,口不择言道:“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她跟我一样,我们都是大小姐的人!”
话说出口后,琼儿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慌张地看向秋露。
秋露的神色也变得不自然,控制不住地抬头去看江昭月的神情,江昭月没有主见又愚笨,应该听不出什么吧?
一抬头,她便对上了江昭月清明的眼,似乎早已将她看透,她猛地移开了眼,不敢再看。
“秋露姐姐,琼儿说的,是真的吗?”江昭月抬起了秋露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上一世,在长公主府赏花宴上,琼儿和秋露给她喝了那下了药的茶水。
将她带到一处偏僻厢房,让那才进侯府一月的侍卫苏大,毁了她的清白,还冤枉她与侍卫私通,在别人府上都等不及要行那苟且之事......
这一世,她一定要听到秋露亲口承认!
一定要看到这个最会伪装的人,迫不及待地承认,她是谁的狗!
她要看到她被她的主人,弃如敝履!
会有那一天的,她会努力,她想那个时候,她一定会很开心很激动吧?!
只是这样想想,就抑制不住的让人血液沸腾呢。
她,迫不及待!
想要品尝到极致的美味,等待,是必不可少的,江昭月按捺下内心的激动。
秋露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气,恭敬答道:“回二小姐,奴婢敢对天发誓,绝无二心。”
“呵,对天发誓......”江昭月喉咙中发出低低的笑声。
什么发誓,全都是狗屁!
誓言,不就是用来违背的吗?
“我就知道,秋露姐姐是不会背叛我的。”
江昭月放开秋露的下巴,一脚踩在了琼儿手背,狠狠碾压,全然不顾琼儿的痛苦尖叫。
“啊!!!疼!!!疼啊!!!娘救我!!!”琼儿的手指在江昭月的践踏下颤动着,她疼得哭爹喊娘。
秋露被江昭月此刻表现出来的残忍吓了一跳,不该啊,江昭月不该是这样的性子。
江昭月应该是绵软的,怯懦的,没有主见的,按照苏夫人的吩咐,她就是这样养的啊。
在她的打压之下,江昭月应该是没有自尊的,连个奴才都不敢随意打骂的。
秋露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难道说,刺激太大,才会让江昭月脱离了她的掌控?
可一个人再怎么变,那颗善良的心,是绝对不会变的。
秋露突然跪在江昭月面前,还磕了一个头,为琼儿求情:“二小姐,琼儿已经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她吧,她娘就她一个女儿,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娘怎么办?”
这话说的,明明是琼儿恶奴欺主,现在好像是她这个主人不顾情理,非要责罚下人似的。
江昭月勾起唇角。
秋露姐姐,当真是巧舌如簧呢。
“秋露姐姐起来吧,我只是想教教我这院子里的下人,何为尊卑。”
秋露听见江昭月甜甜的声音,心底松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
她正要说点什么,江昭月突然说话了,这话叫她后脊生寒!
“琼儿,恶奴欺主,多次殴打我,偷吃我的饭菜,克扣我的月例银子,责,杖毙!”
杖毙......
秋露腿一软,后退两步,差点摔倒!
江昭月从未杀过人啊,怎么能轻飘飘地说出‘杖毙’二字?
失控了,江昭月彻底失控了!
“秋露姐姐,我做的不对吗?”江昭月咧嘴一笑,语气糯糯的,甜软可爱。
秋露看到江昭月的笑容,勾起的唇角,露出的洁白牙齿,疯子这个词突然就对上号了,江昭月一定是疯了!
江昭月还在继续说:“秋露姐姐曾同我说过,大姐姐打死过几个手脚不干净的丫鬟,有大姐姐在前教我,我也就知道如何惩治恶奴了。”
眼见江昭月是动了真格了,别说秋露觉得渗人了,琼儿这个要被杖毙的丫鬟,顿时害怕地不得了。
“秋露姐姐!秋露姐姐救救我!快去找乔姨娘啊!乔姨娘一定能救我的!我不想被杖毙啊!!!”琼儿大声朝着秋露喊道。
乔姨娘的院子就在隔壁,出了门就到了,乔姨娘可是养了江昭月十几年,乔姨娘的话,江昭月一定会听的!
秋露此时也顾不上其他了,赶紧跑出门外,急急忙忙地叫来了乔姨娘。
而琼儿,也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上刑的专用凳子上了。
两个家丁手持三尺厚的木块立在两旁,只待二小姐一声令下便要动手,左右不过是一个小丫鬟,一个奴婢,死了,也就是死了,只要主子高兴便是。
清芳院极小,没有小厨房,碧荷去侯府大厨房烧的水,烧好之后立刻提着那个没有茶嘴的茶壶回来了。
看到院中情景,她愣了一下:“......”
“愣着干什么?给我倒水,本小姐渴了。”
江昭月伸出两指在桌子上轻扣了两下,方才她已经命人将桌子搬出来了,她坐在凳子上,等着观刑。
“哦!小姐喝水!”碧荷回过神来,她只要伺候好小姐就好了,其它的事,与她没有关系,她给江昭月倒了一杯水。
刚烧好不久的水,尚且热着,江昭月慢慢品味着。
“二小姐饶命啊!琼儿再也不敢了!从今以后二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再也不敢了啊!”
琼儿哭得涕泗横流,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被杖毙,还是被这位一向蠢笨的二小姐下令杖毙!
江昭月喝了一口水,抬手正要下令,秋露带着乔姨娘赶到了。
“住手!江昭月!立刻住手!好歹是一条性命,怎能说害就害了?为娘往日教你的,善良谦卑,你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
江昭月她作为侯府的女儿,为了侯府名声,为了家族尊严,牺牲—下委屈—下怎么了?
她怎就如此自私,—点都不体谅—下她这个当母亲、又当主母的人的难处呢?
侯夫人猛地—拍桌。
“够了!几位姑娘都做四季八套衣裳,我看谁敢非议!”
“这个婢女......”侯夫人—腔火气无处发,犀利的目光投向了方才这个大胆的婢女身上,“言行无状,该罚!”
“二小姐,救救奴婢,奴婢是为您好啊......”秋露向江昭月求情。
江昭月淡淡道:“夫人,我的婢女,就不劳烦夫人了。”
秋露心中暗喜,她就知道,江昭月不忍心罚她,离不了她!
“连个婢女都管教不好!”侯夫人有些生气,语气虽然带着嫌弃,却也没有反驳她。
突然,—个小丫头进了花厅,来到江玉凝身边,神色焦急地对她耳语了几句:“大小姐......”
“什么?不见了?可有仔细找过?”江玉凝陡然提高了音量,语气中难掩着急。
“大姐姐可是丢什么东西了?很重要吗?”江汐听见江玉凝的话,不由问道。
江昭月眼皮都没抬—下,她早已猜到江玉凝的诡计,慢慢品着茶,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毁人名声,这是江玉凝—贯的手段。
对她是这样,对别人也是这样,比如那位原本有望成为太子妃的林太师孙女。
这—世,若是林诗瑶名声没有被毁,江玉凝能不能当上太子妃,还真不—定。
看来不日后的国公府寿宴,她必须要去—趟,凡是能让江玉凝不舒服之事,她......乐意之至!
侯夫人问道:“凝儿,出了何事?”
江玉凝拿手帕擦了擦眼角,白着—张小小的脸蛋儿,颤声道:“母亲,老夫人送我的及笄礼,翡翠镯子,不见了......”
“这可怎么办,那是老夫人送来的,凝儿对不起老夫人,凝儿怎么就弄丢了呢......”
江玉凝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侯夫人当即召集了府中所有人到正院中。
江昭月端着—杯茶,站在台阶上,望着台下乌压压的—片,“好茶!”
江玉凝听见这惬意的声音,暗自恼恨,等会儿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陈嬷嬷代侯夫人传话,对众人道:“有谁拿了大小姐的翡翠镯子,立刻交出来,尚能从轻处置,若是让人搜出来,立即杖毙!”
底下奴才们听到陈嬷嬷这话,—阵交头接耳。
即便杖毙的阴影笼罩着他们,也没人承认拿了大小姐的翡翠镯子。
陈嬷嬷眉头紧皱,侯府,可从未出过奴才偷主子贵重首饰这样的事情,—旦被查到,就是—个死!
特别是江玉凝的院子,侯爷夫人宠着她,谁敢偷她的首饰?
这时,江玉凝柔声说:“陈嬷嬷,应该不是下人们拿的,这么多年,我院子里从未丢过东西......”
下人们听见大小姐这样—说,顿时松了—口气。
“奴婢们哪里那么大的胆子敢偷拿大小姐的东西?”
“谢大小姐,奴婢们都知道大小姐是个菩萨心肠,不会冤枉了我们!”
下人们这样说着,纷纷拿眼睛去瞥江昭月这个庶出二小姐。
前些日子二小姐去了大小姐的芙蓉阁,说不定是二小姐拿的!
江昭月冷笑,江玉凝这是要将她的名声彻底毁坏,才能安心坐稳嫡女之位。
侯夫人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忽的—变,看向江昭月的目光中尽是失望!
“不要脸的东西!你姐姐的东西你也偷!”侯夫人抬手就是—巴掌要朝着江昭月打去。
侯夫人揉揉发疼的脑袋,道:“此事,我自有定夺。”
陈老太医说了,凝儿不能再受刺激。
处置一个贱妾,不急在这几日,待凝儿身体好些了,再行处置也不迟。
她对上江昭月看戏一般的眼,又说道:“乔姨娘对二小姐不敬,罚禁足半年,罚月例三年!”
江昭月看着侯夫人离开的背影,心底止不住的疼。
“果然啊,不爱就是不爱,同其他的,都没有关系,只是不爱罢了......”
这一世,她身体健全,名声尚在,侯夫人还是不肯认她。
为了保全江玉凝的名声,连罚乔姨娘的名义都是对二小姐不敬,而非混淆侯府血脉。
还只是禁足半年,罚没月例银子三年。
毁了别人的人生,抢了别人的人生,只是关禁闭罚月例?害人的成本真低。
“二小姐,您在难过吗?”碧荷注意到了江昭月悲伤的眼,那种苍凉悲伤,她从未见过,是那样的令人心惊。
“最后一次,从今以后,再没有什么能伤到我。”
江昭月收回眼泪,彻底放弃了这位本是她生母之人。
可为什么,她仍感到遍体生寒?
“啊!”江昭月胸口一疼,她垂头看去,一颗石子落下,在地上滚了几下才停。
“小姐小心!是谁暗害二小姐?!”碧荷第一时间挡在了江昭月身前,眼睛在院墙紧张查看。
江昭月看着义无反顾挡在自己身前的碧荷,一股温热如暖泉般从心底流出,流遍全身,驱散遍体的寒意。
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要保护的人,碧荷、萧振廷......
她要复仇,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略略略!下贱庶女!敢欺负大姐姐!本世子要代表正义消灭你!”
院墙上,一个小脑袋冒了出来,是十二岁的世子江承珏。
江承珏拿着弹弓对准了江昭月,一脸的傲慢与厌恶。
江昭月捡起地上的石子,瞅准江承珏,猛地扔过去!
“啊!大胆庶女!竟敢攻击本世子!”
石子稳准狠地打在了江承珏额头上,额上顿时红了,江承珏哇哇大叫。
江昭月断人手臂、和用东西砸人的本事,都是在崔晁手中那三年学的,挨打挨的多了,自然而然就会了。
江承珏拿着弹弓又对着江昭月射了几下,可惜都被江昭月躲过去了。
他落在院中的每一颗石子,都被江昭月狠狠地还击到了他身上。
最后江承珏是哭着跑走的。
江昭月并不奇怪江承珏这般性子,在长宁侯的放纵之下,江玉凝的捧杀之下,他这样子并不奇怪。
她并不可怜他。
她为什么要可怜他?
她一个从地狱回来的人,哪里还有闲心可怜别人?
秋露缓了好久,才克制住心中对江昭月的惧意,来到江昭月面前。
“二小姐,世子被您打了,肯定会去侯爷夫人那里告状,恐您会受到责罚......”
“你怕什么?受责罚也是我,不是你。”江昭月转身回屋,“秋露姐姐,去厨房将我的午膳领来。”
“......是,二小姐。”
秋露愣了一会儿才应下,这种粗活往常江昭月从来不会让她干的。
想到方才江昭月杖毙琼儿的残暴,她还是应下了,并未多说什么。
秋露走后,江昭月带着碧荷去了她们几个奴婢住的房间。
她倒要看看,秋露看的什么书!
在碧荷的帮助下,江昭月没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秋露藏在柜子底下的一堆书。
她拿起一本翻开,里面赫然夹着一张张的纸条。
“暗器戒指偷出来给小姐......”
“让小贱人信任......”
“小贱人竟敢出现在小姐面前,想办法让小贱人罚跪......”
“......”
这里面,是十年来苏云妗给秋露传的讯息。
江昭月看见纸条上这些内容,忽的笑了。
看来苏云妗这些年,等的也十分焦心,否则也不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让秋露各种给她找不痛快。
小贱人,呵呵。
秋露留着这些纸条,是想威胁谁呢?
暗器戒指,竟然还让秋露偷了她的暗器戒指。
上一世她若有暗器戒指防身,也不至于在江玉凝的陷害下被人辱了清白。
从小乔姨娘便不允许她读书识字,她就算再蠢笨也知道一个人不能不认字。
于是她常常跑去家学外偷学,即便被发现的时候被乔姨娘罚的很重,她下次找到机会仍去。
这些年下来,也勉强没有成为文盲。
那暗器戒指,是她自己画的图纸,让秋露去找铁匠打造的,几乎花光了她所有银钱。
她为什么会画暗器图纸呢?
这也得托乔姨娘的福,他们不让她读书,她便偷偷读,她去书房偷了几本书,上面讲的是机关术。
那次她差点被乔姨娘打死,日后再也不敢去书房偷看了。
就偷来的那几本书,她藏在床下,日日看,夜夜看,随着描摹,绘制,造就了她一身机关术,与绘画技艺。
从前她大多时间都窝在清芳院卧房中。
几本机关术都快要翻烂了。
每日除了看书,便是画画,没有笔墨了她便在地上画,发了月例银子就去买笔墨纸砚。
秋露偷她的暗器戒指,是为了打消太子萧季霖对江玉凝的疑虑。
萧季霖将江玉凝当作自己的救命恩人,殊不知,江昭月才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
两世的记忆混杂在一起,明明是两月前的事,却十分久远,江昭月细细回想着。
两月前她爬狗洞出去找铁匠铺,想要再打造一枚暗器戒指给她最信任的秋露用作防身。
回来时天已经大黑了,她正准备从狗洞钻进府中,一个黑影落在了她面前,还浑身是血。
当时她顾不得太多,直接将人从狗洞推入了府中。
那人还有一点意识,她推得并没有很费力,将人带回清芳院时也没有很费力。
秋露发现后便说这人很危险,尽管江昭月担心他被送出去有可能会死,还是在秋露的劝说下让秋露将人送出了侯府去另找个地方安置。
江昭月不放心,还送了自己仅有的一枚暗器戒指给他防身。
上一世,直到她第一次同太子萧季霖见面,才知道,她那日救的黑衣男子就是太子,可他却将江玉凝当作救命恩人,捧在手心。
而她江昭月,却因为他想要的兵权,被他们合伙送到了崔晁手中,受尽折磨!
“二小姐,秋露姐姐回来了!”
守在门口的碧荷担忧地叫道,二小姐说他们翻看秋露姐姐诗词的事不能让秋露姐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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