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段时澜坏心眼死了,哪里都不让我去。
他下朝便在帐篷里办公,美曰其名是陪我,任由我踩在他的奏折上捣乱。
门外忽然传来轻快柔和的女声,“阿兄,你在吗?
我进来啦。”
门帘被掀开,穿着湖蓝色衣袍的泱泱大步走进来,我的目光落在她衣袍角绣的小猫印上,那是我定制了等了许久的衣袍。
居然连这个都给她了?!
气得我刷的从桌子上跳下来,雄赳赳气昂昂准备离开。
段时澜眼皮子一抬,眼疾手快捞住我:“跑哪里去?”
他把我死死的摁在怀里,拧眉看着泱泱:“没人教过你进别人屋子要敲门吗?”
泱泱愣住了,站在原地咬着唇,目光有几分委屈:“泱泱素来与阿兄亲密无间,怎么如今进个帐篷都要被说?”
“可怜泱泱,从小就被遗失在极北冰原,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去,有的人却能代替我在这里吃喝玩乐,享受父兄宠爱……”泱泱说着,泪就落了下来,委屈的止不住的哽咽:“我小时候被驯兽师鞭打,把我当成狗一样训的时候我都告诉自己,我是一只白狼,不能辱没名头,阿兄总有一天会看到我的。”
我本来是死死地咬着段时澜的虎口逼他松手,直到咬出血也不见他放开之后,我耷拉着耳朵松开嘴,听着泱泱的话,我的尾巴也垂了下去。
做狸奴嘛,总归是要有些愧疚的。
段时澜警告的看了我一眼,不太欢喜的捏了捏我的耳朵,引得我耳朵痒一阵抖头。
透过书桌和奏折的缝隙,我察觉泱泱有一丝怨毒的目光看向我。
段时澜也察觉到了,他拧眉:“你再用那种眼神看我的人,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这话说的我心里都舒坦不少,无声的抗议顿时取消。
泱泱目光不可思议的在我和段时澜身上来回挪动,委屈的不行:“阿兄,你居然为了这种低贱卑劣的血脉凶我!”
段时澜额头青筋直跳:“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这么说她,我会让你原封不动把这句话吃回去。”
“还有,你身上的衣服是明月奴的,出门记得脱下来,你不配穿她的东西。”
说完他手轻轻一挥,也不管泱泱的面色变得多难看,径直的把泱泱送出了帐篷,复而低头看我:“你就是被她欺负的说不出话来?
平时不是挺会说话的吗?
只敢跟我横啊?”
我眨巴着圆润的眼睛,不是说狼族对伴侣和同伴极为忠诚吗,段时澜这样子哪里是……诶我身体怎么发热了?
一阵微弱的灼热划过身体,我不受自己控制变为了人的模样,坐在段时澜的大腿上和他四目相对。
他幽暗又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上,目光又暗了一层,声音沙哑:“明月奴,你的腰还疼吗?”?!
我警铃大作,顾不得思考他为什么不去管泱泱,翻身就要下去,被他死死地扣住腰,吻又细密的落了下来,杂乱无章又满是炽热:“明月奴,亲亲我。”
我呜咽着伸手去推他,到最后腿徒劳的像是死鱼一样在无力的踹着,仍然不忘记我的疑惑:“为什么……唔,为什么你不管泱泱?”
如果他对泱泱是这个态度,那是不是说明上一世我真的是被人有意猎杀?
有意在段时澜回来之前猎杀?
“明月奴,你还有力气想这个。”
段时澜被气笑了,却是低下头亲昵的吻了吻我的眼睛:“我丢掉我自己都不会丢下你的,放心吧。”
想说他骗人,明明上一世就丢掉了我,直到最后也没有来找我。
委屈浮上心头,我气的发狠抬头去咬段时澜的脖子,引得他目光又深邃了几分,手上的动作更加剧烈,声音满是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