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是白说。
我望着他的眸子:“唯求一死。”
他装作没有听见,日日守在我身边,要我喝他配的各种药。
我总觉得他要害我,可我也想早日解脱。
喝得倦了,我不肯再喝一口。
他便费劲心思,讲书评,做羹汤,配冰糖,哄着要我喝药。
柳苏多次来请,沈序安都拒了,后来,他直接置之不理。
我清醒着的时光越来越少,常常梦见那片草原,和飞驰的枣安。
醒来才知道是梦,我气得拳拳砸在他的胸口,质问他:“你把它卖到哪了?”
他将我圈进怀里,耐心地抚着我的长发,跟我解释:“我已经派人去找买家了,不论怎样,我都会把枣安毫发无损地带回来。”
他撒谎,茶茶打听到柳苏差小厮卖给肉店,这事也是沈序安默许了的。
他伸手替我擦去泪痕,我向后闪躲。
他看着空落落的手,苦笑一声:“窈窈,究竟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他抢了亲,百般羞辱我,现在知道我命数将至,大抵不过要在世人面前不落口实。
至于情分,早已在烧掉药囊时消逝。
我对他的,唯余怨恨。
卖了枣安,打了茶茶,每一粧我都要他付出代价,还有柳苏这个帮凶。
7
我在心中暗自谋划起来,想起宝饴堂有位假寡妇。
我垂下眼眸,眼波流转:“沈郎,你说过我要什么你都依我,我想吃宝饴堂的一合酥,你亲自替我去买些来罢。”
沈序安见我这般服软,不疑有诈,替我盖好被子:“等我回来。”
他今晚可回不来。
果然,他一夜未归。
第二天一早,小厮从官府赎了人才回来的。
昨晚他先是被寡妇当成相好的,还没等辩驳,正主乱棍便劈下来,当贼送官府去了。
街里街坊谣言传遍,说沈大夫医德败坏。
柳苏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