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似的。”
我听在耳里,自嘲地笑了。
在外人眼里,我连个最下等的奴婢都比不上。
跟随我多年的侍女茶茶,见我神色不好,安慰道:“别听那些嘴碎的,我可真真的看在眼里,昨儿个老爷给您煎药,凡事亲力亲为,可见您在老爷心里的份量。”
“您若是服个软,哪还有柳氏。”
我知道她的好意,轻轻摇摇头,打断她:“我命不久矣,何必再去争这莫须有的名分,到头来都是一场空,生带不来,死带不去。倒不如让我干干净净地走。”
“那也太亏了,便宜都让那小贱人捡着了。”茶茶嘟囔着,给我梳妆的手劲不自觉重了几分。
她伺候了我多年,知道我说一不二。
可她耐不住气,放下梳子,推门就骂:“主子给的好处都给到狗肚子里了,一个个墙头草,净编排自家主子。”
“要是不想伺候的,赶紧滚蛋,许娘子眼里揉不得沙子。”
下人们面面相觑,不少都撂了扫把,到柳氏跟前巴结。
茶茶骂骂咧咧进来:“这群贱蹄子,有眼无珠,等柳氏失了宠,娘子你可别心软,我非要好好教训他们。”
我宠溺地看她:“是是是,都听你的!”
我落魄至此,茶茶从没有半句怨言,还事事替我着想。
她知道我偷偷倒了汤药,生怕我想不开,硬是拉着我上街散心。
却不想风言风语也刮到了街上。
女人唯恐避之不及,男人举止言语轻挑。
我躲进一家常去的脂粉店,准备挑份口脂,遮遮病容。
恰巧碰到柳苏和店家闲侃。
柳苏瞧见我来,音调更是高了几分:“凤冠可要顶顶好的,玛瑙美玉都招呼上,我福气大,再高的尊贵都受得住。不像某些人,到手的鸭子都会飞了。”
我正欲走,却一头撞进沈序安怀里。
他面色冷峻,不动声色地推开我。
身后传来柳苏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