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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游轮上男绿茶逞英雄非要带领游客出逃的那一晚林泽林柔大结局

林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负责安保的游轮遭遇风暴即将沦陷,身为客舱管家的林泽逞英雄,要带领大家从紧急通道乘小船逃生。他大义凛然地说要为所有人断后,会护送所有乘客离开,即便是踩踏着他的尸骨。我的未婚妻林柔泪水涟涟的牵着林泽的手,表示要与大英雄生死同在。我拼命阻拦,因为海上有巨大涡旋,出去后十死无生。慌忙逃命的游客根本不听,踩踏着我的身体涌出了游轮外。最后,出去的千余人被卷入大涡流中,尸骨无存。只有我和林泽林柔来不及出去,被卷到海岛上,侥幸逃出生天。回国后,我被死者家属起诉,未婚妻怀着孕,但不惜大义灭亲,声称是我判断失误,才导致千余人殒命。她流着眼泪说:“你虽然是孩子父亲,但是千百人因为你失去了父亲、母亲、子女,你必须要承担责任!”林泽很同情我,找来精神科专家...

主角:林泽林柔   更新:2024-11-22 16: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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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泽林柔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到游轮上男绿茶逞英雄非要带领游客出逃的那一晚林泽林柔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林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负责安保的游轮遭遇风暴即将沦陷,身为客舱管家的林泽逞英雄,要带领大家从紧急通道乘小船逃生。他大义凛然地说要为所有人断后,会护送所有乘客离开,即便是踩踏着他的尸骨。我的未婚妻林柔泪水涟涟的牵着林泽的手,表示要与大英雄生死同在。我拼命阻拦,因为海上有巨大涡旋,出去后十死无生。慌忙逃命的游客根本不听,踩踏着我的身体涌出了游轮外。最后,出去的千余人被卷入大涡流中,尸骨无存。只有我和林泽林柔来不及出去,被卷到海岛上,侥幸逃出生天。回国后,我被死者家属起诉,未婚妻怀着孕,但不惜大义灭亲,声称是我判断失误,才导致千余人殒命。她流着眼泪说:“你虽然是孩子父亲,但是千百人因为你失去了父亲、母亲、子女,你必须要承担责任!”林泽很同情我,找来精神科专家...

《重生到游轮上男绿茶逞英雄非要带领游客出逃的那一晚林泽林柔大结局》精彩片段

我负责安保的游轮遭遇风暴即将沦陷,身为客舱管家的林泽逞英雄,要带领大家从紧急通道乘小船逃生。
他大义凛然地说要为所有人断后,会护送所有乘客离开,即便是踩踏着他的尸骨。
我的未婚妻林柔泪水涟涟的牵着林泽的手,表示要与大英雄生死同在。
我拼命阻拦,因为海上有巨大涡旋,出去后十死无生。
慌忙逃命的游客根本不听,踩踏着我的身体涌出了游轮外。
最后,出去的千余人被卷入大涡流中,尸骨无存。
只有我和林泽林柔来不及出去,被卷到海岛上,侥幸逃出生天。
回国后,我被死者家属起诉,未婚妻怀着孕,但不惜大义灭亲,声称是我判断失误,才导致千余人殒命。
她流着眼泪说:“你虽然是孩子父亲,但是千百人因为你失去了父亲、母亲、子女,你必须要承担责任!”
林泽很同情我,找来精神科专家背书,还开直播为我说情:
“大家听我说,海域磁场特殊,影响了顾言哥神经系统。他疯了,他失去了理智,才在引领游客逃生时做出错误判断。他是害死了一船的人,但他不是存心的啊!”
群情激奋,扬言让我这个害人精付出代价,众筹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在那里,我受到惨无人道的折磨,人格尊严精神灵魂都被彻底摧毁。
即便我死了,受害者家属也不放过我的尸骨,将我刨坑鞭尸,骨灰都碾碎喂鱼。
再睁眼,我重生回到了游轮失事那一晚。
1.
“这是海上常见的风暴!大家跟紧我的步伐,我会带所有人安全离开!”
林泽手肘重重的击在老旧褪色的门阀上,生生撞开了紧急安全通道,他的脸上并无慌乱,甚至还有一丝英雄主义的兴奋。
后面乱成一窝的乘客都是激动不已,男士为他鼓掌,妇女及小孩流出激动地眼泪。
“放心,即便是用我的血肉尸骨,也会为大家铺平走出去的路!”
林泽清俊的脸上满是‘士愿为群众而死’的大义凛然。
但是我清楚记得,前世大家一股脑的涌入紧急通道后,是如何被恐怖的旋涡激流给冲走。
那一夜,血流成河,整个黑海都化为血海。
即便重生归来,我都无法忘记,千百人痛苦哀嚎、血肉横飞的惨状!
深海涡流瞬间吞噬了一切,所有人甚至连全尸都无法留下!
这一刻,我冲到了主机房,把机长绑了起来,以最快速度夺过控制台。
我的声音雷霆轰鸣,传遍整个游轮。
“各位,这是百年一遇的大涡流,不是寻常风暴天气能比的!”
“我是游轮的安全专员,我有资格发话!请各位乘客留在座位上,千万不要乱动,等待浩劫过去,还有一线生机!”
“涡流就在前方几公里处,如果出去,一旦卷入深海激流,尸骨无存!”
这场涡流,像是恶魔裂开的嘴,能吞噬所有,被后世的人称为‘死神之吻’。
但大家恐慌的情绪已经被完全调动,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没用。
在林泽的有心引导下,所有人都一窝蜂的冲向紧急通道,甚至发生了踩踏事件,惨叫声连连。
在死亡的恐惧面前,所有人都失去道德廉耻,也失去了理智。
嘭——
剧烈的撞击声响起来,
整个游轮高高的被掀起,然后重重的落下来。
群众们都淹没在一片惊恐呼声中。
是深海神秘力量撞击了游轮。
尼斯坦布尔航线,经过神秘的百慕大三角海域,
曾经就有恐怖的洪流,淹没了无数的飞机轮船,那艘失事船只至今都没能打捞到。
只是谁也不会想到,百年后,那场恐怖洪流会再次出现。
意外,倒是让恐慌的众人失去的理智暂时回归。
那些迈向紧急通道的脚步也收了回来。
不好!
我遥遥看向舱外, 在雷霆助力下,巨大的涡流扭曲成一个恐怖黑洞,隐藏无尽激流。
那才是真正的风险。
一旦卷进去,十死无生!
来不及了,我立即冲到林泽面前,连踢带踹,狠狠地招呼上去。
“装什么逼!啥都不懂就在这逞英雄!以为自己是美剧里救世的神!!”
“听清楚!给我滚回去!不然爷要你的命!”
林泽被我打蒙了,他顺手抽过消防栓,准备对我脑门来一下。
怎么着,是想把我打晕过去,免得阻碍他当大英雄是吧?
该死!我一脚踹到了他的小腹之下。
林泽哀嚎一声,痛的躬身蹲下来,
“蠢货!这只是给你个教训!你只是个客舱管家而已,说的不好听就是个负责洒扫的服务员,根本没受过任何紧急救援方面的训练!”
“若是出现意外,游轮上有总工程师,有专家教授,有首席安全专家!再不济,也有我这个安全专员!再怎么样,也都轮不到你来逞英雄!”
林泽目露不甘,拧着眉还想狡辩什么,但焦躁的乘客已经不满的嚷嚷起来。
“搞什么!还以为是你们的首席安全专家,没原来只是个服务员,还是最低等那种!搞什么啊,幸亏是没听他瞎指挥!”
“你们游轮的管理层什么意思,真正负责安全的不出来,居然让一个服务员出来主持大局,简直笑话!你们是想上年度热搜啊,到底有没有把乘客的性命放在心上!这是草菅人命啊,我要举报你们!!”
群情激奋,有的游客 忍不了一点,立即拨打天朝游轮协会的举报热线。
但很快发现,现在根本没有信号。
是之前恐怖的撞击,再加上天气恶劣,切断了游轮的信号。
林泽被众人指责,顶不住了,苦着脸跑到上面舱位。
我知道他去做什么,我未婚妻,就在上面议事厅和一众管理层开会。
游轮上就是这样,遇事,都要走流程。
各种环节走通,各级指令层层发布,都需要时间。
再大的灾难,也得等上面开完会再说!
也不知林泽是怎么说动了一众专家,林浅的声音下达,传遍整个游轮。
“各位宾客,我们海航号始终以乘客的安危为先。风暴在即,但大家不用慌张,下舱准备了足够多的小船,请大家跟随我们紧急任命的安全专家,通过紧急通道,整齐有序的离开。”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林泽只是个客舱管家,根本没进行过任何安全演习,怎么能被交付这么重要的任务!
她平时偏袒林泽也就算了,千百人的性命面前,怎么还这么没脑子!
但群众出逃的信念被上面肯定,更是信心大增,不管不顾的冲着狭隘的紧急通道冲去!
上一世,所有的血腥死亡,一切的无可挽回,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而林泽和林浅,才是始作俑者!
没办法了!
我死死的贴在紧急通道门口,看着激愤的群众,抽出一把水果刀,狠狠地插入自己胸口。
噗嗤!
鲜血四溅,血液甚至涌到了冲到前面的人的眼睛里。
“你们再敢上前,我就死!!!”
在我‘以死相逼’下,前方的人有些微动摇。
但显然,我一个人的命不算什么,他们紧急出逃更重要的。
眼看着群众又有往前冲的架势,我祭出绝招。
我打开手机,投影大屏幕,里面都是我精心筛选出的海上大风暴事故视频。
“听我说,下面不是逃生的路,而是通往地狱的阎王路!”
“你们就忍心,你们的亲人想抱着你们的尸骨痛哭,结果连尸骨都找不到吗?!”
无论我嘴皮子怎么说,肯定是不如视频来看的直观。
当乘客们看到大屏幕里,风暴时刻,整艘巨大的游轮都被撕裂,数千名游客甚至连呼喊都来不及就被吞噬进去,都是露出了心有余悸的表情。
此刻,舱外就在几公里外的那个大涡流,跟视频里面的没什么区别。
甚至,视频里的游轮都是排水量超过十万吨的大游轮,而我们的只是六万吨的中型游轮。
乘客逐渐安静下来,就连嚷嚷声音都一点点低下去。
很奇异的,上面的管理层也没声。
海上一夜惊心动魄。
天亮了,游轮终于驶到了一个海上孤岛,靠岸停下。
而我整晚都是紧紧贴着紧急通道,不敢闭眼一秒,直到成功靠岸,才打开舱门,组织乘客有序离开。
当陆陆续续有人下去时,游轮内部忽然发出巨大嗡鸣声,然后一点点的往下沉去。
游轮立即组织了专家组进行分析。
原来是昨晚的神秘撞击,导致游轮底部破了个大洞,经过一晚高速运转,游轮已经撑不住了。
不出一小时,游轮就会彻底塌陷。
果真是死神时刻啊!
如果昨晚大家出去,死!今早不出去,也是死!
幸亏是每一步都精准抢到节奏了!
没有办法了,我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引导游客们有序下船。
我一遍遍的重复,还有时间,所有人都能离开!不要慌张,不要相互踩踏!!
直到确认所有游客都安稳下船,我喊得嗓子都哑了,浑身泄力,气喘吁吁地从安全梯滑下去。
噗通!我精疲力竭的倒在了沙地上。
整整一晚,神经都高度紧绷,终于松懈下来,我累的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谢天谢地,上一世的灾难没有发生,所有人都平安上岸。
即便是突发灾难,只要调配合度,也是可以‘人定胜天’的。
可见,林泽这个‘大英雄’有多造孽!
想到这里,我到处寻找某人,恨不得立即掐死那家伙。
林泽就在礁石边,我的好未婚妻正搀扶着她,给他递水,喂他吃东西,目光满是关切。
对上我满是怒气喷火的目光,林浅转过头来看我时,面色倏地冷了。
“顾言,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去!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你什么意思?”
“阿泽从来没想过要跟你抢什么!可就连护送乘客离开这点小事!这对你来说举手之劳,而对阿泽来说,却是他能否转正的关键!”
林浅长吐了口气,眼里尽是失望。
“你不就是因为嫉妒,抢了本该属于阿泽的功劳?顾言,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我真是不想说你!
林泽眼里满是辛酸,可看到林浅斥责我,却是极其善良的出言维护:
“我只是才上游轮的新人,发生这么大的事,顾言哥信不过我也是正常的!他只是情急之下打了我几下而已,跟挠痒痒一样,我是个男人,没关系的!”
“他还打了你!他怎么敢!!”
林浅脸色大变,口气想要喷火一样:
“不行,殴打同事像什么话!我要禀报理事长,停你职位,好生思过!”
我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洪山爆发。
“林浅,你身为众海航会理事长的女儿,更是海航T521号的执行总裁,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林泽的职位是客舱管家!说的难听,就是个服务员而已!在游轮遇到极端气候,事关船上所有乘客的生命安危的时候,他一个没有经过任何救援训练的服务员,有什么资格,代替海军学校毕业的安全专员,越俎代庖作出决定啊!”
“以当时的情况,如果激情群众真的听了他的话,一窝蜂的涌出救生通道,那么结果就是整个游轮的人倾巢覆灭!这样的责任,是你付得起,还是你那个身居高位的爹承担得起啊!”
林浅被我爆发出来的气势给震蒙了。
我从来都是俯首帖耳,在她面前不敢反驳一句,像个舔狗一样。
林浅可能想象不出来,我顾言还有反抗她的这一天!
她紧紧地盯着我,嘴唇动了动,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辩驳的话语来。
林泽小心翼翼地瞅了眼林浅,他脸色苍白,清瘦的身体晃悠悠的模样,像极了病弱美男。
果然,和以前无数次一样,他这幅模样激起了林浅的怜悯心,换来一波狠狠地斥责。
“虽然阿泽的工作任务只是清洁客舱、整理床铺,但他也是在每天兢兢业业工作的,你不过个安全专员而已,比他高贵多少,凭什么看不起他!”
“顾言,你嫉妒阿泽,我已经提醒多次,但你屡教不改!昨晚更是得寸进尺,当众殴打同事!”
“我不会因为你跟我那层关系就徇私!我一定会上报理事长,狠狠惩治你,给阿泽一个交代!”
这个女人是疯了吧!
还举报我?举报什么!
我冷冷的看向林浅:
“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我和你所谓的婚约,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我知道你从来都看不上我!不,是看都不想看!既然如此,退婚吧!”
3.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神经病了吗?!”
林浅瞳孔地震,许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情绪激动下,失声喊了出来。
我冷笑:“你看不上我!正好,我也不想要你这个蠢女人!”
“退婚吧!”
“如果你开不了口,那么,等回去见到理事长,我替你开口!”
林浅眼睛泛红,嘶声喊道:“我看你是神经病了!这种浑话都说得出来,真想把你脑子挖出来看看里面是什么浆糊!”
林泽扯了扯她的手,俯身贴近她的耳朵,压低声音:
“我听说这片海域磁场特殊,可能顾言哥真的是被影响到了神经系统,植物性神经紊乱也说不定。”
我冷笑不已。
前世就是这样,回到大陆上,我被死者家属控诉。
无论是现实还是网络中,铺天盖地的都是声讨人我的人,要我为游轮上千百个亡魂偿命!
网友的言论很一致:所有人都死了,你怎么不死!你也应该陪着一路下地狱!
但善良的林泽站了出来,为我辩护,声称我只是被海域磁场影响,伤了脑子,所以才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我被送去精神病院。
在那里,我受到惨无人道的创伤。
那段混合着鲜血和肮脏的记忆,哪怕稍微回想,灵魂都会痛苦的哀嚎。
我顾言问心无愧,那千百个亡魂即便是要索命,也不该找我!
我看向林浅,冷冷道:“你身为海航T521号的执行总裁,危险发生的时候,你没有第一时间现身,安抚群众,引领大家逃生,事后却来问责我。我就问你,你哪来的脸?!”
现在所有的乘客都在小岛上各自休息补给,暂时没关注到这边。
客务总监看到我们在这争论不休,职责所在,过来缓和气氛:
“林教授已经调取监控视频,经过专家组联合判定,是马尾藻缠住了船桨螺旋,导致我们游轮一时无法动弹,后来又遇到了极端天气,才导致了后面沉船。“
听到这么离谱的话,我气得直发抖。
“堂堂专家教授,竟然编出一些连小孩都觉得离谱的借口,以为我们都是智障吗?”
“这是一所重大、可以容纳尚勤人的游轮!可不是什么大风就能刮倒的小船!”
“请问,到底似乎什么样、多大范围的马尾藻群,才可以缠住这样一艘排水量六万吨,载客量上千人的巨大游轮, 即便开动最大动力,仍旧无法动弹一丝!”
听我如此有理有据的辩驳,林浅脸色愈发难看,索性别过眼去不看我。
林泽抽噎了下,表现得更是凄苦了。
“对不起,都怪我。当时情况紧急,我以为我可以的……算了,我直接引咎离职好了。
客务总监投去关怀的眼神。
“这只是个意外,何况游轮常年都在海上,怎么可能一直平平稳稳。顾言,那也差不多得了,被仗着是海军学校毕业的,就总觉得高人一等。”
我仰起下巴,直直的迎上总监的目光。
“以当时的情况,如果乘客们全部都通过紧急通道跑了出去,再遇上大涡漩,那么,会死掉多少人?你算的清楚吗?”
“请问,如果真的到了那样的极端情况,又是谁来承担所有责任,承受受害者及家属的怒火呢?”
我毫无畏惧,将所有可能性都掰开了讲给所有人听,把林泽给吓得脸色愈发苍白,一个劲哆嗦着,都不敢吱声。
越来越多的乘客围拢过来,谴责的声音越来越多,尤其是那些带着老婆孩子的,恨不得扑过来将林泽撕了。
上一世,我侥幸在大风暴中活了过来,但是却生不如死。
我被钉死在了判断失误、害死一船的人的耻辱柱上。
受害者家属恨不得撕碎我。
林泽哭着赶来,声泪俱下的为我解释:
“不是这样的……海域额低内聚力场,它恰似神奇的幽灵一样,影响到了顾言哥的神经系统,他整个人紊乱,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错事。”
群情激奋,林浅也对我很失望,迫于压力,她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一个正常人,在精神病院,过得是生不如死。
我想死,但我死不了。
我被一堆仪器和管子困在了病床上,甚至吃喝拉撒都要靠那些设备。
精神病院扭曲了的,不仅仅是病人,还有厨娘、护工、管理人员。
我被当成泄欲工具,被反复摧残、蹂躏。
我脏透了,更是厌恶极了自己!
趁着中场休息,我从顶楼一跃而下。
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甚至,我死后都不得安息。
恨我的人太多,他们将我的尸体挖出,掏空器官,只剩破碎残骸。
就连残骸都要碾死了喂鱼。
我的灵魂都悲痛的哀嚎、哭泣。
而林浅,甚至都不吝于来看过我一眼。
明明我的一切都是这两人造成的。
可凭什么,两人还可以这样无辜,明明置身其中,却又跟他们毫无关系……
再睁眼,重生归来,我誓要改变这一切。
4.
在众多乘客的指责下,林浅自觉面子挂不住,但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顾言,无论如何,你殴打同事都构成渎职!我必须要给你一个惩罚,以儆效尤!”
我恨不得在林浅的高冷脸上钉穿个洞来。
她就是这样,总是这样自以为是,高高在上,凭什么!
“林浅,在你眼里,林泽破了点皮就是多大的委屈,而一船的乘客的性命根本不重要是吗?”
“只要你不是眼瞎,就能看出林泽差点‘好心’的害死了一船的人,而我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救了他们!”
“我为了阻止大家不惜自残!我胸口上的伤,到现在还在疼!只差0.1cm,就会刺入心脏,我的命就没了!”
“我的性命,还有一船乘客的命,在你高贵的眼里就这么轻飘飘吗!”
船上的众多工作人员,在听到这边的争吵声,也是齐齐的凑了过来。
新来的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在看到林泽白衬衫上的脚印,还有清俊脸庞上的青青紫紫,都是难免同情。
“顾言,你这是干什么?林泽是有不对,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该消气吧!”
“都共事这么久,林泽有什么不对的指出来就是,你也算前辈了,不要这么小家子气!”
林泽平时做人很‘大度’,工作间隙的时候,喜欢拉着同事们一起持久撸串,有时候还利用职权给大家顺点好处,所以在船上同事中的人缘很好。
只是我没想到,小事上也就算了,人命关天的大事,大家还能睁眼瞎到这个程度!
我气的胸脯都在发抖,忍不了一点,立马骂回去:
“林泽的职位是舱位管家,分内责任也就是各种洒扫换洗。敢问他到底是个什么天纵奇才啊,连事故发生时紧急救援的活都能抢干了!他这样能的话,大家都别干了,全部离职回家种地去吧!”
听到我这么一说,同事们的脸色都是有些变化。
说到底,他们跟林泽也就是酒肉兄弟而已。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情分也就不好说了。
他们面面相觑了一眼,给林泽相继投来‘你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很快各自散了。
看热闹的人散去后,林泽都不想再装了,他眼睛喷火的直视我:
“顾言哥,我到底是哪里惹了我,你非要这样排挤我!从第一次见面,你就各种看不顺眼我,我真不明白为什么!”
林浅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别跟他生气!不值得!他这种普男就是擅喷!!”
她又狠狠地瞪向我,“我真是低估你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的嘴这么厉害!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以为你么海军老实,才会答应跟你订婚的!但我没想到你心机这么深!”
“你立即就给我滚回去!我会跟爸爸说明原因,跟你解除婚约!我就不想跟你这种心机男扯上半点关系!”
林浅答应跟我解除婚约!求之不得呢!
正好不用我找他父亲开口!
换在以前,我会心痛的不得了,甚至下跪求林浅原谅我。
但我对她的爱,已经在上一世,死的透透的了。
但重生归来的我,只是顾言而已。
我挺起胸膛,顶了回去。
“怎么,你以为我很稀罕当你林家的女婿不成!你自私自大又狂妄,除了过去那个愚蠢的我,还有哪个男人能忍你!要不是看在岳父的面子上,我根本不可能忍你这么多年!”
“以前我只当你是大小姐脾气!但现在,我只觉得你愚不可及!”
“明明事实就摆在你面前,可你还要毫无原则的偏袒一个蠢货!明明我才是救了大家的人,你却要论功行罚!我看你和林泽,真是天生一对!”
林浅被我气的柳眉倒竖,疾冲两步,一巴掌扇在了我脸上。
“想想自己什么东西,你也配跟阿泽相比?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是你抢了阿泽的功劳!所以我会物归原主!把本该属于阿泽的功绩,一并还给他!”
什么意思?本该是属于我的功绩,要强行按在林泽的头上?!
“顾言,你就死在这小岛上吧,我是不会救你的!”
说完,林浅就趾高气昂的扬高下巴,等着我对她求饶一样。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被扔在小岛上,没有食物,没有淡水,甚至还可能有野人出没,那简直是必死无疑啊。
林浅也可能只是吓吓我而已。
但她如此绝望,却让我的最后一丝爱,也死了。
但我却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
“笑话!你以为你是女王能只手遮天吗?我是怎么救了所有人的,船上的乘客都眼睁睁看着的!难道你林大小姐要所有人都给你做假证吗?”
“还是你以为,只要我死在岛上,就没有人知晓游轮上发生了什么,更不会有人阻拦你奔赴真爱了,是吗?!”
听到这里,林浅眼神略微颤了颤,可旋即却更加愤怒。
“畜生,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跟阿泽是清白的,只是好朋友而已!”
我气的都不想说话了,捂着一阵阵抽痛的伤口,缓缓地蹲了下来。
从船上一直忙到现在,我甚至都没空给自己包扎伤口。
鲜血涌了出来,染红了整个衣襟。
林浅目光落在我伤势处,她似乎有一瞬心软,低喃了一声,“阿言……”
5.
但我怒声打断了她。
“你这个蠢女人,不要喊我,你不配!对了,我劝你去顶楼的黑金包房看一看,你那纯洁如水的阿泽,到底在卧室里做了什么。”
林泽瞳孔骤缩,像是被我揭穿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害怕的晕了过去。
林浅连忙接住了他,大声医生,顾不得跟我吵架,匆匆离开了。
我冷笑一声,看到避难的群众,去安顿后续的事情。
海航号沉了,肯定是不能回了,还有很多救援的小船,但是数量不够,载不了所有人。
如果是把乘客一批批的送回去,那么先后顺序,肯定会引起争执。
根据我以前看过的无数的类似灾难电影,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急着下决定。
轰隆隆!
头顶上空,螺旋桨的声音响了起来,由远及近。
是一列列直升机来救我们了。
看来我之前的救援信号顺利发出去了。
终于可以带着所有人回去了!
我的内心被劫后余生的喜悦充斥。
直升机停在半空,一个滑梯铺展下来。
“你就是顾言?众航协会的副理事长知道了昨晚的事,让你过去一趟,如实汇报情况。”
众航协会的副理事长?
上一世,我只是跟林浅的父亲,也就是众航协会的总会长见过几面,并没有有幸接触过这位副理事长。
但我一贯相信老会长看人的眼光,向来副理事长的品性应该是不错的。
如此倒是可以放心了。
林浅就算再怎么骄纵,再怎么袒护她的小情人,但是在长辈面前,她总要收敛几分吧。
上了机舱后,只见林浅和林泽早就坐在一侧了,看到我,眼神很是不屑。
而副理事长坐在中间,正和一个带着孩子的妇女交谈。
“孩子,过来。”
看到我出现,副理事长和蔼的对我打了声招呼。
“他就是顾言,救了你们母女的恩人。”
妇女看到我,眼里闪过异色,她小跑过来,噗通一下跪我面前,连连磕头。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要不是恩人临危不乱,指导我们留在原位,我们母子昨晚怕是都要喂鲨鱼了!”
妇女连声感谢,甚至还要带着不情不愿的女儿给我磕头。
“不用谢,这都是我分内的事。”
我连忙挥手,这里的大礼可受不起。
可我扶她起来时,妇女忽然面容一厉。
“去死吧!!”
寒光闪闪!
一把水果刀正中我的胸口,狠狠插在那道伤口处!
伤口都还没来得及愈合,都被生生扯开,我痛的脸庞扭曲。
“为什么!”
我痛苦的嘶吼起来。
妇女满脸悲愤:“我的儿子就是被你害死的!我儿子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能看到尼斯坦布尔海域的虎鲨!我用了所有的积蓄,只是为了让他踏上这一艘邮轮。昨晚,只要他出去到了甲板上,就一定可以看到,可是被你给拦住了!”
“你摧毁了他最后的希望!他是在无尽的绝望之中自杀的!”
“你不死谁死?你就该为我儿子偿命!我要杀了你,再杀了我自己!!”
她女儿呆呆地站在一旁,听到最后一句,皱了皱眉,眼神流露出复杂。
我被惊住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
游轮上有值班医生,乘客的身体情况每天都有登记,如果哪个乘客精神科有问题,或者有什么举动,林泽应该告诉我。林泽是客舱管家,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对上我的疑惑,林泽只是摊了摊手,一副‘雨我无瓜’的表情。
副理事长叹息了声:
“人命关天!顾言,你曾在海军学校学习多年,应该是受到相关教育的,怎就对生命没有一丝怜悯之情。”
“罢了,你还年轻,难免会犯错。你离职吧,我们不追究责任。”
指甲紧紧掐紧肉里,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林泽是舱位管家,游客的健康情况,理应是由他负责记录。 ”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固然有责任,但不是主要责任,更不是全责!”
林泽皱起了眉头:
“顾言你什么意思?昨晚的情况还需要我跟你复述一遍吗?你自以为是站在那里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救世主一样!我连靠近你都不敢,多说两句,甚至还被你暴揍一顿!请问,这种情况下,我如何履行职责?!”
副理事长脸色越来越沉了:
“实话告诉你,我们能够不追究你责任,只是让你离职,已经是对你的格外照顾!而且你来之前,林泽一直在给你求情,甚至还帮你沟通补偿事宜!你不记情就算了,怎么还倒打一耙,责怪人家。 ”
听着这话,我直接震惊住了。
副理事长不是很铁面无私的,听他说话这口气,难道也是被林泽买通了。
可林泽只是个舱位管理啊,顶多就是点拉拢同事的小聪明,哪里有这本事!
“副理事长,你不能听信他一面之词啊!昨晚到底什么情况,您多喊几个乘客来问问就知道!我顾言,所行之事全部是按照安全规章,绝无行差踏错!”
副理事长看我的眼神越发的失望了。
“我虽然没见过你,但是从会长对你赞赏的语气里,猜出应该是个德行兼备的好孩子!但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自私自利又惯会推卸责任,根本不配当林浅的未婚夫!”
“今日就算是会长在这里,我也一定要斌公执法,处置了你!”
林浅脸上是自信的笑容,她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说:
“怕了吧?就这点本事,还敢跟我提退婚呢,搞笑吧你!”
我的呼吸一滞。
我想过退婚的事踩到了林浅的自尊,她不会那么轻易揭过去,但没想到会这么无耻。
我直直的看向副理事长,字字铿锵,“ 我一直听闻您铁面无私,是一位再公正不过的前辈!凭什么,只听信了林浅的一句话,你就认定是我不受制度,为了逞个人英雄主义,将所有的乘客的性命置之度外。”
还没来得及说完,林浅啪的一巴掌打在我左脸上。
“够了!”
林泽就坐在座位上,屁股都没挪动一下,看我的眼神满是小人得志。
他对我打了一个唇语:臭屌丝,等着完蛋吧你!
接着,我被几个彪形大汉架起,直接扔出了舱外。
嘭——
落地时,伴随清脆声响,我浑身骨头骨折。
我疼到窒息,爬都爬不起来。
“就是它!”
“是他
“打死他!把他尸体扔进黑海喂鱼!”
求生的本能让我想逃。
但是剧痛把我拉了回去。
一个全身骨折的人,是没法动弹以下的。
耳边全是乱糟糟的声音,更多的人涌了上来,拳脚交加,不要命一样。
我被打的措手不及,到底是曾受过海军训练,靠着格斗技巧勉强抵挡几下。
但我受伤太重,又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揍趴下,面临群殴。
一身纹身的彪形大汉更是跨坐在我身上,一巴掌一巴掌的抽我,嘴里更是肮脏不堪的话语咒骂声。
林浅从滑梯下来,看我这幅死样,嘴角得意的翘了翘。
林泽紧跟着她,面露担忧,“浅浅,这样不会死人吧。”
林浅得意的轻声道:“别小看顾言,他以前可是海军耶!不过就是放出几个精神病人,稍稍的给他点教训,闹着玩而已,呵呵。”
林泽指了指上方停驻的直升机,怯怯地说:“可是我们把他上面扔下来,会不会……”
林浅拧紧眉头,冷冷的打量了下被群殴的我,立即又移开视线。
“海军学校的战士,哪个不是钢铁铸就的战士,这点花拳绣腿算什么,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而已。”
“我只是想教训下他罢了,烦死了,别提他了!”
撂下这话,林浅转身就走。
我的眼睛很快被打肿,怀着最后的希望,忍痛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林浅。
她那么近,只需要伸伸手,或者呼喊一声,就可以救我。
但林浅没有回头。
无视了我的哀嚎和痛呼,就好像我 是跟她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顾言啊顾言,你真贱!
最后一丝残余的爱意,终于泯灭,
前世那些肮脏不堪的记忆涌了上来。
在那个精神病院,我被男的当成女的虐,又被女的当狗一样骑。
我被玩弄,被蹂躏,被当成畜生一样作践。
我的人格、自尊、精神和灵魂都被彻底摧毁!
我脏透了!
血和泪的回忆,让我痛苦不堪,屈辱到极致!
不知哪儿爆发出来的力气,我猛地推开了,还夺过了刀。
我把刀横在了林浅的脖子前。
“在赶过来,我击杀了她!”
“你敢——”
林浅瞪圆了眼睛,好像第一次认识我。
“疯了把你!”
林泽也被惊呆了。
我赌对了,林浅不敢拿她高贵的命去赌。
通过这样的手段,我顺利回到大陆,直到下机,我才推开某人。
林浅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连续数个小时,她唇色苍白,声音撕裂。
可她瞪着的眼神像是有彻骨的仇恨。
“顾言,你给我走着瞧!”
我摊摊手,“怕你啊!”
回去后,我跟众海航会的总理事长,也就是林浅的父亲说明全部。
林父深深一叹,对我致以最深的歉意。
“对不起,是我教女无方。林浅这孩子……太委屈你了。”
“从今往后,我自由了!”
我和高贵的林浅大小姐解除婚约。
我真的自由了!
在林父的安排下,我飞往M国,去了哈佛商学院学习海航事务管理。
哈佛的校长听说了我在海航游轮英勇救人的事迹,对我大为赞赏,把我请去校长办公室,亲自表扬。
甚至在开学第一天,我被邀请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收货颁奖。
我的发言视频火了,在某书某音和海外各大平台上疯狂转播。
这几乎是华裔从未有过的荣耀。
当年,我甚至被评选为亚太地区青年领袖,就连领事馆都报道了我的光辉事迹。
天朝国民以我为傲!
之后几年,我沉浸在学海之中,很少再想起以前的事。
再见到林浅,是我以哈佛学者的身份,前往英格兰进行学术交流。
伦敦大学的学生很快认出我,迅速围拢过来,激动地对他们的朋友喊道:“
快看,是海航大科学家顾言!”
我惊的一个踉跄,连声解释:“是访问学者!是访问学者而已。”
在我们这个圈子,没人敢自称科学家。
我和学生们热情交流。
林浅在一群名媛的簇拥下走了过来,看到我,她的神色几经变幻,很是复杂。
“顾言……你还好吗?”
众人散去后,她主动过来对我打招呼。
“挺好的。”
“还有呢。”
“以后都会挺好的。”
林浅看到我坚定的眼神,似乎终于意识到什么东西终究失去。
她和我浅浅说了会话。
离去时,她的眼底有淡淡泪痕,又在风中淡去。
但我不在乎了。
以后,我自有我的坦荡之途,她林浅,早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我笑着朝学术大堂走过去,学生们还等着我发表讲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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