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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照谢清清的小说落花春去小说阅读

韩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韩照连续两天没回韩家,但是也无人在意。谢清清随口问过一句,姜父说,生产大队去隔壁镇子帮忙了,韩照肯定也一起过去了。谢清清没有丝毫怀疑,甚至还隐隐松了一口气。这几天阿冬经常加班,她得时时陪着。如果韩照在家,他铁定得甩脸子。谢清清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陪韩冬跑了几天厂子。直到领导问起她的婚事,谢清清才想到,离原定日子只剩不到一个礼拜了。谢清清找上韩家,得知韩照这几天都没回来,就干脆找上了农场。一问才知道,韩照只干了一天的活,就因为表现优异,提前结束了改造。这么要紧的事,韩照为什么没告诉她?既然不在生产队,那他这几天去了哪里?谢清清眉头紧蹙,秀丽的脸上布满阴霾。杨槐镇并不大,真要有心找人,也不是什么难事。谢清清只花了半天时间,就找到了韩照...

主角:韩照谢清清   更新:2024-11-26 19: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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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照谢清清的女频言情小说《韩照谢清清的小说落花春去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韩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照连续两天没回韩家,但是也无人在意。谢清清随口问过一句,姜父说,生产大队去隔壁镇子帮忙了,韩照肯定也一起过去了。谢清清没有丝毫怀疑,甚至还隐隐松了一口气。这几天阿冬经常加班,她得时时陪着。如果韩照在家,他铁定得甩脸子。谢清清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陪韩冬跑了几天厂子。直到领导问起她的婚事,谢清清才想到,离原定日子只剩不到一个礼拜了。谢清清找上韩家,得知韩照这几天都没回来,就干脆找上了农场。一问才知道,韩照只干了一天的活,就因为表现优异,提前结束了改造。这么要紧的事,韩照为什么没告诉她?既然不在生产队,那他这几天去了哪里?谢清清眉头紧蹙,秀丽的脸上布满阴霾。杨槐镇并不大,真要有心找人,也不是什么难事。谢清清只花了半天时间,就找到了韩照...

《韩照谢清清的小说落花春去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韩照连续两天没回韩家,但是也无人在意。

谢清清随口问过一句,姜父说,生产大队去隔壁镇子帮忙了,韩照肯定也一起过去了。

谢清清没有丝毫怀疑,甚至还隐隐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阿冬经常加班,她得时时陪着。

如果韩照在家,他铁定得甩脸子。

谢清清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陪韩冬跑了几天厂子。

直到领导问起她的婚事,谢清清才想到,离原定日子只剩不到一个礼拜了。

谢清清找上韩家,得知韩照这几天都没回来,就干脆找上了农场。

一问才知道,韩照只干了一天的活,就因为表现优异,提前结束了改造。

这么要紧的事,韩照为什么没告诉她?

既然不在生产队,那他这几天去了哪里?

谢清清眉头紧蹙,秀丽的脸上布满阴霾。

杨槐镇并不大,真要有心找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清清只花了半天时间,就找到了韩照现在的落脚地。

她抬头望向眼前这没关系住不进来的家属房,恰好就跟阳台上的韩照对上了视线。

韩照一愣,好像没想到她会找来似的。

谢清清心下一沉。

就在刚刚对视的那个瞬间,她从韩照的眼瞳里看到了清晰的意外。

可是除了意外,却找不见任何其他的情愫了。

谢清清总觉得少了什么。

可他又说不上来。

“韩照。”她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下一秒,阳台上的韩照就冲她笑了笑:“你等等,我下来接你。”

笑容一如既往,语调也是熟悉的温柔。

谢清清暗笑自己疑神疑鬼,随即又不高兴起来。

待会儿她可得好好问清楚,韩照为什么要瞒着她!

时隔数日再见谢清清,韩照眼底的情绪已经趋近于无。

他甚至能很平静地面对谢清清的怒火:“你怎么来了?”

谢清清面色很臭:“韩照,你好本事啊,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

韩照不急不徐地看了她一眼:“你有问过我吗?”

谢清清有些不耐烦:“我每天都要去文工团上班,已经够忙了,你能不能稍微体谅体谅我?”

韩照微微一哂:“我知道你忙啊。”

“白天忙着上班,夜里还忙着陪阿冬。”

“我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了。”

谢清清扭着眉头:“韩照,你说话可以别这么阴阳怪气么?阿冬是你弟弟,我是在帮你照顾他。”

“所以,你是想要我感谢你吗?”韩照很认真地发出疑问,“还是要我跟你道歉?”

谢清清噎住了。

她对上韩照真诚坦然的眼睛,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终,她只是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你了,可你出了那档子事,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还有阿冬顶替你去机械厂这件事,你心里有气我也能理解,可是你不该怪他。”

“左右你的手指没法干精细活了,以后在家待着,我谢家不缺干活的人,你就老实点,别再到处整幺蛾子......还有,你这房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回韩家?”




谢清清和韩冬都被带走调查。

他们合谋给韩照下药陷害的事,已经是人证物证俱全,根本没有抵赖的余地。

而且谢清清也没有抵赖的意思。

她把那一天的事情,从头到尾交代了个清楚。

态度十分配合。

周芸知道,谢清清这是在争取减刑的机会。

周芸打心眼里看不起谢清清,自然不会让她那么轻松如愿。

可是随着调查,已经可以证明,提出下药的人是韩冬。

包括那让韩照陷入昏迷的药,也是韩冬从小萍那里要来的。

韩冬是主犯,谢清清只能算是从犯。

但凭她已有的犯罪事实,也能把人关个一两年的。

然而谢清清忽然又给组织提供了几则关键的特务线索,帮上面抓捕了一个特务团体,立马戴罪立功,刑期直接减少到三个月。

再加上谢清清是文工团的台柱子,那边一时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竟也不在意她的名声,为她留着位置。

谢清清看似没受太大影响,可是刑满释放那天,过来接她的谢妈妈仍被她憔悴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清清,你在里头,被欺负了?”

谢清清摇头,急切地坐进车子:“先送我去一趟韩家。”

她记得,小镇上的照相馆开张的时候,她拖着韩照去拍过一组宣传照。

那些照片,应该都留在韩家。

韩家父母到市里找他们女儿去了,现在屋子空着,大门上挂了锁。

谢清清三两下撬开锁,丝毫不在意旁人异样的目光。

不过短短三个月,韩家已经完全变了样。

客厅里像是遭了劫,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桌子椅子横七竖八地倒着,地上更是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垃圾。

谢清清的眉头拧成了死结。

韩家夫妻都是好吃懒做的,韩冬也是个不懂得收拾的人。

以往的韩家,全是韩照在前前后后忙活。

韩照走了,这个家也就不再像个家了。

谢清清再度被后悔所吞噬。

她当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为了韩冬去伤害韩照。

谢清清越想越愤懑,对着墙壁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等手掌上沾满了血迹,她才勉强停下。

韩照的房间里面也是空荡荡的,除了垃圾废品,什么都没留下。

谢清清颓然坐在地上,揪着衣角闷声哭了起来。

好半晌后,谢清清忽然想起韩照住过的家属院。

她蹭地站起来,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家属院不同于韩家,谢清清不可能再撬锁进去。

她蹲在门口,一直等到日落,她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周芸,”谢清清快步走向周芸,“我知道韩照之前住的房子是你帮忙找的,我能进去看看吗?”

周芸心底厌烦,面上却不显:“这屋子不是我的私人所有物,我没有权力随意打开。”

“求你了,我找不到韩照,这里是唯一有可能留着线索的了。”

“周队长,韩照无依无靠,还生了重病,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

“我给你跪下了。”

谢清清心一横,竟当真跪了下来。




韩照慢慢弯下腰,正准备尝试着挑起扁担时,一只白皙的手从后方伸过来,摁在了扁担上。

“涂红同志,组织上给你安排工作的权力,不是让你借机打击报复的。”

韩照意外地看向来者——

身材高瘦,长相秀美,双眼格外明亮。

却是个韩照叫不上名字的陌生人。

小队长青了脸:“周芸同志,你这是污蔑!”

叫周芸的女青年扯起一抹冷笑:“你敢不敢跟我到组织上当面对质?”

小队长本来就心虚,被周芸一吓,就支支吾吾着跑开了。

周芸重新安排了四个汉子来挑粪桶浇肥,末了才看向韩照:

“你待会儿负责清洗,没问题吧?”

韩照摇摇头:“多谢周芸同志秉公处理。”

周耘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

她见四周没人,忽然压低声音,快速道:

“我刚从京市过来,江......同志让我照顾你。”

“兴荣招待所那事儿,我正在查,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提出来。”

韩照有些意外地抬起脸,干涸的心田缓缓流过一股暖流。

曾经,他为了谢清清放弃了家人。

如今,家人成了他唯一的后盾。

韩照露出了这几日来唯一发自内心的笑:

“兴荣招待所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其他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韩照朝周芸微微鞠躬,便避嫌地走远了。

粪桶恶臭熏天,韩照几度都快干呕出来。

但他咬牙忍住了。

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诫自己,此刻所遭受的罪,都是爱谢清清所得到的罚。

他要让这痛刻骨铭心,才能在离开时毫不犹豫。

洗刷完所有的粪桶,一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周芸在小册子上打了几个红勾:

“韩照同志的改错态度十分端正,明天可以不用来了。”

她的气质颇冷,说话时又有一股凛然的正气,没有人会对他的话表示不服。

韩照哑着嗓子道谢,随后转身就走。

有人望着他单薄的背影叹气:“可惜了他的手,刘主任那一锤子也忒狠了。”

周芸蹙起细眉,眸中凝起深思。

韩照回到家中时,天色已经擦黑。

门虚掩着,里头飘来饭菜的香味,还有韩冬夸张的夸奖:

“清清,我最爱吃你做的锅包肉了,香得我连舌头都要吞下去。”

谢清清娇声在笑:“就数你嘴馋。”

“清清,你碗里的那块看起来好好吃啊,喂我好不好?”

“......阿冬,你好霸道。”

韩照面无表情地推开门。

谢清清的筷子堪堪伸到韩冬嘴边,猛然一惊,夹在筷子头的那块肉就掉在了桌上。

“回来了?我正准备去接你呢。”

谢清清站起身走过来,却在韩照的几步之外生生停住了。

她皱着眉,捂着鼻子一脸嫌弃:“你身上什么味儿?”

韩冬已经粗声粗气地叫了起来:“哥,你是掉进粪坑了吗?怎么那么臭?”

谢清清也丝毫没掩饰她的厌恶:“你这是干什么了?总不至于真掉进去了吧?”

韩照的目光慢慢从他们脸上滑过:“我今天去农场干活,涂红是小队长,她让我浇粪洗粪桶。”

谢清清愣了愣,眼神微微游离:“这样啊......那你赶紧去洗洗。”

“这身衣服也别要了——还是先别扔,万一你明天还得干活,也省得浪费。”

韩照笑了。

沙哑的声音像是锐器刮在砂纸上。

“谢清清,一个粪桶一百多斤,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背得动?”

“一天下来,别人都有家人送饭,你怎么不问问我中午吃了什么?”

谢清清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韩冬又用他那天真的语调撒娇:

“哥,你向来能干,不就是挑粪桶嘛,肯定难不着你。”

“而且今天清清陪我去厂里报道,顺便请大家吃了个饭,就没顾上你啦。”

“饿一顿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之前饿了三天不都没事?是吧清清?”

谢清清像是找到了理由,顿时腰杆子都挺直了:

“阿冬说得没错,你就是性子犟,一点亏都吃不得,要不然也不会被人针对。”

她好像无奈似的叹了口气:“算了,你赶紧去洗洗,不是还饿着吗?”

韩照每多与谢清清相处一天,就多得了一份死心。

他不欲多说,直接去后屋烧水洗澡。

他故意慢慢拖着,直到把身上的气味洗干净,才重新回到前厅。

谢清清还没走,她正在唱歌给韩冬听,韩冬呢,半靠在椅子上,一下一下地给她打拍子。

韩照没有打断他们,径自走到饭桌边,添了一碗冷饭狼吞虎咽。

谢清清倒是看见他了。

她走过去,脸上还带着笑意:“吃慢点,你要是喜欢吃锅包肉,我明天再给你......”

谢清清的话没有说完。

她看向空空如也的盘子,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阿冬太馋了,一时没注意就给吃光了,家里还有鸡蛋,我去给你炒一个。”

在她说话的时候韩照一直都没停筷子。

等她说完,韩照已经放下了空碗。

“不用,我困了,先去休息,你们随意。”

谢清清目送韩照走开,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谢清清忽然有些怅然,她急急道:

“韩照,你还要干几天的活?我带你去市里医院看手。”

“再顺便去挑身结婚穿的新衣服。”

韩照的脚步只是微微停了一瞬:“再看吧。”




八角帽下,是一张谢清清有点眼熟的脸。

这青年好像叫小祁,在镇里的供销社当司机,身量跟韩照很像。

以前见着了,谢清清还打趣说他俩是上辈子的兄弟。

谢清清在看到小祁的那一刻,心里头的不安终于无限扩大。

她意识到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情正在发生,唰地白了脸色。

这不安,在刘爱军被几个派出所同志押着推搡出来时,化作了巨大的恐慌。

她的视线急切地绕过人群,似乎是要寻找谁。

小祁一哂:“谢清清,你在找韩照?”

谢清清猛地收回目光,定定地盯着小琪:“韩照呢?他在哪里?”

小祁沉下脸,怒声道:“谢清清,你把人家害得那么惨,你还有什么脸找他?”

院子里传来一片细细簌簌的交头接耳,谢清清却好像听不见一样,仍旧死死地盯着小祁。

好像这样看着他,就能阻止他揭开最坏的结果那般。

“刘爱军,你说吧。”小祁推了推憔悴惊慌的男人,“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刘爱军望了望面沉如水的谢清清,又看看不断想往后躲的韩冬,似乎还想垂死挣扎一番。

周芸走过来,冷冷地给了他一道眼神。

刘爱军瞬时打了个寒战。

在这个京市下来的大人物面前,他终于泄了气。

“我说,我都说......”

“韩照同志是被冤枉的,那天韩冬让我给甜米酒里加了料,弄晕了韩照之后,他和谢清清一起把人弄到了床上,跟我家那口子摆在了一块儿。”

这话一出口,谢家的院里院外一片哗然。

谢清清的妈妈最先反应过来:

“你胡说,我女儿都要嫁给韩照,干什么要这样害他?你这个挨千刀的,就该剪了你的舌头去!”

刘爱军本身就是个睚眦必报的,被谢母这样指着骂,当即就没了留面子的余地,全撂了。

“装什么贞节烈女呐,你这好女儿,早就跟韩冬搞到了一起,她害韩照,就是为了把机械厂的工作空出来,好送给她姘头!”

“还有啊,今儿他们要我过来闹婚,再借机把韩照劝到屋后头,让韩冬代他哥哥拜堂。”

“乡亲们,你们说说,这对奸夫淫妇要不要脸啊?”

刘爱军的话就像接连不断的炸弹,轰得整个谢家都要炸了。

谢清清却好像听不见那些一声高似一声的指责。

她愣愣地望着小祁,嘴唇轻颤:“韩照他......一早就知道了?”

“他被你迷晕陷害的那天,不是完全失去意识的,”回答她的是一脸冷淡的周芸,“可在禁闭室接受调查时,他没有把你供出来。”

谢清清难以置信地摇头,一步一步颓然地向后退:“他知道了......他竟然是知道的......”

谢清清这番自言自语,相当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谢爸怒极,冲上前用力给了她一巴掌:“你个混蛋!我怎么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谢妈哭号着揪着她的衣服:

“你赶紧去跟韩照道歉,让他原谅你啊!还有机械厂那边,你也去说,把韩冬赶走,肯定是韩冬这不要脸的引诱你,才让你一时糊涂干了蠢事,你快去认错......”

眼见着谢家想把黑锅盖自个儿头上,韩冬猛地冲出来:

“是谢清清的主意,跟我无关。”

“她以前为了韩照,总欺负我,后来又说喜欢上了我,要把韩照的东西都送给我跟我赔罪。”

“再说了,我就是个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平民,哪儿有门道弄到蒙汗药?”

“警察同志,跟我可没关系,全是谢清清!”

谢清清气得双眼赤红。

她为了韩冬,屡次去伤害韩照,可到头来,韩冬却只想着撇干净关系。

谢清清怒极,伸手就要去捉韩冬。

周芸拦下她,冷笑着指指小祁抱在手里的铁盒:

“不看看吗?那是韩照留给你的。”




京市的初冬已经能称得上寒冷。

韩照穿上了军绿色的棉袄,脖子上还系着江妈妈亲手织的大红色围巾。

这是江妈妈特意织的。

红色艳丽,韩照刚收到的时候,还有点哭笑不得。

结果江妈妈说,今年是他的本命年,戴红的,喜庆。

韩照看到江妈妈眼里的后怕和庆幸,赶紧系了起来。

他的头发因为药物已经掉落得差不多,此时戴着一顶黑色的毛线帽。

看着倒也挺搭。

一旁的周耘则穿着白色棉服,同样系着大红围巾。

两根麻花辫垂在胸前,红色的头绳绑成了蝴蝶结。

不少男青年都忍不住往她那边看,等到视线触及她身边的男青年,爱慕就变作了羡慕。

韩照浑然不觉,只是专注地盯着手里的讲座时间表:

“周芸妹子,求实讲厅下一场是乐团展演,那玩意儿太高雅,我听不懂。”

周芸很自然地凑过去:“那就不去了吧?”

“你呢?你想不想听?”韩照对女孩子的了解其实不多,但如果是谢清清,肯定是不会错过这场展演的。

“我也不想,”周芸的眼睛都是亮的,“照哥,不瞒你说,我从小到大搁实验室长大,对这些艺术,那是真一点细胞都没有。”

韩照笑声爽朗:“我听说清大这回请了国外的顶级工程师来讲授,我能去看看吗?”

周芸毫不意外:

“好啊,我去跟魏校长打个招呼。”

周芸跟清大的校长关系很不错。

一听完她的诉求,魏校长就冲着韩照乐:

“同志,你这来得可真太是时候了,今天正好有一场现场演示,要不要去试试?”

韩照一惊:“不不不,我就是想去见识一下......”

“哎呀,没关系的嘞,这次学术交流会,重在交流嘛,我们欢迎一切人才。”

魏校长像个慈祥的长者,亲自带着韩照和周芸去大礼堂。

结果人还没进去,就在门口看到了一堆零零碎碎的器械。

一群穿着各异的男青年围在一起,专注地盯着那些器材。

另一边还站了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抱着胳膊一脸高傲的样子。

韩照一看到那些机器,就开启了情不自禁状态。

先前的腼腆内向那是立马消失,急急走上前去,这儿摸摸,那儿看看,见到什么都想问问,那双睁圆的眼睛里,好似燃着火炬。

魏校长用手指点点周芸的肩:“你这从哪儿找来的俊俏同志?”

周耘羞涩地揉揉鼻尖:“他是江首长家的儿子。”

魏校长惊讶:“刚找回来的那个?”

“嗯,对。”

“那你可得抓紧点儿,江家的后生,多少人眼巴巴望着呢。”

“不过,他是不是身体不大好?走路下盘不太稳。”

周芸眼神暗了暗:“不着急,总能治好的。”

魏校长新奇地啧啧两声:“看不出来嘛,咱雪山小辣椒也会体贴人了。”

周芸没反驳,跟着轻笑了几下。

她没有告诉韩照,其实,早在几年前去南省公干的时候,她就已经看上了临时被叫去修机器的韩照。。

可是那时候韩照的身边有谢清清。

周芸不会夺人所爱,只能遗憾地放弃。

不久前老师拜托她前去照应韩照,周芸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此时,她站在人群的角落,凝望着蹲在一架古怪机器前的韩照。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描了一圈柔软又坚毅的轮廓。

在这一刻,被人私下称为天生感情缺失的周芸,心底是前所未有的柔软。

满心扑在机器上的韩照,完全没有意识到背后那深情的视线。

他正用同样灼热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面前的大宝贝们。

这些别人眼里的铁疙瘩,那可都是不得了的好东西。

教韩照技术的老师曾经给他描述过,他早就心生向往了。

如果能让他也上手修一修拆一拆,那该多好!

可是,想归想,韩照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就在他打算再看两眼就回去时,忽然听到金发老外用蹩脚的汉语说道:

“你们这群笨蛋,学一万次也都是废物!”

“华国人就是最蠢的,改革开放了也改变不了基因上的无能!”

他们没有压低声音,像是故意要说给周边听似的。

韩照心中气愤,想听听自己的同胞会怎么回怼他们。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明明四周都站满了人,明明愤怒的抽气声此起彼伏,却没人反驳那两个嚣张的老外。

韩照试探着问旁边的青年:“同志,大家怎么都不说话?”

青年无奈地叹气:“还不是咱们技术上确实落后?要是咱们有人能修,也不至于被这样骂了。”

那边的老外还在阴阳怪气:

“今天要是有华国人能修理这台查理三代,我就脱光了绕学校跑三圈!”

周遭一片义愤填膺的嘘声,却仍旧没人敢上前接受挑战。

韩照看看那几台机器,忽然举起了手:“我来试试。”

......

谢清清听完演唱,心满意足地走下台阶。

有人从她身边跑过,留下了一串激动的对话:

“真的有人搞定了那台铁疙瘩?”

“哈哈,不止一台,是三台呢!那个鼻子长眼睛上的臭老外,这会儿正准备裸奔。”

“那可太有意思了,赶紧去看热闹!对了,你打听到修好机器的人叫啥不?”

“好像叫韩照。”

谢清清停下脚,倏地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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