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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翡山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于是,所有仇恨的、厌烦的、饥饿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小荷身上。此时大马正巧来排队了,他在长长的队伍尽头看到了小荷。他不愿小荷受欺负,连忙跑上前来,扶起跌倒的小荷,“怎么回事?”他忙把小荷护在身后,仆役们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今日是她头一遭来厨房,办不好事,这边向大家道个歉了。”队伍里传来了嘘声,“大马啊,管管这丫头,你看这像话吗?”“不就养花的一贱奴吗?来厨房摆谱啊?”“咱们厨房平时都准时发餐的,就你耽误,不行就滚呐。”大马赶紧点头哈腰,“对不住,对不住各位。”祝妹眼见大马来了,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小荷面前,替她承受别人的怨怼辱骂。一股怒气涌上心头,祝妹觉得小腹有点疼,她理了理表情,盈盈踱步过去。“大马哥。”她轻轻在他身后唤了一声。大马回头...

主角:丹枫谢淮   更新:2024-11-27 1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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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丹枫谢淮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翡山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于是,所有仇恨的、厌烦的、饥饿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小荷身上。此时大马正巧来排队了,他在长长的队伍尽头看到了小荷。他不愿小荷受欺负,连忙跑上前来,扶起跌倒的小荷,“怎么回事?”他忙把小荷护在身后,仆役们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今日是她头一遭来厨房,办不好事,这边向大家道个歉了。”队伍里传来了嘘声,“大马啊,管管这丫头,你看这像话吗?”“不就养花的一贱奴吗?来厨房摆谱啊?”“咱们厨房平时都准时发餐的,就你耽误,不行就滚呐。”大马赶紧点头哈腰,“对不住,对不住各位。”祝妹眼见大马来了,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小荷面前,替她承受别人的怨怼辱骂。一股怒气涌上心头,祝妹觉得小腹有点疼,她理了理表情,盈盈踱步过去。“大马哥。”她轻轻在他身后唤了一声。大马回头...

《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于是,所有仇恨的、厌烦的、饥饿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小荷身上。

此时大马正巧来排队了,他在长长的队伍尽头看到了小荷。

他不愿小荷受欺负,连忙跑上前来,扶起跌倒的小荷,“怎么回事?”

他忙把小荷护在身后,仆役们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今日是她头一遭来厨房,办不好事,这边向大家道个歉了。”

队伍里传来了嘘声,“大马啊,管管这丫头,你看这像话吗?”

“不就养花的一贱奴吗?来厨房摆谱啊?”

“咱们厨房平时都准时发餐的,就你耽误,不行就滚呐。”

大马赶紧点头哈腰,“对不住,对不住各位。”

祝妹眼见大马来了,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小荷面前,替她承受别人的怨怼辱骂。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祝妹觉得小腹有点疼,她理了理表情,盈盈踱步过去。

“大马哥。”她轻轻在他身后唤了一声。

大马回头,就看见一双温顺又明事理的眼睛,“祝妹,让你见笑了。”

祝妹摇了摇头,对着仆人们福了福身,“这是小荷姐头一遭来,她不懂事的地方,祝妹替她给大家赔不是了。”

祝妹平日里在仆人们中间屡有施恩,大家都记着祝妹的好呢。

听到祝妹给那花房奴隶求情,大家都心疼祝妹。

毕竟当年三人的事情闹得这样大,祝妹作为受害者还能有这样的心胸,真真是太不容易了。

大马也感激地看向祝妹,祝妹长得温婉清秀、大方有礼,跟刚刚被人推倒,在尘埃里倔着脾气不说话的小荷比起来,完全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祝妹,多亏有你。”大马心底感激,把小荷也扯起来,想让她一起给祝妹道谢。

哪想,身后那只手,猛然地甩开他。

他回过头来,以为小荷那恶毒猜忌的病又要发作,正要想轻斥她,教她别为难祝妹——

却见小荷朝他们古怪一笑,“怎么又是我错了。”

“我错哪里了?”

她的眼珠在夕阳下,呈现艳丽的琉璃色光彩,她回过头去,看向排队的仆从们,对着其中一个喊道,“姑娘,你是王妈妈手下的吧。”

里面一个端庄姑娘点点头,“正是。”

小荷慢悠悠撸起袖子,“请王妈妈过来,既然厨房库房归她管,她今日就应来——”

“清理门户。”

那几个字说得又轻又慢,又字字千钧。

大马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到,小荷这是拂了他的好意。

可笑都这样了,她还觉得她没错,她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大马下意识里,先抚过祝妹肩膀,示意她不要担心。

祝妹将他的关心看在眼里,趁着所有人没注意,稍微又贴近了他一点。

小荷瞟了两人一眼,祝妹趁机递去了一个别人都无法察觉到的挑衅眼神。

小荷没理她,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径直走向库房。

她顺路,端了个蒸笼走。

走到库房那几个打牌的人面前,那两个平日里分发食物的仆役混不吝看了她一眼,继续叫嚷着打牌。

反正不配合、不合作。

小荷嘴角微勾,直接一个蒸笼,倒扣在了其中一个仆役头上。

还没等那个仆役发出惨叫,她举起蒸笼,又是扣打在另一个仆役头顶。

所有人对现在发生之事,皆是愣住——

原因无他,小荷在此前长达三年的欺辱之中,一直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闷葫芦一个。

所以他们才敢在此肆无忌惮地欺负、孤立她,反正她都不会反抗。


“你知道什么最值钱吗?”

张大夫:“啊?”

“钱最值钱!”小荷怒吼。

外面电闪雷鸣,小荷的内心风雨交加。

因为前一刻,那死心眼的医馆张大夫告诉她,要治好眼前的小姑娘,需要三两银子。

抢钱啊!

就算小荷生财有道,苦苦存一年的银子都没有一两呢。

“不治了, 你现在叫你家小花把她送去肉市,论斤卖了。”小荷摆烂了。

她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算了算了,不救了。

“别……”那榻上萎靡的濡湿人形挣扎着,颤颤巍巍触碰她的衣角,“我……我不想死……”

小符的手折断了,只能忍着剧痛,期期艾艾地……乞求她的怜悯。

“凭什么,我要救你?”小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对……对不起……”小符痛哭流涕,泪水混合着泥水和雨水,把一张脸衬托得凄惨无比。

世道不好,她是知晓流民为了活下去,把儿女往肉市卖的。

她犯了错,又断了手,她这样子的人一点利用价值都没了,真的只有这身肉还值一点钱。

可她真的怕啊,她完全没办法承受,有一天自己会成为案板上的那块肉。

“我错了,我错了,狗儿姐!”小符声嘶力竭,“祝妹没有来救我,她不会来救我了,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小荷翻了个白眼,“什么叫你只有我了,你可真不要脸,我是你的谁?”

“还有,我叫小荷,荷花的荷。”

“我畜牲不如,我不配为人,我害了孩子们,也害了自己!”身体那极端的痛,与对生存最尖锐的渴望碰撞在一起,令小符从未有过的清明,“只要小荷姐救我,我会供你驱使,一辈子……一辈子都不背叛你!!!”

啧,这是小荷听过最动听的话了。

“好了好了,别吓孩子了。”张大夫连忙打圆场,“你都把三两银子给我了,何必再说这些话。”

小荷耸了耸肩膀,“每次救人都遇到白眼狼,我总要讨两句爱听的话吧?”

她想了想,自动把陛下划了出来。

陛下对她很好,她不后悔救陛下的。

“我……我不是白眼狼……”小符委委屈屈地小声道。

小荷挥了挥手,没有听她再说下去。

她都习惯了,除了陛下,和曾经一个因难产死在她怀里的姑娘外,她救过的每一个人,说出的每一句誓言,都是屁话。

………………………………

小荷在医馆睡了一觉,听说张大夫已经替小符接好了手,她总算放心了下来。

有了一点闲暇时间,她便一头钻进了书局。

她曾经一辈子都吃亏在没有文化上,这辈子,她不想这样了。

可惜青州的书塾不收女子,更不收奴隶,她只能买书回去自学。

祝妹的父母,曾经是青州边境的小吏,故而祝妹识字。祝妹愿意教大马、教小符,把识文断字当作恩德播撒给厨房的孩子们,但她就是不愿意教曾救过她命的小荷。

大马因买马,常常远走。

小荷也曾求过祝妹给他去信,至于信的真实内容到底是什么,她不知。她只知道,她千求万求去寄的信,成了祝妹与大马感情开花发芽的沃土。

“老板,我想买这里最畅销的书。”小荷询问书局老板。

书局老板抬首,见是一个姑娘,“小姑娘要成婚了?”

小荷大惊,“你怎么知道?”

老板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书生,通身染了市井气,一副我懂的样子,“一般来这儿的姑娘,要么是自己要成婚了,要么是自己主子要成婚了。”

在青州,很少有女子读书,一般出入书局的皆是男子。

若是女子前来,要么是大户人家来寻最新话本的小姐,这类是老主顾,书局老板全都认识;要么……就是家里有人成婚,要买辟火图的。

不过一般来买的,都是家里的丫鬟、婆子,亦或是母亲一类,很少见自己来买的姑娘。

“老板,你可是有点眼光的啊!”小荷不禁夸赞道,果然是饱读诗书之人,有远见、有眼光。

她确实和大马哥要成婚了,可这辈子,这婚铁定是成不了了。

书局老板嘿嘿笑了两声,“小姑娘是要全图的、半图文的,还是要那种全文字的?”

小荷又是佩服,果然是文化人,书也有这么多种。

“一般来买的女子,都选全图,简单易懂。”书局老板推荐。

“唔……”她是来学字的,全图的还不如脑中那话本的连环画呢,起码陛下英俊、贵妃秀美,“全图的内容会不会太少了?”

书局老板一惊,不由多看了小荷两眼。

一般少女提到避火图,都害羞到恨不得钻地缝,没想到此女不但不避讳,还嫌内容过少?

“内容是单调了点,重在简单易学。”书局老板解释,“一般初学者,用不了太多内容。”

小荷连忙摇头,“我是要反复学习的,并不是用一两次就行。”

书局老板疑惑,书局老板纠结,书局老板悟了,原来是想夫妻双方共同研读琢磨,相互切磋,才能更上一层楼。

“那就选图文的,内容比纯图要多一些,重在文字注释,会有一些小技巧的传授。”书局老板倾情推荐,说到小技巧的时候,释放出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

小荷掂量掂量,“那纯文字,岂不是内容更多?”

这时候书本都贵,小荷毫不在乎书上画了什么画,只想能多装几个字,就多装几个字。

“是倒是。”书局老板迟疑,“但若没有图示,初学者怕是不能驾驭。”

“没事,菜就多练,白天练了黑夜练,床上练、桌上练、窗台练,菜地花田里都可以练。”小荷最不缺的就是努力。

饶是见多识广,书局老板的脸色此时也有点涨红了,“花田里也可以练?”

“也是也是,花前月下嘛。”他又嘀嘀咕咕。

回头,他找了一本厚厚的册子,用油纸包好,“这是我这儿,内容最多的一本了。”

他凑近了低声,“好好钻研,受益匪浅。”

小荷朴实地嘿嘿一笑,“包的,老板。”

再怎么荤素不忌,书局老板到底是个书生,瞥了一眼她的样子,清秀的脸涨红了不少。

……………………………………

张大夫说,小符还要在医馆将养几日,小荷便先回了去。

她趁这几日在花房配所外葺了个小屋,供以后小符居住。

她去厨房以后,花田这边,还要靠小符打理。

她葺砖瓦的时候,陛下就杵着拐杖在旁边,想要帮忙。

小荷鼻子挂着泥点,连忙摆手,“阿松哥,你身子才刚刚好一点,好生将养才是,怎么好干这种粗活累活。”

谢淮见她说什么也不答应自己帮忙,心中有点怄气,费力地杵着拐杖回了屋。

吃力躺上床的时候,他感觉到被什么搁着了,掀开被子一看,发现是一本厚厚的册子。

这几日,他是发现,小荷背着他,在挑灯夜读着什么东西。

许是大字不识几个,她在灯下抓耳挠腮,好不痛苦。

这是一本粗糙劣质的油印本,书皮上一片空白。

这不符合常理,天下纸贵,即使在粗糙劣质的册子,都应该印满了东西,才能让读书人感到物有所值。

当谢淮吃力以手指撩开第一页时,他懂了。

不是不写书名,是压根不能写、不敢写。

这是一本辟火图的文字版,内容之丰富、形式之咋舌,饶是谢淮自幼修炼心性,也抵不住口干舌燥、意荡情动。

他一直知晓她对他有意,但他没有猜到,她对他竟有如此大胆的想法。

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实际上每日都满脑子都想和他这样、那样。

谢淮朝外撩了一眼,见她在哼着歌儿刷墙,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眸子,正盯着那间小屋子。

谢淮心头,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她不会是想,修好了那小屋子,先和他在里面来一次吧。

正好这书里,有一种适合狭窄地方的姿势……

很是……

他又长又翘的睫毛,小梳子一般阖上,仿佛在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但那样狭窄的地界,还是在别人的床上,确实……很适合……


花卷用蒸笼装着,堆了高高几堆,每一堆都比小荷的人还高。

蒸笼喷薄着蒸汽,爆出一股股软绵绵的香气来,闻得小荷心头一酥。

日头还没有落下,已有早做完活计的仆役来排队了。

小荷撸起袖子,打算招呼人,一起把吃食都搬过来。

“二蛋帮个忙,麻烦叫平日里搬吃食的活计来,咱们一起搬出去。”小荷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咦,副管事不知道吗?”那二蛋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此刻装傻充愣,“咱们这里一人一事,既然分发吃食的活计给了副管事,就要副管事一人做。”

“可我之前看小符……”小荷回忆起,这块子活计吃食多、任务重、时间短,都是由小符指挥,其他人帮忙搬运、分发,才能堪堪做完。

“小符是小符,副管事是副管事。”二蛋摇头晃脑,“小符还有其他活计要做,副管事有吗?副管事做一个分发吃食的事,已经很轻松了吧?”

那二蛋是厨房出了名的促狭机灵鬼,众人见他刁难起小荷,都暗地里嗤嗤笑起来。

那蒸笼又多又烫,一个人肯定短时间内搬不完。

搬了也要被烫得满身是泡。

小荷没有回嘴,只是轻轻思索起来,“分发吃食的事,应该属于库房。”

“若我承了这事,理应由库房的人协助。”

言罢,她不顾二蛋阻拦,去了厨房库房门口,正看到管库房的几个人在有说有笑地玩牌。

她认出了其中两个人,正是平日里帮小符分发吃食的。

“两位大哥,这仆役们都在外面等着了,可否和我一起,先把蒸笼搬出去?”小荷弯着腰,和和气气问。

那两个仆役理都不理小荷,几个人喝五喝六,继续打着牌。

小荷在库房门口站着,太阳爬下了山坡,在她身上涂上厚重的残血。

“噗嗤,她以为她谁啊,人人都要听她的啊?”厨房里,不知是谁,小声蛐蛐了一句。

这句话点燃了大家的热情,都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蛐蛐了起来,反正法不责众,把这讨厌鬼挤兑走更好。

“库房那几个,可是家生子,连孙管事都要敬他们三分。”

“外面的人可等不及咯,想想他们会不会冲进来把咱们副管事打一顿,嘻嘻。”

“副管事啊,你干这活计已经咱们厨房最少的了,不要不知足吧。”

……

祝妹此时正在熬汤,可惜最近夫人也不知怎么了,都没让她单独煮汤了。

平日里大大小小的赏赐,也不见了踪影。

祝妹心里急,往汤里加料越发的狠了,母鸡、鸽子、生翅,要多补有多补,要多丰富有多丰富。

她听着仆从们对小荷的奚落,嘴角淡淡浮出微笑。

这死狗当年就是手下败将,此前不过是乘了运而已。现在看来,还是个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孬种。

祝妹这般想着,那边厢,小荷也没有再去请库房的仆从了。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厨房门口,翘起二郎腿,那么一坐,也不管事了。

厨房门口排队的仆从越来越多,大家的时间都紧,很多都探着头往里面望了。

今日的吃食呢?

怎么今日还没人分发吃食?

他们人都饿了一天了,就指着今日的吃食呢。

“厨房的,咱们的吃食呢?”仆人们朝里喊。

厨房的人也有点慌了,他们压根没想到,小荷会直接摆烂。

有人趁机推了小荷一下,把她推得一个踉跄,“她今日发吃食,你们找她要。”


啪嗒……

江鹤词的饭碗掉到地砖之上,摔得粉碎,“你再说一遍?”

“大皇子……自尽了……”少女眼泪下来,别过了脑袋,“宫中传为密谋造反、畏罪自尽。”

直至这一刻,江鹤词才意识到问题已经严重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父亲江博是个政治嗅觉极其灵敏之人,父亲及时囚禁了他,实为在力挽狂澜地保住他。

“贵妃……娘娘呢?”江鹤词一身的血都冷了下来。

“顾贵妃被关进了冷宫,如今宫中,由田淑妃把持。”小妹回答,“朝堂之上,三皇子一脉如今大盛。”

江鹤词扶住额头,力求不令自己昏厥过去。

乱了,一切都乱了。

“他们给六皇子定罪了?”江鹤词问道。

小妹点了点头,“六殿下战败尹水,十万大军付之一炬……”

“胜败乃兵家常事,怎可对殿下随意定罪?”江鹤词不明白。

小妹不敢看他,“听说有一个副将从尸山血海中活了下来,指认六皇子通敌……”

“谁?”

小妹摇了摇头,“小妹不认识……”

至此,江鹤词已经全然了解了局势。

“小妹,饭碗打破了,给哥哥再拿个饭碗来吧。”江鹤词朝向自己未满十四的妹妹,嘴角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小妹默默去换了个碗,江鹤词也默默地吃。

“小妹,年龄到了吧,阿娘带你去相看了吗?”江鹤词蓦然问道。

小妹一怔,垂下了小脑袋,“在……在相看了。”

“以前你小时候,偶然见了六殿下一次,还闹着要嫁给殿下呢。”江鹤词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狐狸眼眯起来,“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家小妹是个看脸的。”

“三哥!”小妹脸上红云浮现,“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对呀,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江鹤词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怅惘,“以后,三哥不能看着你嫁人了……”

“三哥……”小妹的声音滞住。

江鹤词回了她一个了然笑意,“父亲和大哥二哥他们,已经保不住我了吧?”

“母亲不忍见我,所以才遣你来此。”江鹤词垂眸,露出一个温柔的神色,“儿子不孝,又惹母亲伤心了……”

小妹的眼里,积蓄了泪水,再也忍不住了,“三哥,三哥……父亲和大哥二哥他们,一直都在为你奔走……”

“还能撑一撑,还能撑一撑……”

江鹤词摇了摇头,神色里都是决绝,“你三哥是六皇子伴读,这么铁的六皇子党。”

“若是要清算,怎么可能漏了你三哥……”

“没事的,小妹。”江鹤词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你三哥我啊,生是六殿下的人,死……做六殿下的鬼也不错。”

小荷猛然醒了,她居然梦到了之后的一代名相江鹤词。

这一年,江鹤词不过刚及冠二载。

她记起了上辈子,陛下主持秋狩,京中青年才俊俱往。她们这群小宫女聚在一起,讨论世家子们到底谁长得好。

当时就有好多小宫女中意江相的样貌,芝兰玉树、亭亭净植,尤其那双狐狸眼,又细又长,风流蕴藉。

梦中一见,果真如传闻中一般俊美。

只是刚刚的场景,江鹤词如今的境遇亦十分危急……她记得江家虽不是世家大族,可家中世代为官,在朝中势力颇大。

这样都保不住江鹤词吗?

他会不会……真的有事?

小荷一阵紧张,旋即又安静下来。她急也没用,她不过一个微末奴隶,连江家都保不住他,莫非她保得住?

而且根据上辈子的记忆来看,他若真在这时候折戟沉沙,以后就不会有一代名相了。

她如今要真在意,只能——


祝妹凑过来,“小荷姐,你不是很想见主子吗?”

“如今机会摆在面前,还不抓牢了?”

小荷的星眼在祝妹身上逡巡了两圈,十分克制地移开,“你又在给我下套?”

祝妹睁圆了眼,“既然都进了厨房,我自然想与姐姐和好。”

她胸口起伏,显得很不忿这冤屈一般,“姐姐何必又用小人之心揣度我?”

她说的声音有点大,厨房的其他人都看了过来,仿佛小荷又在做什么幺蛾子一般。

小荷赶紧瞧瞧左右之人,似生怕左右不愉,连忙道,“我信,我信还不成。”

祝妹没看出端倪,还以为她真的上了钩,便给丹枫使了个眼色。

丹枫把那碗药粥端进了小荷怀里,“哼,这可是三小姐出生那年便存的百年老参所熬,由你端去,指不定表小姐多感谢你呢。”

“你还不谢谢我,给你这么大一个机会。”

小荷忍了好久,才没有翻白眼。

人生索然无味,蛤蟆点评人类。

这辈子真是够够的了,这炮灰都凑到她面前指点江山了。

“真是多谢丹枫姐了,若她日我得了主子青眼,必然不会忘记你的好。”小荷笑眯眯道。

兜兜转转,这样的一碗粥,还是到了小荷手中。

去表小姐宋如枝院子的路中,小荷都在不自觉地回忆起了上辈子。

她当年献上陛下,只是第一步。那时韦三小姐只把她放进了院中,当一个无足轻重的扫洒丫鬟。

她得不到重用,更得不到韦惜雪的信任。

直到那一次……她发现韦惜雪身边的一等丫鬟丹枫,在给表小姐宋如枝送老参粥。

对外的说法是,宋如枝体弱,加之身世可怜,韦三小姐怜惜表小姐,故而对她额外殷勤。

直至宋如枝病死,小荷才知晓,这哪里是怜惜,分明是憎恨到了骨子里。

那一碗碗的老参粥,实则混了与宋如枝的药相冲的药物,两者混合,比世上任何毒药都猛烈。

韦惜雪那如桃花般妍丽的外表下,包含着一颗浸满毒汁的心。

仅仅是宋如枝在恭迎夏太守的宴席间出了风头,在参加簪花宴时,同行的少女们多提了宋如枝一句,她就认为宋如枝挡了她的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不得不说,韦惜雪是幸运的。

或许是作为书中最大恶毒女配的红利,就算韦惜雪恶毒到这种程度,脑子还不好使,一样运气爆棚从青州走到了宫廷,一样有四大恶婢当她的左右手和智囊团。

当她毒杀宋如枝的事败露之后,不仅老爷夫人忌惮着她救了六皇子这一恩情不敢把她交出去,更有小荷这样有脑子的奴婢替她出主意,让她拿捏住丹枫的亲人,逼迫丹枫认下罪行,最后再伪造丹枫畏罪自杀的假象。

自此之后,以前无用的丹枫死了,小荷成为了新的丹枫,更有脑子,也更加恶毒的丹枫。

小荷一直在想,为何祝妹会跟以前的丹枫联系上,她为什么会让自己去送这碗老参粥。

小荷一直是不忌惮用最恶意的想法去揣测祝妹的,因为她知道,祝妹就是这样的人。

升米恩斗米仇,小荷就是祝妹这个白眼狼此生最恨的人。

祝妹才不会把跟主子接触的机会白白给她,除非……除非祝妹也知道这粥有问题,想要用这个方法,要了小荷的命!

想到这一层的小荷,额头冒出颗颗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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