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领头的将领铁面无私,谢母的所有努力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最终谢母非但未能救下儿子,反而因妨碍公务,被当众扒了裤子,施以三十大板的重罚。
哎呦哎呦的惨叫声响彻整座府邸,谢淮欣怯生生咬着唇,小鹿般的杏眼挂着泪,无助又可怜。
宾客们或震惊,或鄙夷,或同情,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而那谢晋之攀上的岳父,通政使司副使张成恩面沉如墨。
他本欲借联姻之机,巩固自己的地位,却不料落得如此尴尬境地。
张成恩脸色铁青,却还是上前斡旋,只是被那将领冷冷一句奉命行事打发了。
把张成恩气得胡子都外翻,却无可奈何。
谢晋之见之,不由面色苍白若金纸,瘫软在地,被士兵一左一右裹挟着上了马车,往京兆尹府衙方向行去。
京兆府府衙,坐落在繁华的帝都之中,朱红的大门巍峨耸立,门前两只石狮威武雄壮,彰显着官府的威严与肃穆。
此时,府衙内外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他们议论纷纷,等待着这一场官司的开场。
随着“升堂”声起,两侧衙役们手持水火棍立于堂下,一声声“威武”气势令人望而生畏。
京兆府尹身着官服,端坐堂上,一拍惊堂木。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我上前行礼,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大人,民女乃是林府掌柜,民女要告新科状元谢晋之,买凶杀人,谋夺家产,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我话落,香茶带着那山匪头跪于堂下,山匪把心一横一五一十交代了谢晋之买凶杀妻的过程。
香茶又将谢母在我尸骨未寒之际,霸占我的嫁妆充作谢晋之的聘礼,上门求取张大人之女。
堂下一片哗然,众人鄙夷不屑的目光纷纷落在谢晋之身上。
公堂下首坐着的张大人脸色黑如锅底。
而谢晋之自从见到我后,先是一脸惊愕,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随后,他眼底涌现出滔天的怒火,凶狠地瞪着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撕碎。
他挣扎着,似乎想要挣脱官兵的束缚,朝我扑上来。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从人群中挤出,是谢淮欣。
她一身缟素,头上一朵素白小花,黑发如瀑,整个人如一朵海棠花般清丽脱俗。
谢淮欣泪眼婆娑地望着我,柔弱无依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悯。
衙役们见状也不由得软了心肠,放了她扑到堂下。
她一冲到公堂上,就哭哭啼啼地扑过来要拉扯我,我蹙眉侧身躲开她的碰触。
谢淮欣顺势跌坐在地,抬眸用无比幽怨的杏眼望着我,哭的梨花带雨,声声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