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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情告急:程少,夫人又在闹离婚霍蕊程琰结局+番外

茶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砰!’冰冷的触感贴着霍蕊的脸,她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黏糊糊的液体遮住视线。额头上传来剧痛,霍蕊咬着唇抬起头,看向她身前的女人。女人此刻正狠狠地揪着她的头发用力的往墙上磕!“不要脸的小贱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还以为自己是程少的未婚妻呢?”“这儿可是监狱!程少亲自吩咐过,让我们好好‘照顾照顾’你!”霍蕊张了张嘴,想要反抗,可她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痛!痛到窒息!可最痛的,还是心口!“霍蕊,程琰不要你了!”“他宁愿要一个植物人,也不愿意多看你一眼!”“麻雀终究是麻雀,就算是费尽心思爬上枝头,也终归会掉下来!”“这监狱,就是你最终的归处!”耳边的声音越发模糊,霍蕊甚至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眼前的视线被黏糊糊的鲜血遮...

主角:霍蕊程琰   更新:2024-11-28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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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蕊程琰的其他类型小说《婚情告急:程少,夫人又在闹离婚霍蕊程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茶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砰!’冰冷的触感贴着霍蕊的脸,她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黏糊糊的液体遮住视线。额头上传来剧痛,霍蕊咬着唇抬起头,看向她身前的女人。女人此刻正狠狠地揪着她的头发用力的往墙上磕!“不要脸的小贱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还以为自己是程少的未婚妻呢?”“这儿可是监狱!程少亲自吩咐过,让我们好好‘照顾照顾’你!”霍蕊张了张嘴,想要反抗,可她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痛!痛到窒息!可最痛的,还是心口!“霍蕊,程琰不要你了!”“他宁愿要一个植物人,也不愿意多看你一眼!”“麻雀终究是麻雀,就算是费尽心思爬上枝头,也终归会掉下来!”“这监狱,就是你最终的归处!”耳边的声音越发模糊,霍蕊甚至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眼前的视线被黏糊糊的鲜血遮...

《婚情告急:程少,夫人又在闹离婚霍蕊程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砰!’

冰冷的触感贴着霍蕊的脸,她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黏糊糊的液体遮住视线。

额头上传来剧痛,霍蕊咬着唇抬起头,看向她身前的女人。

女人此刻正狠狠地揪着她的头发用力的往墙上磕!

“不要脸的小贱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还以为自己是程少的未婚妻呢?”

“这儿可是监狱!程少亲自吩咐过,让我们好好‘照顾照顾’你!”

霍蕊张了张嘴,想要反抗,可她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痛!

痛到窒息!

可最痛的,还是心口!

“霍蕊,程琰不要你了!”

“他宁愿要一个植物人,也不愿意多看你一眼!”

“麻雀终究是麻雀,就算是费尽心思爬上枝头,也终归会掉下来!”

“这监狱,就是你最终的归处!”

耳边的声音越发模糊,霍蕊甚至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

眼前的视线被黏糊糊的鲜血遮挡住,她伸出手,朝着门口方向探去,眼角泪水无声滚落,痛苦呢喃:“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撞的她......”

三年后。

阳光刺目,女子监狱大门‘哗啦’一声打开,霍蕊扶着门,隐约可见的瘸着腿从里面走出来。

“霍蕊表现优异,提前释放。出去之后,好好做人,重新开启你的人生。”

重新开启人生?

霍蕊抬起头,惨淡一笑。

她的人生,早就如同黑白画,再也没有重新绽放光彩的可能了。

她刚走出监狱大门,就看见门前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不等霍蕊看清楚车上那人是谁,两个人从车上下来,连拖带拽的把她拖了上去,紧接着,霍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醒来时,一股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

她迅速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

“醒了?”

身后传来的声音凉飕飕的,带着一股压迫感。

霍蕊瞬间浑身绷紧,像是回到了三年前,那天夜里,她跪在雪地里,一遍又一遍的解释,可那个男人自始至终只有一句话:“霍蕊,敏熙醒不过来,你的后半余生,就在监狱里赎罪吧!”

如今她出狱了,所以说......

霍蕊猛地起身,一扭头,便对上那双冷漠的寒眸。

“冷吗?”

时隔三年,看清楚霍蕊容貌的瞬间,程琰心下一颤,她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霍蕊已然瘦的只剩皮包骨头,原本白净如玉的面容,如今也微微泛黄。

尤其是那双眸子,像是一潭死水,看向他的时候,除了畏惧,瑟缩,再无其他。

霍蕊哆嗦着嘴唇,艰难的吐出那个名字:“程琰。”

程琰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难掩厌恶的道:“闭嘴!你不配这么叫我!”

不配?

也对。

能叫他全名的人,除了程爷爷,只有那个女人。

霍蕊抿了抿唇,忍住眼中酸涩,轻声道:“程少若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她刚出狱,总得回家亲口告诉爸爸,霍敏熙的车祸跟自己无关。

也不知霍蕊怎么惹怒了程琰,他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一把攥住霍蕊的手腕,“走?”

“霍蕊,你怎么不去死!要不是你,敏熙怎么会在这冰冷的病房里躺三年!”

他眼眶通红,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厌恶,好像恨不得把霍蕊撕碎给霍敏熙赔罪一般。

霍蕊心中一片寒凉,安然无恙,她张口,声音沙哑:“你为什么不肯信我?当初霍敏熙出车祸,真的不是我安排的......”

“够了!”

程琰脸色铁青,面色紧绷的瞪着霍蕊,嫌弃道:“不知悔改!到现在你还狡辩!”

“证据确凿,不是你,难道是敏熙拿性命来冤枉你?”

他这一句话,瞬间将霍蕊打入地狱。

她和程琰青梅竹马,自幼定下的婚约,她以为自己顺理成章的会嫁给他,可后来,当霍敏熙拿着她和程琰的亲密照告诉自己,让自己退出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场婚约,终究不属于自己。

原本她想退婚,可程家老爷子死活不肯松口,坚持只认霍蕊这一个孙媳妇!

之后,霍敏熙出车祸,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霍蕊。

而霍敏熙车祸后便陷入昏迷,之后医生诊断,她有可能这辈子都醒不来,程琰一怒之下,瞒着所有人,不动声色的把她送进监狱。

霍蕊深吸了口气,苦笑一声,道:“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对。”

“好。”

霍蕊突然一改往常态度,点点头,倔强的抬起头对上程琰猩红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是我干的!”

“一切都是我一手谋划!我恨不得霍敏熙这辈子都不曾出现过!”

“她夺走我父亲,我的家,我爱的男人,我的一切,我就是对她恨之入骨!”

说完,她逼近程琰一步,眼角分明挂着泪,语气却异常坚决:“程少还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霎时间,程琰有些错愕。

他这么多年,无论怎么逼问霍蕊,她从来没有承认过。

可今天,当这些话从她嘴里轻飘飘的说出来时,他竟然没有半点满意的感觉。

只觉得胸口莫名的堵得慌。

“果然是你......”

“对,还有跟恶毒的,程少想听吗?”

霍蕊撩起耳边碎发,眼神儿直勾勾的盯着霍蕊,“我甚至想她这辈子都醒不过来!”

“我想得到你!”

“我想每天睁开眼就能看见你!更想你做我未来孩子的父亲!我想霸着你,这辈子都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够了!”

一声厉喝,打断了霍蕊的话。

她讥讽的勾起嘴角,笑了。

程琰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眯起眸子厌恶的瞥向她,冷声道:“霍蕊,多听你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恶心!”

霍蕊垂下眼帘,面无表情。

这样的话,三年前她就已经听够了。

“我说过,敏熙一日不醒,你就是罪人!”

说完,他忽的欺身上前,打了个响指,朝着门外吩咐道:“把她送去赎罪!敏熙一天不醒,她就别想离开半步!”




“求您放我一马,都是大小姐逼我这么干的!”

“我不可能伤害爷爷,更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了爷爷的人。”

霍蕊心中涌出了十分的冰寒,不愿再多说一句,回了屋。

程琰看着霍蕊瘦削的背影,差人将女人关押起来,打了个电话。

霍蕊回屋,本想倒头大睡,手机却响了起来。

而来电显示上,却是久未联系的霍清风,她的父亲。

“有什么事吗?”

听着电话里的霍蕊语气冷淡,霍清风板着脸,开口教训霍蕊:

“咱们是一家人,我没什么事,就想接你回来吃饭,难道不行吗?”

“不用了,待会儿我还要去医院照顾爷爷。”

霍清风听着霍蕊这么说,眼中却是一亮。

程老爷子突然一倒,程家的态度越来越不明朗。

若能够看一看昏迷中的老爷子,一定能够在接下来的合作中赚足好处。

“老爷子身体不好,我也该去看一看的。”霍清风语气缓和了些。

“您到底是想看爷爷还是想看霍家接下来的生意发展?”

霍蕊小手捏着拳,语气之中的冷厉多少有些让人心寒。

是敏熙的话就一定不会这样。

霍清风语气严肃:“只有父母才最疼你,不会害你,只有霍家才能给你最好的帮助,你这样拒绝家族,难道就不担心会失去什么吗?”

“我之前也没有拥有过什么。”

说出这话时,霍蕊的眸光之中一片淡泊,好似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

霍家所有的一切都跟霍蕊不再相干。

“你和老爷子关系好,可我是你父亲,我只问你,财产分割之时,究竟是谁拿到了老爷子名下的遗产,你和他的婚礼......”

说出这番话时,霍清风咽了咽口水。

“老爷子的财产是给了我一部分,不过我会物归原主的,如果他愿意,随时都能够跟霍敏熙结婚。”

霍清风眼中满是烦躁,语气比之前还过分:

“你怎么回事,我是你亲爹,你不应该给我吗?这么多年为了霍家,我付出了多少?”

这件事情关系霍家的荣耀,若是一切都在程琰的手上,推出霍敏熙这步棋才是最好。

听着霍清风诉说自己的苦,霍蕊笑了笑:“本来就是程家的东西就不属于您,您还是别想了,我还要去照看爷爷,就不陪您聊天了。”

说着霍蕊就要挂断电话。

“慢着!”霍清风大叫出声,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再怎么说老爷子都是把东西给你了,你给我,霍家才是你永远的后盾。”

虽然霍蕊废物,可她母亲还是给她铺了一条好路的。

“不可能。”霍蕊眼神更冷了些,心里也更凉了。

霍蕊这么坚定的模样,让霍清风只觉得厌恶。

“你这不孝女,这么多年靠着霍家,在京城之中胡闹,却还跟你妈一样自命清高,现在没了程老爷子的庇护,这片京城里你算个什么东西?”

霍清风是一个商人,什么都算计的清楚,感情摒弃了,亲生女儿也不要了。

挂掉电话,心口泛起了一阵细细密密的疼痛。

......

医院。

霍敏熙靠在窗边,正吃着进口的红富士苹果,门被悄悄推开。

董喜蝶来在霍敏熙床边,看着宝贝女儿脸色苍白的模样,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这三年,霍敏熙实在是受了太多的苦。

霍敏熙苍白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我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

“老爷子都已经在病房里躺好几天了,我看过,这一切都不是假的,你可以和他在一起了,霍蕊亏欠你这么多,她哪儿来的脸跟你抢?”

董喜蝶的脸上一片自信,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她拿捏入了掌心之中。

“我要把本属于我的东西全部都争取回来。”

霍敏看着外面的这些风景,满眼憧憬。

汲汲营营,辛苦了三年,花费了大价钱,为的就是这一刻。

董喜蝶也重重点了点头,伸手按响了旁边的救护铃。

期待了许久的铃声响起,医生护士们急忙进去。

一整套的手续做下来,就已经过了一天的时间。

程琰站在病房门外,却又不敢推门前进,心里有些焦灼。

“小程啊,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呢?熙熙醒了想要看见的人肯定是你啊。”董喜蝶看着程琰这副踯躅不前的样子,连忙开口,脸上一片笑意。

听见董喜蝶的话,程琰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淡淡的,好像勉强有了点笑容:“我只是觉得对不起熙熙。”

“谁又能想到蕊蕊能做出这种事儿呢?是我管教的不好,再怎么说她们两个都是我的女儿。”说着,董喜蝶还擦了擦眼角那莫须有的泪水。

护士直接推着霍敏熙出来,她坐在轮椅上,蓝白的病人服裹在她瘦小的身躯。

看起来仍旧显得宽大。

“对不起,程先生,这已经是最小的了。”其实霍敏熙特意让护士这么说的,而她穿的也是最大号。

“琰哥哥......”霍敏熙微微侧着脑袋看着程琰,虚弱地唤道。

她的眼中有几分笑意,像是在期待着什么,目光一眨不眨盯着程琰。

这么满含期待的眼神,让程琰有些无措,他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你还是这样,从不为自己着想。”

闭口不提曾受过的种种委屈,对于三年前的事情也一句话都不说。

“琰哥哥,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们已经这么久没见了,我想多跟你待在一起。”

霍敏熙冰冷的手拉住了程琰的手。

程琰看着这样的霍敏熙,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好了,你休养身体这段时间,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会是我的新娘。”

程琰的话语郑重,好像是在宣誓一般。

他大大方方地将情感宣诸于口。

霍敏熙的手悄然握紧,脸上仍然是一片人畜无害的笑意。

若是再早一些时候,程琰对她的称呼是爱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

让程琰突兀的改变了称谓?

不着急,以后待在程琰身边的时间还多着呢。

霍敏熙微微闭上了眼睛,只是片刻便又恢复了昔日里的乖巧无辜:

“可是你和姐姐......”

“已经解除婚约了。”

程琰薄唇轻启,看着霍敏熙的眼神也有几分温柔。

霍敏熙的脸依旧惨白,却比之前红润了些许,她微微垂下了头。

很快,霍敏熙就出院了,并没有再回到霍家,而是直接去了程家。

本来正在收拾东西的霍蕊,看着突然变得极其浩大的声势,挑了挑眉。

也没听说有什么人要来拜访程家呀。

程管家也是突然的收到消息,忙里忙外收拾个不停,此刻看见霍蕊站在这儿有点儿愣住了。

“是有什么贵客要来吗?”

别墅里的佣人们一个个战战兢兢。

唯一一人,神色淡定,满脸不屑的看着霍蕊。

“程琰没让你离开?”霍蕊略有些诧异。

这个女人害的程爷爷摔倒,程琰竟然还能留下她?

闻言,女人讥讽开口:

“霍小姐马上回来了,点名要我照顾她!”

原来,是因为霍敏熙!

她醒了?

怎么会这么凑巧?




程琰脸色难看至极,幽冷双眸深邃莫测。

就是霍敏熙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也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呵,”半晌,程琰一脸嫌恶的甩开霍蕊,居高临下的视线透着审视,“你倒还算识相。”

霍蕊猝不及防,腰撞上尖锐的桌角,哗啦撞落一地东西。

她痛苦的蹲下身,三年监狱生活,本就瘦削的身体蜷在那只有小小一团。

程琰没来由有些烦躁,脚尖往她的方向转了转,霍敏熙从他身边越过:“姐姐!”

“敏熙。”

他将人拉回来,只当霍蕊在演戏,“起来,别在那演戏,爷爷都死了,你还装什么?”

霍蕊腰酸痛得厉害,听到他冷嘲热讽她也没什么反应。

等疼痛稍微褪去一点了,她扶着桌子慢慢站了什么,对律师虚弱道:

“杨律师,麻烦你帮我们拟一份协议,就按刚才说好的。”

“好的。”律师颔首,没有多说。

律师拟定协议时,程琰取出干净的手帕,将骨节分明的手里里外外擦得干净。

仿佛霍蕊碰到他就是一种亵渎,她就是什么脏东西。

心中刺痛,霍蕊转开视线,留恋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程老爷子。

她知道,她能目睹爷爷真容的时间不多了。

病房里一片死寂,只能听到笔尖扫过纸面的刷刷声。

霍敏熙伸长了脖子,恨不得凑到律师旁边看,就怕他跟霍蕊串通一气蒙骗程琰。

但程琰就在她旁边,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按捺心中渴望。

律师做事干净利落,短短时间就拟好了协议。

一式三份,两份分别给程琰和霍蕊签名,一份他自己保存。

霍蕊看也没看协议内容,径直签上名字。

律师将协议对调了一下,看到他龙飞凤舞、难掩锋芒的名字,她捏着笔的手紧了紧。

曾经她满怀天真的以为他们的名字并排时一定是他们领结婚证那天。

到头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痴心妄想。

压下心头的苦涩,霍蕊佯装平静的签好名,收起了协议。

程琰签名时霍敏熙紧紧凑在他身边,目光如炬的扫过协议上的每个字。

直到此刻她才敢真正肯定,霍蕊是真的打算把凰星集团还给程琰!

这下好了,有了这份协议,所有东西都会物归原主,琰哥哥就能完全掌握凰星集团。

就算他们不离婚,霍蕊也是有名无实,她和琰哥哥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霍敏熙低下头,敛去眼底的得意。

程琰唤来门外的人,看着霍蕊冷声吩咐:

“把她丢到太平间去,什么时候招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我没杀爷爷!”

霍蕊忍不住脱口而出,粘稠的鲜血顺着肌肤缓缓流淌的感觉还残留着。

她一想到要去那样的地方就害怕的紧紧抱住双臂。

她目光殷切的看着程琰,不死心的做最后挣扎:

“程琰,如果我真是为了遗嘱杀了爷爷,又怎么会签这种协议?”

程琰凝视着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霍蕊仿佛看到了希望。

她不禁微微睁大了双眼,心头隐隐忐忑,却也带着一丝她根本不该期冀的希望。

三年前程琰没有信她,或许这次会不一样。

“姐姐,”霍敏熙轻声开口,

“就算你想脱险也不该用这种办法啊,你这是对爷爷的亵渎。”

程琰目光一凝,神色冷硬,他朝霍蕊身后的人看了一眼,霍蕊就被人给架了起来。

“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还满嘴谎言,霍蕊,你怎么对得起爷爷?”

霍蕊瞳孔骤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默默闭上,眼底才燃起的一丝光顷刻熄灭。

她死气沉沉的样子没有一点生气,程琰心头烦躁,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霍蕊被拖出病房,门在眼前缓缓关上。

霍敏熙冲她嫣然一笑,眼里满满是幸灾乐祸。

霍蕊根本顾不上她,眼前一片血红,鲜血刺鼻的味道直往她鼻子里涌。

护士嘲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着护士的话,她身上像有无数只虫子在爬......

靠近太平间,所有记忆一下复苏。

上一次是赎罪,这一次是要她认罪。

她是真的怕了。

何况这次他那样下令,不知要在那种地方待多久。

但从很久以前,她就知道反抗没有用。

她卑微如尘,只能接受他的一切命令。

霍蕊连指尖都在发抖,气若游丝的声音却奇异的冷静:“放开我,我可以自己走。”

两人对视一眼,试探着放开了她的手。

惊异的看到霍蕊居然真的慢慢朝停尸房走去,背影都透着股认命的味道。

她竟如此听话,甚至连去一趟洗手间这样的要求都没有提出。

而后遵照程琰的吩咐,将她反锁在太平间,就回去交差了。

霍蕊背靠着门,熟悉的冷气一下将她包裹。

身上那点温度很快就降了下来。

她冷得牙齿都在打战,眼前一具具蒙着白布的无名尸体更令人恐惧。

上次还有护士,这次却是她一个人。

霍蕊在角落里蜷缩起来,取了块还没包裹尸体的白布,紧紧包裹全身,努力忽视周围的环境。

爷爷的死、霍敏熙明里暗里的挑拨离间、程琰字字如刀的指控令她身心俱疲,悲痛交加。

“爷爷......”她呢喃着,将头埋入了膝盖间。

没人看见,泪水倏然而落,肆无忌惮流淌过脸颊。

霍蕊再也压抑不住情绪,忍不住张嘴无声的大哭起来。

就在不久前,爷爷一听说她“回国”就来联系她,让她在程家住,对她关怀备至。

结果一转眼他们就天各一方,生死两茫茫了。

不知哭了多久,她泪水都哭干了,木木看着前方,眼前总浮现出爷爷慈爱的面容。

心如刀绞,霍蕊摇摇头,缓缓站了起来。

不行,她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爷爷尸骨未寒,她不能放任歹人不管。

她很肯定,一定是霍敏熙做了什么。

她不知道霍敏熙究竟动了什么手脚,竟会将爷爷死亡的时间卡得那么准。

偏偏在她进去看爷爷时出了事。

她更不相信霍敏熙有能耐将一切做得天衣无缝、一点破绽也不留。

就算蜷缩在角落也只是让身体更冷,她索性来回踱步,让身体暖和起来,心思也活泛开了。

也许,爷爷给她留下了什么线索或证据。

如今当务之急,她必须再见见爷爷的尸体,也许能发现什么。

霍蕊看了眼紧锁的大门,哈出了一口冷气,微蹙的眉心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担忧。

来之前程琰让人搜走了她的手机,不让她有机会联系别人,她只能赌了一把。

不知道杜凌风能不能收到她的消息。




耳边又响起那肆无忌惮的嘲笑讽刺,皮肤上炸开熟悉的疼痛。

那些黑暗的记忆潮水般将她淹没,令她几欲窒息。

“脱了!进了监狱还以为你是什么娇滴滴的霍家大小姐呢?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在这里,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就是你也不例外!”

她那时还存有一丝骄傲,不愿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褪去衣物,结果自然是被一顿毒打。

被脱掉衣服用高压水枪冲刷,又被丢进禁闭室与黑暗虫子作伴,哭得声音都嘶哑。

进了囚室,同室的犯人早听说她的大名,惯例一阵拳打脚踢。

她只能蜷紧身体被迫承受,晚上被折磨到深夜,也不能睡在冷硬的床上。

只能蜷在角落,神经绷紧濒临极限,脑子嗡嗡的响,疼得厉害,根本睡不着。

她试过反抗,换来的只是更粗暴的对待。

被换去做最艰苦肮脏的活、吃饭时被故意找茬一顿狠揍,

还被不知情的狱警不由分说的丢去禁闭室这些都算轻的,

最黑暗最不堪的她甚至不敢回想,只要一回想就是痛彻心扉的疼。

程琰曾说过这是对她的惩罚,可三年生不如死的生活,对她而言实在太重、太重了。

“啊!啊!”

霍蕊双手抱头,凄厉不似人能发出的尖叫一声声从她口中传出。

泪水流了满脸,她沉浸回忆无法自拔,根本顾不上自己在霍敏熙面前有多狼狈。

霍敏熙捂住耳朵,尖锐高亢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几乎刺破耳膜。

她目瞪口呆,不屑撇嘴:“神经病......”

霍蕊听不见也不在乎她说什么。

她大脑一片混乱,胸腔有什么东西想挣脱而出,

她扫落梳妆镜上的所有东西,霍敏熙惊得后退一步,看着满地狼藉眼底都是心疼:

“疯了,你简直疯了!”

“霍小姐!”小翠带着人急急冲了上来,看到门边巍然而立的身影,她一愣。

看到霍蕊拿起碎片就往手腕割,程琰锐眸一眯,上前钳制住她的手。

碎片滑落在地,霍蕊目光紧随而至,那是唯一能让她从这无间地狱解脱的办法!

她泪眼朦胧,根本看不清眼前是谁,嘶哑的嗓音变了调,对着程琰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放开我!你放开我!”

“你还要留着这条命给爷爷偿命,想死没那么容易!”

程琰被她一巴掌打到脸上,俊美无俦的脸上微微泛红,反手钳制住霍蕊另一只手。

“琰哥哥!”刚才还唯恐避之不及的霍敏熙这会凑了上来,目中满满担忧,

“姐姐刚刚还好好的,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你还是离她远点吧,别被她伤着了。”

程琰心头微暖,神色缓和一些,朝她递去一个宽慰的眼神,

示意保姆把她拉下去,别让霍敏熙被霍蕊伤到了。

霍蕊被死死钳制,昔日的阴影袭上心头,她浑身震颤,张口就咬住了程琰的肩头!

“嘶。”程琰吃痛,怒上心头,抬手就要扇她,好让她清醒过来。

但碰到那张惨淡害怕的小脸,他指尖微动,竟是没下得去手!

简直鬼迷心窍了。

念头一闪而过,程琰毫不留情的在她后颈上一记手刀,

霍蕊眼前一黑,顷刻软软的倒在他怀中。

“琰哥哥,你没事吧!?”

霍敏熙急得都快哭出来,心里对霍蕊恨极了,面上还要假装关心霍蕊,让程管家把人带下去。

“不用。她万一中途醒过来管家应付不来。”

程琰却将人拦腰抱起,眉头微蹙,暗暗有些心惊。

轻,霍蕊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太轻了,就是霍敏熙沉睡三年也没她这么轻。

他难掩复杂神色,将霍蕊抱去她的房间,

霍敏熙亦步亦趋,眼底燃着熊熊怒火,眼神几乎要将霍蕊杀死。

安置好霍蕊,她身上都是被化妆品溅到的痕迹,

程琰找来佣人给她换身衣服。

霍敏熙不愿他和哪怕昏迷不醒的霍蕊共处一室太久,拉着他去处理他肩头的伤口。

程琰泡在商场多年,什么风雨没见过?

这点小伤他还不放在眼里,倒是看到霍敏熙眼眶泛红、不住哽咽,仿佛很为他难过似的,他心口泛酸,大感快慰,将人揽进怀里柔声安慰。

安抚好霍敏熙,他鬼使神差地来到霍蕊房间附近。

她还没醒,身上已经被佣人换了身衣服。

那佣人完成了他的交代也没离开,反倒在房间门口默默垂泪。

“怎么回事?”程琰冷眸一瞥,佣人打了个寒战,想起刚刚看到的,她心脏直发酸:

“太可怜了......”

“什么?”程琰眉头紧蹙,没来由的有些烦躁。

佣人眼眶都泛红:

“她身上都是皮外伤,有烟头烫出来的,腹部还有这么长一条伤口,全是疤痕,真是造孽。”

霍蕊的皮肤就跟白瓷一样,那些狰狞斑驳的伤口在她身上更加显眼,令人见了就心酸。

程琰一怔。

刚刚在门口时他多听了两句,难道霍蕊是听到熙熙说的“再坐一次牢”才反应过激?

他望向房内无知无觉的霍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要在监狱里经历了什么,才会让霍蕊一听到监狱两个字就变成这样?

眼前突兀的浮现出三年前霍敏熙被送进医院时头部浴血、气若游丝的模样,

微微动摇的心又一次变得冷硬,程琰唇角勾起一抹讽刺弧度,俊美脸上冷若冰霜。

不管霍蕊遭遇了什么,都是她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对了,少爷。”佣人又想起什么,“刚刚帮小姐换衣服时我发现了这个。”

一只录音笔被递到他面前,程琰神色难以捉摸的接了过来,略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霍蕊是怎么逃出医院太平间的,来找霍敏熙做什么,直觉告诉他或许跟这只录音笔有关。

他按下开关,熟悉的女声传入耳中。




程琰连忙快步上前,抱起地上的女人。

视线触及那道伤痕,神色一怔,扭过头,阴寒地吩咐一旁的秦风,“去查!她身上的伤口是哪来的!”

在医院输完液之后,霍蕊便醒来。

睁开眼的时候,程琰早已离开。

她打车回到程家,程金栋就在那儿坐着,表情颇有些严肃。

程琰如今的手段虽然不错,可跟这老爷子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

“还想瞒着我老头子呢?”

程金栋身手握着霍蕊的手,心疼不已。

这孩子,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

霍蕊一听这话,就知道,程老爷子知道了!

是老爷子看着她,却只感觉心中有些悲凉,如果他能够早点儿发现这其中的端倪。

霍蕊也不必受这么多年的苦。

也不会将那么骄傲明艳的姑娘折磨成这副模。

“程琰亏欠你的,我会补给你,好孩子,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给你委屈受。”

老爷子伸手拉住霍蕊的手,表情也是愈发认真。

“在爷爷面前就不需要拘束,也不需要懂事,我想把你养成骄傲的大小姐,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程老爷子果然说到做到,接连几日,程琰都没能回家。

听说是程老爷子下了死命令,让程琰回来给霍蕊赔罪,要么就不要回来。

而与此同时,程老爷子花钱雇佣的私家侦探也在同时行动。

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三年,想要找出当年的真香,并非那么容易的事儿。

这日,霍蕊脚上的伤好了不少,便与程老爷子一道在花园散步。

程家的佣人正在清理花园,瞧起来倒是一个比一个更仔细。

石砖被打理的极好,隐隐能够瞧见反光,极其的干净。

旁边的一个小丫头看了霍蕊一眼,眼中好像有些恨意。

背后忽然传来了一股推力,霍蕊脚下不稳,直接摔到了地上,疼得呲牙咧嘴。

还顾不得自己的身体,立刻去看老爷子,刚刚可是她扶着爷爷的。

“爷爷!”

老爷子本来就年纪大了,从楼梯上滑落,这会儿根本受不住,晕厥在地。

“备车,送爷爷去医院!”

管家立刻跑了下来,冲着佣人开口,一时之间大家都手忙脚乱。

这光滑的地面上好像是被人刷了什么东西的,霍蕊稳住心神,敏锐打量着这四周。

扭头看了一眼背后,好像一直都是这几个女人。

“你们几个在这守着,务必保证事故场的完整性,不许让任何人碰这段路。”

“调查监控,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做的手脚,把这个人抓出来。”

语气颇冷,霍蕊直截了当的开口,也是真心着急,便直接发号施令。

想着刚才爷爷说的话,霍蕊的双手扣着手心,跟着一起到了医院。

“到底是怎么回事?”程琰赶到的时候直勾勾盯着霍蕊,眼中有些凶芒。

霍蕊竭力压下害怕的思绪,抬头看着程琰,双手捏成了拳:

“我扶着爷爷一起下楼的时候,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爷爷也被我牵连摔了下去,医院这会儿正在做检查。”

手术灯很快就灭了,医生们在里面奋斗了许久,霍蕊和程琰两个人一起走了过去,异口同声:“爷爷的身体怎么样?”

那医生看着他们两个人,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老爷子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脑中形成了淤血,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最复杂的,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他以后可能会一直醒不过来。”

霍蕊抿着唇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在那里站着的程琰:“我会去调查清楚这件事,不论最后的结果跟谁有关系。”

“我跟你一起回去。”程琰的眼里是十足的冷意。

轮不到家里的那些佣人们对霍蕊动手。

两个人一起回到了程家宅院之内,程管家看着在她面前瑟瑟发抖的这个女人,而后才抬起头看了程琰和霍蕊一眼,表情冷淡。

“这个女人就是当时推了霍小姐的保姆。”

程管家看着他们两个人,简单介绍了一下面前这个女人。

“不过这个人是霍小姐举荐进来的。”

程家的这些佣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毕竟若是了解的不够深,他们也不敢这么信任的把人领进来,程家牵扯的东西大多都是机密。

程琰点了点头,将目光放到了霍蕊的身上,刚刚生出的那些柔情,此刻全部都变作了厌恶。

是她识人不清,害了爷爷。

这样的场面,即便是霍蕊都稍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从来都没有给爷爷介绍过什么人。”

她身边尚且没有几个可信任的人物,更不会主动打扰爷爷的生活,又怎么会擅自介绍。

女人就直接朝着程琰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程琰的大腿:

“程少,我一直跟着二小姐的,也是二小姐见您夸我伶俐,才把我介绍到这里工作。”

程琰皱着眉头考虑了半天,并不记得记忆之中有这么一个人。

“程少,我真的是她介绍过来的。”

看着程琰一副拧眉沉思,完全想不起来的模样,女人被吓得脸都白了。

终于从记忆之中朦胧的拉出了这个人影,程琰淡淡看着这个小丫头,表情更冷酷了些: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

“是,是......”

女人抬头看了一眼程琰,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程老爷子已经在调查当年的事情了,如果真被这老不死的东西调查出来,二小姐就白费了这么多年的谋划了。

“只是什么?你做这些是有人在幕后指使?说!”

程琰凉薄地看了霍蕊一眼,将心头的那些疑惑给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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