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徐晋元怀中吃薯片时,我看到新闻报导。
纪风被处以革职,终身不得从事公务行业。
白娇娇因妨碍公务罪名被判处七天拘留。
听说白娇娇出来时,接他的男人不是纪风。
但这和我没有关系。
当晚。
我和徐晋元坐上回老家的车。
贡品被我摆放整齐,指尖略过妈妈冰冷的墓碑。
我和妈妈说起了悄悄话。
徐晋元正在烧纸钱。
待火苗熄灭,他冷不丁问我。
“茉茉,你说叔叔阿姨能听见我们说话吗?”
鼻尖红红的我点头:“应该是可以的。”
“妈妈曾经对我说过,人死后会化作天上的星星,庇佑世上的亲人。”
“好。”
徐晋元撸起袖子,‘砰砰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声线铿锵有力。
“叔叔阿姨好,我叫徐晋元!是个医生!”
“虽然我们恋爱时间不长,但我对茉茉的心日月可鉴!要是我对茉茉有一点不好,让茉茉掉一滴眼泪,你们就把我也带走!”
树枝轻轻摇曳。
徐晋元热烈的爱随风灌入我的耳朵。
眼圈一红,我控制不住嚎啕大哭,就像要把九年的委屈都从眼泪洗刷掉。
徐晋元慌了。
忙把我抱在怀里,轻轻哄劝。
“我才刚跟叔叔阿姨说完心里话,你就哭。”
点点我的鼻尖。
“怎么,你要弑夫啊?”
捶打徐晋元的胸口,我嘟嘴:“我要罚你。”
“罚我什么?”
“罚你一辈子不准离开我。”
一月飘雪的冬天,我站在盛大的婚礼舞台上。
徐晋元单膝跪地。
“茉茉,我爱你!”
“我终于娶到你了,我一定会对你好一辈子!”
台下掌声如雷声轰鸣。
可不知怎么,我却脊背发凉。
就像一条毒蛇在暗处冲我吐出蛇信子。
当晚。
我接到匿名电话。
男人的声线如同恶鬼:“结婚了?恭喜啊。”
“那就祝你...新、婚、快、乐。”
我顿觉毛骨悚然,忙把电话挂断。
心惊胆战提防了一阵。
才刚出门,就收到一个快递。
里面是我曾经用过的物品。
我小心翼翼打开,玩偶渗出血红。
不再犹豫,我直接报警。
当晚,纪风被抓获。
我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
可徐晋元还是不放心。
买了一块带定位的手表,让我时时刻刻戴在手上。
和徐晋元在一起这半年,我面色红润。
再去医院检查时,医生惊讶。
“你的身体状态恢复的很好!但依然不具备怀孕的条件,我给你开了妇科药,你连续服用一个月后再来检查一下吧。”
按照医嘱,我日日服药。
终于,听到医生说可以备孕的喜事。
但得知消息的徐晋元却不怎么开心。
“你身体不好,生产会有危险。”
“更何况女性生育本就有风险,我虽然开心,却不想你受这种罪。”
“茉茉,孩子只是我们爱的附属品。”
这是我和纪风在一起九年,从未听到过的。
当晚,徐晋元轻声喃喃。
“茉茉,只要你在就好。”
“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们决定一切随缘。
冬去春来。
和徐晋元一周年纪念日当天,我吐得天翻地覆。
我前往医院检查,被告知已经有孕一个月了。
忙把孕检单小心翼翼收在盒子里,打算给徐晋元一个惊喜。
可回去的路上,却总觉得有人盯着我。
我快步行进。
下一秒,后脑一痛。
就失去了意识。
‘唔——’
我悠悠转醒。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车库。
‘哒——哒——’
水顺着锈迹斑驳的管道滴在地上。
四肢被麻绳绑住,嘴也被胶带黏紧。
我止不住地挣扎。
好在麻绳不紧,被我挣脱。
撕下胶带,我不住拍打车库门。
‘唔唔唔——’
这时,我听到声细如蚊的呻吟。
忙屏住呼吸,向角落的茅屋走去。
心脏怦怦跳,我打开门。
却看到让我毕生难忘的一幕。
白娇娇被泡在狭小的罐子里,俨然没了四肢。
听到我的惊呼,她睁开没有眼珠的双眼。
“好疼,杀了...我——”
身后传来卷帘门升起的吱呀声。
我冲光亮跑去!
“想跑?!”
纪风环住我的腰肢,把我扔在地上!
卷帘门缓缓下降,切断最后的光明。
我不住向后退去,却被纪风抓住头发狠狠地往墙上撞!
“啊!”
我痛苦地惨叫,妄想挣脱。
“报警啊?怎么不报警了?”
纪风嘶磨我的耳垂:“你这个臭婊子!这么多年只会坏我的好事!”
“和备胎结婚的感觉如何啊?他比我好吗?啊?!”
“说话!”
猛地扇了我一个巴掌。
“你们女人是真贱啊。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在我接受以后却又和别人好上了。”
“既然这样,那就砍断你们的双手双脚,让你们一辈子都没办法逃离我的身边...”
“啊!”
想到白娇娇可怖的模样,我吓得止不住挣扎。
我的力量和挣扎就像濒死的猎物,只会激起纪风疯狂的杀戮。
我被纪风拖到椅子上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