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争吵声惊醒时,我一模身边的床榻早凉透。
“大胆,你们竟敢拦我!”
小桃的声音传了过来。
“军营重地,姑娘切勿乱闯。”
“我是公主的贴身婢女,你们竟敢如此无礼,就不怕公主上书禀明陛下治你们的罪吗?”
把守的侍卫没听到一般,根本不理她。
总有人自诩聪明,实则就是上赶着去送死。
我正要起身去拦,却听到郝连聿风已经回来。
侍卫们果真三言两语就定了小桃意欲刺探军情的重罪。
我不顾身上的酸疼,抓了件外衫披着就冲了出去。
可还是晚了。
刚掀开帘子,我就被溅了一脸血。
前一刻还趾高气扬的小桃,此刻已倒在地上,小鸡仔一样抻了两下之后就没了动静。
来的路上,路遇狼群。
我亲眼看着小桃徒手打死了一头恶狼,可她在郝连聿风面前,竟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我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将军……恕罪……”我错估了自己,也小瞧了这个男人。
在绝对的生死面前,即便我是真公主,也很可能啥都不是。
“把她带下去!”
我被关了起来,理由是身份来历不明。
“我是丞相府的奴婢子,不是昭仁公主。”
面对郝连聿风这个恶煞,我没有任何隐瞒的交代了一切。
包括丞相要我监视刺探他动向的事,也一股脑儿给倒了出来。
小桃只是想进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的军帐,就被他杀了。
我很怕死,万一说晚了只怕死的比小桃还惨。
男人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你倒是识相。”
“不敢欺瞒将军,奴婢的娘还在他们手上,奴婢也是没有办法,求将军饶命!”
男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被关了一个多月之后,才有人放我出来。
因为身份的转变,军营边上那排的低矮营帐,就成了我今后的住处。
那是军营里最低等的军妓所住的地方。
虽然我不承认,但在那些士兵看来,我现在就是一个军妓。
没关系,只要能活命,名声于我从来都不算什么。
苟且偷生,那也是生。
白天我减低自己的存在感,跟着几个女人做些粗活。
晚上,我便躲起来,不让自己出现在那些男人面前。
我知道这并非长久之计,可我没有别的好法子。
帐子里安静后,我回了营帐。
“新来的,去给姐姐打点水来。”
我扭头就走。
等我端水回来时,女人还有些意外。
“还以为你吓跑了呢!”
我把水盆放在她身边就退了出去。
因为这一盆水,我知道了女人的名字。
她叫绿芜,跟军营里其他几个女人一样,都是陛下赐给郝连聿风的女人。
她们都曾接受过笼络、监视郝连聿风的任务,却无一例外都被扔来了这里,成了军营里千人骑万人压的下等军妓。
“就没有例外吗?”
绿芜噗嗤笑了,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
“睡吧妹妹,梦里啥都有。”
尽管我已很小心,可这晚还是出了意外。
我被一个男人堵在了营帐里。
“小美人,大爷今晚要定你了!”
绿芜抓住那男人,“她一个小丫头哪里懂这些雅趣,今晚让我来伺候您如何?”
“臭婊子,给老子滚远点!”
男人甩开了绿芜。
绿芜向我投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离开了营帐。
男人眼里冒着淫邪的光,一步步向我逼近,“小美人,哥哥来了……”我退无可退,很快就被男人抓住。
我拼命挣扎躲避,还是避免不了被撕碎了衣衫。
“将军的女人又如何,还不是照样都被老子压个遍!”
“他娘的,这细皮嫩肉的才叫娘们儿!”
男人猴急的剥光了自己。
我知道只要我身在此处,又还想活命,这样的事情早晚都会来。
摆脱不了,我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
“何同光,你身为先锋大将,竟敢违反军令擅自出兵,现将军命我来拿你去问罪!”
我心里一颤,有救了?
“他娘的,没看老子在忙!”
何同光没理会外面那人,继续撕扯着我仅剩的衣物。
我拼命挣扎大叫。
外面那人终于忍不住,进来一脚踹飞了男人,还顺手将他的披风往我身上一甩。
“楚青,你他娘的敢踹老子!”
何同光怒起,说着就朝楚青挥起了拳头。
两人在低矮的营帐里打了起来。
那何同光看着块头大,却完全不是楚青的对手,三两下就败下阵来。
“带走!”
何同光骂骂咧咧被楚青踹出了营帐,又被几人直接给锁了下去。
营帐里只剩我们两人时,我默默裹紧他的披风,轻声道了谢。
楚青看着我愣了一瞬,下一刻扛起我就朝外走。
我挣扎了几下,反被他箍的更紧。
遂放弃。
路过前面那队人时,何同光怒骂。
“好你个臭不要脸的楚青,原来是你看中了这骚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