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雪扑上去想拽苏澜头发。
砰——
苏澜一记漂亮的旋风腿,转身狠狠踢了苏丹雪一脚,踢得苏丹雪脚下一个踉跄,狼狈的轰然倒地。
“苏澜,你居然敢踢我?”苏丹雪捂着心口,疼痛难忍。
“踢的就是你!”
苏澜帅气的放下脚,“想打人者,人恒揍之,如果你不想薅我头发,我也不会揍你,佛曰:这就是报应。”
苏丹雪被苏澜狂妄放肆的行事做派,气得面目狰狞。
她目光狠毒的瞪着苏澜,胸口上下起伏着,浑身颤抖:“贱人,乡巴佬,粗鲁,上不得台面的贱人,你给我等着!”
“澜澜!”
随着一道开门声,厉珒富有磁性的嗓音冷不丁地在苏丹雪后方响起。
语气里夹杂着浓烈的担心。
他箭步如飞,像一阵风般从苏丹雪身边飘过。
“你没受伤吧?”厉珒是听到打架动静才跑出来的,紧张的拉着苏澜的手仔细检查。
苏澜抬眸仰视他棱角分明的面庞,聆听着男人强劲有力心跳声,这是紧张一个人,才会有的心理特征。
顷刻间,丝丝暖意涌上心头,种种迹象都表明,厉珒对她动了真心。
想着苏丹雪还在一旁看着,苏澜立刻换了一副类似软妹纸的柔弱面孔。
“有事……”
她娇滴滴的,语气娇嗔着责备厉珒,“亲爱的,你这个未婚夫是怎么当的?不是说好要疼我一生,护我一世周全嘛。
你都不知道,苏丹雪刚才有多可怕,如果不是我会点功夫,我就会被这个人面兽心的妹妹打死了。”
苏澜这一秒戏精女主上身的操作,是故意刺激苏丹雪的,
厉珒是苏丹雪暗恋多年的男人。
她越是和厉珒肉肉麻麻恩恩爱爱,苏丹雪就越想弄死她。
苏澜不怕世上多个想杀她的敌人,怕就怕苏丹雪同慕韶华一样,是个超级能忍的主。
“苏丹雪!”
厉珒千年古潭般幽深的眸子,目光凛冽地扫向苏丹雪。
他的眼神很骇人。
吓得苏丹雪觉得,下一秒就会被他冷冽的目光杀死。
“学长……!”
苏丹雪眸子染上一层水雾,“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欺负姐姐,是她先动的手,不信你看,我的脸上和心口都有她打过的痕迹。”
苏丹雪委屈的泪眼婆娑,真是低估了苏澜,到底是做演员的,戏精上身说来就来。
还演柔弱,装楚楚可怜,学长的三观是被狗吃了吗?为什么会看上这种女人?
她的脸映入厉珒眼帘,右脸上的确有几道清晰的巴掌印。
厉珒认真的看了看苏丹雪的脸,右脸上的确有几道清晰的巴掌印。
顷刻间,凉薄的唇轻掀,冷然吐出这三字:“打得好!”
“什么?打得好?”苏丹雪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学长,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连苏澜打我的原因都不问,就直接说她打的好?你好偏心呐。”
“我的女人,不会无缘无故出手打人,一旦苏澜动手,就说明这人,该打!”
妖孽!
这个男人一定是妖孽。
苏澜忍不住动容的看着厉珒。
不仅生了张人神共愤的脸,连袒护自己女人的样子都这么帅。
“学长……”
苏丹雪噙着泪悲痛的唤,相比苏澜的感动,厉珒霸气袒护苏澜的举止带给她的是剜心之痛。
“叫我姐夫。”厉珒再次判处苏丹雪死刑。
“我……”苏丹雪被厉珒一句姐夫呛得眼泪直飙,她绝望地看着厉珒,想说不要。
这个世上,她最在意的不是爸妈,不是苏家继承者的身份,而是眼前的男人,厉珒。
厉珒是她从小到大,喜欢了整整十五年的男人。
这一生,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唯独不能失去厉珒。
“姐夫……”好半晌,苏丹雪才红着眼眶,不情不愿的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来。
“妈妈很喜欢你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这是回礼。”
苏丹雪从地上爬起来,将慕韶华给她准备的礼物递给厉珒。
厉珒不稀罕接。
苏丹雪觉得尴尬,便把礼物轻放在厉珒脚边:“姐姐,妈让我带句话给你,下个周末是奶奶的七十大寿,请你务必回家。”
苏丹雪话落,又心痛万分地抬眸凝望着厉珒,见厉珒冰冷脸色依旧,没有给她任何回应,这才捂嘴转身痛哭着狼狈离去。
看着苏丹雪败北而归的背影,苏澜弯唇笑了开:“厉四爷,我这个妹妹,好像被你伤的不轻欸。”
“是她自己奢望太多,如果早些认清现实,不对我存有非分之想,又怎会被我所伤?”
厉珒目光灼灼地凝着苏澜,仿佛苏丹雪对他的喜欢,只是人生漫漫路上一段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厉先生还真不是一般的绝情呢。”
苏澜笑着地同厉珒四目相对:“幸好我没有像苏丹雪那样,飞蛾扑火般的爱上你。”
厉珒勾唇一笑:“别人是飞蛾扑火,换你,未必。”
哈哈、
一不小心,又被告白了。
苏澜勾唇,轻叹了口气:“唉,差点我就动心了,可惜我和厉先生一样,都是无心之人,爱情和幸福,对我们来说,都太奢侈了,是触不可及的梦想,想不得,要不起,没资格。”
“相信自己,梦想总有一天会照进现实,其实幸福和爱情,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得,只要你想,我便给你。”厉珒如是说道。
“呵……”
苏澜弯弯的眼笑的越发的冷了。
“厉先生好大的口气,当今这个社会,自己让自己活的幸福已经够艰难的了,谁又能让谁怎么幸福呢。
结婚以后,只要我们各求所需,彼此不给对方添麻烦,就已经够好了。”
“我不怕麻烦。”厉珒的嗓音,低沉,醇厚,富有磁性,宛如一首优美的曲子,醉人心魄,令人情不自禁的为他着迷。
苏澜凝着他的双目。
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丝丝缕缕心动从眸子深处绽放出来。
像烟火。
只一瞬,就惊艳了一生。
——不怕麻烦,多么动听的情话啊。
饶是如此。
苏澜还是在与厉珒四目相对了几秒后,便将那扇通往心房的门再次关闭。
“我该走了。”
她抬脚走出两步,蓦地又停了下来,回头笑看着厉珒:“今晚的事,谢谢。”
“不必言谢。”厉珒唇角朝着一边斜斜的勾着,“丈夫爱护妻子,天经地义。”
好一个天经地义。
苏澜真的是脸红耳赤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