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苓萧泽晟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全文沈溪苓萧泽晟》,由网络作家“金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今婆母又说是我的不是了,我若处处是错,何苦留在镇侯府守寡三年,不如在当日就随着随着夫君一同去了,也好过被这般对待!”“婆母今日不信我,我说再多也无用。”“唯有,以死明志!”沈溪苓抢在容钦之前,说了这些,转身便决然的要往柱子上撞。这可吓坏了容钦。“快拦住夫人!”“你这又是何苦?我只是说你几句,怎么就寻死觅活的?”容钦心跳的极快,看着丫鬟们七手八脚将沈溪苓掺住,悬着的一口气才终于落下。萧瑜马上就要出嫁了,要是沈溪苓在这个关口死了,萧瑜又得守孝一年。到时候孩子落地,还怎么算?她在心里骂了句丧门星,又不得不安抚沈溪苓。沈溪苓掩面不语。容钦又瞪了程元英一眼。她早说了不要急,这又惹祸作甚?程元英还不明白。沈溪苓要是死了,就没人能跟她争了。容...
《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全文沈溪苓萧泽晟》精彩片段
“如今婆母又说是我的不是了,我若处处是错,何苦留在镇侯府守寡三年,不如在当日就随着随着夫君一同去了,也好过被这般对待!”
“婆母今日不信我,我说再多也无用。”
“唯有,以死明志!”
沈溪苓抢在容钦之前,说了这些,转身便决然的要往柱子上撞。
这可吓坏了容钦。
“快拦住夫人!”
“你这又是何苦?我只是说你几句,怎么就寻死觅活的?”
容钦心跳的极快,看着丫鬟们七手八脚将沈溪苓掺住,悬着的一口气才终于落下。
萧瑜马上就要出嫁了,要是沈溪苓在这个关口死了,萧瑜又得守孝一年。
到时候孩子落地,还怎么算?
她在心里骂了句丧门星,又不得不安抚沈溪苓。
沈溪苓掩面不语。
容钦又瞪了程元英一眼。
她早说了不要急,这又惹祸作甚?
程元英还不明白。
沈溪苓要是死了,就没人能跟她争了。
容钦让人拦她,莫不是舍不得?
这管家权她不能让!
否则给了沈溪苓,哪还有她的好日子过!
“你既知道犯了错,又来这里丢人做什么?”
她扬声质问沈溪苓。
沈溪苓一听,又要撞。
这可吓坏容钦,连她身边的婆子都过去阻拦。
沈溪苓看得准,把那婆子撞得眼冒金星,面色痛苦的捂住肚子。
她从前可没少耀武扬威,沈溪苓这下算是报仇了。
“谁让你说话的?!”
容钦一巴掌过去。
程元英捂住脸上的巴掌印,震惊的看着她。
“难道不是她错吗?老夫人为何打我?”
容钦恨得牙根子痒。
怎么这般蠢笨如猪?
“把程小姐带下去。”
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将程元英拖下去。
她才走下去,握住沈溪苓的手。
“你是侯府唯一的主母,除你之外,无人能掌管侯府中馈。”
“就算程丫头嫁进来,也越不过你去。”
“你别多想,安安心心的将瑜儿打发出门,旁的事,咱们之后再说,你看可好?”
容清神色殷切已完全忘了自己叫沈溪苓过来的原因。
沈溪苓见好就收,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
“婆母说的极是。”
婆媳两个挽手站在一处,相顾无言。
不知情的,恐怕还会以为她们两个的关系真的那么好。
“老夫人真是这么说的?”
程元英坐在房里,听着自己贴身丫鬟的汇报,牙咬了又咬。
说什么看中她,想把沈溪苓赶出去。
都是骗她的!
她最看重的还是沈溪苓!
只是想叫她嫁进来,拿捏萧泽晟!
程元英惊觉看透了萧瑜和容钦的真面目。
贴身丫鬟也忧心忡忡:“那咱们还在侯府吗?要不回家吧?”
“回什么家?”
程元英瞪了她一眼:“她们以为能拿捏我,等我嫁进来,也让她们看看我的手段!”
她们想利用自己,她又何尝不是?
她也只是想嫁入侯府,做侯夫人。
萧瑜一个出嫁的女儿,容钦一个老婆子,能翻出什么风浪?
只要没了沈溪苓,这侯府,还不是她说的算?
程元英眼中闪过贪婪之色:“查到沈溪苓的嫁妆在哪了吗?”
“就在公库附近,有三个独立的小库房,里面都是她的嫁妆。”
那么多!
就算自己是嫡女,程家也给不了她多少东西。
沈溪苓一个庶女,何德何能拿这么多陪嫁?
不过没关系,很快,这些就是她的了。
程元英难得安静下来,沈溪苓也写了几封请柬送出去,都得了回应。
有关婚宴的事正在有条不紊的储备,沈溪苓接手的只是收尾,根本不需怎么费心。
我记住你了
“江南是个好地方。”
她脸上带着客气的笑,正巧这时门帘被掀开,男人疾步从外面走来,身上裹着风霜,带进一阵凉意。
一进门,听到的便是她这句话。
“江南当然是好地方,不知沈小姐可曾去过?”
柳乘风今日换了套装束,仍是华贵无比,让人一眼便能看出他身家不菲。
他目光灼灼,看得沈溪苓很不自在。
“公子说笑了,我自幼长在京城,怎会去别的地方?”
柳乘风失笑:“也是。”
“不过江南的确风光极好,尤其是到了夏日,莲花长成,孩童们都会撑着自家的小船去采莲藕,乘船在一望无际的莲花中寻觅,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说起家乡,他的神色颇为怀念。
沈溪苓也很感兴趣:“像柳公子这样的富家少爷,也会去乘船摸莲藕吗?”
她吃过莲子做的食物,清脆爽口,别有一番意趣。
价格也不贵。
应当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为了补贴家用,方会去做的事。
“家里的确不让,但我性子最是调皮。往往会瞒着家中去河里玩耍,为此梧桐可跟着我受了不少委屈。”
梧桐?
沈溪苓想起那日的少年。
若不是药童,怎会在夜里还守着拉客来医馆问诊?
“沈小姐以后有机会,真该去一趟江南。”
柳乘风似是感叹。
沈溪苓点头。
江南毕竟是娘亲待过的地方,如果有机会,她也想去看看,走一遍母亲走过的路。
只是……
她黯然垂眸,自己如今怕是没有机会了。
萧泽晟不会轻易放过她,还有腹中的孩子。
若是真的生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沈小姐,你如今该早做打算了。”
沈溪苓肃然一惊。
她抬头,账房先生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整个内室只剩自己和柳乘风两人。
她霎时遍体生寒。
他知道什么?
“打算什么?”
“这就是你给自己找的后路?”
不等她质问,一道饱含怒气的声音便先一步响起。
随后男人高大的身影踏入,整个内室都逼冗许多。
“你怎么来了?”
沈溪苓匆忙起身,还不等她开口,已被男人推至一边。
萧泽晟冷冰冰瞧着柳乘风:“容貌比莫晚舟还不如,不过手上有几个小钱,便能入你的眼了?”
“你在说什么?我跟柳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溪苓浑身发颤,她气恼的很,萧泽晟不仅派人监视自己,连自己的交友也要干涉。
跟人说两句话,到他嘴里就成了不清不楚。
在他眼里自己,就是那样轻浮的人吗?
“不然还能哪样?要我看着你们进了房厮混,才肯承认?”
萧泽晟说话没有遮拦,沈溪苓脸色惨白:“别说了!”
她甚至不敢去看柳乘风的脸色。
“威远侯这般侮辱自己的嫂嫂,怕不是君子所为。”
柳乘风眉头微皱。
他早知道沈溪苓在侯府过的不好,却不想在外面,他们也这般不给她面子。
这样蹉跎人的地方,他早晚会带她离开。
“君子,什么是君子?你跟一个寡妇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就叫君子吗?”
萧泽晟步步紧逼,煞气外漏。
他是血海中拼杀出来的人,气势哪里是柳乘风一个富家少爷能比的,直将他看的脸色苍白,冷汗连连。
但柳乘风却没有丝毫畏缩,一步未退,和萧泽晟对视。
“我只是想来找纪神医,让他帮我母亲看看病,并没有别的意思。”
“你真误会柳公子了。”
沈溪苓不愿看萧泽晟这般为难人,拉了他一把。
“找他不知道回侯府?”
萧泽晟冷眼扫过来。
沈溪苓一缩脖子。
她哪敢回侯府,只怕进了大门便出不去了。
将一切看在眼里,萧泽晟神色越发冷。
“柳公子是吧?很好,我记住你了。”
一个商户,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低头。
也好让他知道,觊觎不属于自己的女人,是什么后果。
“我都说了跟柳公子没有关系,你别欺负人家!”
沈溪苓哪能不了解萧泽晟的性子,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萧泽晟反手拽过她:“再为他说一句话,我保证你在京城再也见不到他。”
沈溪苓闭上了嘴。
她知道萧泽晟说到做到。
憋着一口气将人拉离,塞进马车,萧泽晟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沈溪苓想挣扎,萧泽晟冰冷的眼神盯着她:“想想你情郎的命。”
“他不是我情郎!”
这人怎么一点道理也不讲,自己说什么都不听,非认定柳乘风跟她有关系。
两人拢共才见过两面。
能有什么?
萧泽晟没说话,再度俯身堵住她的唇。
他不是傻子。
柳乘风看她的眼神。
分明和自己一样。
他面露杀机,外放的杀气让沈溪苓一个激灵,又想躲。
他按住了人,更深的索取。
那日之后,纪沧海又专门找他说了一次,说她的身体受不住折腾,若想人活的长久,就得好好将养。
起码一年半载,才能养好。
如果硬来,不顾她身子,伤了本源,她怕是活不了几年。
萧泽晟心里自是不愿,十天半个月还好,那么久都不碰她,怎么可能?
但又看到小女人媚眼含春,酥软的身子趴在他怀里的模样,萧泽晟抵住后槽牙,把人往怀里紧了紧。
“一年就一年。”
“什么?”
沈溪苓没听到,萧泽晟也不答,只拉着她占尽便宜。
最后沈溪苓下马车时,手脚都是软的。
她暗暗瞪了萧泽晟一眼。
他现在怎么这么能折腾人?
不过好在他今天没有用硬的,让她松了口气。
眼下在马车里,周围都是他的人,就算他真的硬来,自己恐怕也没有办法。
萧泽晟神清气爽,却不知足,进侯府这几步路,还要时不时摸摸她的小手,往她身边靠靠,使得沈溪苓心惊胆战。
但凡被别人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她一路战战兢兢往里面走,不知被占了多少便宜。
“侯爷回来了!”
男人的手才搭上来,前面便传来少女娇俏的声音。
沈溪苓一个激灵,一把甩开萧泽晟的手。
萧泽晟顿时沉下脸。
沈溪苓一惊,身子向往后缩,却已经晚了。
身体被紧紧箍住,困在男人的大氅中。
“你说了……”
她剧烈喘着气,生怕场面失控,呢喃着退拒。
“不做到最后,我知道。”
萧泽晟支起半个身子,眼眸深沉。
沈溪苓手上顿时没了力气,任由萧泽晟将她抱起,桌上的东西被扫落在地,她的惊呼声也被更激烈的动作掩盖。
……
“你是说,侯爷一回府,就先去了沈溪苓那?”
程元英好不容易争取来侯府小住几日的机会,就想着趁机和萧泽晟培养感情。
可一连三日,她都没有见到萧泽晟的身影,每次一问,不是在外面,就是在沈溪苓那里。
强烈的不安将她心头笼罩,程元英豁然起身。
“我要去找她!”
才送走萧泽晟那个冤家,沈溪苓惫懒靠在塌上,就听得外头禀告,程元英来了。
她叹了口气。
对方在府中小住的消息她知道,她的想法她也能猜到一二。
只是……
“溪苓,好久不见,你可想我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程元英手里提着一食盒点心,欢欢喜喜的过来。
沈溪苓由小绿扶起,面上多了热切的笑。
她这三年主母不是白做的,待人自带一张假面。
“自然是想了,但你如今事务繁忙,我也怕叨扰了你。”
程元英:“咱们的关系何须计较这些?倒是你,在这侯府里受苦了。”
她握住沈溪苓的手,沈溪苓面上笑,不着痕迹抽回。
“嫁了人,本就和先前不同,侯门高贵,我来此,原是高攀了,何谈受苦?”
试探几次都没能套出话来,沈溪苓说话滴水不漏,程元英暗暗咬牙。
“你应该知道吧?侯府在和我家议亲,他们希望我能嫁给侯爷。”
“我若嫁进来以后,咱们就是妯娌,有事也能互相帮衬,你看可好?”程元英目光灼灼盯着沈溪苓,试图将她的每一个表情都记下。
沈溪苓顿了顿:“我并未收到消息,如果母亲日后将此事定下,再谈也不迟。”
“你是不是不想我嫁给侯爷?”
程元英一句话,让沈溪苓暗了神色。
萧泽晟不是良配,她自然不想自己的好友嫁入这狼窝。
但程元英不惜讨好容钦母女,哪里是自己能说动的。
“你嫁不嫁,并不是你我说了算,而是两家之事。”
“别装了,你喜欢侯爷吧?未出阁时,我看到过你们往来!”
程元英语不惊人死不休,沈溪苓手一抖,茶水洒落出来,晕出一片湿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溪苓站起身,“小绿,送客!”
“你心虚了!他现在是你的小叔子,你们叔嫂相奸,有悖人伦!沈溪苓,你就不怕把侯爷带累,坏了他的名声吗?”
程元英还在嚷嚷,乔初旸已经不想再听她说什么了。
并非是她心虚恐惧,而是这周围都是萧泽晟的人。
她今天在此叫嚣,所言的每一句都会传入萧泽晟耳里。
再不把她赶走,她会死。
强行把人送了出去,程元英站在院外,看着禁闭的房门,眼中野心满满。
这样的丑事,想必她也不想被让人知道,只要拿捏住这点,不愁沈溪苓不听话。
侯府主母,她当定了!
似乎老天都在帮着程元英,她日思夜想的好机会很快到来。
这天是侯府的家宴,她因这几日留在侯府,也得以有了参与的机会。
当天程元英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为了能够获得萧泽晟的青睐。
她摆好姿势,含情脉脉的看着不远处走来的萧泽晟,假装和他偶遇。
迎面而来的并不是生人。
是沈溪苓闺中密友,礼部侍郎家的嫡女,程元英。
但自打沈溪苓嫁人以来,两人便少了联系。
如今骤然见面,虽是故交,却生疏的很。
沈溪苓微怔,她怎么在这里?
程元英同样看到了她,一双水眸挑了挑,迎向萧泽晟。
“侯爷,老夫人等你很久了。”
“谁让你来的?”
萧泽晟眉头一皱。
上次没谈成,容钦又找了位新的小姐给他相看,正是程元英。
萧泽晟拒绝了。
谁曾想竟又在家中见到她。
“二小姐最近心情不好,老夫人叫我来陪陪二小姐。”程元英满脸娇羞,欲语还休,更是无限风情。
“既是陪她,又来找我作甚?”
萧泽晟语气不耐。
“我……我心中牵挂侯爷,知晓侯爷回来,便想着看上一眼。”
程元英原本性子就活泼大胆,如今看来,胆色比以前更甚。
且不说两家是否有意接亲,如今两人都未曾婚嫁,她大庭广众下这般言语,实属大胆。
周围的下人一个个竖起耳朵,想探听两人的关系。
“我跟你无亲无故,何须你牵挂?”
萧泽晟:“若是再让我听到你在外面搬弄是非,小心你家的脸面。”
他这句话不可谓不狠,程元英眼眶都红了。
“老夫人不是让你陪二小姐吗?元英,你先去找二小姐吧。”
沈溪苓忙为她开脱。
程元英美眸含泪,闻言瞥了她一眼,透着几分冷芒。
沈溪苓一惊。
是自己看错了,还是?
“侯爷,陛下有请。”
正僵持着,一个侍卫快步跑来。
萧泽晟正色:“我马上去。”
“你先回房。”
他叮嘱沈溪苓一句,转身随侍卫离开。
面圣是大事,两人都没有阻拦。
只是他前脚一走,沈溪苓想回房,便被程元英拦住。
“老夫人找你。”
她面无表情,没了方才的娇俏。
沈溪苓抿紧唇。
程元英如今和先前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尤其是今日的表现,令她隐隐有些不安。
“你不会连老夫人的话都不听吧?”
不等她想借口,程元英已经步步紧逼,沈溪苓只能妥协。
才进大厅,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叠滚烫的茶盏。
沈溪苓侧身躲过,见上首容钦面色铁青,又看了程元英一眼。
她眼中带着得逞,已经去了容钦身边。
“跪下!”
上首坐着容钦,萧瑜幸灾乐祸的护住肚子,坐在左侧,程元英坐在右侧,没有避讳的意思。
沈溪苓缓缓屈膝,虽是跪着,脊背仍挺得笔直。
“儿媳只是回娘家待了两日,如何不能回来?”
“谁准你回娘家的?”
容钦从没想过她会这么大胆,自己前面才拒绝过她,她竟然私自跑回娘家,一走就是两三日,到底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儿媳问过侯爷,得了侯爷应允。”
又一个茶盏砸过来,这次她没能躲开,额头都被砸破了一个角,鲜红的血液从额头蜿蜒流下,令人触目惊心。
“你是说泽晟为了你,忤逆我的话?他最是孝顺,你还想攀咬他?”
“贱妇,你认不认错!”
容钦双眼圆瞪,眼白都翻了出来,比厉鬼还狰狞。
“母亲病重,身为女儿回去看望,儿媳不知何错之有。”
额头的血还在往下流,思绪却越发冷静。
沈溪苓抬起头,将上面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大胆,你竟然跟娘顶嘴!娘,我看她是魔怔了,一定要狠狠教训她,可不能轻易绕她!”
萧瑜往常跟沈溪苓对上,很少有占上风的时候,这次看她这么狼狈,笑容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来人!把她关进柴房,什么时候她认错,什么时候再出来!”
容钦只手一挥,几个家丁就上前要拿人。
“那我认错。”
沈溪苓从善如流,侯府的柴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没有什么名节需要守,在侯府,保住自己的命才是王道。
容钦也想不到她前后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怔愣片刻。
家丁们面面相觑,都停了下来。
沈溪苓:“母亲觉得我错,那我认了便是。母亲想怎么处罚我,将我休弃吗?”
“你想得美!”
容钦暴怒。
把她休了,她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娘家了,怎么可能!
自己的儿子被她克死,她绝对不会放她离开侯府,她要蹉跎沈溪苓一辈子,用她的命,来抵自己儿子的命!
“既然母亲不愿责罚,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溪苓抬头和容钦对上视线,“母亲不会出尔反尔吧?”
“谁说不罚你?”
“从今天起,你每天来跪两个时辰,什么时候跪完,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就跪!”
“动不动就跪,家里是又死了人吗?”
容钦还没发完火,外头就响起一道男声。
萧泽晟走到半路,发现东西忘带,折返回来。
听说沈溪苓在容钦这里,便又急忙赶了过来。
一进门见到这幅场景,心中怒火升腾。
动不动就给她立规矩,真当她是受气包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钦挂不住脸,萧泽晟已经一把将沈溪苓拉了起来。
“跪什么跪?母亲还活的好好的,别给母亲沾了晦气!”
容钦脸色这才好看些:“她做了错事,自然……”
“整日跪来跪去的,也不嫌渗人,赶紧回你房里待着!再让我看到你跪在母亲跟前,可饶不了你!”
萧泽晟一把把人推了出去,目光和她有片刻的交错,最后落到她额头的伤处,险些控制不住情绪。
萧泽晟在,容钦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溪苓离开。
容钦皱着眉,萧泽晟已先一步开口:“大哥跟她成亲三日便出了事,多半是拜天地拜的,母亲要长命百岁,以后可不能让她再跪。”
“怎么可能?二哥你是不是心疼她,故意帮那贱人说话!”萧瑜一听,就觉得不对,马上反驳。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事关母亲身体,那是大事!”
萧泽晟一句话,萧瑜顿时哑口无言。
“我近日总觉得身子不好,难道真是被她克的了?”
容钦脸色大变。
“你是侯府先世子夫人。”
“沈家三小姐,沈溪苓?”
面前男子只一个照面,就点出了她的身份。
沈溪苓绷紧身体:“正是,公子是?”
她不记得自己见过此人。
男子身着蜀锦,腰间挂了串羊脂玉坠,连脚上的鞋尖,都镶了两颗斗大的明珠。
再看脸,剑眉星目,丰神俊朗。
他通身的华贵,眉目也不曾有任何张扬,嘴角噙了笑意,如春风拂柳。
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养出的公子哥。
京城里的公子不少,但这般气质的怕是也没几个。
她绞尽脑汁,都无法将面前这人跟自己印象中的任何一位画上等号。
她有些后悔,就不该那么轻易跟着那小药童过来的。
进门前她还仰头看了一眼,牌匾上挂着“和安堂”三字。
确实是药堂的名字没错,谁知里面竟藏了个大男人。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柳乘风是也。”
京城没有姓柳的大户人家,这人要么用了化名,要么便是从别处。
沈溪苓忽然转头看想在一边看热闹的小药童。
“你们药堂医术最好的大夫在何处?我要他现在就跟我走,为我母亲诊治。”
她不管这男人是什么身份,又是为何在此,她只想母亲平安。
母亲的事被瞒的这么紧,脉象又如此古怪,很有可能是沈如山的手笔。
她信不过尚书府的任何人。
“梧桐,去叫神医来。”
神医?
沈溪苓诧异。
这天底下有几人能称作神医?
“公子,这个点去叫神医,是不是不太好?”
话音刚落,小药童就被瞪了一眼。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意见?”
小药童不情不愿的走了。
柳乘风回过头,又是那副温和的样子。
“沈小姐先等待片刻,喝口茶水。”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套紫砂壶,亲自给沈溪苓沏茶。
沈溪苓不敢喝。
柳乘风见状,沉吟片刻,先行喝了一口:“这样,沈小姐可放心了?”
不等沈溪苓回答,后面脚步杂乱。
神医来了。
“纪神医?”
沈溪苓万万没想到,兜兜转转,自己还是见到了纪沧海。
纪沧海见了她,也是欣喜。
“刚才梧桐说是十万火急的事,催的我赶忙起身,不料竟是你……”
说着,他下意识看了眼沈溪苓的肚子,“可是出了什么差错?”
沈溪苓摇头:“不是我,是我的母亲。”
她将情况原原本本跟纪沧海说了一遍,纪沧海听的眉头直皱。
“你母亲绝不是风寒之症,但具体是什么情况,还需要把过脉之后才能知晓。”
沈溪苓点头:“纪神医请随我来。”
他们夜间行者又偷偷摸摸,若换了别的大夫恐怕不好交代。
现在是纪沧海,倒省了她不少事。
婆子自沈溪苓离开,便一直悬着一口气。
见她带了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子回来,更是两眼一黑。
“小小姐,你这是?”
“他是为陛下看过诊的神医,我想请他来治母亲。”沈溪苓把纪沧海先推了进去,自己留在外面应付婆子。
婆子错愕:“夫人这病换过许多大夫,都说无药可医,这神医,能起死回生不成?”
“无论如何,等神医看过了便知道了。”
沈溪苓相信纪沧海。
人都已经来了,婆子半晌还是松口,让两人动作快点,她站在外面替他们放哨。
沈溪苓道了谢,进里间询问情况。
纪沧海面色凝重:“夫人这是中毒了。”
沈溪苓神色一紧。
“这是从域外传来的奇毒。此毒十分阴险,最不会见血封喉,却会一点点蚕食中毒之人的心血,让人在极其痛苦中死去。”
“若是寻常大夫,根本不知道此毒,更不知该如何解。”
纪沧海叹息,“我曾走访万川,有幸遇到过此毒。只是那时她毒入骨髓,无法施救。”
“夫人中的毒不多,时日也浅,只要每日服下我特制的解毒丸,连服半月即可。”
纪沧海从他携带的行囊中,拿出一个玉瓶,递给沈溪苓。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将这毒的解药带在身上。却不想今日还能派上用场。
“多谢纪伯伯。”
沈溪苓给纪沧海行了个大礼。
“要小心下毒之人。”
纪沧海临别又提醒,“你这身子,经不起毒害了,若有什么差池,便是一尸两命。”
沈溪苓正色点头。
送别纪沧海,眼看着天色蒙蒙亮,沈溪苓又去把小绿换了回来。
“母亲被人下毒,我必须要留在尚书府,照顾母亲。”
往常都是母亲为她遮风挡雨,如今,也该到了她回报的时候了。
这一夜过的无比充实,如今松懈下来,困意上涌,沈溪苓自顾自爬上床睡下。
却不知外头,正因为她,掀起一阵狂风骤雨……
“夫人向来守规矩,或许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手脚?”
管家冷汗津津,不敢看向萧泽晟阴沉面孔。
他眸色微闪。
沈溪苓不会不知道他的手段,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念头一升起,萧泽晟更坐不住了,直接去了尚书府。
他倒要看看,她为何不守承诺,让他等了这么久!
可到了尚书府,所见之人又各种推脱,就是不让他见到那女人。
萧泽晟冷着脸:“是她让你们来糊弄我的?”
桌上的茶盏被他扫落在地,一片狼藉!
下人们战战兢兢退出去,说要再禀明尚书。
可萧泽晟哪里是任他们摆布的主?
下人前脚刚走,他也出了屋,凭着记忆来到沈溪苓院落。
还未曾靠近,就听到两个小丫鬟躲在墙角偷懒说闲话。
“咱们小姐真要改嫁?”
他脚步一顿。
“咱们好好一个小姐嫁过去,守了三年的寡,如今改嫁不是很正常吗?”
“是啊,我们家小姐今年也才十九,总不能在这侯府里耽误一辈子。”
两个小丫鬟感叹一番,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将她们的对话尽数听了进去。
招惹了他,说什么等他回来,又出尔反尔,嫁给他的哥哥。
现在竟然还想归家另嫁?
凭什么!
萧泽晟周身充斥着煞气,神色冰冷暴虐,漆黑的眸中是酝酿的风暴,疯狂又危险。
一脚踹开房门,萧泽晟拎起床上熟睡的女人。
“大清早发什么疯?”
沈溪苓好不容易才睡下,这又被他强行拎起来,怒火升腾。
她的不耐更激化萧泽晟的狠厉,咬上她的唇瓣,铁锈味在两人口中蔓延。
沈溪苓吃痛,用力推他,却被男人发狠压到床上,通红的眸子直灼得她发疼。
“你想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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