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凝封羡的女频言情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封羡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鹿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安县主,是上了皇家玉牒的县主,是钦天监选了日子,在城宣武大殿上,举行的册封。虽然她比不得嫡公主尊贵,但皇家玉牒已上,就说明谢安县主,皇室身份实至名归!”薛凝的话,让在场的人一片哗然,不少人确实是将这件事给忘了。但是,谢安就算是上了皇家玉牒,那又怎么了?一时间,不熟悉律法的大臣,都没有反应过来。可左大人跟宸王,此刻脸色却是一变!终于认真打量薛凝,这场交锋,他们不得不认真了,她还真的有点见识。薛凝接下来说的话,直接解开了所有人的疑惑。“左大人,大周律法,可有一条是忤逆皇室之罪,故意残害皇室成员受伤,其罪当斩,而导致皇室成员惨死,蓄意谋杀,其罪按谋逆论处,应判刑,玄武门车裂五马分尸之刑,让全城百姓围观!”卢远脸色骤变,“什......什...
《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封羡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谢安县主,是上了皇家玉牒的县主,是钦天监选了日子,在城宣武大殿上,举行的册封。虽然她比不得嫡公主尊贵,但皇家玉牒已上,就说明谢安县主,皇室身份实至名归!”
薛凝的话,让在场的人一片哗然,不少人确实是将这件事给忘了。
但是,谢安就算是上了皇家玉牒,那又怎么了?一时间,不熟悉律法的大臣,都没有反应过来。
可左大人跟宸王,此刻脸色却是一变!终于认真打量薛凝,这场交锋,他们不得不认真了,她还真的有点见识。
薛凝接下来说的话,直接解开了所有人的疑惑。
“左大人,大周律法,可有一条是忤逆皇室之罪,故意残害皇室成员受伤,其罪当斩,而导致皇室成员惨死,蓄意谋杀,其罪按谋逆论处,应判刑,玄武门车裂五马分尸之刑,让全城百姓围观!”
卢远脸色骤变,“什......什么......薛凝,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竟然还想让我车裂分尸!你算什么东西,你空口白牙,就能危言耸听了?!”
卢远越是表情激动,薛凝越是平静冷漠,“左大人,臣是否说错,大周律法之中,是否有这样一条?”
左大人脸色难看僵硬,他跟宸王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看向永顺帝。
“陛下,薛掌坛所言不错,大周律法之中,确实有这样一条。若是谢安县主真的上了皇家玉牒,那便算是正经的皇室......”
永顺帝都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毕竟是先帝册封的,他登基之后,早就将谢家抛诸脑后了。
永顺帝面无波澜,“卢将军,既如此,你可还有什么辩驳?”
卢远心中发慌,但嘴硬重复,“臣没有伤害谢安,更没有蓄意谋杀,臣只是跟谢安发生了口角,推了她一下,是她自己流产,身子弱,后面又郁结于心不吃药,这才亡故,臣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卢远开始装可怜,一副受害者姿态,他捂了捂脸,眼眶发红道。
“说来惭愧,臣的家事,闹出了不少丑闻,谢安跟我府中的府医,关系不清不楚,所以臣才与她发生了口角,那日之后臣就没有再回府,京郊教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所以谢安死了,与臣根本没有关系!”
左大人也反应过来,随后看向薛凝说道,“如今谢安县主的案子,既可以属于家事,也可以属于国事,两相放在一起看,卢将军跟她发生口角情有可原,后面虽然动了手,导致她流产......”
“陛下,臣觉得,卢将军罪不至死,但该罚,却可以按照白银抵罪或者流放来罚。除非,薛姑娘有证据,证明谢安县主,就是因为卢将军害死的。”
左大人这么一说,宸王跟卢远都放下了心,他们笃定,薛凝不会有什么证据。
薛凝从袖中拿出了谢姐姐留给她的遗书,还有一张官书供词,上面也画了押。
陈公公将两张纸郑重的呈上去给永顺帝,永顺帝看完之后,眸色变了变,随后一摆手,让陈公公将两张纸,公布于众,给在场的所有大臣看。
否则走向阎王殿,跟这些人还有牵扯的因果,来世又纠缠到一起,她都觉得晦气隔应!
薛凝转身离开了院子,没有回头,走的干脆。
薛玉朗眉心紧蹙,久久没有开口,心口发闷,至今都难以相信,薛凝竟然真的不在乎他了!
薛凝拿走了玲珑灸针,让薛玉朗无法自欺欺人,薛凝这次的生气,跟以往全然不同。
薛玉朗走神间,把受伤的薛明珠都给忘了。
薛明珠顿时升起了一股危机感!
不行!她可不能让薛凝,有一丁点让家人改观的苗头!
薛明珠故意缠着醒目的纱布,带着哭肿的眼睛,去了母亲温氏的院子......
薛凝回到自己的夕颜院,迫不及待的将那本奇毒医录打开,上面的字被她一一扫过。
直到她的目光停留在‘情丝蛊’上面,神情凝重严肃,认真读起来。
情丝蛊,顾名思义,中毒的人会被抽离情丝一般,变得冷漠无情,再不会爱任何人。
每当受到激烈的刺激,绝望心痛的时候,就会引得蛊虫毒发一次。
每毒发一次,都会头疼欲裂,再醒过来会失去喜乐哀怒中的某个情绪。
等一年后七情六欲全部失去,人也行将枯木,走向死亡。
......
薛凝的手指紧紧的捏着医书,眼眶酸涩。
所以,她昨天已经第一次毒发了!但凡他们相信她一次,及时救她,她都还有活命的机会!
薛凝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七情中的哪一个,满脑子都是她快死了的慌乱绝望。
她不能再受到刺激伤心了,否则还会下一次毒发。
薛凝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平复情绪。
如果生命只剩下一年,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替已死去的三哥孝顺父母,用来赎清自己的罪孽,还清因果。
还要安顿好忍冬还有嬷嬷,跟自己在意的人告别,选一块风水宝地,交代后事......
暮色渐浓,晚膳时分。
薛凝还是如同往常那样,来到了母亲的芳华苑。
薛凝看见母亲温氏站在揽翠亭中,一身不菲的墨绿通袖罗袍,正拉着薛明珠的手,笑着的目光里,满是慈爱怜惜,母女亲密。
薛凝听不清薛明珠说了什么,只看见母亲溺爱的点头,答应的毫不犹豫。
“好好好,都依娘的囡囡......”
薛凝五指紧了紧,在这一刻,说不羡慕是假的,薛明珠虽然是被收养的,可母亲与她毫无嫌隙,胜过亲生,是薛凝这十几年来,渴望不可求的。
薛明珠听见动静,余光看见薛凝来了,她唇角翘起一抹弧度,扑进温氏的怀里,炫耀一般看向薛凝,热情开口。
“母亲,凝凝来了,我们快让她进来呀。”
温氏脸上的笑容没变,可眼神却让薛凝感觉到一股距离感。
温氏语气和缓,“既然来了,那便先进来,等你父兄到齐,一起用膳吧。”
“是,母亲。”
薛凝从不忤逆,听话走了进去。
温氏与薛明珠坐在一起,两个人中间是金丝楠木雕花的如意炕几,并没有薛凝的位置。
薛凝坐在她们对面,母亲最看中的柳嬷嬷亲自端了茶。
薛凝面前的茶盏,是平日里普通客人上门时,用的统一釉下彩,她眸光随着柳嬷嬷的动作,落在了炕几上。
只见薛明珠拿起她专属的流金飞花盏,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凝凝,尝尝看,这是我特意孝敬给母亲的牡丹花茶,她喜欢的紧呢。”
薛凝心中觉得讽刺,从母亲的笑容还有茶盏,都让她觉得有些局促,像是一个外人。
薛凝沉默抗拒,一口没喝。
喜欢牡丹的是薛明珠,而她最讨厌牡丹了,因为误折过薛明珠的一珠牡丹,她曾被罚跪在佛堂三日。
“母亲,凝凝不喝,是不是还在因为二哥院里的那些事,跟我生气?”
薛明珠一脸无错,缠着纱布受伤的手,抓着绣帕,委屈的看着温氏。
温氏心疼的拍了拍她,随后看向薛凝,薛凝抿了抿唇,正想要开口跟母亲解释,却见母亲只是无奈摇了摇头,温声开口道。
“你妹妹许是不习惯喝花茶,柳嬷嬷,给她换一杯吧。”
“是,夫人。”
薛凝心中一暖,母亲没有问责偏心,是不是说明,母亲心里其实还是有她的?哪怕,没有薛明珠多,但还是在意她这个女儿的!
没等一会儿,父亲薛有道带着两个兄长一起回来了。
薛凝连忙起身,恭敬孺慕的看向父亲薛有道。
薛有道步态从容,透着清流文官的威严风骨,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依旧眉宇轩昂,平添了一股儒雅风流。
温氏浅笑着,“夫君,今日怎回的这般晚?”
薛有道却眉心一蹙,严厉的目光扫向薛凝,沉声训斥道。
“还不是因为,他们兄弟二人,刚刚与我说了这两日,薛凝干的‘好事’!我自诩端方君子,家教严苛,怎就教出一个这样品行低劣的女儿!”
薛凝脸色一白,五指紧了紧,她开口解释,“父亲可是对我有误解,总不能只听他人的一面之词,我并无过错,明明是他们......”
没等薛凝的话说完,薛有道的手就拍的桌案一沉,让晚膳的气氛瞬间变得紧绷。
“说谎成性!昨日之事,那些官家子弟都看着,瞧着就是你得罪了华阳公主,险些害了我薛家名声,明明是你的错,还故意害你堂姐受累,事后不知悔改!”
薛有道冷声开口,“那杯酒你喝下便罢,你可倒好,反而装中毒,骗你兄长愧疚怜惜!
你二哥可是神医,如今进了太医院,他还能诊脉错了不成?他们不与你追责,你反倒耍性子,夺了你二哥的玲珑灸针,还推了你堂姐受伤!”
薛有道看着薛凝一脸失望,“你如此卑劣不堪,再不认错,就让你继续去佛堂罚跪,直到你知错,与你堂姐道歉,将灸针还给你二哥为止!”
此刻楼上的封羡,听了个七七八八,原本沉着的脸,却忽然嗤笑了一下,俊颜脸上的阴沉,一扫而光。
邵晟没忍住问自家殿下,“殿下,您笑什么啊?可有什么好玩的事?”
他心道殿下刚从大理寺出来,上刑罚杀了人,现在又变天高兴了?
封羡玩味的说,“小猫儿也会亮起利爪挠人,倒是不笨,还知道以牙还牙......”
邵晟反应过来,“殿下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这次为何帮薛五姑娘趟这浑水?”
邵晟挠头,“难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要是这样,也说得过去,毕竟薛姑娘长得确实极美,轮美貌这一点,配得上自家殿下。
封羡笑骂了一句,“孤看你是在北齐时间久了,脑子都坏掉了。你好好想想,谢安的尸体如今在那儿?那卢远在朝中,又是谁的人?”
邵晟拍了一下脑袋,“原来殿下是想着,拖薛家和宸王下水,一箭双雕啊!”
卢远将军是宸王的人,是殿下夺了这天下,最大的障碍。
而薛姑娘的大哥薛严,如今正是京兆尹!
薛宅,佛堂。
“姑娘,如今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讨论谢安县主跟卢远将军,每天都有百姓去京兆尹那边,打听会不会审县主死因这个案子......”
忍冬说完,还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薛凝。
“这是刚刚,谢莹姑娘差人送来的。”
薛凝打开纸条,上面一行字。
‘卢远这几日在京郊天安寺,打着给姐姐超渡祈福的幌子,跟他表妹在禅房私会。’
薛凝捏紧纸条,然后让忍冬烧掉,她眸光凝重,思考片刻,已经有了决定。
“忍冬,帮我收拾一下,准备去天安寺小住。”
忍冬点头,“可是姑娘......去天安寺住上几日,老爷跟夫人那边,恐怕不会让你出去......”
忍冬眸光复杂,这些日子,夫人停了佛堂这边的月利,一直在等着姑娘服软,老爷更是迁怒姑娘,一直等着姑娘服软。
眼下,他们又怎么会同意,姑娘离开薛宅呢?!
薛凝起身,听见有人敲了院子里的门,她已经起身开口说。
“不必担心,出府的时机已经到了,一会儿你不用跟着我过去,尽快收拾东西就好。”
话落,佛堂的院门被推开,来人是温氏身边的柳嬷嬷。
柳嬷嬷神色凝重,“五姑娘,老爷跟夫人,在主院等你过去。”
薛凝点头跟上,没有问是何事,倒是让柳嬷嬷多看了她几眼,心道莫非五姑娘不晓得,是去受罚的,怎么还这般从容?
主院。
薛有道拍了桌子,眸光沉沉看向薛凝。
“孽障,跪下!你可知错!”
薛有道气不打一出来,见薛凝站在院子里,没有吭声,他训斥道。
“薛凝,你每日不惹出一个祸事出来,你心中难受是吗?简直就是我薛家的孽债!你不顾大哥的前程让全家丢脸,前几日又差点毁了你二哥的名声,让他去将军府!”
薛有道差点背过气去,“你胆子倒是大,还跟殿下扯上了关系,带着锦衣卫带走了谢安县主的尸体,这也就罢了,你怎么能送去京兆尹!你难道不知,这是给你大哥添麻烦,是在把我薛家放在火上烤吗?!”
薛凝心中刺痛,眼眶酸涩的有些模糊,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太心痛引来第二次毒发。
可父亲,为什么永远只信他们的一面之词,从来不信她说的话呢?
是不是只有她死了,才能证明,那酒中真的有毒。
“好了,事情过去就算了,全家平安就好,有什么事,等用完膳再说吧。”
温氏轻言细语,给薛有道斟酒,薛有道瞥了一眼薛凝,“算你母亲给你求情,望你知道感恩,日后懂事一些!”
薛凝没有再解释,因为她清楚,没有人会信她,只会徒增悲伤罢了。
唯一让她心中温暖的,就是母亲刚刚的‘维护’,至少,母亲还是在意她的。
席间,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而薛凝则是闷声吃着碗里的白饭,甚至都没有夹菜,完全降低了她这个‘外人’的存在感。
薛凝的碟子中,夹来了一块鲈鱼脍,她抬头看过去,只见大哥薛严,冷淡的俊颜上有些不自在,低声说道。
“别只吃饭,吃些菜,莫得让旁人以为,薛家亏待你。”
他用这样的方式弥补自己的出尔反尔,但只怪薛凝今日跟二弟闹的太难看。
薛凝没有领情,面无表情的让丫鬟将碟子撤了,看着只觉得反胃。
她从来不爱吃鲈鱼,爱吃这道菜的,是薛明珠。
薛严捏着银筷的手指一僵,冷着的俊颜满是不可置信,似是没想到,薛凝竟然直接下了他的面子。
温氏关切道,“明珠今日怎吃的这般少?”
薛明珠咬唇,欲语还休,“母亲,我......”
她只看了一眼薛凝,就让薛凝收到了全家的冷眼。
而薛凝昳丽的脸上,此刻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只剩下冷淡麻木,无悲无喜。
她仪态娴雅的擦了擦唇,然后起身对着温氏跟父亲,淡淡行礼,再无声告退。
“薛,凝!”
薛玉朗没忍住,盯着薛凝的背影,叫住了她!
自打他进来,薛凝就没看他一眼,难道还真不打算认他这个二哥了?
他心慌又恼火,“一点礼数都没有,其他人都没走,你一个小辈,走什么?”
温氏还有薛有道,这才注意到薛凝,薛有道也有些生气,“她要走便让她走!她如今一来,竟是让全家饭都吃不好了!”
温氏拍了拍靠着她的薛明珠,两人对视一眼,温氏无奈点头,薛明珠眸光发亮。
随后,温氏走向薛凝,喊住了她,“凝凝,先别走,去我房里坐坐,母亲跟你说点知心话。”
薛凝不会拒绝母亲,甚至这一刻,她心里是有点期待的。
因为母亲从来都没有,主动跟她说过闺房私密话,她以前看见薛明珠在母亲的房里,她很是羡慕。
“是,母亲,我进去等您。”
温氏的房中,燃着好闻的云水香,是薛凝亲手调至的熏香,用来给母亲安神。
薛凝规矩的站在一边,娇颜染上了红霞,她做的熏香,母亲看起来是喜欢的。
片刻后,温氏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雕透刻丝的屏风旁,站着的娉婷之姿,清丽难掩的薛凝。
温氏眸光复杂,她承认她是个偏心的母亲,竟然每次在看见薛凝的惊艳容貌时,都会遗憾,为什么这张脸,没有长在明珠脸上?
即使薛明珠不是她亲生,但是多年的陪伴,也让她的心早就偏了。
“母亲!”
薛凝看见温氏的时候,水眸盈盈,满是孺慕。
温氏笑着走到她面前,拿出了京城芙蓉坊里最盛行的花露胭脂。
“凝凝,你如今也快及笄了,以后不要总是这般素淡,日常要精心打扮梳妆,好歹你也是官家嫡女,莫得丢了府上的脸面。”
薛凝紧紧的捏着精致的胭脂盒,她知道这一小盒胭脂价值不菲,风靡京都,看着温氏的眼神,更是依赖。
“谢谢母亲,凝凝很喜欢。”
薛凝看着温氏对她笑得慈爱,没忍住扑进她的怀里,汲取着多日来,唯一的温暖。
温氏身子顿了一下,眸底有些惊讶,似是没有想到,薛凝竟然主动跟她亲热,毕竟往日里,她对这个女儿,并不算亲近。
温氏的脸上,怜爱中有着些许的不自在。
她抬手拍了拍薛凝,接着说道。
“昨天的事情,母亲都听说了,凝凝受委屈了,是你兄长不对。不论如何,他们怎么能压着凝凝,喝下冷酒呢?
还有今日,他们也没主动来哄凝凝,你生气了,所以才要回送你二哥的东西,对吗?”
薛凝在温氏的怀里,抬头看着她,一直绷着的委屈,终于模糊了双眸。
“母亲,你信我......”
薛凝哽咽,之前她不能哭,因为没有人信她,但是现在,她仿佛也是一个有人爱着的孩子,她也有了告状说委屈的地方。
母亲没有跟父亲一样责怪她,这是不是说明......母亲的心里,是信她的,她要是告诉母亲,她中了情丝蛊,母亲会信她,帮她的对不对?
“傻孩子,母亲当然信你。”
温氏说完之后,颇为无奈的哄着,然而下一句说出来的话,却让薛凝刚温暖的心,被泼了一盆冷水。
温氏说,“母亲想要家和万事兴,所以凝凝听母亲的话,别再跟他们置气。
明日,你就将玲珑灸针还给你二哥,还有啊,这几日你搬到佛堂住一阵,把你的夕颜院让给你堂姐,她马上要参加公主伴读的考核,她说你的院子幽静,适合她练琴。
凝凝是母亲最懂事的孩子,所以不会让母亲为难,对吗?”
薛凝眼眶的泪停住,空洞的看着她,“母亲......”
原来,母亲就是为了薛玉朗还有薛明珠,所以才这般哄着她的吧?
薛凝想到刚刚来母亲院子里时,温氏对薛明珠说的那句,‘好好好,娘都依囡囡......’
所以,她的母亲,在那个时候,就答应了薛明珠,要把自己的院子,让给薛明珠练琴,是吗?!
薛凝心如死灰,抬手间,麻木的将冰凉的泪擦干。
温氏以为薛凝不乐意,心中不满她不懂事,眉心蹙了蹙,“你若是不愿......”
她刚想再说两句,却听见薛凝开了口,嗓音嘶哑。
“母亲,你瞧,凝凝在掰二哥的手指,她怎么能......二哥可是神医,手指是用来诊脉的,若是有个好歹......”
薛玉朗看见薛明珠个母亲之后,更是有了底气。
温氏蹙眉,着急的护在薛玉朗身前,不赞同的看着薛凝。
“这是怎么了?薛凝,快松手,你一个女子,不尊兄长,成何体统!若是让人传出去,你也想跟谢安一样,沦为京都城的笑柄吗!”
自打上次蒋老夫人生日宴,薛家因为薛凝丢了脸之后,温氏一直有意冷落薛凝,想要让她主动认错。
可是,薛凝竟然一直没有来见她这个母亲,给她赔罪,温氏这几日不知怎么,倒是越发的心堵,头一回跟这个女儿堵着一口气。
偏生,薛凝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见她一点不高兴,就眼巴巴主动过来认错了。
“母亲。”
薛凝抓着灸针的手指,被温氏拍开。
薛明珠一副内疚自责的样子,红着眼眶说,“凝凝,二哥真的不能去给谢安县主诊病,事关他的前程。你若是怪二哥失信于你,那你不如就怪我吧。
都是我不好,我担心他往后在京中被人嘲笑,说他跟谢安县主有染,我也是为了薛家好......”
薛明珠着急的擦了擦眼泪,薛凝却在她的眼中看出了得意。
“凝凝,若是你一定要出口气,那就发泄在我身上,反正你针对二哥,也是因为二哥对我好,你心中难受罢了。”
薛明珠看着薛玉朗说,“二哥,以后有凝凝在,我......我不见你了,这样她就高兴了,会将灸针还给你的。”
薛玉朗见薛明珠这样,心疼坏了,心中对于失信薛凝的心虚,瞬间冲散了,只剩下了怨恨。
他护着薛明珠说,“明珠,你胡说什么!你是我妹妹,薛凝又算什么?是她不认我这个二哥的,你不用委屈,全家对你好,是因为你值得,不像薛凝!”
温氏头一回当着众人的面训斥薛凝。
“凝凝,这次你做的过分了,原本我是给你准备了新的院子,但你如今这般不知错,就罚你在佛堂跪着自省,三日内不许出府!”
薛凝只觉得心中讽刺,她不在乎薛玉朗说了什么,因为她早就当没有这个二哥了。
但是母亲,一如既往,只要她跟家里的其他人发生矛盾,她永远都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唯一一次,她以为站在她这边了,就是上一次,哄她让出院子给薛明珠。
薛凝将玲珑灸针的锦袋,从温氏的手里扯过,她垂眸说。
“母亲,这灸针是我的。”
薛玉朗气急,温氏见她不依不饶摇头,“凝凝,别任性,还给你二哥。”
薛凝却并没有听话,丝毫不让,沉默半晌对温氏说,“女儿告退。”
她不能再留在这里耽搁下去了。
薛凝这么一走,温氏心中总觉得发慌,生怕出什么事。
“快,瞧瞧她又想做什么!若是惹了祸,等你们父亲回来,又要生气。”
“是,母亲。”
薛玉朗跟薛明珠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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