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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陆衍之的小说公主逆袭

萧黎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因为着急去确认陆衍之的生死,萧黎是先去了陆家,回来才看见整个公主府被团团围住。红月道:“公主,是大理寺的人!”知道公主回来了,大理寺的人早早等在门口。萧黎下地,连忙上前问候。“大理寺少卿孟正,见过公主。”萧黎看着这进进出出的人蹙眉:“你们这是要把我的府邸拆了吗?”孟正一脸刚直:“启禀公主,微臣奉皇上之命,与掌香公公一起彻查驸马刺杀一案。”孟正递上手谕,萧黎随便看了一眼:“楼魇也来了?”正说着呢,只见熟悉的身影从里面大步走来,深邃的眉眼入一汪深潭,锋锐邪冷的凝视着她,却又在走到近前是垂了下去。“见过公主。”萧黎突然觉得他这恭顺的样子有趣极了,像一头刻意收敛了爪子的狼。她伸手,声调懒散道:“我累了,扶我进去。”孟正眼皮一跳,惊讶的看着萧...

主角:萧黎陆衍之   更新:2024-12-09 1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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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萧黎陆衍之的小说公主逆袭》,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着急去确认陆衍之的生死,萧黎是先去了陆家,回来才看见整个公主府被团团围住。红月道:“公主,是大理寺的人!”知道公主回来了,大理寺的人早早等在门口。萧黎下地,连忙上前问候。“大理寺少卿孟正,见过公主。”萧黎看着这进进出出的人蹙眉:“你们这是要把我的府邸拆了吗?”孟正一脸刚直:“启禀公主,微臣奉皇上之命,与掌香公公一起彻查驸马刺杀一案。”孟正递上手谕,萧黎随便看了一眼:“楼魇也来了?”正说着呢,只见熟悉的身影从里面大步走来,深邃的眉眼入一汪深潭,锋锐邪冷的凝视着她,却又在走到近前是垂了下去。“见过公主。”萧黎突然觉得他这恭顺的样子有趣极了,像一头刻意收敛了爪子的狼。她伸手,声调懒散道:“我累了,扶我进去。”孟正眼皮一跳,惊讶的看着萧...

《萧黎陆衍之的小说公主逆袭》精彩片段


因为着急去确认陆衍之的生死,萧黎是先去了陆家,回来才看见整个公主府被团团围住。

红月道:“公主,是大理寺的人!”

知道公主回来了,大理寺的人早早等在门口。

萧黎下地,连忙上前问候。

“大理寺少卿孟正,见过公主。”

萧黎看着这进进出出的人蹙眉:“你们这是要把我的府邸拆了吗?”

孟正一脸刚直:“启禀公主,微臣奉皇上之命,与掌香公公一起彻查驸马刺杀一案。”

孟正递上手谕,萧黎随便看了一眼:“楼魇也来了?”

正说着呢,只见熟悉的身影从里面大步走来,深邃的眉眼入一汪深潭,锋锐邪冷的凝视着她,却又在走到近前是垂了下去。

“见过公主。”

萧黎突然觉得他这恭顺的样子有趣极了,像一头刻意收敛了爪子的狼。

她伸手,声调懒散道:“我累了,扶我进去。”

孟正眼皮一跳,惊讶的看着萧黎,这是对楼魇说的吧?

这玄阳公主这般张扬?皇帝的贴身大太监也敢使唤?

尤其这人还是以刑罚手段出名的楼魇,公主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楼魇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命令,但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将手肘伸了过去。

萧黎的手毫不客气的搭在他手臂。

楼魇一手撑着,一手负在后背,微微低着头,触目所及,满眼只有那雪白如玉、纤长葱白的手指。

素手纤纤,恍若无骨。

可就是这双手,杀起人来却毫不手软。

这雪一般的白在染上那猩红的鲜血时,应该极美。

孟正就这么看着楼魇扶着萧黎进去,他倒是没有跟去,毕竟他的事儿已经完成了。

倒是这公主,果然跟传言差不多,愈发嚣张无知了。

孟正是陆首辅提拔上来的,他心里向着陆家,对这个公主也是颇有怨言,不过他倒也拎的清自己身份,并未想过要帮陆家公子出头什么的,他眼下要做的就是查清凶手,给陆家交代。

离开了孟正的视线,萧黎才问道:“查案是大理寺的事情,陛下怎么派你来了?”

楼魇:“驸马重伤,据说还是被前所未闻的暗器所伤,陛下极为重视,派奴才前来监督进展。”

萧黎:“哦,那你只是监督啊。”

楼魇掀起眸子看她一眼:“监督,也顺便捉拿凶手,这次的刺客极为强大,奴才干的就是跟亡命之徒打交道的活儿。”

这话听着好像别有深意呢。

萧黎笑了笑:“那你可真厉害。”

楼魇面无表情:“公主可知道驸马得罪了什么人?”

萧黎摇头:“不知道。”

她只知道陆衍之得罪了自己,至于其他人,那是真不知道。

楼魇又看她一眼:“那公主昨天在哪儿。”

萧黎张口就来:“受到惊吓了,休息呢,你都不知道,那匹疯马朝我冲过来,可把本公主吓惨了。”

楼魇一顿:“......奴才怎么听说公主飞马救人,英勇得很呢?”

萧黎得意扬眉:“那是,本公主骑术一流,可英勇了,可惜你没看到,不然一定会对我佩服不已的。”

楼魇:“......”

萧黎握住楼魇的手微微用力,脸上表情未变,眼尾微挑,笑意中多了两分妖娆冷媚:“就送到这儿吧,多谢楼魇公公。”

楼魇的脚步定在原地,而萧黎已经带着人大步往前,纤长高挑的背影笔直挺拔,仿佛不可摧毁,这个软弱的棋子公主在无人察觉的时候,已然变成优秀的猎手。

楼魇看见了萧黎,但他没说。

萧黎知道他看见了自己,但不怕他说。

不过她觉得楼魇不会说的,没有理由,直觉而已。

----

大理寺还在查案,公主府这凶案现场一天他们得来三回,可惜萧黎还在逍遥,他们能查得出就怪了。

陆衍之的命是保住了,人也醒了过来,但伤势太严重,发烧、发炎、昏厥,感觉还在阎王殿门口盘旋。

萧黎这个正儿八经的妻子还没吭声呢,陈娉婷找上门了。

“你怎么还吃得下去?”

陈娉婷进来,张嘴就是质问,一脸怒容,仿佛萧黎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萧黎微微蹙眉,食欲瞬间就被这人毁了个七七八八。

“你来做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陈娉婷大步过来,瞪眼质问:“驸马命悬一线,你不闻不问,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萧黎微微歪头,冷笑:“你还知道他是我驸马啊?你这么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的夫君呢。”

陈娉婷脸色瞬间不自然,但她强撑住了:“胡说八道,你脑子有包吧,我现在说的是你。”

说完她傲气的昂起脖子:“我奉太后口谕,命你前去陆家探望驸马。”

紧接着一脸嫌恶:“驸马伤势那么重,你却不闻不问,如此冷血凉薄,简直恶毒至极,姑姑很是生气,我劝你立刻去陆家给驸马赔罪,否则姑姑决不饶你。”

萧黎:“不去!”

陈娉婷:“你敢抗旨?”

萧黎给个白眼给她:“陆家不让我进门。”

陈娉婷瞬间嘲笑:“活该!”

萧黎轻蔑的扫她一眼:“你要是能进陆家们,也不会非要拿着懿旨来找我了吧?”

陈娉婷不笑了,恨恨的瞪她一眼:“你现在立刻跟我去陆家!”

“我才刚刚拿起筷子,没吃饱饭,不去。”在陈娉婷即将开口时,萧黎指着门口:“你出去等着,我吃饱了就去,你要再闹,我让你明天也见不到陆衍之。”

“你......”

萧黎慢悠悠的给自己夹菜。

陈娉婷那叫一个气啊,要不是她的身份不好去陆家,她哪儿用得着来这儿受这鸟气!

“你吃吧,最好撑死你!”

说完大步走出去,还顺便踢倒了旁边的凳子。

萧黎目光盯着她的背影,温度寸寸变冷。

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女子呢?

明明知道那男的已经成亲了,还非要往上凑,凑就算了,还明目张胆的舞到正室面前。

恬不知耻。

这世上男人那么多,为何就非得看上别人的?

因为爱?如果爱是这样的,那爱也太可笑无耻了。


别看萧景奕年纪小还是个狗腿子,但办事儿的能耐真是没话说。

两个时辰后他就拿着圣旨来了公主府,悄悄的塞给萧黎,笑得像个奸计得逞的傻狐狸。

“皇兄说你今晚得好好表现,这些才能作数。”

萧黎打开一看,几句没什么用的夸赞之后才是封赏,第一个就是封地。

一般来说,只有嫡出和非常得宠的公主才能在出嫁之后拥有一处封地,封地的税收是公主收入的主要来源,可原身就是一颗棋子,虽然记在皇后名下,但并非真的嫡出,皇帝哪儿舍得给封地?

看得出这段时间皇帝吃得很肥,竟然真的答应给封地。

不过,曲州?

皇帝这是欺负她这个没出过门的公主什么都不懂呢。

曲州土地还算辽阔,但它是一个接壤敌国的边塞州城,战乱不断,黄沙漫天,不用想都是穷苦之地,不赔钱就不错了,能有什么税收?

但萧黎也没嫌弃,蚊子腿儿也是肉,况且她本意只是想从皇帝哪儿刮点儿东西下来,封地在哪儿也无所谓。

封地之后是赏赐,各种不能吃和不好用的摆件儿送了一堆,然后就是布料、香粉、酒水。

看完之后萧黎总结了两个字:“真抠!”

萧景奕茶杯磕到牙齿,皇姐是真敢说啊。

虽然皇帝给的不多,但萧黎也不吝啬,点了几样东西:“这个这个这个,给你!”

萧景奕瞬间眼睛发亮:“多谢皇姐,皇姐大气!”

虽然他确实是因为皇姐说分点儿给他才卖力从皇兄那里抠挖的,但他没想过萧黎会给自己太多,意思意思就行,说不定不给也有可能,但没想到萧黎直接点了四样贵重东西给他,主要是当时他就是因为想要才帮着要的。

本来还想着日后能不能用点儿东西从皇姐手里换,没想到她直接就给了,还这么爽快。

她就是他最亲的姐!

看他眼冒精光的样子,萧黎疑惑:“你缺钱?”

萧景奕抹了把脸:“很明显吗?”

萧黎:“你是王爷。”

萧景奕叹气:“王爷就不能缺钱吗?我还没及冠,皇兄没给封地,每年能用的就那点儿俸禄,我府上都快揭不开锅了。”

年纪轻轻却一脸愁容,看得出是真穷。

萧黎想了想,又点了点圣旨:“其他东西,赏你两成。”

天降横财啊。

萧景奕瞬间变脸,笑得比太监还狗腿:“谢皇姐赏赐!”

因着萧景奕这般耍宝,萧黎露出了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这般讨喜,活该他活到最后。

----

拿到圣旨作为报酬,萧黎才开始梳妆打扮准备入宫。

萧景奕得了好处,现在化身小奕子,全心全意侍候皇姐大人。

狗腿得没眼看。

不过因为有了他,萧黎那心情都轻松了不少。

两人是踩着点儿入宫的,去的时候人都差不多到齐了。

太后、皇帝和皇后端坐上首,陆家众人,以及......萧黎扫了一眼左边一袭金红云锦华服、气质冷然若冰山的男子,故事的男主人公,辰王萧景钰,她的五皇兄。

不说其他,光这张脸确实能当男主,但能当男主却不配当人。

而辰王的旁边坐着已经换了华服的柳雪茵,依旧还是一身白,多了几件首饰,看起来雅致贵气了些。

陆家这边来的人也不少,陆首辅夫妇,陆尚书夫妇,以及陆衍之,全都冷脸,都能赶上那冰山男主萧景钰了。

萧黎和萧景奕上前见礼,太后不搭理她,皇帝倒是让她免礼了,然后笑嘻嘻道:“玄阳、景奕你们终于来了,快坐下,该开席了!”

此刻这里只剩两个位置,一个是单独的,一个在陆衍之旁边。

萧景奕一个箭步窜过去坐好,然后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看。

萧黎‘生气’的瞪了他一眼,看向陆衍之的时候冷笑一声,不过最后到底还是走过去坐下了。

看到两人坐在一起,太后满意了,刚要说和呢,陆首辅站了出来。

“陛下,现在人也到齐了,老臣斗胆,请陛下下旨准许玄阳公主与不孝孙陆衍之和离。”

陆家其他人,包括陆衍之一起起身跪下,陆衍之面无表情的说着愧疚话语:“臣实在无法对公主有男女之情,愧对陛下厚爱,未免日后成为怨偶让公主伤心,恳请陛下下旨和离,臣愿奉上厚礼,补偿公主。”

这一幕早朝已经发生过了,陆首辅递上折子,请求孙子和公主和离。

皇帝是不愿意的,一边对陆家人说这事儿受委屈的是玄阳公主,只要她答应才能和离。一边又叫萧景奕去劝萧黎不准和离。

他也是被逼得无法了,才不得不准备一个小宴会,让两方坐下来解决了这件事情。

不过才下了圣旨得了萧黎准信的他此刻心里稳如老狗。

想和离?绝对不可能!

“说到底这是他们两夫妻之间的事情,受委屈的也是皇妹,这事儿该听听她的意见。”所以他笑眯眯的看向萧黎:“玄阳你说要不要和离?”

见萧黎神情犹豫,他又补一句:“你不要怕,皇兄给你做主,只要你说,皇兄都答应你。”

太后立刻冷脸,但没反驳皇帝,而是冲着萧黎道:“玄阳,百世才修来一世夫妻,你可要想清楚了,莫要辜负良缘。”

良缘?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不过太后这明显是威胁她的。

萧黎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似是想喝,又重重放下,一副很是纠结的样子。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看向了对面的大冰山辰王:“皇兄,你说我该不该和离呢?”

太后不满:“你问他做什么?”

辰王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没一点儿温度的,说话也是冻人:“这是皇妹的人生大事,该皇妹自己慎重考虑。”

反正跟他没关系呗,不过这就是辰王的人设。

不在乎生母、不在乎兄弟姐妹、不在乎老婆、无视众多追求者、间接害死自己两个儿子,这特么是什么品种的大猪蹄子?

萧黎笑了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旁边的柳雪茵:“皇兄勿怪,今日皇嫂特意去找我,求我跟驸马合好,我以为这也是皇兄的意思,所以特意问一下。”


“你们不准进去!”

“让开,我们找公子,你们到底把公子怎么了?”

“这是公主的卧房,你们敢!”

“我们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陆家饶不了你们!”

屋外嘈杂一片,是守门的护卫跟驸马的随从在对峙。

公主的卧房他们不能进去,可驸马进去这么久了还没出去,他们非常担心。

公主醉酒勾引没有得逞,要是恼羞成怒下药,这也不无可能。

屋内红月正给陆衍之上药止血呢,见萧黎恍若未闻的淡定,心里不免着急:“公主,驸马现在还没醒,这可怎么办啊?”

驸马的人担忧他被公主占了便宜,却不知这驸马差点儿命都没了。

驸马脑前和脑后两个血窟窿,现在还在地板上躺着呢,没死都是命大。

公主简直是杀疯了,这公主府要出大事儿啊!

萧黎侧躺在床上,一手支着头,慵懒散漫:“只是没醒,又不是死了,急什么?”

红月现在听不得这个‘死’字,一晚上公主这房间要是抬出去两个死人......她都不敢想外面人会怎么说公主。

萧黎看着那皱成一团的小脸不免好笑,这红月在书里可是阴险恶毒、势利又狠辣的狗腿角色,帮着疯魔后的玄阳公主做了很多恶事,下毒、绑架、诬陷、栽赃,害人手段层出不穷,被形容是反派女配身边最忠心的狗腿子。

可看看现在她这张小苦瓜脸,哪儿像坏人了,可爱得紧呢。

萧黎扫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只恨这个世界没有相机,不然她还能给陆衍之多照几张相,那受伤后躺在鲜血里的破碎感样子放到书中当插画,一定能满足很多人的XP。

“把他丢出去吧。”

陆衍之被架着扶了出去,不出意外外面几人不可置信的惊呼。

“公子!你们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

“公主,你出来!”

竟敢直接对公主吆五喝六,真是给他们脸了。

原身再不受宠也是皇家长公主,擅闯公主住所,还大声呵斥,足够治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外面那几人之中,不用想她也知道一定有陆衍之最忠心的贴身侍卫陆棋和陆书,他们是从陆家远房选拔出来的,自幼跟在陆衍之身边贴身侍候,最是忠心。

喜陆衍之所喜,恶陆衍之所恶。

原身讨好驸马,对他们也很客气,但他们却跟陆衍之一起恨原身,仗着陆衍之的身份,从不把公主放在眼里。

呵......

陆衍之她动不得,这群喽啰她还动不得吗?

“外面那些人,每人给我打三十大板,刚刚吆喝得最厉害的给我打他嘴上。”

杨钧听到命令有些为难,走进来想要劝说一下:“公主,那是驸马的贴身侍从......”

“那又如何?”萧黎冷冷的打断他:“驸马的人本宫打不得?”

想到原身虽然身为公主实际上真没什么权势,她又多解释一句:“你只管听命行事,自有本宫担着,只要你足够忠心,本宫不死,没人能动你。”

是解释,也是诺言。

杨钧猛然抬头看向萧黎,突然觉得今日的公主好陌生。

杀人、打驸马、现在还要处置驸马的人。

不过这样极好,之前公主一直讨好驸马,让他们这些效忠公主的家臣在驸马的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是该给他们长长教训了。

“属下遵命!”

杨钧大步出去,没一会儿就让人把驸马的人带走了。

也多亏了陆衍之对公主府没归属感,就带了几个贴身的人侍候,杨钧一出手,他们连个援手都没有,只能挨打。

三十大板,杨钧还是留手了,所以放开之后这群人还能扛着陆衍之离开。

逃也似的出了公主府,像是有洪水猛兽追赶一般。

萧黎吃了饭之后,不疾不徐的让人侍候着穿衣打扮。

“这件太素了,这件像是奔丧的,晦气!”

她对着一堆衣服挑三拣四,最后拿起一条红白渐变的流仙裙,这颜色看着挺乖的:“就它了。”

钱嬷嬷站在一边安静的等着萧黎挑东西,似乎终于接受自己看着长大的公主杀人的事实,主动上前为萧黎穿衣。

“公主受了委屈,驸马罪该万死,可陆家势大,陛下都要忌惮三分,这要是闹到御前可怎么是好?”

也是她没用,刚刚被吓到了,不然定要规劝公主,怎么能打驸马呢?

这下麻烦大了。

萧黎懒得解释,反正她们很快就知道了。

中午没到,宫里来人了。

太后传玄阳公主入宫。

原身是寄养在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名下的,虽有母女名分,但并不亲厚。

故事里没写,但原身的记忆里可多的是被太后打脸打手、掐肉罚跪的事情。

太后不可能宠一个养女,皇帝也把这个妹妹当棋子,所以太后身边这些宫人对原身也不可能恭敬,来传个话,架子比她这个公主还大。

萧黎上了步撵,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脑海里翻动原身的记忆。

玄阳公主的生母不是宫女,但祖父只是区区县令,在这宫里无依无靠、没钱没势,可能比那宫女还不如。

温婉、贤淑、善良,都是美好的品德,可放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没有宠爱没有点儿心机,下场只有一个。

她死在玄阳公主七岁的时候,原身的记忆里只有一个模糊但温暖的影子。

钱嬷嬷他们都是在原身去到皇后身边才来照顾她的。

钱嬷嬷他们是忠心,也为原身考虑,可她们只是奴才。

皇后的打骂惩罚、皇兄的排斥、皇子公主间的欺凌孤立,谁又能帮得了她呢?

最终她学会了忍气吞声,谨小慎微、心惊胆战的活着,把自己变得越来越麻木,越来越听话乖巧,仍人摆布。

嫁给陆衍之那样出色的男子,对爱情和未来的向往重新激活了那颗死寂的心。

她从没端过公主的架子,从来都把自己摆在陆衍之妻子的位置上。

她顺从他、讨好他、仰慕他,想要跟他做一对平常夫妻。

可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陆衍之不喜她,注定了这是一场悲剧。

而她后来之所以疯魔,不过是知道一切无望,人生毁灭。

想活不能好好活,想死又不甘心,所以崩溃了。

萧黎能理解她,但她不是她!

这天下最能凝聚人心的不是血缘也不是感情:是权势、财富、利益。

这皇宫是龙潭虎穴又如何?只要有人,就总有能让她利用的地方。

再不济,大不了她掀了这棋盘,谁也别想好过。


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流言,大家都在说陆家是在警告皇帝,为的就是给驸马陆衍之出气。

陆家本就不满一个生母寒微的公主嫁给他们最疼爱的二公子,现在陆衍之在公主府处处受委屈,受了重伤差点儿没命,好不容易养回来又得回去公主府,据说陆母心疼得都想打公主了。

而后陆衍之脸上受伤的消息也传了出来,说公主因为太后受到经吓的事情打了陆衍之,直接划伤了陆衍之的脸,还有之前公主直接拿刀砍驸马。

不分事情先后,反正陆衍之就是受委屈了,陆家有权有势,怎么可能不给自己儿子撑腰?

于是,综上所述,陆家有绝对的动机做这件事情,尤其是陆衍之的父亲还是礼部侍郎,他随随便便就能把这事儿给办了,顺便找个替死鬼,然后就能置身事外。

礼部郎中方文甫显然就是那个替死鬼,没看到方家到处喊冤么。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就算这事儿本来是假的,可大家都这么说,还有那么点儿似是而非的‘真相’,那到最后,假的也成真的,哪怕是庞大如陆家,也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中秋宴会上一共死去了三个人,重伤三人,轻伤十人,受到的惊吓更是多去了。

宴会虽然是皇帝主办的,可皇帝也受到了惊吓,太后都吓晕了,这些人不可能怨皇帝,只能怨幕后黑手。

之前不知道是谁干的就算了,现在知道了,那怨气可不得全冲陆家去。

陆家说自己是无辜的?可现在谁信啊?况且就算无辜又如何,他们的怨恨总得需要一个承受的对象,现在陆家被人推出来了,他们还不能发泄一下怨念了?

尤其是那死了人的三家,能去参加宴会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年轻的更是家中出色的后辈,就这么死在这场意外里,那可是三条血亲的人命啊,血海深仇,如何能罢休?

重伤的三人也只是暂时保住性命,后续如何还不好说,岂能不恨?

所有怨念冲着陆家去,可这还不够。

力量有了,还得有武器。

因为宴会是皇后主持操办的,出了这样的篓子,皇后也有责任,皇帝跟皇后大吵了一架,罚皇后抄经书为太后祈福,而后皇帝连着两晚宠幸一直跟皇后做对的淑妃,这淑妃还是诞下皇长子的人。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恨,但自己的失败却成就了对手,那简直就是锥心之痛啊。

身为皇后却无子,皇后不在意,但王家人却无法不痛心,现在皇后被罚,皇长子的母亲却受宠,甚至淑妃还协理后宫,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贵妃。

眼看着皇后越来地位被威胁,王家怎么还能坐得住?

王家其实有些瞧不上皇帝,可皇帝怎么说也是王家女婿。

陆家那老匹夫怎么敢如此?

陆家:“......”

陆家冤枉,陆家无辜,这事儿还真不是他们干的,但陆家不说。

大家族的傲慢让他们无视蝼蚁之言,读书人的高傲让他们不屑做口舌之争。

所以,当朝堂上有人把矛头指向他们的时候,陆首辅也只是冷傲的表示这都是污蔑之言

陆家坚信清者自清,这本就是污蔑,皇帝不可能有证据,也不可能把陆家如何,而后就把战场交给自己的附庸家族,让他们去冲锋陷阵。

王家一派本来比陆家也差不到哪儿去,现在又多了一些恨陆家的人支持,直接跟陆家撕破脸皮。

陆家害得皇后被罚,王家颜面扫地,这事儿绝不可能这么算了。

况且这第一世家的位置也该他们王家来坐一坐了。

朝堂上两派吵得不可开交,中立派一声不吭看戏,皇帝听着头疼,但又乐见其成。

这朝堂上可是难得一见的......生机勃勃。

不得不说他那皇妹还真有点儿本事,要知道这才第五天,若是照着这个势头下去,也许真能让陆家消失也不奇怪。

他还好奇皇妹一个没什么势力的公主如何能扳倒陆家,没想到是借力打力,把所有仇恨都拉到陆家身上去。

这个时候那狮子到底是怎么被放出来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事儿一定得是陆家干的。

迄今为止,萧黎所做的一切皇帝是赞成的,可接下来的一步就很为难他。

她要他这个皇帝对王家示弱,堂堂皇帝在一个臣子面前装可怜,他帝王威严何在?

萧黎:压根儿没考虑那玩意儿。

就问你想不想赢得这一局吧?

皇帝想赢,透过萧黎的分析,他已经逐渐有种自己能彻底掌控朝堂的感觉。

他是皇帝,朝堂本该在他掌控之中,可之前他做任何事情都得先跟内阁五位大臣商议,陆首辅要是不点头,他的想法和政令都推行不下去,哪怕那些官员犯罪了,他想要抄家还是斩首,都得看这些阁老是否要捞那人,憋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现在他终于有种坐山观虎斗,万事尽在掌控中的感觉了,他想要继续掌控下去。

萧黎面不改色的忽悠:“这不是示弱,也是不装可怜,而是把自己的困境告诉臣子,帝王真诚相待,换一个家族为帝王冲锋陷阵、死而后已,这是帝王的恩赐,是王家的荣幸。”

皇帝想一想,是真诚,不是示弱,不是装可怜,是他对臣子的看重和恩赐,然后他答应了。

皇帝叫了皇后的兄长入宫,先安抚一番,说自己冷落皇后不是真的怪罪,而是太后受到惊吓,皇后需要给太后和天下人一个交代。

抄佛经不是罚,而是皇后对太后的孝道。

解释了这一些,然后再说自己的难处,说陆衍之和公主的婚礼导致陆家心有怨念,而后陆衍之受伤,陆家怀恨在心,又说所有朝臣都得看陆首辅的脸色等等。

总是,给陆家上眼药,倒点儿苦水诉说帝王的不易,当然最后还要给王家一点儿甜头。

不是直接许诺利润,而是表示自己也想要一个嫡出的太子。

鱼饵不用很大,只要刚好是鱼儿喜欢的,贪婪的鱼一定会咬钩。


萧黎把玩着楼魇送回来的金簪,这支簪子杀过人,但她一点儿不觉得忌讳。

染了顾凌的血,这金簪似乎都泛着血光,真是极美。

也亏得当时顾凌心高气傲、自信过头,没把她一个女子放在眼里,否则她还真杀不了他。

蓝月进来,给萧黎端来燕窝:“公主,驸马回来了。”

陆衍之?

“他伤好了?”

在看到陆衍之自己走进公主府之后,萧黎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点儿变化,那位神医传人确实有点儿东西。

从被刺杀到现在,不过半月,垂死的重伤,现在竟然能下地了。

陆衍之现在虽然看着清瘦,但精神还可以,脸色也不再是惨白,一点看不出之前差点儿要死了。

“公主。”

陆衍之微微施礼:“衍之身体已无大碍,这些日子劳烦公主挂心了。”

他哪儿看出来她挂心了?

哦,她挂心他死没死,这倒也没错。

“这么着急回来做什么,不多养几天?”

陆衍之从容回答:“不敢让公主继续担忧,在公主府养伤也是一样的。”

听听,这温柔细腻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多恩爱的夫妻,他多舍不得跟她分开似的。

可实际上他这么着急回来,只是因为他撤案为柳雪茵解围,怕皇帝有怨言,借此安抚皇帝呢。

她依旧只不过是中和他们的棋子。

一边是虚伪的亲人,一边是仇人般的丈夫,平衡权势有很多种办法,但他们偏偏选择用女人。

都特么是垃圾!

“好啊,本公主也想驸马得紧,之前驸马的院子进了刺客,属实不吉利,既然回来了,那就跟我住一起去,本公主也好--亲-自-照顾驸马。”

萧黎刻意咬重那两个字,笑得阴恻恻的,任谁都看得出她不怀好意。

果然,陆衍之表情一僵:“公主,我伤势还未好全,每日用药极为熏人,伤口也难看,别吓到了公主,我还是住回原来的地方就是了。”

萧黎挑眉:“这有什么,我现在也每天喝药,都熏习惯了,况且我怎么会嫌弃你的伤难看呢?”

她亲自留下的,堪比艺术品,唯一遗憾的是不够深,再深一点,他也就不用活着站在她面前了。

“公主......”

陆衍之还想推辞,萧黎瞬间变脸,厉声道:“你要是不想回来就滚,推三阻四,当自己是黄花大闺女呢,矫情什么?”

“在陆家养伤那么多天都养得,怎么现在想着要回来了?你们又在打什么算盘自己清楚,要饭还嫌饭馊的,我堂堂公主是嫁不出去了,非要看你在这里演虚情假意?”

“陆家高贵,本公主高攀不起,这公主府没有庙堂,供不了你这不可染指的清白之躯!”

萧黎骂完,门口一众人个个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陆衍之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大概也没想到萧黎竟然在大门口让他如此难堪。

“萧玄阳!”

跟在后面的陆夫人受不了儿子被如此羞辱,终是忍不住冲了进来,怒目圆瞪:“你堂堂公主怎可如此刻薄?衍之伤势才刚刚好就回来,你竟然在大门口就口出恶言、羞辱于他,身为公主你怎可如此粗鄙不堪?”

“娘!您别说了。”陆衍之着急的想阻止陆夫人,陆夫人顾忌他的伤不敢有大动作,愤怒又心疼:“儿啊,你是为娘的心头肉,不是给她这么糟践的,你身体还那么虚弱,何苦来受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黎突兀的放声大笑,整个人笑歪在蓝月怀里,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可不就是天大的笑话吗。

陆衍之有爹有娘,他是陆夫人的心头肉,可玄阳公主没爹没娘,活该被所有人欺负。

糟践,这个词她说得真好,可不就是糟践么?

不过是曾经陆衍之糟践了玄阳公主,她萧黎现在糟践回去而已。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本公主竟然不知驸马还是个未断奶的娃娃,你大可把他带回去继续宠着,又不是我非要让他回来的。”

她笑着,突然脸色骤变,笑意阴冷像是淬了毒:“不过我这公主府的刺客我是定要追查到底的,敢在我公主府伤人,我一定想方设法都要把凶手捉到,相关人等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亲手捉住他们,将他们送进诏狱,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狠人狠起来自己都杀,但他们不知道啊。

陆夫人他们以为萧黎发疯了,突然间胡言乱语,但陆衍之知道萧黎意有所指。

他本是为了给雪茵解围才回公主府的,可不能把公主刺激到去给雪茵找麻烦。

“娘。”他紧紧拉住陆夫人,面露请求之色:“我与公主之间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求您回去吧。”

看着儿子苍白为难的脸,陆夫人气也没办法,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求着公公和丈夫阻止赐婚圣旨,害了自己儿子一生。

她低头抹了把眼泪,拍了拍陆衍之的手臂:“娘不让你为难,你一定要主意身体。”

她想要叮嘱一下陆书,可看到陆书那僵硬的脸色,一下子也说不出口了。

陆夫人心情沉重的离去,陆衍之缓缓上前:“请公主恕罪。”

这也忍得,这人属乌龟的吧?

萧黎扫了眼跟他来的人,在其中看到了一个很显眼的身影。

“岑大夫也要跟着住进来?”

岑岸上前行礼:“回公主,陆夫人不放心驸马,特意让草民跟来看看。”

“这样啊。”萧黎笑着,抬手招了一下:“杨钧。”

杨钧立刻带着一众护卫拥过来:“属下听令!”

萧黎素手一点,漫不经心道:“去,把岑大夫给我请去厢房好好照顾着,以后让他每日来给驸马治病,务必要把驸马治到一点儿病都没有。”

岑岸:“......”怎么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陆衍之急道:“公主,岑大夫不是宫中大夫,他还是我的恩人,你不能这样对待他。”

萧黎理他才有鬼了,抬手:“带下去!”

岑岸救了陆衍之,坏了她的计划,本来就想找他麻烦,现在他还自己送上门,她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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