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珩沐青婼的其他类型小说《第一美人,一夜之间沦为笑柄楚云珩沐青婼》,由网络作家“文心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沐青婼胡思乱想之际,已被蓝砚拉进了一堵高墙之后,周围布满了茂密的绿植,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蓝砚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出声。这时,叶长风和箫白羽也已赶到,他们的脚步声从他们身边掠过,在附近搜寻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便又继续向前追去。直到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蓝砚这才缓缓松开了大手。沐青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靠在墙上,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宫主,你没事吧?”月光之下,蓝砚一张俊朗的容颜,犹如美玉雕琢,轮廓分明透着一丝坚毅,那微薄的嘴唇,颜色浅淡,抿成一条直线,没有丝毫波澜。可是,那双深邃如夜的星眸之中,隐藏着一丝关切。沐青婼摇了摇头,压低声音:“我没事,多亏了你,蓝砚!”这会,寒毒又被她以内力压制了下去,只不过,四肢依然有些...
《第一美人,一夜之间沦为笑柄楚云珩沐青婼》精彩片段
沐青婼胡思乱想之际,已被蓝砚拉进了一堵高墙之后,周围布满了茂密的绿植 ,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
蓝砚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出声。
这时,叶长风和箫白羽也已赶到,他们的脚步声从他们身边掠过,在附近搜寻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便又继续向前追去。
直到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蓝砚这才缓缓松开了大手。
沐青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靠在墙上,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宫主,你没事吧?”
月光之下,蓝砚一张俊朗的容颜,犹如美玉雕琢,轮廓分明透着一丝坚毅,那微薄的嘴唇,颜色浅淡,抿成一条直线,没有丝毫波澜。
可是,那双深邃如夜的星眸之中,隐藏着一丝关切 。
沐青婼摇了摇头,压低声音:“我没事,多亏了你,蓝砚!”
这会,寒毒又被她以内力压制了下去,只不过,四肢依然有些虚软。
“我们先在这里停留片刻,待他们走远之后,我再将你送回清风别苑!”
“嗯!”沐青婼轻轻点头。
蓝砚向来人狠话不多,沐青婼也不喜废话,两人之间,一阵沉默。
过了片刻,蓝砚忽然开口:
“宫主,你忘了师父怎么嘱托的么?不许你擅自行动!你可知道,那皇帝随行带了三千精兵,八百侍卫,莫说你寒毒未愈,就算你身子康健之时,也未必能逃出虎口!此举过于冒险!”
沐青婼微微一笑:
“无碍!若非上一次飞云岭劫获粮饷,不小心着了那幽冥阁主冷夜初的道,我又怎会身中这赤血寒毒!他们似乎是为朝廷卖命,这两年,处处与我魅宫作对,真是可恶!”
蓝砚依然面罩寒霜:
“都怪蓝砚,那次因事未能随行,让宫主独自面对魑魅魍魉四大护法,这才累你受了伤。只不过,你这次私闯行宫,真是凶险无比,万一遇到冷夜初,岂不是性命难保?”
沐青婼轻叹一声:
“我又有什么办法?庆幸,那西秦使者在瑶山行宫进献灵虚草,我尚有一丝胜算,若是他在荆都皇宫中进献,岂不是无半点盗取的机会。所以,我不得不兵行险招!这也算是无心插柳,这次瑶山之行,狗皇帝让朝内一品大员携家眷陪王伴驾,这机会,真是千载难逢,若是错过,岂不可惜?”
蓝砚脸色稍缓:“宫主,蓝砚只是不希望你去冒险。这种事,应当交予我最好!”
沐青婼微微一笑,捏了捏蓝砚的俊脸:
“好了,就知道你最心疼我!放心吧,灵虚草已经到手,待我回去后,让汀兰她们按着你上次给的药方配药,相信不日寒毒便解,莫要担忧了!”
蓝砚听到灵虚草已盗得,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好!那你且收好!我现在便送你回清风别苑,以免沐时安他们发现你不在苑内,再起猜疑!”
“嗯!”沐青婼微微点头。
随即,她一双纤弱的小手,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间,那里原本应该放着灵虚草。
可是,在她的手指触及衣衫的瞬间,心猛地一沉,犹如坠入冰窖。
历尽千辛万苦得来的灵虚草,竟然不见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这才想到,或许是方才和楚云珩打斗之时,不小心被他将灵虚草反盗了去!
她不禁有些懊恼,今晚真是前功尽弃,白忙一场。
想到楚云珩,她不禁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辰王,真是比狐狸还要狡猾!
可是,她很快便稳住了心神。
因为,她深知,绝不能让蓝砚发现异样。
否则,若是被他知晓,以他的性格,定会为了她再度返回行宫。那楚云珩武功深不可测,他身边的那两个爪牙,轻功了得,料想武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若是此时回去,那无疑自投罗网。
那灵虚草,待日后有机会,另想办法。
至于体内的赤血寒毒,先暂时以紫苏化毒丹压制。
想罢,她强装镇定,在蓝砚的护送下,回到了清风别苑。
清风别苑也处在瑶山行宫一隅,这里是皇帝为丞相沐时安一家,准备的临时驿站。
而清风别苑的附近,便是香兰别苑、墨华别苑、红莲别苑等等,皆是朝内一品大员们的安歇落脚之处。
眼见着她进了清风别苑,蓝砚这才放心,飘身离去。
刚进了卧房,白芷和汀兰已经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
这两个丫头,是舅父用计安插到她身边的,沐时安和他的夫人梁紫茵并不知情,还当是管家从牙婆子手中买来的粗使丫头,便派到她的身边服侍。
名义上,她毕竟是丞相府的二小姐,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世。
所以,尽管对她不算热络,但在吃穿用度上,并未对她太过苛待。
“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都把我们担心坏了!”
白芷眼中满是关切,上下打量沐青婼,但见她衣衫半湿,生怕她哪里受伤。
汀兰也在旁不住地询问,小嘴像连珠炮似的:
“小姐,今晚的行动还顺利吗?灵虚草到手了吗?没有人跟踪你吧!”
沐青婼摇了摇头,神色略显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眸中闪过一丝懊恼:
“行动么,起初还算顺利,本来已经成功拿到了灵虚草,谁料,在逃脱的过程中,出了意外!”
她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讲与二人听,当然,略过了她和楚云珩那些难以言说的暧昧。
白芷和汀兰听她讲完,脸色皆是一变,满脸的担忧:
“小姐,那你身上的寒毒,该要怎么办?”
沐青婼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惊慌:
“现在着急也无用,以后再想办法。长姐今天在做什么?”
汀兰想了想:“大小姐白天时,和顾家小姐相约去踏春,傍晚的时候才回来,沐浴完便早早睡去了!”
“嗯!”沐青婼轻轻舒了一口气,吩咐道:
“给我卸妆吧!”
随后,她坐在铜镜旁,往椅背上一靠,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白芷和汀兰赶忙行动起来。
她们二人手脚麻利地拿来卸妆的物品,轻柔地为沐青婼擦拭着脸,每一个动作都小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沐青婼一不动,任汀兰和白芷侍候。
折腾这一晚,她,是真的累了。
直到戌时,这场热闹的皇家盛宴,方才结束。
因着清风别苑距离锦云殿,只有两里之遥,并不算远,沐时安便携夫人及女儿们步行回去。
月色如水,洒在行宫的小径上,像是铺上了一层银霜。
沐氏夫妻在前面相携而行,一边欣赏着行宫夜晚的春色,一边低声地聊着今日的盛宴种种情形,几名随从两边侍候。
沐氏姐妹,在他们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谁也没有说话。
姐妹二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沉默。
对于这个姐姐的冷漠,沐青婼向来也习惯了。从小到大,沐青妧虽不欺负她,但也甚少同她讲话,两人就像是同住在一个廊檐下,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不知道这个姐姐的脑子里,整日在想些什么。
只不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沐青婼深谙此道。这些年,她们倒也井水不犯河水。
许久,沐青妧放缓脚步,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你今日,也算出尽风头。这剑舞,何时学得?”
沐青婼微微一愣,眸间划过一抹诧异,转瞬即逝:
“平日里闲着无聊,便找来了一本舞曲谱,觉得很有意思,练着玩玩。”
沐青妧淡淡地“哦”了一声,算作回应。
剑舞,名中虽有剑,但此剑没有攻防的技巧,仅用作舞技的表达,来展现独特的韵律与美感,并不需要有武术根基,所以,她也并未有所怀疑。
不过,她此刻抬起头,侧目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妹妹,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审视这个妹妹。
但见月光之下,沐青婼一张俏脸泛着淡淡的红晕,恰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与她的清冷端庄不同,妹妹的美是明艳照人,光芒四射,天生一张魅惑众生的脸。
“你跳得很好!”
沐青妧打量她片刻,冷声敷衍一句,便别过脸去,不再说话,继续低头前行。
沐青婼倒觉得这个姐姐,今晚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她此刻的心思,也不在沐青妧的身上。
自那盛宴结束,便有一股无名之火,如藤蔓般在她的心底缠绕。
事情,还是要从宴席结束时说起。
方才,她跟在沐氏夫妻和姐姐的身后,想要离席。
途经那四皇子楚云璃身边之时,两人身形交错的瞬间,他竟突地探出大手,在她的腰间,拧了一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的身子猛地一僵,差点惊呼出声。
而那始作俑者,此刻神色如常,唇角微微勾起,眸子中燃烧着一股子炽热的光芒,似要将她融化一般。
就算沐青婼未经人事,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若非此刻乃是众目睽睽之下,她真不敢想象,这个肆意妄为的家伙,不定会做出什么样更过分的事情。
她紧紧咬着下唇,死死捏紧拳头,拼命忍住想要一掌击毙他的冲动。
眼下场合,容不得她发作。不过,她沐青婼有仇必报!
看来,待回荆都之后,该让蓝砚去他的瑞王府上放一把火,烧了他的王八窝!
她强忍着不快,转身想要尽快远离这个危险的家伙。
可是,转脸之际,却又瞥见那个三皇子楚云珩,被几个男人如众星捧月般拥着,在眼前飘过……
但见他今日衣冠楚楚,一袭华服更显尊贵不凡,人模狗样的,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让她更为郁闷的是,在与她擦身而过时,楚云珩竟是好死不死的冲她勾唇一笑,眸中带着一丝戏谑。
随即,头也不回,潇洒远去。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暗自骂道:这个狗东西,莫非,他认出她不成?
瑶山行宫。
夜静更深,月光如水般,顺着窗棂,倾泻在浴兰池边的汉白玉台阶上,泛起清冷的光辉。
那细碎的光影,在平静的池面上缓缓跳跃,雾气袅袅,如梦如幻。
池边,花香四溢,碧草依依。
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沐青婼一身内监打扮,屏着呼吸,顺着半掩的窗外,飞身跃进了殿内。
方才,她刚想顺原路返回清风别苑,却撞上了远处而来的一队巡逻侍卫,不由得心下一惊,正殿有人值守,她只得跃窗而入。
她知道,这浴兰池是皇家室内汤泉之所,平素皇帝皇子们来瑶山行宫,皆会来此汤池沐浴养生。
不过,此刻已近子时,皇帝皇子们白日之际围场狩猎,劳累一天,早已下榻安歇。
偌大的浴兰池内,只余几盏烛火在角落里摇曳。
待身子轻飘飘地落地,她放眼打量四周,但见整座大殿,除了大大小小的几处汤泉池,并无人迹。
她心下稍安,随即,如一只灵巧的猫儿,迅速地躲到了池边昏暗的角落里,蹲下了身子,背紧紧地贴着汉白玉的栏杆,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短暂地平复了一下心绪,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
万幸,那棵救命的灵虚草还在。
紧绷的身子,这才稍稍松缓些许。
为了它,她不惜冒着风险,潜入戒备森严的皇帝临时寝宫,历经千辛万苦,避开重重岗哨,才从老皇帝眼皮子底下盗得。
有了这味药引,便能尽快解了体内那时不时乱蹿的赤血寒毒。
不经意间,她瞥见池水中自己的倒影,不禁哑然失笑。
今夜,为了掩人耳目,她刻意乔装打扮,脸上以易容粉涂涂抹抹,遮住了原本清丽绝伦的容颜。
甚至,就连那饱满的曲线,也被她用白色的布条紧紧缠绕,尽量压平。
娇小的身躯上,套着一袭并不合身的灰蓝色内监长袍,一头如瀑的青丝高高挽起,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孚帽,帽子的边缘垂下一圈黑色的帽檐,刚好遮住她光洁的额头和部分眼睑。
冷眼看上去,活脱脱一个平凡无奇的小太监。
此刻,她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心中暗暗祈祷巡逻的队伍赶紧过去。
可是,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池水中,忽然有了一丝动静。
她心中一惊,全身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只见,原本平静的池面,忽地涌起一阵波澜,有一身影自池底缓缓浮现。
那是一名年轻男子。
清冷的月光混合着烛影,暖暖地洒在他的身上,宛如为他披上了一层银纱,勾勒出一幅上等的绝色美男沐浴图:
他的发丝如墨般散开,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波轻轻荡漾。
斧凿刀刻般的面部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白晳的肌肤透着微微的红晕。
一双剑眉斜插入鬓,双眸紧闭,长睫上挂着细小的水珠,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线条优美而性感。
那赤裸的上半身,肌肤光洁细腻,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在光影下描摹出硬朗的轮廓,充满了力量。
而他的腰身,纤细而有力,与宽阔的肩膀和胸膛形成完美的比例。
此刻,绝色美男缓缓仰头,水珠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流淌,滑过那微微抖动的喉结与锁骨,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望着池中那凭空出现的男子,沐青婼的脑海中,竟不合时宜地忆起几句诗来: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
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
只不过,男子美则美矣,实则有毒!
尽管沐青婼已经极为小心,但她细微的动静,还是惊扰了原本在汤泉中休憩的男子。
此刻,他蓦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漂亮到极致的狭长凤目,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只不过,此刻,深邃的墨色双眸,忽地凌厉如刀!
没有丝毫犹豫,他的双手猛地在水中一拍,强大的内力,激起一道水箭,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沐青婼藏身的方向,迅猛射去。
那水箭在空气中划过,带着一阵尖锐的呼啸声,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沐青婼没料到男子会突然发动攻击,当她察觉到危险临近时,已经来不及做出过多的反应,只得本能的向旁边拼命躲闪,堪堪避开那道水箭。
水箭砸到身后的白玉栏杆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如同星辰坠落。
眼尖的沐青婼发现,那白玉栏杆上,竟然出现丝丝裂痕!
她不禁惊得一身冷汗,若是这水箭射到自己的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男子随手从池边的大理石上,扯过一条白色的浴巾,围在身下。
随即,他缓缓地从池中站起。
那围在窄腰上的浴巾,已被池水浸个半湿,顺从地贴合在他的肌肤上。
沐青婼只觉得眉心突突直跳,眼尾微烫。
“看够了没有!”
男子慵懒地开口,阴鸷的凤眸,扫了一眼暗影处那娇小的一团,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淡淡的语气,却如同极地的寒风。
随即,男子抬起修长笔直的的双腿,稳稳踏出池子。
“什么人?”
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如同惊涛骇浪,缓缓向沐青婼扑面而来。
沐青婼心知,自己的处境极其危险。
门外,已然听到巡逻队伍由远及近的声音!
那脚步声杂沓而又急促,如同密集的鼓点,一下下敲在她的心上。
如果此时破窗而逃,势必会惊动那些侍卫,恐怕自己到时插翅难飞。
可眼前这个男人,深藏不露,更是极度的危险。
莫说他喝来门外的侍卫,单就凭他一个人,以她现在中毒未解的身子,未必能够讨到便宜。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
若想活命,势必先要拖住眼前这个碍眼的家伙,待巡逻队伍走远,再解决掉他也不迟。
想罢,她刻意弯下身子,压低声音:
”奴……奴才是宫中的小太监,不小心迷了路,才走到了这里。“
她不确定眼前的男子究竟是谁,但深夜之际,能在皇家汤池中大大方方沐浴的,必定是皇家中人!
灵虚草被盗,皇帝楚天阔十分不悦。
原本,他想命人以千年灵虚草炼制仙丹,配合汤泉药浴,可延年益寿。
遂,他才让西秦使者直接送往瑶山行宫。
明明,那棵灵虚草,就安放在他寝宫的书案上。
谁知,沐浴以毕之后,原本要就寝的他,突然发现,这棵草竟不翼而飞。
这对他而言,不仅仅是长生美梦的破碎,更是对他皇权天威的无情嘲讽。
这寝宫周围有重重侍卫守护,禁军巡逻的步伐从未停歇,宛如铜墙铁壁般的防御,却有人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下榻处的东西盗走。
若是,那贼人若想刺杀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这就如同在他的咽喉处,架上了一把利刃,让他不寒而栗。
楚天阔能够在当年的东宫夺权中胜出,便足可以说明此人心思缜密,狠辣无情,他的眼里,又岂能揉得了一粒沙子?
看来,这盗贼如此熟悉行宫的路径,必定混在了此次巡幸的人群之中。
他开始质疑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道防线,越想越觉得寝食难安。
随即,他深夜调来他的心腹-侍卫统领崔楮,命他即刻带领禁军侍卫,连夜对整个瑶山行宫和各个别苑,秘密盘查。
但,勿打草惊蛇。
崔楮领命,带人将整个瑶山行宫暗地里翻了个底朝天,却是无功而返。
楚天阔龙颜震怒,但尽力压制。
他深知,此次事件,若是传扬出去,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若有不轨之臣,借此事煽动人心,后宫之内和朝堂之上,皆会人心惶惶。所以,他命崔楮封锁消息,暗中详查。
就连皇后安锦婳,都被蒙在鼓里。
……
一早,晨曦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安皇后精心装扮的身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
今日,她身着一袭正红色的凤袍,袍上以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 ,与她皇后的身份相得益彰。
虽已步入中年,但岁月对她格外眷顾,面容依旧端庄秀丽,一头乌发被高高盘起,梳成复杂而华丽的发髻,点缀其间的珠翠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坐在餐案前,楚天阔眉头微皱,似有心事,却并未在言语中表露。
安皇后察觉到皇帝的异样,心中虽有疑惑,但也只是不动声色地为皇帝夹起一块翡翠芙蓉糕:
“陛下,这芙蓉糕入口即化,清甜软糯,您尝尝!”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嘴角挂着一丝温婉的微笑。
楚天阔微微点头,将芙蓉糕放入口中,轻嚼几下,却味同嚼蜡。
他的心,依旧被灵虚草被盗一事,搅得心烦意乱,可面对皇后的温柔,又不忍拂了她的意:
“嗯,味道甚好!”
安皇后看着皇帝一脸敷衍,心中疑惑更甚。
不过,她素来心思沉稳,行事谨慎,多年的宫廷生活,让她懂得何时该问,何时保持沉默。
接着,她又为皇帝盛了一碗莲子羹:“陛下近日操劳,这莲子羹最是养心安神,多用一些!”
楚天阔点头,草草用了几口,便放下了汤匙。
随即,从宫人手中,接过锦帕,轻轻擦拭嘴角。
安皇后也没有了用膳的兴致,她放下手中的玉箸,用丝帕轻轻擦拭唇边,仪态万千:
“陛下,今日将要在瑶山锦云殿,举办皇家盛宴,朝内大员皆会带着子女们出席,实乃盛事一桩。臣妾已吩咐下去,务必将一切安排妥当。“
楚天阔点了点头,拍了拍她一双保养得当的柔荑,那双手如同羊脂玉般细腻光滑,触感温润:
“皇后有心了,你一向行事得当,治理后宫有方,朕很是欣慰。此次盛宴,交予你手,朕很是放心!”
原本,他们这次驾临瑶山,除了巡幸踏春之外,还有一个目的:
如今几位皇子都已成年,但至今尚未婚配,此次明为设宴,实则选妃。
若是皇子们,有看上的女子,便可私下禀明帝后,请旨赐婚。
在来此之前,朝堂之上,楚天阔也有所暗示,命官员们可带着家中适龄的女子赴宴。
臣子们手眼通彻,自然明白,这不仅是一场简单的春宴,更是一场关乎皇室姻亲缔结和朝堂势力平衡的较量。
每一位出席的名门闺秀,都有可能成为未来的皇妃,她们的家族背景、个人才德,皆在考量范围之内。
楚天阔沉吟片刻,再度开口:
“选妃之事,看似只是皇子们的终身之选,实则意义重大。这些名门淑媛,将门虎女,背后皆是朝中势力,若能与皇子联姻,于我朝稳定大有裨益。你定要留意观察,既要考量女子品行才德、容姿仪态,亦要权衡其家族势力。不过,也莫要委屈了皇儿们,他们若是不喜,不便勉强,莫急于一时!”
安皇后微微一笑:
“陛下放心,若是能有皇儿们入眼的,那便顺遂了他们的心意。若是他们不喜,自不能强求。”
想到今日盛宴,楚天阔眸中的阴霾,消散了些许。
……
锦云殿内,布置得如同人间仙境一般。
五彩的绫罗从殿顶垂落,似天边的云霞飘落凡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如梦如幻。
地面是用大块大块的白玉石铺就而成,光洁似镜,倒映着满殿的华丽。
一排排桌椅,皆是用上好的黄杨木精雕细琢而成,每一处暗纹,都彰显着皇家的尊贵。
殿中的每一个角落里,皆摆满了各色鲜花,五彩斑斓,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沁人心脾,闻之迷醉。
为了这场春宴,御厨们也准备了许久。
很多珍馐佳肴,还是昨日狩猎打回的野味,这下都变成了一道道美味的盘中餐。
什么清蒸熊掌、红烧鹿筋、酱焖八宝猪、江水酿河鸭、蒜蓉羊尾、水晶肘肉……,色香味俱全,更有各类造型别致的点心,每一道都匠心独运,精致华美,彰显着皇家气度。
宫人们穿梭其中,脚步轻盈而匆忙,将菜品和美酒一道道端到桌上。
此刻,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如流金般轻轻笼罩着瑶山行宫。
受邀的宾客们,三五成群,谈笑风声,陆续朝着行宫赶来。
一场盛大的皇家盛宴,即将开始……
“你不敢?你非处子,还妄图蒙混过关,你说说,想要个怎么死法?”
蕊儿受惊的身子,一下子瘫软在地。
楚云璃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既然你生性如此,本王一向善解人意,便如你所愿。来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传来。
两名侍卫面无表情地从外面进来:“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把这贱人拖下去,杀!”
楚云璃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蕊儿的心上:
“不!殿下,你饶了蕊儿,蕊儿毕竟是长陵太守之女……”
她忍不住上前一把拉住楚云璃的衣角,拼命地磕头。甚至,那莹白的额头,在地上撞出了一滩血印。
楚云璃愈发的不耐,他忽地抬起长腿,对着女人的肩头一脚踢了下去。
蕊儿娇小的身子,像一片破布般飞了出去,又狠狠地撞到了一旁的雕花立柱之上,摔落于地。她的口中喷出了一股鲜血,瞬间染红了身前的地面,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再也动转不得。
“哼,太守之女?在本王眼里,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女人。你父亲那个老不死的,想要讨好本王,却也不看看自己的女儿什么货色,当本王回收破烂不成?看来,他的长陵太守一职,也算做到头了!”
楚云璃声音冰冷,不带有一丝温度。
随即,他瞥了一眼被蕊儿拉过的衣角,嫌恶地脱掉外袍,抛到地上,仿佛上面沾染了什么污秽之物: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脏东西弄下去,……本王一眼也不想再看到她!”
侍卫们领命,粗暴地抓住蕊儿的双臂,将她往外拖去,女子白嫩的双足,在地上划出两道凌乱的血痕。
沐青婼只觉得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这楚云璃,真是禽兽不如!
这时,楚云璃的近身侍卫追风和逐浪,从殿外走了进来。
“殿下,不知唤属下前来何事!”
楚云璃缓缓坐直身子,手指轻轻敲击着榻边,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本王那三位好皇兄,最近有什么动向?”
追风微微低头,一脸恭敬:
“大皇子因日前向陛下请求赐婚被拒,最近一直闭门不出,似是心情不佳,二皇子每天都会到安王府陪伴大皇子。至于那三皇子,他依旧是整日与叶长风他们饮酒作乐,不问世事。”
楚云璃嗤笑一声,一脸嘲讽:
“这老大平日里一脸不近女色的模样,本王还真当他坐怀不乱,原来也是个假正经,居然也相中了那沐二小姐。不过么……”
楚云璃脑海中忽地浮现出那双如秋水般的剪剪眼眸,眸色渐深:
“那沐二小姐,生得确实勾人,绝非那些庸脂俗粉可比,若是……!”
沐青婼躲在暗处,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这时,逐浪在一旁似是想到了什么:“殿下,大皇子前日,曾私下里召见了沐相。至于他们谈了什么,不得而知。”
楚云璃原本带着几分轻佻的神情,瞬间划过一丝狠厉:
“哼!看来,老大的太子梦还没醒呢?他求娶沐二小姐,一是贪恋美色,二么,无非是想拉拢沐时安站队于他。别人不知,难道本王不知么?沐家在朝中颇有声望,那沐时安老谋深算,若是他们勾结一起,难保不会对本王造成什么阻碍。这个沐老儿,是父皇的心腑之臣,当年,若没有他……哼!”
楚云璃没有再说下去,沐青婼心中却是一惊:听他话中有话,提到什么当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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