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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20年,新娘不是她 番外

许言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要结婚了,新娘不是她。她在我车祸昏迷时衣不解带地照顾我。也在我刚醒来,最虚弱的时候抛下我,从我身边头也不回地跑走。她说:「我已经尽到了照顾你的职责,现在要去追求我的幸福了。」于是我放手成全。可惜,当她回头时,我已经不在原地。我得了很严重的病,昏迷了两年,那天刚刚苏醒。也是在同一天,她与我提了分手。我愣在原地,一时竟做不出任何反应。在我还未回神之时,她不自然地撇开眼。「安泽,我已经尽到了照顾你的职责,现在要去追求我的幸福了。」我酸涩中带着点释然。还好。她完美履行了和我父母合约的最低要求。忍受我的纠缠到二十岁。我微笑着凝视着她。「你要离开我了吗?」她沉默着,眼睛里的情绪沉沉浮浮。我懂了。「错过我是你的损失,快走,我不想看到你。」我佯装...

主角:安泽许言歌   更新:2024-12-13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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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泽许言歌的其他类型小说《青梅竹马20年,新娘不是她 番外》,由网络作家“许言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要结婚了,新娘不是她。她在我车祸昏迷时衣不解带地照顾我。也在我刚醒来,最虚弱的时候抛下我,从我身边头也不回地跑走。她说:「我已经尽到了照顾你的职责,现在要去追求我的幸福了。」于是我放手成全。可惜,当她回头时,我已经不在原地。我得了很严重的病,昏迷了两年,那天刚刚苏醒。也是在同一天,她与我提了分手。我愣在原地,一时竟做不出任何反应。在我还未回神之时,她不自然地撇开眼。「安泽,我已经尽到了照顾你的职责,现在要去追求我的幸福了。」我酸涩中带着点释然。还好。她完美履行了和我父母合约的最低要求。忍受我的纠缠到二十岁。我微笑着凝视着她。「你要离开我了吗?」她沉默着,眼睛里的情绪沉沉浮浮。我懂了。「错过我是你的损失,快走,我不想看到你。」我佯装...

《青梅竹马20年,新娘不是她 番外》精彩片段

我要结婚了,新娘不是她。
她在我车祸昏迷时衣不解带地照顾我。
也在我刚醒来,最虚弱的时候抛下我,从我身边头也不回地跑走。
她说:「我已经尽到了照顾你的职责,现在要去追求我的幸福了。」
于是我放手成全。
可惜,当她回头时,我已经不在原地。

我得了很严重的病,昏迷了两年,那天刚刚苏醒。
也是在同一天,她与我提了分手。
我愣在原地,一时竟做不出任何反应。
在我还未回神之时,她不自然地撇开眼。
「安泽,我已经尽到了照顾你的职责,现在要去追求我的幸福了。」
我酸涩中带着点释然。
还好。
她完美履行了和我父母合约的最低要求。
忍受我的纠缠到二十岁。
我微笑着凝视着她。
「你要离开我了吗?」
她沉默着,眼睛里的情绪沉沉浮浮。
我懂了。
「错过我是你的损失,快走,我不想看到你。」我佯装生气。
许言歌抿了抿唇,淡淡道:「和你的人生捆绑这么久,我也累了,各自安好。」
她总能激起我的胜负欲。
这次不一样,我想开了。
2
她走后,我还是恍若在梦中。
迷糊间,我仿佛看见许言歌在一侧的陪护床上。
她安静地躺在一旁,眉头微微皱起。
抗拒的双手攥着被子,额间汗涔涔的。
待在我身旁,她睡得不怎么安稳。
过去的我可能会凑上去逗她,还会挠她的后腰,直到把她弄醒。
最放肆的那次,我想抱住她,直到天荒地老。
我们自小是隔一栋楼的邻居,也是熟悉的玩伴。
彼时叛逆期,她被父母离婚吵得不行,想跑去寻求安慰。
路上跑得太急,摔倒在我家门口。
最后她被我扶着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
蝉鸣缓解着尴尬。
没等她说话,我轻轻伸出手。
她的泪滴落在我的校服上,把校服弄得皱巴巴的。
我沉默着回抱她。
因为我们有同样的家庭。
父母互不顺眼,我们就像夹缝里的豌豆一样安静生长。
她就像我的妹妹,我包容她多余的委屈,她治愈我背后的伤痕。
「你别难过,我哭一哭就好啦。」她犹豫片刻,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在那之后,我就像她的跟屁虫。
和她一起上下学,每一天都很快乐。
可惜这样的日子,随着那个人的出现而消散。
3
尽管再不情愿,第二天的清晨,我还是再次苏醒。
医生高兴地通知我,我的身体已无大碍,可以出院。
许言歌站在一旁,神色复杂。
要是之前,我就冲上去抱住她。
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
「你的行李我都打包回去了。」她郑重地看向我。
「好。」
我挣扎地起身,她似是想扶我,手又缩了回去。
最后还是护士扶住了我。
「太久没活动,四肢有点麻。」我冲着护士微微一笑。
「我要去美国了。」
许言歌突兀地说话,不知道是在和我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这样啊,祝你一路平安。」
许言歌惊讶地打量我。
「好。」
「再见。」
我艰难地走出病房,没有回头。
4
与她形影不离那年,是我初二的时候。
曾经,我们也是别人眼里不羡旁人的一对。
我体质不好,低血糖,她就随身带着巧克力,以备不时之需。
她或许早已忘了。
班级里的男生看我天天恹恹的,觉得我很装,纷纷孤立我。
她从隔壁班过来支援我,一句「他是我家人,你们别欺负他」让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我心情不好,她就拉着我去爬山。
等爬到山顶,吹吹风就冷静了不少。
再后来,父母还是离婚了。
我在楼梯的夹角默默地流泪,她默默地看着我。
「他们还是要分开。」
我喃喃自语,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
「不是你的错。」
她不厌其烦地回应我,直到我眼泪停住。
冬天的寒风透过门缝漏进来。
吹了半天风的她,回去成功感冒了。
同样的场景,我再次拉住了她。
被她甩开了。
5
收拾家里时,我看见她遗留的领结还在我的茶几上放着,就给她发了条短信。
片刻后,一通电话回了过来。
画面显示是「徐项」。
好巧。
给她发短信他就会马上知道,不愧是她心里的人。
我不过是一个任性妄为的家人罢了。
林安泽,普通的名字,普通的我。
我刚出生时,或许父母也曾真心实意地抱过我,祈祷我的平安顺遂。
只可惜父亲生意失败,终日以酗酒为乐,母亲忍受不了父亲的颓废,最终移情别恋,和别的男人搅和在一起。
我遗传了父母的性格,很没有安全感,也很容易颓废。
徐项的电话还在继续。
我接了起来。
「你还联系言歌干什么?你们已经断了。」他语气不善地询问。
徐项是和我们同级的同学,也是许言歌的同事。
两人在同一个部门,业务往来频繁。
比起我这个体弱多病、喜怒无常的家人,许言歌更乐意面对徐项。
她对徐项可以说是很明显的偏爱。
他们高中甚至在一起过。
尽管只有一年,却让我如鲠在喉。
面对其他人,我总是霸道地把许言歌挡在身后,不让任何有迹象的男孩尝试攻略她。
只有他,让许言歌第一次对我翻脸,甚至与我冷战。
他们的分手也很可笑,我只感觉很戏剧。
当时许言歌本已对我爱答不理,又突然找上了我。
「你和你爸爸说徐项的坏话?」
她厌恶地盯着我,表情里带着不解和反感。
什么坏话?
我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见我无动于衷,脸上的愤怒快溢出来。
我突然回过神,不再回想过去。
包里还揣着她的领结,我不想再多说,给徐项发了个定位,送到了家附近的驿站。
不管许言歌知不知道,只要徐项收到消息就可以了。
徐项愣了片刻,挂断了电话。
6
许言歌的父亲去世,母亲在医院里重病缠身。
走之前,我再次去探望她。
正巧撞上前来照顾的许言歌。
「你没必要来了,我们两清。」她拧眉转过身。「这里有我照顾就行。」
我的父母离婚后,我和母亲一起住在家里。
许言歌的妈妈总是送各种好吃的给我们,关心我的学习状况。
为了报答她的关怀,在她生病后,我时常去照顾她。
在许言歌为父亲去世难过时,也是我陪着她。
阿姨的医药费大部分是我支付的。
从小到大,比起许言歌,阿姨更亲近我,因此许言歌总是对我有些反感。
她根本不懂,母亲终日消沉,阿姨就像我的母亲一样,给予我温暖。
我的父亲之所以主动找到她,阻挠她和徐项,背后的真实原因是他的旧日生意伙伴告诉他,他的孩子发现许言歌的男朋友脚踏两只船。
父亲想当然认为许言歌辜负了我,许言歌也不相信徐项会出轨。
徐项是个好男人。
她坚定地反驳。
阿姨听闻后一口气没上来,虚弱道:「你眼前这么好一个孩子你不要,安泽哪里配不上你,你们知根知底。」
许言歌最后一丝淡然都消失了,她不耐地回答:
「要是这么满意,妈你嫁给他不更好?」
我心头一梗。
就算不喜欢我,也没必要这么攻击阿姨吧?
思索片刻,我还是决定离开。
「阿姨,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身体。」我浅浅地笑着。
「诶好,安泽啊,代我向你妈妈问好。」阿姨叹了口气,目送我离开。
许言歌没有说话。
我走出了医院。
一晃神,我看见手机上亮起了通话显示。
是许言歌。
「许言歌,我没有打扰徐项,也没有想联系你。只是你的……」
「我……」
「你听我说完。你的领结之前落在我家,放驿站了,徐项应该去取了,你联系他就行。」
话毕,我安静地等着她说话,她反而沉寂下来。
「没有其他事我挂了。」
对面还是没有说话,我顺势挂断了电话。
一场大病之后,我感觉也没有那么在意她了。
回到家中,我在后花园走动。
花园里阿姨打理得很好,花香四溢,不久前我还安装了一个古朴的摇椅。
我坐在摇椅上边晃悠边发呆,渐渐睡了过去。
等我清醒过来,都已经傍晚,绚烂的彩霞映照着我。
这是我准备的婚房,它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阿姨给我发信息,说让我别和许言歌一般计较。
看着她关切的话语,我的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关心我的人。
我回了一条语音。
「好的阿姨,我知道了,谢谢您。」
坐回客厅,我愣愣地望着空荡荡的摆设。
明天我就要搬离这里。
也许,已经是新的开始。
7
我昏迷了两年,这两年里一直是我妹妹替我执掌公司。
父亲虽然生意失败,在我高中之时重新振作,又发迹了,并有了新家庭。
出于愧疚,我成年后,他把一个公司划拨给我管理。
我妹妹是父亲现任妻子的孩子,性格很讨喜,因此我们相处得还算不错。
我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哥,你不是身子刚有起色吗,怎么这么快过来了。」妹妹林雅之责怪地看着我。
「没事,我来看看你。看看我的好妹妹又长进了没。」我笑眯眯地打量着她。
嗯,不错,比两年前十八岁的时候更成熟了。
她匆匆收拾了手边的工作,载着我准备回父亲家。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迟疑地开口:
「你和许言歌……」
「断了。」
「那就好。」林雅之松了口气。
「之前许言歌那么对你,你还能忍,真的是心大。」
她不停地叨叨,久违的感觉。
无比怀念。
我开心地笑了起来,她惊讶地瞥我一眼。
「咋的,离开许言歌疯了?」
「啧,谁疯了呢,只是想开了。」
「那就好,免得许言歌又把你扔一边去。你看看这么多年了,许言歌对你的情义你早就还清了。」
林雅之表情轻松,甚至开始哼起了歌。
我哭笑不得。
车路过河滨公园,我望见年轻的情侣在小路旁相互依偎。
我垂眸思索。
林雅之见我兴致不高,拉着我去公园转转。
晃荡了一天,我有些疲惫。
但是看到妹妹开心的笑,我也逐渐有了些精神。
我们在幽静的环境中散步。
聊起这几年的家常,她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哥,你那公司也太难带了,准确来说是公司都好难带,你几年前直接这样扔给了我,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差点没hold住。」
我正要回复,抬眸竟似乎看见了熟悉的身影一闪即逝。
「你啊,你还是去深造吧,带个公司这么累,你哥十六岁就开始经营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无奈道。
「幸好哥没事,我可不想被人说侵吞哥的财产。」她狡黠地回应。
「不过哥,你真的……放弃了吗?」
我一脚踢飞路边的碎石子。
「当然。我已经认输了,不会再纠缠她,独美还不行吗。」
林雅之这下才完全放心。
「对了哥,我新给你招了个秘书,是我同学,人很靠谱,有活可以交给她干。」
「好。」
接下来一路无话,她虚扶着我上了车。
我们回家探望父亲。
8
人生的大起大落磨平了父亲的棱角,他现在也算是个平和的中年人了。
我们走进大门,走上二楼,看到父亲正从书房出来。
他见到我先是愣了片刻,继而泪盈满眶。
「安泽,你醒了。这两年我和你妹妹都很担心你。」
他踉跄着步伐想走上前,妹妹默默扶住了他。
我抿了抿唇,「谢谢爸的关心。」
他失落地打量着我,没有说什么。
「之前我还觉得许言歌是个好的,没想到她交男朋友还识人不清,我提醒她,她还觉得是你告的状,安泽,是我多管闲事了。就应该让许言歌自食其果。」
父亲并没有错,他也是出于好心。
也对。
安慰我时带来的悸动,和年少时相伴的欣喜,都不敌一个半路出来的男人。
她甚至没有向我确认过事情的真伪。
我不想谈论许言歌,我们三人愉快地度过了晚餐。
夜晚,我躺在床上,又想起两年前。
那时我二十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却意外得知,许言歌之前对我的照顾,是由于我爸的托付。
我爸爸很关心我,虽然他从来不说。
经济情况好转后,我们家的裂痕早已无法弥补,母亲离婚后不愿意见他,我也对他十分冷淡。
他看到我与许言歌玩得很好,便起了「曲线救国」之心。
当时许言歌家中也遭遇了变故,急需用钱。
我爸资助她继续上学,条件是要照顾我一直到二十岁。
而那年,正是约定的最后一年。
得知真相的我崩溃地去找她,她对这份约定直言不讳。
「林安泽,你总是叫我姐姐,我是真的把你当弟弟看待。」小树林的一棵树下,许言歌的眼神晦暗不明。
「可是……可是你明明说过会只喜欢我一个,这也是假的吗?」我昂着头,努力让泪水不掉落。
「言歌!……欸?」远处跑来一个男生,竟然是许言歌的前男友徐项。
我疑惑地打量着他们。
徐项十分自然地摸摸许言歌的头,眼神里是无法掩饰的宠溺。
他似乎才注意到我,有些尴尬。
「啊,是安泽呀。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嘲讽地笑了笑:「没什么。」
许言歌似乎想开口,看了眼徐项,也没说话。
我失魂落魄地离开小树林,在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
从我们的初识,到她的包容呵护,最后定格在徐项的出现。
徐项这个人,不值得同情。
说来也巧,我们三个从初中到大学都同校。
他家里状况不好,上大学申请了贫困补助。
班里的同学看他过得实在艰难,纷纷给他捐助了一些钱,外加奖学金和助学金,他才活得自在了些。
可好景不长,才过了两个学期,他的丑事就被宣扬得尽人皆知。
原来是他勾搭了室友的女朋友,还假惺惺地用女友来膈应室友。
那个室友很老实,直接气得退学了。
在那之后,男生看见他都避着,有些不明真相的女生反而觉得他可怜,更加关注他,最终被当成了「备胎」。
9
本以为这事和我无甚关系,未曾想他转头又想勾搭我的青梅竹马许言歌。
他们高中就在一起过,当时许言歌为了他和我吵了一架,认为我和我爸爸告状了,这也是他们分手的诱因。
可是当徐项再次在许言歌面前暴露他的脆弱,她还是拥他入怀。
……
从小树林出来,二十岁的我感觉很绝望,一直暗自喜欢着的女孩心里一点都没有我,却伪装得那么好。
我低着头穿过了宿舍楼,穿过了教学楼,想出去散散心。
走在校外的马路边,我越想越生气。
如果对我没有意思,我示好的时候她就该拒绝,凭什么吊着我。
我迅速掏出手机,想把许言歌拉黑。
一抬头,发现自己无视红绿灯,走到了马路中央。
左手边的车疾驰而过,有一辆车直冲着我这里急速行驶。
大脑一片空白。
黑暗。
两年后。
那种濒死的感觉我不想再体会,它让我淡忘了喜欢的感觉。
与其被迫接受他们在一起的消息,还不如主动点,离他们远点。
我享受鲜活地活着的当下,拒绝接受过去纠葛的记忆。
在放下之后,我可以寻找自己的职业目标,不局限于维持这家不温不火的公司。
还可以出去远行,看遍世间风景。
一边想着,我愉快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徐徐醒来,阳光唤醒我的精力。
拿起手机,发现许言歌居然给我打电话,还发了信息。
我不急不缓地洗漱过后,打开了她的语音。
「林安泽,我们需要谈谈。」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我无动于衷。
10
我没有理会。
一会儿,她竟敲响了我家的门。
「你还好吗?」
我无语地看着她,她似乎也感受到一丝尴尬。
「毕竟是因为我出事的,我来关心一下不过分吧?」许言歌抿了抿唇。
「行。关心好了,你可以走了。」
许言歌一愣,连忙从身后拿出一大袋水果。
我接过水果,她就乖乖跟在我身后。
其实看着她这样,我很想问。
在我追逐她身影的那段日子,她一点都未曾回头吗?
可是我问不出来。
爸爸和妹妹都不在家,后母出去打麻将了还没回来。
我找到冰箱里的食材,给她做了碗清汤面当早饭。
平淡的相处,我们很多年都未再有。
走之前,许言歌回头看了我一眼。
或许她想最后记住我的样子吧,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
我现在活得很快乐,希望你也是。
……
离开许言歌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太适应。
处理工作想起她,吃饭时想起她,睡觉时也能想起我们的回忆。
在我的秘书小赵的口中,这就是忘记的前兆。
小赵全名赵欢,是个很出色的秘书,有时候她比我更周全,让我不由赞叹。
有时候我忘记处理某项工作,她就会帮我提前设好预案,如果我没看到消息,她还会给我的怨种妹妹也发一份,让她提醒我。
「你真的很适合这份工作,要是我出了意外,钱一定分你一份。」我拍了拍她的肩。
她皱眉反驳:「总裁,我不要钱。」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个可爱的秘书。
「也行,那就祝我长长久久地活着,这个约定不作数。」
日子就在安静中流淌而过。
我也从二十二岁成长到了二十五岁。
在父亲的介绍下,我和一个温柔可爱的女生相亲。
我想喝水她会给我递杯子,一起去吃饭她会照顾我的喜好。
我们很合拍,虽然没有激烈的情感,却相互依赖,相互习惯。
很快,我们的婚事就提上议程。
当我陪她去试婚纱时,我最后一次回想了我们的过去。
很短,五分钟以内。
最后那份感觉消散在心中。
11
我们举行了一场婚礼,邀请比较亲近的朋友、亲戚来参加。
许言歌也来了,不是我邀请的。
她站在角落里,没有和任何人攀谈,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妻子看见她,牵着我走上前去。
「谢谢你把他让给了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她不疾不徐地对许言歌说。
许言歌整个人有些憔悴。
她似是被吓了一跳,后退了一小步。
反应过来后,她僵硬地笑了笑。
「也感谢你对我的帮助。」我接下妻子的话,对许言歌说。
说完,我与妻子相视一笑。
这一刻,我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婚后,我妻子尊重我的选择,继续管理着公司。
小赵也找到了男朋友,是一个圆脸的男生,特别活泼。
我的妻子在两年后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单字一个甜。
我希望她不止有安康,更有最纯粹的快乐。
对了,我的妻子叫郑研,非常中性化的名字。
每当甜甜嫌弃自己名字敷衍时,我就举她妈妈的名字来当反例。
好歹她的名字一看就是女生。
有一天,甜甜翻到我小时候的画册,画上是一堆背影。
有我画的父母,还有许言歌。
甜甜好奇地指着许言歌的背影说:「这个是谁呀?那两个是姥姥姥爷,这个难道是小姨?可是我也没有小姨呀。」
我轻轻笑了笑:「这是小姨,只是不是亲生的小姨。你想和她认识吗?」
「好呀好呀。」甜甜笑眯眯地应答。
许言歌,你真的成了我姐姐啦。
我平静地给许言歌留言,问她有没有空两家人吃顿饭。
听说最近她家里给她找了一个男朋友,两人也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她竟没有和徐项在一起,还听说徐项被一个富婆包养了。
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
她很快回复,说有时间。
1
我抱着甜甜,郑研拎着包一起来了餐馆包厢。
许言歌等在那,面容有些憔悴,她的身边坐着一个瘦弱的男人,梳着大背头。
见我们进来,男人扬起恰到好处的笑:「我是许言歌的男朋友陈也,大家好。」
「欢迎欢迎,很高兴认识你。」郑研礼貌地发话,我抱过甜甜,将她逗得咯咯笑。
「对了甜甜,这是你小姨许言歌。」我给甜甜介绍许言歌,许言歌一愣。
陈也皱了皱眉,表情不变地对许言歌嗔怪道:「言歌,你怎么没反应?你小外甥女看着你呢。」
许言歌的回应浮于表面,眼神飘忽。
「你好甜甜,我是小姨。」
甜甜看她一眼,撇了撇嘴,转头对我说:「妈妈,这个小姨不欢迎我。」
说着便要哭起来,我赶忙哄了一会儿。
正好甜甜想去方便一下,我抱着她出去了。
片刻后回来,场面一度有些沉凝。
郑研不悦地看着许言歌,拉着我就走。
我顺从地走了,没有回头。
13
「许言歌视角」
我自小和林安泽是邻居。
虽然隔着一栋楼,但是他的身影总是孤独地出现在小区的花园里,多撞上几次就认识了。
他和我认识的男生不一样,总是一个人坐着发呆。
听我妈妈说,他爸妈不和,快要离婚了,所以心情不好。
正好,我的家人也不和。
看他这么可怜,那就安慰一下他吧。
未曾想安慰之后,他竟黏上了我,和我形影不离,小区的朋友都说他是我的童养夫。
我很烦。
这种烦一直持续到了高中,那天我遇到了徐项。
其实我一开始就看透了徐项的本质,是一个觉得啥都无所谓的人。
他会翻墙出去玩,再翻回来,却在老师面前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羡慕他的自由自在,又不齿于他的没有底线。
我就是这么矛盾的一个人,是林安泽嘴里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母亲生病了,我焦头烂额。
林安泽啥也不知道,就在我身边唧唧歪歪的,烦死了。
他爸爸倒是找上了我,他说他可以帮忙,条件是我顺着林安泽。
为了母亲,我屈服了,这也让我心底更反感林安泽。
说不上来,可能因为我有点嫉妒林安泽。
他总像一只兔子,你给他吃的,他能无忧无虑地吃下去。
不给他吃的,他委屈地看着你,你也会忍不住想投喂他。
他对父亲的保护一无所知,和我的母亲关系比我还好。
我渐渐想夺走他的关注,恶趣味地欲擒故纵。
看着他一次次为我让步,我心里感到无比畅快。
徐项来找我了,他说想和我在一起。
我觉得他很有意思,于是就同意了。
不承想撞上门口的林安泽。
林安泽什么也没说,只是我课间偶然路过,听到了他刻意压低的啜泣。
我更烦了。
就这样过了一年。
林叔叔偶然知道这事后来找我,要求我和徐项分手。
「安泽这孩子依赖你,而且……我听说徐项作风不太端正……言歌你……」
我没有听下去。
我故意在林叔叔面前表现得很维护徐项,还去找了林安泽。
林安泽就像个受气包,无论我怎么说他,他都倔强地不肯认输。
我累了。
所以我顺势和徐项提了分手,反正一年过去,他也没什么新鲜感了。
看着徐项第一次在我面前落泪,我没有什么感觉。
大学的林安泽似乎越挫越勇,他还是活跃在我身边,我身边的人都以为他是我男朋友,其实不是。
连他妹妹都来找我,告诉我放过他哥哥。
「我哥就是一颗心扑在你身上,你要是没感觉就快点拒绝,别浪费我哥哥的时间和精力。」林雅之恶狠狠地说。
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久后林安泽就出了意外。
林安泽打电话约我,我还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因为我和徐项再次传出风言风语之后,我的靠近他总是下意识躲开,我也懒得去找他。
我们在小树林见面。
他又红了眼。
他问我,你有一点喜欢过我吗?
我犹豫了,我也看不清我的心。
徐项过来了,我还没开口就看到他跑开。
我敷衍了几句,想去找他说清楚。
就远远看见他在路口,车向他冲去。
……
我真是个混蛋。
在他昏迷的时候,我无数次地反问自己,为什么要口是心非。
明明他只想要一个解释,或者一个拥抱。
我不想承认,但是我其实喜欢他,只是总是被牵着走,所以对他的反感一直在我心里膨胀。
我很恶劣,我明白我很恶劣,所以只想让他感受到像我一样的折磨。
一种深藏于心的折磨。
我不想因为林叔叔的托付而照顾他,我也不想听我妈妈的话,要不是他,我爸爸就不会赶着开车回来出车祸死了。
林雅之看到林安泽变成这样,狠狠揍了我一顿,我没有反抗。
我就是个混蛋。
还好两年后,他醒了。
我选择利落地切断他和我的羁绊,他看起来变得很释然。
这样就好。
我麻木地接受母亲给我安排的相亲,陈也是个面面俱到的男人。
可是他一点也不喜欢我,不会事事考虑我的感受。
离开他的第1天,想他。
离开他的第天,想他。
……
陈也快和我结婚了,他发现了我的日记,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我本来以为你只是生性淡漠,没想到你这么龌龊。你弟弟都敢肖想!而且人家已婚!」
「他不是我亲弟弟,只是关系好。」我认真地、一字一句地向他说道。
他嘲讽地一笑:「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之前你怎么不追求他,现在来假惺惺的。」
「我真是看透你了,难怪人家一家人都不想搭理你。」
他们不想搭理我……
还记得上次见面,他妻子说的话。
「我真的觉得你很恶心。吊着安泽不放,现在安泽和我在一起了,你又想纠缠。我不会让你接近安泽和甜甜。」
我哑口无言。
安泽回来了,我看到他的眼中真的再也没有我。
他见我愣在原地,也只是浅浅打量一瞬。
郑研拉他走,他立刻就走了。
没有回头。
14
「郑研视角」
都以为我是一见钟情,其实我蓄谋已久。
我第一次注意到林安泽是在食堂。
他作为志愿者站在门口,巡视往来的人有没有戴口罩。
穿着素净的他第一眼就吸引住我的视线。
面对这么多人,他有些不习惯,局促地站着,小声提醒着过往的同学。
我特意不戴口罩走上前,他看到我果然说道:
「同学,请佩戴口罩入内。」
声音真好听。
我偷偷拍了一张发到表白墙,却得知他疑似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只好遗憾放弃。
第二次见到他是在小树林外,他呆呆地站在那,看向某个方向。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一个男生和另一个女生说话,一副亲密的样子。
那应该就是他的女朋友了吧。
不一会儿,他似乎是忍受不了那份痛苦,转头跑了。
我想去追他,又苦于没有身份,只好走开。
没几天就听说他那天心不在焉出了车祸,昏迷进了医院。
我决定,等他醒来,我就说服他放弃这个女的,感觉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他一睡就是两年。
母亲知道我心里有人,没有催我,可是我心里也没底。
他这么执着,真的能放弃那个女的吗?
很快揭晓了答案。
他和那个人完全断了朋友的联系。
我不厚道地感到开心,又迷茫于怎么开始追求他。
母亲给我找了一个相亲对象,据介绍人所说,对方是一个帅气的男人,对对象也没什么太大的要求。
然后,我就看到了他。
这一次,我要勇敢奔赴。
我开始假装平静地约他出去,他总是穿着得体,笑眯眯地配合我的安排。
虽然我知道他心里其实只是客气,我还是感到欣喜若狂。
双方的家长见过面,都很满意。
我在桌底下轻轻牵起他的手,他罕见地微微脸红。
「你干什么?」
「我们都要结婚了,这么害羞作什么。」我故意逗他。
新婚之夜,我专注地凝视着他。
他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低声道:「我脸上又没脏东西,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我在看我相伴一生的老公,是多帅呀。」
说着,我把他缓缓推倒。
几年后,我们有了甜甜。
我们一家经常出去玩。
他总是早早地结束手上的工作,就是为了多看我一眼。
对此,我倍感无奈。
「多大个人了,天天粘的和个球似的。」
「那是,谁叫我太太那么迷人。」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捶他胸口。
「油嘴滑舌。」
……
又过了许多年,当甜甜和甜甜的弟弟妹妹都成年、成家立业,安泽牵着我走在夕阳下的沙滩上,我感到我的一生没有白过。
安泽,下辈子我还会努力找到你,我们继续做夫妻。
15
「甜甜视角」
我的爸爸妈妈总是「虐狗」。
这件事在我五岁时就完全明白了。
五年,他们生了三个孩子,就是我和我的弟弟妹妹。
爸爸担心妈妈的身体,所以生了我们姐弟仨就不再生了。
他们会带着我们一起玩,但是二人世界是少不了的。
最后就变成我、保姆阿姨和弟弟妹妹们一起玩。
长大后,我渐渐习惯了带弟弟妹妹,也能逐渐理解爸妈的心境。
能找到一个好的对象是多么不容易,我母胎单身了0年,连一个候选人都没有。
因为同学都觉得我的青梅竹马陈熠和我是一对……
天可怜见,他有喜欢的人!
总之,我一定要找一个像爸爸这么温柔的人,绝对不能和陈熠像,不然还不闹翻天……诶,我怎么又提到他了?
不说了,我还得去帮他追我们年级的级花,叫什么来着的。
谁让上次打赌他考试考几分,我又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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