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珊珊顾言琛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替男主白月光养孩子何珊珊顾言琛全局》,由网络作家“顾言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周寂静一片。何姗姗眼底迸发出巨大希望,整个人精神气一下子提了不少。她猛得挣脱保镖的束缚,扑通一下子跪倒在我面前,浑身哆嗦着朝我磕头。“孟小姐,你是活菩萨,求你行行好,把橙橙放你身边养吧!”“就当是养只阿猫阿狗,给口饭就行,橙橙很听话,不会给你惹麻烦的。”随后,她一把抓住橙橙,就往我怀里推,声音里不由的带着几分迫切。“还愣着干什么?快叫妈妈。”橙橙缩着脖子,越靠近我哭的越惨,像是意识到什么,拼了命般伸手要抓何珊珊。“妈妈……不……我要妈妈。”我俯身看着面前卑微着为儿子求一条生路的母亲,蹲下身来,探究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我的语气不由得染上恶劣和玩味。“还是你忘了,白月光和替身天生就是死对头!...
《我替男主白月光养孩子何珊珊顾言琛全局》精彩片段
四周寂静一片。
何姗姗眼底迸发出巨大希望,整个人精神气一下子提了不少。
她猛得挣脱保镖的束缚,扑通一下子跪倒在我面前,浑身哆嗦着朝我磕头。
“孟小姐,你是活菩萨,求你行行好,把橙橙放你身边养吧!”
“就当是养只阿猫阿狗,给口饭就行,橙橙很听话,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随后,她一把抓住橙橙,就往我怀里推,声音里不由的带着几分迫切。“还愣着干什么?快叫妈妈。”
橙橙缩着脖子,越靠近我哭的越惨,像是意识到什么,拼了命般伸手要抓何珊珊。
“妈妈……不……我要妈妈。”
我俯身看着面前卑微着为儿子求一条生路的母亲,蹲下身来,探究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道: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的语气不由得染上恶劣和玩味。
“还是你忘了,白月光和替身天生就是死对头!”
她平视着我,缓慢而坚定道:“就算橙橙在孟小姐的手里早夭,那也是他的命,怨不得旁人。”
我微眯着眼,不满的看着她。
“你这是……吃定我了?”
“我只知道,在我羊水破裂,他挂掉电话的那晚,是孟小姐把我送进了医院。”
“孟小姐对我的恩情重于泰山,我下辈子必当牛做马报答您。”
“橙橙的命是您救的,他的命就是您的。”
我敛下眸子,算是默许了这场无声的交易。
从怀里掏出颗糖,放在橙橙手里,柔声哄着:
“橙橙,过来,让我抱抱。”
橙橙哭闹着,拼命抵抗,对着何珊珊喊道:“你是坏妈妈,你是坏妈妈!”
何姗姗低下头,掩下的翻腾而起的不舍。
“橙橙,忘了妈妈之前跟你交待的吗?”
“你再不听话,就永远别想再见到我了。”
“从今往后,孟小姐才是你妈妈,你要听孟小姐的话,不准胡闹。”
橙橙见状不再挣扎,缓慢的挪着步子过来,脸埋在我肩上,沉默了几秒,用小奶音很轻很轻地喊了句妈妈。
我把橙橙带去休息区。
没人在旁边,他的眼泪很快止住。
一边窝在沙发里抽抽搭搭,一边眨巴着小鹿大的眼睛偷偷打量我。
在我看向他时,又挪开视线。
“孟南妩,你疯了吧?你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吗,你就敢接?”
我妈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入,保养极好的脸蛋因为愤怒多了些细纹。
我说:“我知道,顾言琛的私生子。”
她一巴掌扇在我脑门上,恨铁不成钢:
“你知道你还接过来,我真想把你的脑子砸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浆糊?”
“你是不是傻的,不知道私生子也有继承权吗?”
我妈越想越气,“我好歹一世英名,居然全毁在你手里。”
我打了个哆嗦。
没错,我妈年轻时亲眼看见我爸和女员工在办公室里调情,暴怒之下,她抄着菜刀从六十六楼追到了一楼,直到记者来了两人才堪堪分开。
看着我心大的模样,我妈就浑身来气,嘴上也越发不客气。
“这孩子身上流着姓何的血,未来跟你的孩子争继承权的时候,你可有的受。到时候千万别哭着回来求我。”
我面上挂着讨好的笑意,温言软语的哄着:“知道了,我亲爱的母上大人。”
我妈神色刚要缓和,结果我话锋一转。
“但这个孩子,对我真的非常重要……妈妈……”
“你真要他?”
我狂点头:“千真万确!”
我妈:“……”
我妈没在说什么,但凭我的直觉,应该是找律师在划分婚前财产。
一场订婚宴,就这么搅和过去了。
最终,顾家元老出面转让百分之五的股份给我作聘礼,才消弥了家里长辈的怒火。
我是追妻虐文里霸总的归国白月光。
订婚宴上,癌症晚期的替身临死托孤,却被霸总的保镖无情拉走。
只有我知道,这孩子日后会是全书最大反派。
深谙商道,老奸巨猾。
没人能在他手底下讨得好。
我主动抱过孩子:“这孩子长得很像我,也许有缘呢……”
……
“阿琛,就是最后一次,我求你了。”
“帮帮我吧……”
何珊珊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跪在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此刻微扬着上巴,双手颤颤巍巍的抓住顾言琛的裤腿,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这是哪家的千金,怎么跟孟大小姐长得一模一样?”
“什么千金……顾总外头养的替身闹到正主面前了而已。”
四周议论的声音尖刺般扎进顾言琛的耳里。
家丑在外人面前宣扬开来,激得他面上泛起薄怒。
看向何珊珊,答非所问:“何珊珊,我不是说过了,从此往后,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何珊珊被吓得一激灵,连连认错。
“对……对不起。”
“可我没时间了,只要你能留下橙橙,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何珊珊单薄的身影瘫坐在地,面色惨白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断说着乞求的话。
她的手背泛红,满是细细密密的针孔,皮包骨头,怀里还护着一个两岁大的糯米团子。
小男孩的衣裳崭新,浑身裹得圆滚滚的。
“够了,何珊珊,你怎么如此恬不知耻?”
“随便从外头捡来的野种,就想拿来离间我跟南妩,愚蠢至极。”
顾言琛面露鄙夷,转过身要牵我的手。
我后退一步,躲了过去。
他尴尬的愣在原地,手悬在半空,略带着歉疚看向我。
“阿妩,放心。”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定给你一个交代。”
他一出声,所有的视线都落在我的身上。
或同情或嘲讽。
毕竟孟顾两家是商业联姻,偏偏顾言琛是个情种,我算是包办婚姻中少有的幸运儿了。
在他们的观念中,找替身情人没关系,可让外室闹得正妻面前,还有了私生子,是坏了规矩。
还没过门就给媳妇委屈受的,顾家是一个。
我孤身一人站在人群里,任由他们打量。
顾言琛闭了闭眼,下了狠心,“保镖,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女人丢出去。”
“还有……那个野种……”
三四个身着黑色皮衣的壮汉拽着何珊珊的胳膊就往外拖。
她拼命挣扎着把孩子往里推,尖锐的声音险些刺破人的耳膜。
“橙橙,快跑,别被他们抓住。”
小豆包原本瑟缩在何珊珊怀里,被推出去后,被吓得哭得震天响。
扭过头时,我在两岁孩童的眼底看到了不甘心。
此时此刻,我才无比确信。
这个孩子,就是未来的大反派。
他恨自己凉薄的父亲,恨间接逼死她母亲的我。
用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阴招把顾孟两家双双拉下神坛。
但也以非法集资的罪名在牢里了此残生。
现在,他还是个两岁的稚童,在经历丧母之痛前,亲眼见识到父亲的冷血。
十米开外还能听见何珊珊撕心裂肺的质问:“顾言琛,橙橙是你亲儿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就是个混账,你不配当爸爸。”
顾言琛眸子冷得像冰碴:“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
我上前两步,挡住顾言琛的视线,冲孩子招了招手。
橙橙屁颠屁颠朝我跑来,我揉揉他的头发。
“这孩子长得像我,许是有缘呢……”
橙橙熬不住,坐在我怀里打瞌睡。
车上温度很高,我抱起橙橙把他放到后座。
怀里的孩子突然瑟缩了一下,紧抱住我。
我回头,顾言琛站在阴影里,酒店里透出一丝暖黄灯光,洒在他的眉心。
他身上带着酒气,看见我时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阿妩,谢谢你为我解围。”
橙橙似乎很怕顾言琛,在我怀里抖的厉害。
我把橙橙放下,对着他道:“外面冷,进车里睡吧。”
顾言琛对着我傻笑。
我抬头,好笑地问他:“你笑我做什么?”
他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
“阿妩,你真好。”
“那个孩子……是个意外,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顾言琛吻着我的眉心,轻声安抚道,缓慢地述说着日后的安排:“过了这阵风头,我把他送去老宅,不会让你再看到他。”
我呆呆地望着他。
心里五味杂陈。
老宅?
居然不是福利院?
这是要认下这个孩子了。
我想起了原书里的情节。
在书里,面对何姗姗携子上户口的挑衅,我冷眼旁观。
亲眼看着顾言琛把冒牌货和私生子扫地出门。
后来,何姗姗没熬过那晚,橙橙被送进了福利院。
关于橙橙的童年,书里只一笔带过。
从福利院逃出来后,双腿残疾,只能靠轮椅苟活。
这次,我的出言缓和。
给了顾言琛一个台阶,他这才想起来那点为数不多的父爱。
我只觉得讽刺。
一条活生生的命居然比不上自己的脸面。
“不用了,”我退后一步,与他隔开一段距离,“孩子还小,又与我投缘,我从小没有弟弟,就当是同我做伴吧。”
顾言琛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疏离,脸上光彩更甚,感动的握住我的手。
“阿妩,你真是善解人意到让人心疼。”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沉默半晌,突然出声:“言琛,你去看看何小姐吧,她快没时间了。”
“阿妩,你不用试探我。”
他低头看我,“怎么面色这么凝重?”
我开口催促:“快去吧,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了。”
顾言琛眉心一跳,不好的预感袭来,拔腿就往车上跑。
对司机道:“快,快去慧安小区。”
我带橙橙回了孟家。
睡眼朦胧中感觉有人拽着我。
“妈妈,我睡不着……”
母子连心,何珊珊已经油尽灯枯。橙橙是个早熟的孩子,应该会有所感应。
橙橙抱着小毯子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向我。
“我想听妈妈讲故事。”
“好(困)。”
我妈说的对。
养娃子真不容易。
强迫自己睁开眼。
我清了清嗓子,张口就乱来。
“很久以前,有个卖核弹的小女孩,但今晚她一颗核弹也没卖出去。”
“到了夜里,她实在太冷了,她想起了她的奶奶,于是点燃了一颗核弹。”
“那天晚上,全村人都看到了她的奶奶。”
橙橙眼睛亮亮的,拉着我问个不停,“所以,妈妈,点燃核弹就能见到我原来的妈妈吗?”
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
橙橙更加兴奋,窝在被子里,软糯糯的声音激得我头皮发麻:“我也想要核弹,还要点好多好多……”
我:“那样的话,你不只能见到你妈。”
橙橙:“?”
我:“还有你爸。”
橙橙:“……”
再见到顾言琛。
是在下午三点,江滩公园。
他身上还穿着订婚宴当晚的笔挺西装,但衣服脏污,脸满胡茬,眼睛肿的不像样。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三魂六魄,只呆呆地盯着手里的红盒子。
我声音沉冷,“顾先生,橙橙是我孟家的孩子,轮不到你来教育。”
因为这句话,孩子之间的吵闹,变成了家族之间的争斗。
顾家元老为了息事宁人,让顾言琛带着侄子亲自给我赔罪。
我顺坡下驴,从中捞了不少好处。
婚后,顾言琛时常不着家。
有时,一连半月,两人也见不上一面。
我忙里愉闲,抽出空来会带橙橙满世界的跑。
看极光,泡温泉,打雪仗,坐游轮……
每次我订机票时,我妈满脸的不赞成。
“诶呦,让你带个孩子,真要命呀!”
“橙橙都六岁了,也该上学了,天天跟着你屁股后面胡闹,这怎么成?”
忽然,她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抱着我的胳膊亲切道:“哎,乖女儿,你不会是想把孩子养废吧?”
我妈自认为她get到了问题的关键,蹭的起身,激动的语无伦次:“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孩子要是大字不识两个,顾家那群老头子怎么敢把家业交给他?”
我歪头看着橙橙在纸上画画。
橙橙转而朝我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我站起身来,笑得肆意。
“见天地,知敬畏;见众生,知怜悯;见自己,知归途。”
“这是我教他的第一课。”
在书里,橙橙被困在轮椅上一辈子。
我依稀能记起,书中反派在监狱里,趴在栏杆上,看着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憧憬。
我看向橙橙的眼睛,那里烂若星辰,恍若盛满星子。
与小说里那个阴翳冷戾的反派相差甚远。
一切都迎来了新生。
一切都在欣欣向荣。
有一点我妈说的对。
橙橙六岁了,确实也该送去学校。顾言琛不管事。
我动用孟家的人脉。
把橙橙送进了A市顶尖的国际小学。
学校实行寄宿制,只有周六周日才能回来。
橙橙每次一回来,就叽叽喳喳的围着我说个不停,分享他新交的朋友,新学的知识。
周六,我照旧在客厅坐着。
没见到橙橙,却见到喝的烂醉如泥的顾言琛。
我跟他已经三个月没见了,说实在的。
有时候,我甚至已经忘了自己结过婚。
毕竟,顾言琛在这个家存在感太低了。或者说,我跟橙橙压根不在意他。
顾言琛醉得厉害,刚进来,就一跟头栽在地上。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去扶他。
但刚用劲,就凌空而起。
顾言琛单手把我抱起来,在我耳边低声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大声吼他,“你干什么?放开我。”
他另一胳膊扫去桌上的杂物。
顾言琛抱着我,放在餐桌上。
把我圈禁在怀里,眼眶通红地看着我,语气卑微,“珊珊,我错了,别不理我。”
滚烫的带着酒意的鼻息扑面而来,心底的寒意却分毫不减。
我气极,冷声警告:“顾言琛!”
他又把头埋在我的颈窝:“珊珊,我好想你,你回来好不好,求求你……”
“我对你好,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震碎了静谧的夜。
再抬头,他的脸上挂着血红的巴掌印。
“顾言琛,你以为我是谁?”
顾言琛被这一巴掌打懵了,脸上的醉意瞬间消散。
他缓缓睁大眼睛,聚焦在我脸上,随即闪过一丝清醒与愕然。
“南,南妩。”
“你在外面养多少个情人,我不管。你抽烟酗酒不思进取,我也不管。”
我一把攥住他的衣领,冷冷地直视他,“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若要拿我寻慰藉,别怪我同你鱼死网破。”
顾言琛低下了头,神色恍惚:“抱歉,我并非有意。”
我做了梦。
梦里是我跟顾言琛的第一次相见。
那时候他刚被顾家认回来,我见他时,顾言琛整个人怯生生的。
觥筹交错的晚宴,他孤零零的躲在桌子下。
我掀开桌布,他立马吓得蜷缩成一团。
“我不想走。”
我跟着钻进去,递给他一颗糖。
“巧了,我也喜欢这。”
孟顾两家是世交,长辈们在桌下发现了我们,笑的合不拢嘴。
在两家元老的授意下,我们定了亲。
那晚,顾言琛很局促的看向我,磨蹭了半晌,才掷地有声道:“阿妩,我会对你好的。”
我学着我妈的语调故意为难他:“男人的嘴,骂人的鬼。”
他促狭的拼命摇头:“阿妩,我是真心的。”
他伸出三个手指就要发誓:“倘若我有半句虚言,就让我受尽病痛折磨而死。”
“呸呸呸!傻子,谁让你这么说了。”
顾言琛见我松了口,开心地围着我转圈圈,一个劲地喊我夫人。
后来,我们转到同一所高中。
顾言琛光明正大的开始追求我。
我喜欢吃糖,他的每件衣服口袋都能掏出糖。
我喜欢玉兰,他哪怕迟到也要给我送来。
我喜好奢靡,他就用我的名字创立了高奢品牌,一个写字楼的人专为我做衣服。
少年的爱是炽热的,轰轰烈烈的,是可以冲破一切阻碍的。
再后面,我出国深造,他继承家业。
顾言琛的消息不时传来。
他找了我的替身。
把那个女孩养在身边,日日折辱。
让她大雪天跳进冰湖捡我的发夹。
让她暴雨中奔走在泥泞路寻我的项链。
让她穿着我的衣裙,模仿我的语气神态。
震惊过后。
是久久不能平息的恶寒。
跟疯子谈爱,才是真疯。
我那一巴掌,把顾言琛脑子里的水扇匀了。
他态度大改。
不仅日日回家吃饭,对橙橙也罕见的上了心。
我想了良久,问:“下个月,橙橙学校要办运动会,你去吗?”
顾言琛从橙橙的数学题册里挪开视线,赞赏道:“去,孩子的成长道路上父母不能缺席。”
“我还没写完呢。”
橙橙把题册抢来,冲顾言琛翻了个白眼。
橙橙对他态度恶劣,顾言深却跟看不见似的,主动开口缓和关系:“来,爸爸教你。”
橙橙拿着题册,挪的更远:“我有妈妈。”
顾言琛自信极了:“你妈高中成绩还没我好。”
橙橙怒怼:“我妈是博士,学历比你高。”
顾言琛:“……”
我瞧着茶几上争执不下的父子,好像小狼在冲头狼展示獠牙。
橙橙长大了。
七岁的孩子,稚气未脱,一头乌黑短发,利落阳光。
越长越不像他爸爸了,像我,哪哪都像。
顾言琛为了补偿,每天下班都给橙橙带一箩筐的礼物。
橙橙跟他不对付,见他就恨不得踹几脚。
他气鼓鼓的坐在我腿上吃薯片,白眼要翻上天了。
“妈妈,那个男的是不是有病?”
我:“是啊!他神经病。”
顾言琛:“……”
他心里揣着见不得人的心思。
橙橙不懂,我懂。
顾言琛冷落了橙橙五年。
避我如蛇蝎。
他哪里是不想见我,分明是怕我。
何珊珊同我长的一模一样。
顾言琛怕!怕见到我,就会想到何珊珊。
从前因为何珊珊像我,顾言琛把她变成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折断了她的翅膀。
现如今因为我像何珊珊,他拼命地逃避我,逃避橙橙,逃避有关于何珊珊的一切。
我那一巴掌,扇醒了他。
让顾言琛再看我时,带了惧意。
让他不敢对着我的脸胡思乱想。
理智回笼,顾言琛才想起了这么多年对我们的亏欠。
好像多弥补一些,就能消磨内心的愧疚。
可我跟橙橙…都不需要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
孩子大了,我们也都老了。
顾言琛常年酗酒,如今得了胃癌,时日无多了。
我坐病床边削苹果,终于削出了一整条完整的苹果皮。
顾言琛背过头去,不肯看我。
我抬头,瞪了他一眼。
把苹果递给橙橙,给他使了个眼色。
“儿子,喂你爸吃。”
顾言琛蒙住被子,就往里面缩,“吃不下了,吃不下了……”
橙橙无视掉半垃圾桶的苹果核,掀开被子,一把抓住不老实的顾言琛,就往他嘴里塞。
“爸,妈妈辛辛苦苦给你削的,你能不能懂事点!”
曾经身材修长的顾言琛被一场癌症折腾下来,成了浑身没二两肉的干瘦老头。
橙橙轻而易举就制住了他。
顾言琛不得不屈服在武力之下,拿起苹果恨恨地啃了起来。
我满意地笑了。
又从筐里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
顾言琛快死了。
这几日来探望的亲友一波接着一波。
我是顾太太,不论私底下如何,面上都得过得去。
装夫妻情深,是吧?!
我就坐在这,看看哪个长舌妇敢说我们夫妻感情不合!
“南妩……”
顾言琛还是走到了油尽灯枯的那天。
此刻唤我,已是气若游丝,进气多出气少。
我故作轻松道:“嗯?怎么了,又想吃苹果了?”
“咳咳……咳……”
顾言深毫无血色的脸硬是被气黑了几度。
将死之人,我又在计较什么?
我到底不忍:“说吧。”
“还有什么临终遗言?”
顾言琛浑浊的眼睛闪了闪,“南妩,我要谢谢你。姗姗说的对,我就是个混账。”
“我负了你,没尽到为人丈夫的责任。也对不起她,害得她年纪轻轻玉殒香消。”
“橙橙被你教养的很好,我很是感激……”
我看着他,说:“遇到你,是我三生不幸。”
顾言琛就是个瘟神。
所有沾上他的人都会变得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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