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好多委屈。
天大的委屈。
我一边给他递纸,一边听他断断续续的解释。
丝毫没有注意过手机连续不断地电话。
拿到婚纱照后,我发了朋友圈。
“结婚。”
附带两张照片。
一张是刘子明望着我,眼眶通红的照片另一张是红底的结婚证,上面写着:张婉婉,刘子明。
我没再回家,而是跟着刘子明去了他的房子。
进门后,也许是意识到失态,他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去洗澡,出门后,看到他把结婚证端端正正地摆放在客厅中央的橱窗里。
仰头又看了看,模样像极了一个骤然得到糖果却又不敢吃的孩子。
见我出来,他侧过头,表情说不上的复杂。
“婉婉。”
“我很羡慕刘慕远。”
“我的家长会,妈永远会缺席,冬天织的围巾,也没有我的份儿。”
“好像所有人都只喜欢刘慕远,包括你也是。”
说到这儿,他自嘲一笑。
“从小到大,我喜欢的,刘慕远都要抢。”
“我养了只流浪猫,刘慕远要过去,不到三天,猫的尸体就出现在垃圾桶。”
“高中时,我本来有保送的机会,可却因为拉肚子,错过了当天的考试,保送名额被刘慕远拿走。”
“我的房子,我攒了好久的钱,妈让我让给刘慕远。”
“我暗恋你好久,刘慕远明明有喜欢的人,却还要抢先一步和你在一起。”
刘子明碎碎念,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我坐在他身边,安静地听着。
最后他像是叹息般,说了句“我想要的,从来都不能真正属于我。
这句话他说的很轻,可却实实在在落在我心里。
也许是心疼,也许是其他的。
我吻了过去,像是吻另一个自己。
我扣住他的手指,分开时,他无名指上被我套上了一枚戒指。
他明显有些激动,胸膛欺负不定。
抬眼时,泪水早已模糊了他的眼眶,嘴里止不住地喊着我的名字。
“婉婉,婉婉。”
约法三章第二条。
我要违约了。
命中注定的人。
我不想分开。
深夜,我罕见地从梦中醒来。
一扭头,刘子明就躺在我身侧,脸上满是泪痕,却依旧不敢靠近,只是偷偷牵着我睡衣的衣角。
我心底一片柔软,控制不住地将他拥入怀中。
他迷迷糊糊地开口:“婉婉。”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在的,我在。”
他这才安心谁去。
等第二天,我被巨大的响声惊醒时,他已不在身旁。
我推开门,客厅橱窗被砸开。
刘慕远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站在客厅。
在他对面的刘子明低着头,脸上被玻璃划破,鲜血直流。
看见我,刘慕远跑过来,压着怒火质问:“你什么意思?!”
我没理会,快步走到刘子明身边,用袖口擦了擦他脸上的血迹。
“结婚证呢?”
刘子明低着头,闷闷回答:“被撕了。”
刘慕远从背后用力拽我,双眼通红:“张婉婉!
你什么意思?!
我才是你的丈夫。”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提醒:“我记得我说过,我们分手了。”
也许是想起自己彻夜不归的一宿。
刘慕远表情变化,但很快,就开始委屈落泪。
“我们在一起三年!”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们一起三年啊!”
“奶奶呢,她不会同意的,奶奶最心疼我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歇斯底里。
当他义无反顾地吻上小青梅的嘴。
打着旗号参加暧昧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