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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法则小说

骑马钓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因为麦小柔的事儿,这段时间以来我总是茶饭不思,见我最近的精神状态不佳,麦小柔好似看透了我的心思,就对我说:“陈雨,你不用这样,我借你的本来就应该还给你的。”我问麦小柔,她以后怎么办。麦小柔说:“我会暂时沉睡,等有一天我可以彻底控制自己身上尸气了,我还会醒来的。”我问麦小柔,需要多久。她想了一下说:“可能是几年,也可能十几年,还可能几十年,最糟糕的是我一辈子都醒不来,谁知道呢,不过我已经死了,在尸的状态下,清醒和沉睡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很少和麦小柔这么认真的对话,这一番话说下来,我忽然觉得麦小柔有些可怜。之前在唐福茶楼,听麦爷爷和李归道对话,麦小柔是因为替我挡劫,才借走了我的命,而且听他们的意思,我的劫难好像已经挡过去了,所...

主角:麦小柔陈雨   更新:2024-12-22 17: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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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麦小柔陈雨的其他类型小说《通天法则小说》,由网络作家“骑马钓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麦小柔的事儿,这段时间以来我总是茶饭不思,见我最近的精神状态不佳,麦小柔好似看透了我的心思,就对我说:“陈雨,你不用这样,我借你的本来就应该还给你的。”我问麦小柔,她以后怎么办。麦小柔说:“我会暂时沉睡,等有一天我可以彻底控制自己身上尸气了,我还会醒来的。”我问麦小柔,需要多久。她想了一下说:“可能是几年,也可能十几年,还可能几十年,最糟糕的是我一辈子都醒不来,谁知道呢,不过我已经死了,在尸的状态下,清醒和沉睡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很少和麦小柔这么认真的对话,这一番话说下来,我忽然觉得麦小柔有些可怜。之前在唐福茶楼,听麦爷爷和李归道对话,麦小柔是因为替我挡劫,才借走了我的命,而且听他们的意思,我的劫难好像已经挡过去了,所...

《通天法则小说》精彩片段

因为麦小柔的事儿,这段时间以来我总是茶饭不思,见我最近的精神状态不佳,麦小柔好似看透了我的心思,就对我说:“陈雨,你不用这样,我借你的本来就应该还给你的。”

我问麦小柔,她以后怎么办。

麦小柔说:“我会暂时沉睡,等有一天我可以彻底控制自己身上尸气了,我还会醒来的。”

我问麦小柔,需要多久。

她想了一下说:“可能是几年,也可能十几年,还可能几十年,最糟糕的是我一辈子都醒不来,谁知道呢,不过我已经死了,在尸的状态下,清醒和沉睡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很少和麦小柔这么认真的对话,这一番话说下来,我忽然觉得麦小柔有些可怜。

之前在唐福茶楼,听麦爷爷和李归道对话,麦小柔是因为替我挡劫,才借走了我的命,而且听他们的意思,我的劫难好像已经挡过去了,所以现在可以把剩下的命还给我了。

可我总觉得现在把麦小柔借我的命要回来,有点卸磨杀驴,兔死狗烹的意思。

在距离十五还有三天的时候,麦爷爷和麦小柔一起先回了老家,麦爷爷让我三天后再回去,因为他们要先回去做一些准备工作。

我现在对他们两个已经很信任了,也没有说什么。

到了第三天正好又是一个周末,我也就踏上了回程。

到了麦小柔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我推门进去的时候,麦爷爷正在清扫院子里的梧桐叶。

和我打了招呼,麦爷爷便轻声道了一句:“这梧桐叶早起扫了,晚上又会落一院子。”

我有些不明白麦爷爷要表达什么,便附和着说了两个字:“是啊!”

我四下看了看没有多余的扫把,便想去接过麦爷爷手里的扫把帮他扫,他指了指麦小柔的房间说:“你去看看小柔吧。”

“哦!”

我呆呆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往麦小柔的房间去了。

麦小柔的房门虚掩着的,我推门进去就看到麦小柔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披着红盖头坐在那床榻上。

一进门,我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愣了片刻之后,我就明白了,麦小柔是想要和我完婚!?

“小柔!”

我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麦小柔那边也是低声道:“陈雨,我们朝夕相处了一个月,做了这么久的男女朋友,你可不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

我问她是什么愿望,麦小柔说:“和我做一天的夫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真的让你守我一辈子,一天过后我们便再无瓜葛,你可以继续你的生活,你可以娶别人为妻,我绝对不会过问和干涉,而我只要记得你是我的丈夫就够了。”

麦小柔的话让我心头一热,我什么都没说,走到麦小柔的旁边,直接掀起她的盖头,然后对着她冰冷的嘴唇就吻了下去。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吻上她的唇,这一吻,我已动情,没有任何生理因素的趋势。

一吻过后,我便道了一句:“一天怎么够,我要一辈子!”

麦小柔愣了一下,双眼闪烁,然后几滴眼泪流了出来,我和麦小柔抱在一起,彼此不语。

夜渐深,圆月当空。

麦爷爷在院子里道了一句:“时间差不多了,小柔,开始吧。”

听到麦爷爷的话,温柔的麦小柔忽然“咯咯”笑了两声,那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放荡。

笑完之后,她把我直接推到床上,然后猛爬在我的身上,将她冰冷的嘴唇送过来。

麦小柔一脸的轻浮的微笑,她这是要干嘛,难道还我命,就是要……不等我反应过来,麦小柔的嘴唇已经盖在了我的双唇上,我想要抱住她,可发现我的双手已经不能动弹了。

接着一股暖流就从麦小柔的嘴唇向我的身体传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出忽然出现了一些画面,深夜,我一个人走在去学校附近网吧的路上,忽然一道黑影从我身边掠过,我整个人就扑通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我躺在地上想要站起来,可是却做不到,就在这个时候,远处飞驰过来一辆大卡车,而那辆好像失控了一样直接向路边冲来,然后不偏不倚从我的身上扎了过去。

一阵剧烈的疼痛,我身体都被挤扁了,红白之物贱了一地,血腥而恶心场面……我明白了,这应该是麦小柔给我挡下的,有性命之忧的劫难。

在那画面中,我躺在血泊里,然后从我身旁掠过的黑影又折返了回来,他向我伸手,然后我的魂魄便被他从我的身体里给拉了出去,接着我自己变成了那黑影,而那黑影却慢慢地变成白色消失了。

我呆呆地站在马路上,我下意识地想要寻找下一个目标,我要找人替我受死,因为只有有人做了我的替死鬼,我才能离开这里,去往另一个地方。

徘徊在黑夜里,我十分的孤独,又十分的害怕!

“嘭!”

忽然一道惊雷出现,我脑子里的画面破碎掉了,我没有死掉,我活的好好的,我正躺在麦小柔的床榻上,只是麦小柔却不见了。

难道说她把命还给我之后,就消失了吗?

我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梧桐叶荫绿繁茂,我一下就明白了,这不是现实,我还在那幻象之中。

天色阴暗,好像要下雨了。

“咔嚓!”

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穿过梧桐叶劈在我的身上,我猛然感觉一阵剧烈的疼痛……就在这个时候,我嘴唇上那一股冰凉忽然消失,而我的幻象也是散掉了。

我的眼前慢慢地清晰,麦小柔一脸红润盯着我,她距离我很近,她身上的香气沁入心扉。

我问她:“好了?”

麦小柔道:“没,我只还了半年的命,剩下的命需要到明年七月十五鬼节的时候才能继续还你。”

我愣了一下,忽然下意识的觉得,麦小柔忽然中断还我的命,跟我幻象里那一道落在我身上的闪电有关。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闪电极有可能是我命理中的下一个劫难。

见我没说话,麦小柔忽然从我身上起来,然后笑着问我:“你怎么不问为什么了?

要是以前,你肯定十分着急地问我为什么,然后气急败坏!”

我看着麦小柔问:“你是不是又要为我挡劫?

那一道闪电!”

麦小柔愣了一下,然后问我:“你也看到了?”

我点头。

麦小柔收起脸上的笑容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看破了这些事儿,陈雨你的进步还真的出乎我的预料啊,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也没有必要骗你,我的确是在为你挡劫。”

我继续问:“你把我的命借走,然后在你和我身体里同时消耗,我这边的命都是安全的,而不安全的那一部分在你身上,等过了那一段不安全的命,你再继续把命还给我,如果剩下的命理中还是有不安全的命,你依旧会替我挡对吗?”

麦小柔点头道:“没错,不过这样的话,你的命理会在我们两个人身上同时消耗,你的寿命会缩短不少。”

我道:“总比直接死了强!”

的确,如果麦小柔不替我挡下劫难,一个月前我估计就成了替死鬼了!

不等麦小柔说话,我又问她:“为什么?”

麦小柔想了一会儿说:“因为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我唯一爱的人,就这样。”

就这样!

三个简单的字,可是却包含了无比深厚的情感。

我问麦小柔,能不能把那危险的命也给我,我既然在幻象里已经看到我出事儿的地方是在她家的梧桐树下,那我以后不来这里不就是了。

我这么说,并不是想要讨回剩下的命,只是单纯地不想麦小柔再替我抵挡危险了。

麦小柔笑了笑说:“等你有一天自己有实力应对那些劫难了,我就把那些带有危险的命也还给你,现在的话,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还的,谁让你的命在我手里呢?

还有,那些劫难是躲不过去的,你不来我们家,不代表那道闪电不会出现,在特定的时间,它还是会出现你的身边,到时候你还是躲不过!

所以只能由我替你挡。”

说着麦小柔又往我身上压了下来。

她这次没有吻我,而是把嘴唇凑到我的耳边小声道:“睡吧!”

我……不等我有反应,我的眼皮子一沉就真的睡了下去。

等我再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麦小柔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早饭,我到院子里的时候,麦爷爷仍是在扫那梧桐叶。

见我出来,他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命。”

我不想麦小柔替我挡下那些劫难,所以我必须提升自己的实力。

想到这儿,我就对麦爷爷道:“麦爷爷,教我道术吧。”

麦爷爷明白我在想什么,他放下扫把道:“你想要进步快点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提议。”

我问麦爷爷什么提议,他说:“不停的实战,不过我自己没有那么多合适的案子给你历练,我们需要加入一个组织,让那个组织为我们提供合适的案子。”

我一下就明白了,慢慢道了四个字:“灵异分局!”


听到麦小柔说她对付起来都有些棘手,我就想拉着她逃跑。

麦小柔却是摇头道:“我和爷爷都是学道之人,遇到脏东西出现,不能视而不见的,这是我们的原则,你现在也开始学道了,以后若是碰到了脏东西,想到的不应该跑,而是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

我小声喃喃一句:“就是多管闲事呗。”

麦小柔特别认真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陈雨!”

我应了一声,她继续说:“这是我们修道者的职责所在,你也要有这个觉悟,你知道吗?”

很少见麦小柔这么认真,我也是赶紧点了下头。

麦小柔这才收起那严肃的表情笑道:“这才乖!”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对面急匆匆走来两个老太太,她们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走到我们身边的时候,其中一个老太太就拽了一下麦小柔的胳膊轻声说:“姑娘,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儿吧,在这儿连续两天已经死了俩人了。”

麦小柔“啊”了一声问老太太,那两个人怎么死的。

老太太说:“掉民心河里淹死的,可这里有护栏,走路好好的,咋会淹死,估计那水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此时旁边的老太太拽了一下说话的老太太道:“行了,我们赶紧走吧,这里阴森森的,太吓人。”

说罢,两个老太太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嘱咐我们也赶紧走。

麦小柔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她走到那护栏边往河里看了几眼道:“已经死人了,那就更不能袖手旁观了。”

听到麦小柔这么说,我也好奇走到那河边扒着护栏往那水里看,夜色下那些水都是黑色的,一眼看去,根本无法判别其深浅,看了一会儿我就感觉有些头晕,总感觉那水面在晃。

接着我便看到那水面上慢慢出现一个漩涡,那漩涡好似有一股吸力,让我忽然有了一种想要跳入那漩涡中的冲动。

我紧紧攥着护栏,身上已经开始出汗。

“啪!”

一声闷响,忽然感觉自己后心被拍了一下,我的脑子瞬间一冷,再看面前的水面,根本没有什么漩涡,那种想要往下的感觉也是一下消失了,我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几步。

麦小柔在旁边“哼”了一声对着那河面道:“孽畜,竟然欺负到我男朋友身上来了,真是不知死活!”

说罢,麦小柔就去捏指诀,可捏了两下她又停下了,我问她怎么了,她说:“现在这个点还不算晚,虽然附近的人知道这里连死了两个人,已经很少从这里走了,可难免会有不知道的,勿入这边的,现在动手的话,动作太大,惹人怀疑,等过了半夜十二点我们再来,走,先去吃饭!”

说罢,麦小柔就挽住我的胳膊要离开这里。

我则是求之不得,我可不想和什么脏东西打照面。

可走了几步,我便忍不住问:“小柔,我们就这么走了,那个水里的脏东西要是害了其他过路人怎么办?”

麦小柔回头看了看说:“放心,刚才那几个指诀暂时封住了水面上的气息,河里的脏东西嗅不到外面的人气,自然不会乱动,不过我那个阵法只能坚持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那个时候阴气最旺盛,水下的东西会轻易识破我的阵法,所以在十二点之前,我们必须回来!”

我点了下头,可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

吃饭的时候麦小柔没有再和我说笑,她时不时担心地往外看几眼,我知道她是担心那边的情况。

吃过饭,我们便直接返回了那段河道边,麦小柔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闭上眼,她好像在感觉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才睁眼说:“还好,我的阵法还没破。”

因为有了之前的教训,我不敢靠护栏太近,站在路中央问麦小柔:“水里面的东西,是水鬼吗?”

麦小柔道:“水鬼并不是鬼,而是一种怪,而这水下面真的是鬼,不是水鬼!”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绕,不过我还是听明白了。

我和麦小柔守在这个河道边,一晚上从我们旁边也过了不少人,到了十一点以后,路上的车和人明显开始减少,我们这一段也是不再过人了,因为忽然变得有些冷清,我便问麦小柔什么时候动手。

她说:“再等等,等人再少点。”

我想了一下道:“你不是说午夜十二点的时候阴气最重吗,那会儿的鬼物是不是最厉害,如果是选择那会儿动手,岂不是更危险了?”

听我说完,麦小柔忽然一手搭着栏杆,一手撩起自己的头发冲我笑道:“陈雨,你已经开始关心我了吗,你过来,我奖励一个!”

说着,麦小柔还向我飞吻了一下。

我没有过去,夜越深,那河里的东西就越厉害,可不想去冒险,想到这儿我就问麦小柔:“我在这里会不会成为你的累赘,要不我先回去等你?”

麦小柔见我怕了,便“哼”了一声说:“你忍心留下我一个弱女子在这里啊,我都不怕,你怕啥,一会儿在旁边看着就好了,我说过,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麦小柔不同意我离开,我自然不敢擅自撤离,就站在原地发呆。

又过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有人经过,麦小柔便忽然捏了一个指诀对着我道:“陈雨,往左走三步。”

我问麦小柔为啥,她只道了两个字:“照做!”

我则是乖乖地向左走了三步,麦小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水面,然后又看了看漫天繁星的天空道:“行了,你就站在那个位置,不要乱动,我用术法,配合着北斗星位将你的气息隐匿起来,一会儿无论发生了什么,一步也不许动,只准在旁边静静地看,明白吗?”

术法,隐匿我的气息?

我下意识伸手探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啥也摸不到,见我站在那儿不安分,麦小柔“哼”了一声撒娇道:“陈雨,老实点,别添乱好不好!”

我赶紧站定自己的身体。

“呼呼……”忽然一阵冷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忍不住有些想要打喷嚏,麦小柔瞪了我一眼,我捂着嘴巴和鼻子,生把那个喷嚏给憋了回去,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呼呼……”风忽然吹的厉害了,完全没有停的意思,就在我附近五六米的时候,还出现了两个旋风,它们卷着尘土和几个塑料袋直接往我这边转了过来。

我很小的时候,就听我父母说过,那旋风是鬼魂所为,如果被旋风追着跑,那就要对它吐两口唾沫,这样就能将其赶跑了。

小时候,每次看到旋风,我都会去淬了两口,所以一看到有旋风向我这边靠近,我就下意识地想要吐唾沫。

同时我也是一下紧张到极点,这里不是刚死了两个人吗,这两个旋风会不会是刚淹死的两个人的鬼魂呢?

心里这么想的时候,我就没有把嘴里的那口唾沫给吐出来,那两团旋风也没有撞到我的身上,而是从我的身边经过,然后在距离我七八米的位置散掉了。

我不禁舒了一口气。

麦小柔在这期间没有什么动作,她爬在护栏边呆呆地往水里看,样子镇定而从容,如果不是相信麦小柔的实力,我都以为她也被迷住了。

虽然我心里相信麦小柔没事儿,可我还是忍不住想喊她的名字,就用特别小的声音喊了一句:“小柔!”

我这么一喊,之前消失的在七八米外的旋风忽然又重新吹了起来,而且飞快向我这边折返了回来。

麦小柔回头看了我一眼,一脸严肃地冲着我摇头,示意我不要乱动。

我深吸一口气直接把眼睛闭上了,我选择相信麦小柔,她肯定不会害我的。

我能感觉到,两股旋风到了我这边,我甚至感觉那旋风卷着的尘土和塑料袋子撞到了我的身上。

其中有一张塑料袋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那某种东西刻意为之,它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我的脸上,经过那旋风那么一吹直接把我的口鼻都给遮住了,这一下让我有点不能呼吸了。

这一下来的太过突然,我没做好憋气的准备,十几秒后我便有些坚持不住了。

我想要伸手去拽下脸上的塑料袋,可又怕坏了麦小柔的事儿,所以我卯足劲把这一口气憋下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极度缺氧出现了幻觉,我就发现我身边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浑身湿漉漉的,男的双手扯着那塑料袋使劲儿往我脸上摁,像是要把我给憋死。

而另一个女人穿的是裙子,因为湿透的原因,裙子都贴在了身上,猛一看甚至还能看到一些肉色。

她的头发披散在左右,滴滴嗒嗒地往下掉水,而她在冲着我招手,想要把我往那河边引。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昏沉,接着我不但能看到那些鬼物,甚至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那个男的道:“来啊,一起死吧!”

女的则是娇媚道:“来啊,来陪我啊!”

我用最后的力气往河边儿看了看,麦小柔不见了…
看着电脑屏幕我彻底呆住了,麦小柔真的死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最近这些天一直和我交往的那个女人是谁?

还是说,跟我交往的根本不是人,而是鬼!

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

我应该现在就去找麦小柔和麦爷爷,把事情问个清楚。

我没有再和张霞说话,张霞也没有再回消息,不一会儿她的QQ也是变成了黑白色,她下线了。

我关掉QQ根本没有心思玩游戏,满脑子都是麦小柔的事儿。

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就离开网吧奔着翠堤春晓去了,在路上我的心里充满了忐忑,还有害怕,如果麦小柔真的死了,她真的变成了鬼来找我,那我现在过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心中纵使充满了恐惧,我还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麦小柔的楼下,我抬头看了看四楼,401的灯还亮着,麦小柔和麦爷爷还没睡吗?

我厌了一下口水,最终还是决定上楼去看看。

这楼道里是有声控灯的,可我迈步进去咳嗽了几声后,灯却没有亮起来,这小区没停电啊,估计是灯坏掉了。

我抹黑进门,然后拿出手机照亮,顺着楼梯往上爬,上了一层,我又咳嗽几声,然后躲了几脚,这楼道里还是黑漆漆的,这楼道里的所有灯不会都坏了吧?

不一会儿我就到了四楼,站在401的门前,我有些犹豫了,我该不该去敲门呢?

手举在半空中,我始终不敢敲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背后有动静,不等我回头,我就感觉自己的后脑勺上被人拿东西狠狠砸了一下,我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嘭嘭嘭……”一阵敲门的声音,让我慢慢地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后,我发现自己躺在麦小柔家客厅里的沙发上,身上还盖着一条毛毯,我后脑勺更是疼的厉害,那疼痛让我一下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儿,是谁偷袭我的,谋财吗?

可我面前的茶几上分明放着我的钱包和手机,我钱包里没几百块,看着露出的钱边儿,就知道没少钱。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昨晚来这里的目的,要问清楚麦小柔的事儿。

一晃神的工夫,我想了很多的事儿。

“嘭嘭嘭……”敲门的声音继续响着,怎么家里没人,麦爷爷和麦小柔都没在吗,我昨晚是怎么进的门?

“麦爷爷,小柔?”

我试探性地喊了两声,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人说话。

我赶紧从沙发上起来,然后去开门,看下是不是麦小柔或者麦爷爷回来了。

门打开后,我就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带着眼镜儿,在看到我的时候,也是有些诧异。

我问她找谁,她说:“我是这儿的房东,麦大爷说这的房子他不租了,让我过来收拾下。”

不租了?

麦爷爷和麦小柔搬走了?

看来这事儿真的有古怪!

房东见我不说话,便道:“你是谁?

和麦大爷认识?”

我心里想的全是麦小柔和麦爷爷的事儿,就问房东:“你知不知道麦爷爷和她的孙女搬到什么地方住了?”

房东愣了一会儿说:“孙女?

麦大爷还有个孙女吗?

我怎么不知道,我就住在楼下,平时就麦大爷一个人在这里住,哪有什么孙女,再说了,他每天神神叨叨的,搬去哪里住怎么会跟我说呢?

对了,你是谁啊?”

我说:“我是麦爷爷的同乡,昨天过来在麦大爷这边借宿了一夜,等我一觉醒来,麦爷爷不在了,估计是出门了吧。”

房东“哦”了一声说:“那好,反正这房子月底才到期,等麦大爷回来了,你让他给我回个电话,确定下搬走的时间。”

我说了声“好”,然后目送着房东下楼。

等着房东走后,我一个人站在房间里开始发呆,房东说这里一直都是麦爷爷一个住,那我这些天见到的麦小柔真的是鬼吗?

我倒吸一口气,有些不敢在这个房间待下去了,我跑回茶几那边,拿起钱包和手机便准备离开,可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麦小柔的房门“咯吱”一声自行打开了。

我心中“咯噔”一声,逃离脚步也是停了下来。

一股清香飘出,那是麦小柔身上的香气,我看着房间方向轻声叫道:“小柔,是你吗,你在家吗?”

没有人回答,我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慢慢地走了过去,我和麦小柔相处了这些天,如果她要害我,肯定早就动手,也不会等到现在,所以就算她是鬼也不会害我。

一边自我安慰,我就慢慢地走到了麦小柔的房门口。

往那房间看了一眼,我一下就怔住,窗户和镜子上贴着两张黄符,床上扔着几身衣服,都是麦小柔和我见面的时候穿过的,红色的睡袍、连衣裙,还有那雪白色的连衣裙。

麦小柔的样子不停地在我的脑海里闪烁,我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想她了!

在梳妆台的镜子前面还放着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红色的字迹。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几步就走到了镜子的旁边,然后把写满红字的纸拿到手里。

“陈雨,很抱歉骗了你,不过我让你做我男朋友是真的,本来我还想和你多相处一段时间的,可你昨晚从张霞那里打听到我的事儿,让我没有办法继续对你隐瞒下去,我离开了,并不是因为躲避你,而是因为我和爷爷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要去做。”

“另外,我从你这里借走了三十年的阳寿,对了,你只有五十一岁的阳寿,如果不拿回去的话,你肯定活不过今年,想要活下去,就到我老家来,只有找到我,你才能拿回自己的阳寿,记住一个人来!”

落款:麦小柔。

在落款的后面,还画了血红色的调皮表情!

这段话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我只有五十一岁的阳寿也就罢了,竟然还被人“借”走了三十年!

就在我准备把那张纸上的内容再看一遍的时候,那张纸竟然“轰”的一声烧了起来,我被吓了一跳,直接把那纸给扔了出去。

火苗子燃的很旺,一眨眼的工夫那张纸就化为了灰烬。

这房间太邪乎了,我已经被吓破了胆,转身就开始往外狂奔。

下了楼,我飞奔出小区,连跑两条街到学校门口我才停下来喘气,我仍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痛的感觉让我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回到学校,整个人开始变得恍惚,因为我满脑子都是麦小柔的事儿。

过了周末,我一连几天上课的时候走错教室,还有一次上厕所误入女厕被里面的女同学赶出来,然后扭送我去了学校的保卫科,要不是老师看我精神状态不好,问我的话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肯定不会轻饶我。

一顿批评教育后,老师让我去医院检查下,最好去看下精神科。

我自然没有去看什么精神科,而是继续在学校里混混度日,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天色转凉,秋意渐浓。

经过一个月的休整,我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可麦小柔的事儿始终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没有去麦小柔的老家找她,因为没有那个胆量。

她既然能够拿走我三十年的寿命,要拿去剩下多半年对她来说怕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怕自己去她的老家,连剩下的半年寿命都没了。

可如果我不去,等过了年可能就会死,我还不想死。

矛盾萦绕在我的心头,让我很难做出抉择。

这一日的晚上,宿舍的人都睡下了,我却难以入眠,这一个月我已经习惯了这种间歇性的失眠,如果今天失眠,那明天晚上我肯定会睡的像死猪一样。

“嗡嗡……”是我手机震动的声音,我从枕头旁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是麦小柔发来的QQ消息。

“想我没!”

我一下就精神起来,原本就没什么睡意,这下彻底睡不着了,我拿着手机张大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复。

“我知道你看到我的消息了,快回我消息啊,这一个月我可想你了,对了,你不是看到我给你留的纸条了吗,怎么不来找我!”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打了一句:“你到底是人是鬼!”

“反正不是鬼!”

“你还活着?”

“命理中我已经死了!

不过我借了你三十年的寿命,现在算是活着的!”

“你为什么要借我的命?”

“因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要做,以后你会明白的,你到底什么时候来老家找我,人家可想你了呢。”

“为什么不去借别人的?”

“陈雨,因为我只能去借你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男朋友啊!”

“你在算计我?”

“没!”

接着麦小柔又发了一个委屈的表情,然后继续发来一条消息:“陈雨,我真的没算计你,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借你的命全都是为你好,你来我老家找我,我把命还给你,然后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另外,作为补偿,我会好好陪你!”


张瑞下楼后不久,那个旗袍美女便端着一壶茶来到我身边,将茶放在我面前后,她还主动给我倒了一杯问:“我听张少叫你陈雨,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我笑了笑道:“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而已。”

旗袍美女显然有些不太相信,她皱皱了眉头道:“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了,我叫上官竑,以后你再来这茶楼直接找我就好了,我是张少的朋友,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我问她,那我以后来这儿喝茶是不是免单。

上官竑对我微微一笑说:“你这小气样儿,真看不出你哪里像是张少的朋友,至于免单的事儿,灵级以上的茶我做不了主,不过灵级以下的名茶,我却可以管你喝个够。”

上官竑的话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觉得我不配做张瑞的朋友。

不过我也没有去反驳什么,毕竟我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和这个茶楼都极不相符。

给我倒了一杯茶,上官竑就离开了。

而我则是把那杯茶端起来闻了一下,茶香没有麦爷爷让我喝过的那几杯茶浓郁,也没有那般诱人。

我喝了一口下去,虽然说不上神清气爽,可也是让人觉得心里舒坦。

那一壶茶一会儿的工夫就被喝完了,可张瑞却一直没有从楼下上楼,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就想着下楼去看看。

我还没有起身,就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不一会儿张瑞和楼下前台的那个老头便一同上了楼。

张瑞向我介绍道:“这位是茶楼的官家,唐伯,二十年前的事儿他知道一些,你有什么可以直接问他。”

说完,张瑞又向唐伯介绍道:“唐伯,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朋友陈雨,你把当年的事儿给他说一下吧。”

说真的,我没想到我和张瑞只一面之缘,他就如此上心的帮我,我在心里感激张瑞。

唐伯在张瑞介绍完之后,仔细将我打量了一遍道:“你叫陈雨,就是当年那个陈赖子的儿子?”

我说,是,然后问唐伯:“您是不是知道我父亲和刘生富的事儿,能不能告诉我,以你们唐家的家业,不应该会需要两个普通人去做那件事儿吧,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等这一番话问完,我才发现这些话问的太直白了。

果然,唐伯的脸色变了一下,然后摘下那一副眼镜道:“你怀疑我们唐家陷害你父亲和刘生富了?”

听那唐伯的语气,他已经有些生气了。

张瑞想要从中调和一下,可刚开口叫了一声“唐伯”就被唐伯打断道:“张少,你不要说话,你难道没发现吗,这小子根本就不是来问事情的,而是来这里兴师问罪的,他是怀疑我们唐家故意陷害陈赖子和刘生富。”

说完,唐伯又转头看向我说:“你父亲陈赖子当年从我们这里已经拿走了报酬,如果我们要陷害他,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把那些报酬给他呢?

至于后来你父亲和刘生富遭遇了怎样的事情,那就和我们唐家无关了,是他们的气运问题。”

唐伯不这么说,我也没有多想,可听了这一番话,我隐隐觉得我父亲和刘生富之后的倒霉经历,甚至他们的死,都很可能跟唐家安排的那次盗墓给影响了气运有关系。

这么一想,我心里对着唐福茶楼不由心生厌恶。

不等我说话,那唐伯继续道:“张少,恕我直言,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和你这个朋友说什么,当年的事儿很简单,就是陈赖子和刘生富两个地痞来我们茶楼偷东西,被东家发现,而东家看他们两个可怜,非但没有惩处他们,还给他们介绍了一个‘活’干,事情就这么简单。”

说完这些,那唐伯就转身往楼下走了,张瑞也没有再说什么,等着唐伯下了楼,张瑞一脸抱歉道:“抱歉了陈道友,没有帮到你。”

我笑了笑说:“还是要谢谢你。”

说完,我便起身告辞,张瑞忙送我下楼。

到了一楼的时候,我就发现刚才下楼的那个唐伯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送我出了茶楼,张瑞就微微一笑对我说:“陈道友,这唐家越是不肯细说当年的事儿,就说明他们越是在隐瞒什么,你放心,这件事儿我会暗中帮你调查着,如果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对了,你电话多少,还有那个小柔姑娘的电话多少。”

我把自己的手机给了张瑞,并没有告诉他麦小柔的联系方式。

另外,我总觉得这张瑞动机不纯,一来他说唐家的那些话,明显让我感觉他和唐家并不是一条心,他很可能想从我父亲和刘生富的事儿上去抓唐家的小辫子。

二来,他不停向我打听麦小柔的事儿,这让我觉得张瑞是因为麦小柔的缘故才对我态度那般的好。

想来想去,我就觉得张瑞这个人并不是那么值得信任的,他这个人太复杂,花花肠子有些多。

和他比起来,我为人处事的方式简直是弱爆了。

离开唐福茶楼,我就给麦小柔打了电话,我们碰面后便一起打车回了住处。

到了家,我把今天的情况给麦小柔说了一下,她的想法和我一样,唐家对我们有所隐瞒,而且那个张瑞并不像我们之前认为的那样和唐家是一条心。

他是一个别有用心的人。

我问麦小柔接下来怎么办,这件事儿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麦小柔想了一下说:“这样,我们抽时间去一趟帽子沟,看下那个村子到底是什么情况,然后再上到那个山顶去看下,看看那被你父亲和刘生富刨开的坟还在不在,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收获。”

我点了下头,这件事儿的是非直曲,我比任何人都想要弄清楚。

不过我和麦小柔并没有立刻动身,而是把时间安排到了周末,这样就不会耽误我的学业了。

我回学校上课这几天一切都很平静,时间很快就到了周末,我和麦小柔一大早就打车往帽子沟去了。

这两天我们也是查了一些资料,现在的帽子沟已经和二十年前大不相同了,二十年前帽子沟是城西的一个穷山村,而现在的帽子沟已经发展为一个旅游区,据说山上还盖了一座庙,说是千年古庙,可实际上那庙才盖起来十多年而已。

而且在帽子沟附近,还有一大片的别墅区,那便是有名的西城华府别墅区,因为这边依山傍水,所以价格高的离奇。

帽子沟和二十年前比起来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和麦小柔这次前去想要有收获怕是有些难了。

很快我们就到了帽子沟,这边还有停车场,在这边下了车,我和麦小柔就沿着一条盘山的水泥路开始往山上走。

站在山下,我们依稀可以看到修建在半山腰的寺庙,还有隔壁不远处的别墅区。

麦小柔挽住我的胳膊笑了笑道:“看这个样子,我们怕是很难找到什么线索了,这里和刘生富描述的差别太大了。”

我想了一下道:“刘生富不是说自己被关在山下的一座破庙里吗,现在的新庙修在半山腰,肯定不是关刘生富的那座庙的遗址,这样我们先不急着山上,到附近走走,看看能不能碰到帽子沟村子的人,问下他们这山下那里有破庙。”

麦小柔说,我的脑子还挺灵活,便跟着我先在山下转了一圈。

我们在山下还真碰到了几个老人,问过之后才知道他们是去山上上香的,而他们就是帽子沟村的人,只不过他们的老村子已经不住人了,现在都住在别墅区不远处的新村,全是二层的小楼,气派的很,至于老村区要办什么特色旅游,全被征用了。

我们又向村里的老人打听了一下,问他们二十年前是不是抓到过一个贼,还给关了破庙里。

几乎所有的老人都表示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儿。

而从他们的眼神里,也看不出他们在撒谎,他们好像真的不知道有这事儿。

我不由诧异道:“难道刘生富在撒谎?”

麦小柔道:“从刘生富的描述来讲,我觉得囚禁他的可能不是人,你想想看,正常人就算抓了刘生富,又怎么会做出喂其蛇鼠虫蚁的事儿呢?

我觉得很可能是帽子沟附近的鬼魂作祟,如果是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帽子沟的村民不知道这件事儿了。”

难道说当年我父亲和刘生富下山后,追他们的不是人,而是一群鬼?

这件事儿越来越离奇了。

虽然我和麦小柔没有打听到刘生富被抓的事儿,可却打听到了那山下破庙的遗址。

在这帽子沟还真有那么一座破庙,在距离帽子沟旧村五六里的地方,不过它在民国时期就已经废弃了。

而且那破庙位于一座陡山之下,十分偏僻,很少会有人去那边,最主要的是那破庙还闹鬼,据说原来开发帽子沟的时候,是想着把那破庙利用起来,可后来因为闹鬼的事儿,就放弃了。

不过还是有人去过那破庙“探险”,而且还安全的回来,没有真的遇到什么鬼。

不管怎样,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一趟那破庙,那里很可能就是当年刘生富被囚禁起来吃蛇鼠虫蚁的地方。


和麦小柔聊完天,我翻来覆去半天才睡着,这一觉我睡的很沉,不知道为啥,就是感觉累。

中间我醒了几次,可眼都睁不开,又迷迷糊糊睡去了。

等我彻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十点多钟,幸亏今天是周末没课,否则有了旷课的记录,又得想办法给导员解释了。

睁开眼,看了一下天花板,我才发现,我不是在宿舍,而是在麦小柔的家里,昨晚发生的事儿……想到这里,我不禁脸红心跳。

一看时间,十点多了,我赶紧起床,然后把床上叠了一下。

出了房间,我就看到麦爷爷在沙发上坐着喝茶,看不到麦小柔的踪迹。

“起来了!”

麦爷爷冷冰冰地说了句。

起床有些晚,我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了,小柔呢?”

麦爷爷道:“上班去了!”

上班?

麦小柔已经不上学了吗?

我问麦爷爷,麦小柔在哪里上班,他“哼”了一声没回答我,然后指了指沙发上的空位道:“你坐下,我有些话跟你说。”

在麦爷爷的威严面前,我不好拒绝,就点头然后在沙发的一边老实坐下。

麦爷爷往我面前推了一杯茶道:“喝点吧,今年的新茶,在外面多少钱都买不来。”

我没有喝茶的习惯,就随口说了一句:“还是不喝了,我不渴!”

麦爷爷眉头皱了起来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墨迹,让你喝你就喝,我还给你下药了不成?”

这老爷子,我他喵的,我他喵的“喝”!

本来我想着发脾气来着,可看到麦爷爷虎视眈眈的眼神,我一下就怂了,到不是我怕他,而是我对麦小柔图谋不轨,心里感到理亏,不好在麦老爷子面前发作。

我端起茶杯,喝下一口,别说,还真有一股神清气爽的感觉。

一口下肚,我好似上瘾了似的,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也是,昨晚虽然什么也没干,可被麦小柔折腾的热血膨胀,免不了口干舌燥,一杯清茶来解渴也是不错的。

看着我一口气喝下那一杯茶水,麦爷爷眼神里竟然露出了一丝的心疼,嘴里不由小声念叨了句:“暴殄天物啊!”

我没说话,麦爷爷咳嗽了一声继续道:“我让你喝的新茶,对你的好处很多,这个你以后慢慢就知道了,下面我来说说小柔的事儿,你也知道小柔父母死的早,从小跟着我长大,她懂事比一般孩子都早,以她的成绩高中毕业后,本来可以上一所好大学的,可因为我的一些原因,她只能辍学,然后……”说到这儿,麦爷爷露出一脸的伤感,然后继续说:“然后,出去‘打工’,我们是最近才搬到这儿的。”

麦爷爷把打工两个字说的很重,我一下就想歪了,难不成麦小柔是去做了小姐?

麦爷爷择是继续说:“小柔这个孩子这两年吃了不少苦,如果你是真心喜欢她,那你要对她好一点,不要让我发现你是一个负心人,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老家伙的话把我吓了一跳。

我和麦小柔还没有发展到真的要在一起的时候,如果麦小柔真的像我猜测的那样是一个小姐的话,那我是万万不能和她在一起的。

我可不想头顶着一头可以养野马的草原过下半辈子。

可当着麦爷爷的面,我不好说什么,就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接下来麦爷爷没有再留我,我也是赶紧告辞离开。

出了翠堤春晓,我就上了QQ问麦小柔在哪里工作,我去看她。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麦小柔应该正在工作吧。

我忽然又想,或许麦小柔并不像我想的那么不堪,麦小柔的豪放让我先入为主,觉得她已经成了失足女人,虽然我没有去找过小姐,可我也知道,她们是不会大早起起来上班的。

或许麦小柔上的正经班,我想多了。

可麦小柔为什么忽然对我那么“热情”呢?

只是单纯的想要了,把我当成了一个宣泄的对象,还是说我超强的人格魅力吸引了她?

又或者说她想要用身体来接近我,然后和我再续前缘?

一边往学校走,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回到学校,张建龙问我昨晚跑哪里去了,是不是约P去了,我笑道:“放屁,我是去见高中时候的女朋友了。”

张建龙问我:“是不是旧情复燃,然后干柴烈火了!”

我说:“开始的时候是,后来被人泼了一盆的冷水,啥也没干了。”

我这么说,张建龙自然是不信的,我也没有多解释。

接下来几天,麦小柔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QQ头像一直是黑白的,她不会是拿我开涮呢吧?

我真是后悔没有想起来要她的手机号,期间我也想着去她家找她来着,可一想到麦爷爷那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的表情,我就放弃了那个念头。

转眼到了周三的晚上,麦小柔的QQ终于有反应了,她上来直接问我有没有想她。

那会儿我正躺在床铺上,拿着手机抠脚,看到她的信息立刻坐直了身体打字回复道:“想了,想的不得了。”

我生理是想了,可我心里想的更多,这些天我一直在想麦小柔现在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麦小柔发了一个调皮的表情,然后又发来消息:“明晚八点半,你到我们小区门口等我,记得提前把酒店的房间订好了。”

麦小柔什么情况,她怎么会这么主动?

想这些的时候,我回复的速度也就慢了一些,麦小柔发了一个生气表情道:“怎么不回信息了?”

我立刻打字说:“好,我定房间,对了,用不用采取什么安全措施?”

“不用了!”

麦小柔的信息后面还加了一个亲亲的表情,看到她的回复,还有她的话,我一下又激动了起来,恨不得今天就是星期四。

我问麦小柔今天有没有空,我现在就去接她。

她回复说:“今天不行,我爷爷在家,我不出去,明天他出门,我偷偷跑出去。”

这次,我没有忘记要麦小柔的手机号,可她却道:“不留手机号了,到时候你就在QQ上找我吧。”

不给我手机号,是怕我打扰到她吗?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我心里又一次问自己,可不管她是怎样的人,我似乎都抵挡不住她的诱惑。

转眼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就等在了翠堤春晓的门口,然后开始在QQ上给麦小柔发信息,说我来了。

很快她便回复我:“那你等我一会儿,我收拾一下就出去。”

消息后面又是一个调皮的表情。

不一会儿的工夫麦小柔就从小区里走出来,她穿着一身雪白色的连衣长裙,头发飘在身后,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她长的这么好看啊,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她没有背包,手里也没有拿手机。

我问她怎么什么也没带,她笑着说:“怎么?

你还想让我请客啊?”

我赶紧摇头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手机也没带,要是有人找你怎么办?”

麦小柔走过来挎住我的胳膊道:“我就是让他们找不到我,这样就没人打扰我们了,你说是吧!”

麦小柔挎住我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让我的胳膊肘碰到胸侧面柔软的部位,顿时我就感觉脸有些发烫了。

麦小柔笑了笑说:“瞧你那样儿!”

现在的麦小柔已经没有了高中时候的清纯,她有的只是“骚”。

麦小柔的体温还是有些低,不过比起昨天我碰她的时候要好很多,我问她,为什么每次身上都这么凉。

她笑了笑说:“我体寒,本身温度就低,一会儿你给我暖暖?”

这麦小柔,竟然一直在挑逗我。

我说:“高中那会儿,没觉得你的体温低啊。”

麦小柔道:“可能和我半年前得的一场病有关吧,从那场病之后,我就开始体寒了。”

我问麦小柔是啥病,她说反正不是性病,让我别问了。

我发现,和麦小柔对话越多,她在我心中的形象就崩塌的越厉害。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我订好房间的酒店,在进去之前,麦小柔让我去买些酒,说是喝点酒有情调。

若是有情调的话,自然要红酒,总不能弄几瓶啤酒,或者老白干,那和浪漫的气氛就太不搭了。

到了房间,麦小柔说先去洗澡,让我把红酒打开,然后倒上两杯,在外面等她。

我说,要不一块洗算了。

麦小柔笑了笑道:“我不习惯,乖,在外面等我,我马上就好。”

听到麦小柔带着调戏的声音,我差点就要把持不住了。

麦小柔进了浴室,“唰唰”的水声很快响了起来,我则是拿钥匙开了红酒瓶盖,然后找了两个水杯倒上。

我也是一个穷学生,订不了太好的酒店,所以这房间里也不可能有高脚杯和酒起子。

不一会儿的工夫,浴室的门就开了,麦小柔裹着浴巾,露着大长腿就走了出来,她一边走,还在一边擦她那湿漉漉的头发:“真讨厌,吹风机坏了,头发要半天才能干。”

看到麦小柔撩逗我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就想着冲过去抱她,可她却灵活地躲开,然后指了指浴室道:“先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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