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工夫过后。
长姐抱着个古董花瓶,犹豫再三,还是将它稳稳地放回了原处。
除此之外,卧房里能砸的便宜物件全都被她砸了。
好你个宋烟!
表面上装的倒是乖巧,背地里却敢勾引你姐夫?
你是何居心?!
砸完,她还不解气,顺势便朝我扇来一个巴掌。
被我一个闪身堪堪躲过。
白眼狼!
还敢躲?!
说着,她便目眦欲裂地瞪向我,准备来个左右开弓。
眼见躲闪不及,我只能胡乱抓来板凳挡在身前。
打在板凳上的宋鸢,吃痛的直皱眉,眼角当即便泛起泪光。
还不等她开口,我便立刻将她打断,长姐稍安勿躁。
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我也顾不上什么体面,鼻涕一把泪一把地便扯上她的裤脚,我本就对太子无意,又怎敢与长姐争呢?
也许是回想起以往,我避太子像是在避洪水猛兽,宋鸢也便没再继续发作,眯缝着眸子打量起我。
见状,我便又道:不日我便会恳请圣上收回成命,定为长姐讨回一个公道!
真的?
她狐疑地瞥我一眼。
我笃定地点点头,千真万确。
听完,她这才一脸得意地抬起下巴,这还差不多。
一个玩泥巴的野种,就该好好玩你的泥巴。
说完,她便将地上摔烂的泥塑稳稳顶在我头上,满意地笑笑,懂吗?
然而这一幕,却被路过的嫡母瞧见。
胡闹!
她赶忙上前将宋鸢拉到一边,目光睥睨地看向我,宋烟日后可是要当皇后的,要是惹恼她,你有几个脑袋够杀?
这话看似是在责怪宋鸢,实则却是在威胁我。
光凭她语气中的杀意就够我死八百个来回的。
她戏谑地咂咂嘴,问我,你说是不是?
我赶忙便低下头,心虚的说:不敢不敢。
也罢。
见此嫡母满意地勾起嘴角,你和鸢儿不论谁当皇后,都是我们宋家的福分。
说完,嫡母便拉着宋鸢扬长而去。
小姐怕她们作甚?
翠竹狠狠地朝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瞪去一眼,她们俩还敢抗旨不尊?
岂止是敢?
倘若不是实力不允许,嫡母都恨不得让皇帝老儿把皇位让给他坐坐。
更别说把我这个碍事的小野种给弄死。
想到这里,我便赶忙吩咐翠竹备马,势必要赶在嫡母对我动手前,亲自去找太子退婚才是。
苟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