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宴宁周明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有趣,嫁给权臣后我说癫就癫了周宴宁周明川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月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衣角被风吹起。周宴宁和谢慎之一个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另一个嘴角噙着笑。二人的神情都很平静。但他们都知晓,对方的心思绝对和表面上展露出平静不同。几瞬后,谢慎之敲了敲轮椅的扶手:“本王只是让你看看,你的敌人是谁罢了。”话落,谢慎之身后的人作势将轮椅推走。周宴宁抓住扶手,她并未用多大力,可在谢慎之身后的人看到她的手,愣是不敢动,只能僵硬的站着。“殿下,这......”谢慎之稍稍抬手,示意他不用在意。这时,周宴宁开口:“璟王殿下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虽然问着,可周宴宁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谢慎之想利用她。别看京中的人都不敢提周沅宁,可对周沅宁弄出的东西,他们心里定然有数。那面镜子让谢慎之将她和周沅宁彻底捆绑起来了。谢慎之缓缓往后靠去,笑而...
《有趣,嫁给权臣后我说癫就癫了周宴宁周明川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衣角被风吹起。
周宴宁和谢慎之一个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另一个嘴角噙着笑。
二人的神情都很平静。
但他们都知晓,对方的心思绝对和表面上展露出平静不同。
几瞬后,谢慎之敲了敲轮椅的扶手:“本王只是让你看看,你的敌人是谁罢了。”
话落,谢慎之身后的人作势将轮椅推走。
周宴宁抓住扶手,她并未用多大力,可在谢慎之身后的人看到她的手,愣是不敢动,只能僵硬的站着。
“殿下,这......”
谢慎之稍稍抬手,示意他不用在意。
这时,周宴宁开口:“璟王殿下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虽然问着,可周宴宁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谢慎之想利用她。
别看京中的人都不敢提周沅宁,可对周沅宁弄出的东西,他们心里定然有数。
那面镜子让谢慎之将她和周沅宁彻底捆绑起来了。
谢慎之缓缓往后靠去,笑而不语。
几瞬后,周宴宁深吸口气,大步朝唐婉雅走去。
彼时,唐婉雅已经被丫鬟扶着,她挨了两巴掌和两脚,心里正愤怒得很,这会儿见周宴宁回头,立刻将丫鬟拉到身前。
她想说什么,可触及到不远处的轮椅,又将怒火压在心里。
“你虽然是璟王殿下的未婚妻,可我也是要做太子侧妃的人,你再敢动手打我,就是璟王殿下也休想让我罢休。”
周宴宁知晓唐婉雅的忌惮,扯起一抹笑意:“瞧唐小姐说的,我啊,就是想问些问题而已。”
不等唐婉雅反应过来,周宴宁掀开丫鬟,一脚踹在唐婉雅小腹下方。
“啊!”
看着唐婉雅尖叫一声,疼的弯下腰,周宴宁揪着她的头发就将人往荷花池边拖,她用足了力气,唐婉雅又被疼痛占据心神,竟然一点反抗都没有的被她按在了池边。
“唔!”
精致的面容被按进水里,周宴宁来回几次,确认唐婉雅彻底没了力气,才问道:“你今晚给我安排了什么?是谁让你对我出手的?”
不远处,唐婉雅带来的三个人全都倒在地上。
就在周宴宁将唐婉雅往水里按时,站在轮椅身后的人直接出手。
这也使得周宴宁的举止非常顺利。
唐婉雅狼狈的趴在地上,衣裳和头发全都紧贴着,露出了姣好的神态。
“我,我不知......啊!”
周宴宁又将她往水里按了两次。
“我,我就是想让人撞破你和太监苟合的场景,你别按我进水了,我可是兵部尚书的女儿......”
唐婉雅的眼里满是恐惧。
一次又一次,她真会被周宴宁弄死的。
一直盯着她的周宴宁岂会错过她的变化,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迅速出口。
不过片刻,周宴宁就确定唐婉雅对周沅宁的事,是真的一概不知。
而她今晚的出现,也确实是因为太子。
相府之前将周宴宁送入宫里的事,被不少人注意到了。
为了太子侧妃的位置,那些人全都将矛头对准了相府,周宴宁只是被顺带解决。
唐婉雅说完这些事情,便不自觉的往后缩。
“我,我已经将能说的都说了,你不能再将我往水里按了。”
周宴宁转头看着不远处的谢慎之,继续质问的心思突然就歇了。
唐婉雅的背后之人,根本就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但谢慎之的意思,周宴宁却明白了——周沅宁出事,和皇家有关。
从轮椅旁经过,周宴宁说了声多谢,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绿珠对着谢慎之行了一礼,一路小跑跟上。
原地,唐婉雅目光闪烁的望着谢慎之。
“瑾,瑾王殿下。”
谢慎之不经意扫她一眼:“今晚之事,本王记住了。”
唐婉雅脸色一白,无力的坐在地上。
轮椅远去,推着轮椅的人忍不住开口。
“王爷为何不直接告诉周二小姐,她姐姐出事和......有关?”
谢慎之理了理衣袖,慢条斯理地说:“你相信自己弄清楚的事,还是旁人告知之事?”
身后寂静无声,谢慎之微微勾起嘴角。
因为腿脚不便,朝廷中很多事情都落不到他头上,但周沅宁的能力他很清楚。
一个坚定认为周沅宁没死的人,甚至还拿出了特别的镜子。
他很想看看,周宴宁能为了周沅宁掀起多大的风浪。
另一边,周宴宁带着绿珠回到永宁宫,刚坐下就被白氏质问。
“你去了何处?怎得将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狼狈?
周宴宁低头打量自己,除却衣衫有些凌乱,她身上并无不妥之处。
“母亲看错了。”
白氏盯着她,想起今晚的安排,对周宴宁的一身素净颇为不满。
“你......”
她刚开口,外间传来一道通报。
“皇后娘娘到——”
众人行礼。
也是这时,周宴宁才注意到皇帝和太后不见了,只是思绪转过,她又觉得正常皇帝和太后若一直在,方才谢慎之也走不掉。
突然,周宴宁的胳膊被拧了一下。
她皱眉望去,发现白氏正瞪着她,眉头皱的更紧。
“母亲这是何意?”
白氏压低声音:“皇后娘娘是太子生母,相府现状你心里也有数,一笔可写不出两个周字,宴宁,你必须做些什么。”
周宴宁挑眉:“母亲不装可怜了?”
白氏的神情险些没维持住:“谁装可怜了?宴宁,你怎能如此和母亲说话?我是为了你好,璟王那个腿脚不便的人给不了你想要的,也帮不了相府。”
周宴宁语气幽幽:“后者才是母亲真正想说的吧?”
她一门心思找周沅宁,便是接近太子,也只是为了探听消息,她可不想掺和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思及此处,周宴宁理了理衣袖,直接将白氏的言语左耳进,右耳出。陆翡鹤
另一边,皇后与临近的各家夫人们闲聊,话音一转,忽地唤了白氏。
“听闻你今日携女而来,想必就是身旁这位吧?生的......着实不错,怎么以往不见入宫?”
周宴宁迎着皇后的目光,指尖微微颤动。
她感受到了一股敌意。
衣角被风吹起。
周宴宁和谢慎之一个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另一个嘴角噙着笑。
二人的神情都很平静。
但他们都知晓,对方的心思绝对和表面上展露出平静不同。
几瞬后,谢慎之敲了敲轮椅的扶手:“本王只是让你看看,你的敌人是谁罢了。”
话落,谢慎之身后的人作势将轮椅推走。
周宴宁抓住扶手,她并未用多大力,可在谢慎之身后的人看到她的手,愣是不敢动,只能僵硬的站着。
“殿下,这......”
谢慎之稍稍抬手,示意他不用在意。
这时,周宴宁开口:“璟王殿下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虽然问着,可周宴宁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谢慎之想利用她。
别看京中的人都不敢提周沅宁,可对周沅宁弄出的东西,他们心里定然有数。
那面镜子让谢慎之将她和周沅宁彻底捆绑起来了。
谢慎之缓缓往后靠去,笑而不语。
几瞬后,周宴宁深吸口气,大步朝唐婉雅走去。
彼时,唐婉雅已经被丫鬟扶着,她挨了两巴掌和两脚,心里正愤怒得很,这会儿见周宴宁回头,立刻将丫鬟拉到身前。
她想说什么,可触及到不远处的轮椅,又将怒火压在心里。
“你虽然是璟王殿下的未婚妻,可我也是要做太子侧妃的人,你再敢动手打我,就是璟王殿下也休想让我罢休。”
周宴宁知晓唐婉雅的忌惮,扯起一抹笑意:“瞧唐小姐说的,我啊,就是想问些问题而已。”
不等唐婉雅反应过来,周宴宁掀开丫鬟,一脚踹在唐婉雅小腹下方。
“啊!”
看着唐婉雅尖叫一声,疼的弯下腰,周宴宁揪着她的头发就将人往荷花池边拖,她用足了力气,唐婉雅又被疼痛占据心神,竟然一点反抗都没有的被她按在了池边。
“唔!”
精致的面容被按进水里,周宴宁来回几次,确认唐婉雅彻底没了力气,才问道:“你今晚给我安排了什么?是谁让你对我出手的?”
不远处,唐婉雅带来的三个人全都倒在地上。
就在周宴宁将唐婉雅往水里按时,站在轮椅身后的人直接出手。
这也使得周宴宁的举止非常顺利。
唐婉雅狼狈的趴在地上,衣裳和头发全都紧贴着,露出了姣好的神态。
“我,我不知......啊!”
周宴宁又将她往水里按了两次。
“我,我就是想让人撞破你和太监苟合的场景,你别按我进水了,我可是兵部尚书的女儿......”
唐婉雅的眼里满是恐惧。
一次又一次,她真会被周宴宁弄死的。
一直盯着她的周宴宁岂会错过她的变化,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迅速出口。
不过片刻,周宴宁就确定唐婉雅对周沅宁的事,是真的一概不知。
而她今晚的出现,也确实是因为太子。
相府之前将周宴宁送入宫里的事,被不少人注意到了。
为了太子侧妃的位置,那些人全都将矛头对准了相府,周宴宁只是被顺带解决。
唐婉雅说完这些事情,便不自觉的往后缩。
“我,我已经将能说的都说了,你不能再将我往水里按了。”
周宴宁转头看着不远处的谢慎之,继续质问的心思突然就歇了。
唐婉雅的背后之人,根本就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但谢慎之的意思,周宴宁却明白了——周沅宁出事,和皇家有关。
从轮椅旁经过,周宴宁说了声多谢,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绿珠对着谢慎之行了一礼,一路小跑跟上。
原地,唐婉雅目光闪烁的望着谢慎之。
“瑾,瑾王殿下。”
谢慎之不经意扫她一眼:“今晚之事,本王记住了。”
唐婉雅脸色一白,无力的坐在地上。
轮椅远去,推着轮椅的人忍不住开口。
“王爷为何不直接告诉周二小姐,她姐姐出事和......有关?”
谢慎之理了理衣袖,慢条斯理地说:“你相信自己弄清楚的事,还是旁人告知之事?”
身后寂静无声,谢慎之微微勾起嘴角。
因为腿脚不便,朝廷中很多事情都落不到他头上,但周沅宁的能力他很清楚。
一个坚定认为周沅宁没死的人,甚至还拿出了特别的镜子。
他很想看看,周宴宁能为了周沅宁掀起多大的风浪。
另一边,周宴宁带着绿珠回到永宁宫,刚坐下就被白氏质问。
“你去了何处?怎得将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狼狈?
周宴宁低头打量自己,除却衣衫有些凌乱,她身上并无不妥之处。
“母亲看错了。”
白氏盯着她,想起今晚的安排,对周宴宁的一身素净颇为不满。
“你......”
她刚开口,外间传来一道通报。
“皇后娘娘到——”
众人行礼。
也是这时,周宴宁才注意到皇帝和太后不见了,只是思绪转过,她又觉得正常皇帝和太后若一直在,方才谢慎之也走不掉。
突然,周宴宁的胳膊被拧了一下。
她皱眉望去,发现白氏正瞪着她,眉头皱的更紧。
“母亲这是何意?”
白氏压低声音:“皇后娘娘是太子生母,相府现状你心里也有数,一笔可写不出两个周字,宴宁,你必须做些什么。”
周宴宁挑眉:“母亲不装可怜了?”
白氏的神情险些没维持住:“谁装可怜了?宴宁,你怎能如此和母亲说话?我是为了你好,璟王那个腿脚不便的人给不了你想要的,也帮不了相府。”
周宴宁语气幽幽:“后者才是母亲真正想说的吧?”
她一门心思找周沅宁,便是接近太子,也只是为了探听消息,她可不想掺和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思及此处,周宴宁理了理衣袖,直接将白氏的言语左耳进,右耳出。陆翡鹤
另一边,皇后与临近的各家夫人们闲聊,话音一转,忽地唤了白氏。
“听闻你今日携女而来,想必就是身旁这位吧?生的......着实不错,怎么以往不见入宫?”
周宴宁迎着皇后的目光,指尖微微颤动。
她感受到了一股敌意。
皇后,敌视她。
然而镜子里已经没了谢慎之的身影。
想到先前看到晃动,周宴宁便猜测谢慎之是回到璟王府了。
思绪转过,周宴宁将镜子收了起来,简单的洗漱后便睡下了
另一边,谢慎之端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黑衣人尸体。
就在片刻前,一群黑衣人突然拦住马车,与王府的护卫进行厮杀。
虽然黑衣人出现的莫名,可谢慎之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太子谢瑞安。
御书房里的那一出让谢瑞安对他生了杀意。
“王爷,所有刺客都死了。”
一个侍卫走过来禀报。
谢慎之回过神,语气淡漠:“将此地处理干净了。”
回到马车上,谢慎之再次拿出镜子,发现里面已经没了周宴宁身影。
再想到谢瑞安,谢慎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可不是任人打到脸上的废物。
回到璟王府,谢慎之便做了一番安排,与此同时,还挑选了两人送去相府。
“告诉周丞相,那两人是本王特地送去的。”
翌日。
周宴宁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丫鬟。
据二人所言,她们分别叫秋月和夏荷,是谢慎之特地派过来伺候的人。
伺候?
监视还差不多!
周宴宁眸光闪过,语气淡淡地说:“既然是璟王殿下送来的,那就跟着我吧,不过你二人,应该不只是会伺候人吧?”
“伺候”二字,周宴宁特地加重了语气。
秋月和夏荷低眉顺眼的站着。
“回小姐的人,奴婢与夏荷还略通拳脚。”
她就说是来监视的。
周宴宁暗中叹了口气,正欲开口,绿珠进了屋。
“小姐,人已经齐了,一共二十四人,都在外面等着呢。”
周宴宁扫了眼秋月和夏荷,微微一笑:“这两位是秋月和夏荷,璟王殿下送来的人。”
“日后你与秋月一同管着底下的人,我不求你们能做到院子里如铁桶,但不该传出去的话,还是得遮严实了,明白吗?”
秋月和绿珠看了眼对方,同时应声:“奴婢明白。”
周宴宁嘴角扯了起来,一个周沅宁的人,两个谢慎之的人,再加上一群来历不明的下人......
日后她这院子里,怕是要非常热闹了。
敛去思绪,周宴宁带下三人出了房间,只见院子里站了满满当当的人。
男女老少都有,
见到周宴宁出来,所有人立刻跪了下去:“见过二小姐。”
周宴宁环顾一圈。
二十四人,数量还真是不少。
一个王妃,院子里真的需要那么多人吗?
周宴宁心下犹疑,面上却没有展露出来,直接对绿珠说:“将我这里的赏罚规矩告知他们。”
绿珠轻轻一福:“我听竹院的规矩是......”
在绿珠的讲述下,院子里站着的众多下人都露出了惊诧神情。
贴身的大丫鬟每月月银二两,一年一涨,每次都是一两,
往下走就是外间伺候的丫鬟和小厮,都是一两半的月银,但每次上涨,也都是一两。
逢年过节还会有红包,每次五百铜板打底,上不封顶。
处罚方面,最轻的是扣银子,最重的便是驱赶离开。
纵观整个相府,能有如此待遇的也就只有先前的大小姐院子了!
不,大小姐那会儿也没给那么多。
那时只有一两的月银,还没提会涨月银。
可即使如此,府里也有许多下人想要替大小姐做事呢,没想如今也轮到他们了!
“二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手底下的事,决不让听竹院里出一点纰漏!”
一个小厮喊了起来,
旁边的见状,也陆续跟着出声。
周宴宁微微扯了下嘴角,别看这群人喊的热闹。
但其中八人是周沅宁留下的,七人是周蒙平、白氏送来的,余下的那部分则是原主留下的。
绿珠说的规矩,面前这些人早就清楚了,这也是她特地提高月银的缘由。
说的再多,都比不过到手的银子实在。
利益,才是最关键的。
声音慢慢消失,直到周围寂静下来,周宴宁才慢悠悠开口:“这个规矩从何处而来,你们心里都清楚,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做好该做的事,我周宴宁给出的好处绝对不会少。”
“是!”
片刻后,周宴宁挥退了院里的人。
不过一个时辰,整个院子就热闹了起来。
周宴宁确定没其他问题,就回了房间,她坚信周沅宁没死,所以她必须去找人。
除却京城里的达官贵族,她也得去周沅宁提及过的地方走走。
说不定,周沅宁就在某处留下了线索呢?
周宴宁回忆着,将每一个周沅宁提到过的地方都写了下来。
万安寺,太和山,慈安堂......
良久后,周宴宁吹干了纸上的墨水,而后将目光放在了最前面的万安寺三字上。
正琢磨着要出去,就听几声轻敲响起。
周宴宁抬头:“进来。”
夏荷推门而入:“小姐,夫人来了。”
周宴宁:“?”
白氏这会儿过来做甚?
她疑惑着,问道:“她在何处?”
夏荷指了指门外:“院子里。”
周宴宁挑了下眉头,放下手里的纸往外走,刚出门,就和白氏对上了视线。
白氏脸上带着愠怒,一见周宴宁出来,便说道:“你这院子里的下人真是好生厉害,我这个做母亲的要见你,都得经过他们通报,知晓的这是相府后院,不知晓的还以为是璟......”
“母亲。”
周宴宁扬声打断白氏,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母亲想见我,派人来说一声便是,何必跑一趟呢?”
白氏握紧了双手:“你这是觉得我做错了?”
周宴宁摇头:“我可没那么说,只是觉得母亲这么跑太辛苦了,而且也与规矩不合,一旦传出去,不得叫京城里的人说我不孝顺么?”
白氏险些没维持住脸上的神情,周宴宁这是特地点昨晚周明川的事吧?
心头的怒火翻涌。
可想到此次来意,白氏又按捺住了火气。
“这院里都是相府的人,我来看看自己女儿能有谁说?”
周宴宁眼里闪过莫名的玩味:“母亲当真,只是来看看我?”
管林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无家可归的孩子很可怜,多亏了好心人相助呢。”
周宴宁动了动手指:“可是我怎么听说,此地朝廷也给了银子?”
管林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他看了眼周宴宁,又看了眼谢慎之和旁边的男人。
“不知您和这两位是何关系?”
周宴宁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管林话里的意思,问的干脆利落。
“您觉得,我不该开口?”
管林连忙表示没有:“您误会了。”
周宴宁笑了,但仔细看去,会发现她的眼底一片冰冷。
“就当是我误会了吧,寻个人来吧,带我在这慈安堂转转,没问题吧?”
不等管林开口,周宴宁又指了下谢慎之:“哦,对了,你也刚好与他们聊聊,添银子的事。”
管林顿住,随后唤来了一个少年。
“王岭啊,你带这位小姐在周围转转。”
王岭哎了声,随后就示意周宴宁跟上。
两边分开前,周宴宁特地看了眼谢慎之,确认没什么异常,便要求王岭带她去厨房和睡觉的地方。
“刚才那位老人家说,慈安堂近来多了许多孤儿?想必这睡觉的地方非常拥挤吧?”
王岭有些木愣,闻言摇头:“也不算拥挤,都是住习惯的地方,这里就是厨房了,我们的饭都是这里做的。”
厨房里只有两个妇人在忙,一个年岁很大,另一个则是三四十的样子。
看着她们择菜,周宴宁的目光朝锅那边看了一眼,确认灶台上什么都没有,眸子微微暗下。
择的那菜数量很少,一看就只够几个人吃。
而且慈安堂吃饭的嘴绝对不少,纵使没到晌午,这会儿也不该冷锅冷灶的。
周宴宁故作疑惑地说:“你们这儿的孩子不吃菜吗?怎么瞧着地上的菜不多啊。”
王岭木愣愣地说:“我们都喜欢吃饭。”
周宴宁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不对,她和王岭说话,怎么旁边两个妇人连头都不抬啊?
因着疑问,周宴宁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两个妇人身上。
“她们,耳朵有问题?”
王岭看了一眼:“阿婆耳朵不好,林姨天生有耳疾和哑疾,听不见也说不了话,都是被管爷爷收留的可怜人。”
周宴宁挑了下眉头。
“那位老人家还挺心善的,对了,你们慈安堂的衣服都在衣角上绣了桃花,对吧?”
王岭抬起头:“对,有什么问题吗?”
周宴宁抚了抚衣袖:“也没什么问题,就是方才抓了个小贼,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慈安堂的孩子,我就想着,慈安堂有那么多人照看,怎么可能允许孩子出去偷东西?所以直接让人把他打死了。”
“哦,对了,他叫二宝,临死前还说慈安堂吃不起饭了,让我放过他。”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周宴宁的视线紧紧的锁着王岭。
“你,你真的打死了二宝?”
王岭的神情没有分毫变化,但旁边被他称作阿婆的人却出了声。
周宴宁看了过去,笑着说道:“是啊,那孩子死的可惨了,不过一个小贼而已,活着也只会败坏慈安堂的名声,死就死了吧,你们觉得呢?”
旁边,秋月一脸复杂的望着周宴宁,她的新主子是怎么做到张口就胡说的啊?
而且那笑眯眯的样子,整一个就是罔顾人命的姿态,不是纯纯气人么?
阿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一声没吭。
见此,周宴宁暗暗啧了声。
若不是谢慎之主动提出的前来慈安堂,她也懒得折腾这些虚话唬人。
没有表露就没有表露吧,总归她今日来此,也是顺着谢慎之的安排。
然后再顺势,做一些其他事。
敛去思绪,周宴宁摆了摆手:“行了,我看完这里了,带我离开吧。”
王岭点头,转过身往右后方走。
周宴宁缓步跟上,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没多久,三人就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推开门,屋里摆满了小床。
周宴宁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上下铺。
不同的是,此地的上下铺有三层,还是用石头砌起来的。
就在这时,王岭出声:“您之前真的打死了一个叫二宝的孩子?”
周宴宁没有看他,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是啊,偷我东西的小贼,我打死他很正常吧?”
王岭点了点头:“确实挺正常,哦,对了,我去给您端杯茶水来,请稍等。”
周宴宁看着王岭离开,眉头微微皱起。
这个王岭不对劲。
她正想着,旁边秋月开口,小姐方才,为何要提及二宝?
周宴宁淡淡地说:“探话,今日之事,是你主子特地安排的吧?”
秋月眼神微闪:“奴婢的主子,只有小姐。”
周宴宁斜睨着她:“当真?”
秋月低下头:“奴婢不敢欺瞒小姐。”
周宴宁笑了笑,走到一个石头床的下层坐下,虽然门窗都开着,可屋子里还是有股难闻的味道。
周宴宁知道,那是身体太脏留下的味道。
石头床已经被浸透了,所以散不去。
寂静中,周宴宁突然开口:“其实我挺好奇,你的主......前主子想做什么。”
“兜兜转转那么大一圈,还特地牵扯上了我,他所图的东西应该不小吧?”
秋月低眉顺眼的站着,没有说一句话。
周宴宁也不急,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就在这时,外间突然传来响动,紧跟着王岭的声音传了进来。
“她们就在里面,方才一直在探听我们慈安堂的消息,肯定有问题!”
周宴宁往外看了一眼,就听秋月说:“是小姐方才的问询,引起了怀疑。”
“我知晓。”
“奴婢不明白,小姐为何要问那些?”
周宴宁瞥了眼秋月:“你家主子都快把谋划摆在我脸上了,我多问几句又何妨?更何况,我也不怕他们找茬。”
秋月一愣,她正欲开口,就见门口进来几个大汉。
“就是你们在这里东问西问的?”
为首的大汉脸上有刀疤,询问时恶声恶气的。
周宴宁点了点头,身体微微前倾:“我对你们慈安堂底下的买卖很感兴趣,想掺和一下。”
一击即中!
周蒙平和白氏全都僵住了。
他们确实看不上不良于行的谢慎之,但那句王妃做妾和后面的威胁,让他们根本不敢应上一句。
尤其是周蒙平,他是知晓周宴宁昨夜被璟王送回的事,这件事真要被掀起来,相府两面都不讨好。
彼时,正要上前的周明川骤然停下脚步,眸子转过,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寂静蔓延。
过了许久,周宴宁转身:“哥哥,我有些乏了,先回房间休息了。”
“好。”
周宴宁又看了眼周蒙平和白氏,头也不回的离开,想用感情拿捏她,这两人走错路了。
因为她既不是沅宁,也不是原主!
回到房间,周宴宁坐了片刻,便从枕头下取出了镜子。
像是和她有默契似的,镜子突然亮了起来,谢慎之的面容出现在镜面当中。
第一时间,周宴宁将镜子塞进了被褥里,确认周围没有异常,这才重新取出镜子。
“遇上麻烦了?”
抓着镜子的手倏然一紧,周宴宁微微撇嘴:“张嘴便说我遇上了麻烦,璟王殿下何时还会卜算之术了?”
谢慎之轻挑眉头,语气缓慢:“刻意不带镜子,说明你没出相府,偏周蒙平一心要投向太子,一次不成自然会有第二次。”
“这,就是你的麻烦由来。”
周宴宁:“?”
看似不着边际,偏偏谢慎之全都说中了关键,连最后一句都是准确的。
难怪沅宁要和谢慎之打好关系,他还真是一点都不辜负沅宁对他的评价。
感叹过后,周宴宁对谢慎之的防备又重了一层,面上却依旧平静,抬起手“啪啪”拍了两下,用毫无波动的语气夸赞。
“瑾王殿下好厉害,这都推断得出。”
两人隔着镜子对视,谢慎之突然勾起嘴角。
“不及周二小姐厉害,三言两语便解决了相府的困境,听闻陆翡鹤正在太医院找太医诊脉,周二小姐觉得......他能有收获么?”
明知故问?还是借此试探什么?
周宴宁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她竟然弄不懂谢慎之的想法。
又盯着镜子里的谢慎之看了几次,周宴宁直奔主题:“瑾王殿下寻我,应该不只是为了展示推断能力,以及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吧?”
谢慎之哂然一笑。
这时,周宴宁听到了另一端的敲门声。
谢慎之没有理会,意有所指地说:“以你我如今的关系,你有麻烦,本王不介意你来叨扰,对了,本王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晚间会有人给你。”
“与你姐姐有关。”
话落,谢慎之的身影消失。
周宴宁抿紧唇角,一股悚然感莫名升上心头。
镜子暴露了沅宁的特殊,也验证了她的特殊,谢慎之......绝对盯上了她。
周宴宁将镜子重新塞回枕头底下,突然听见外间传来响动。
她心神一动,戒备的望着门口:“是谁?”
“回小姐的话,奴婢绿珠。”
绿珠!
周宴宁知晓这个名字,她是沅宁特地培养的人,虽是丫鬟,可在算账方面极有天赋,所以很得沅宁信任。
她本想之后寻人,没想绿珠自己主动来了。
“进来。”
平静的话音落下,一个身穿绿裙的少女推门而入。
绿珠身形瘦削,但眉眼却极为俏丽,眼眸转动间透着股灵动。
“绿珠见过二小姐。”
“起来吧。”
周宴宁目光落下,忽地定在她的手上,只见指尖发红,隐约还能看见些许破损。
看样子,她近来过的不太好。
敛去思绪,周宴宁问:“你来寻我,所为何事?”
绿珠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这是大小姐出事前交给奴婢保管的,说是哪一日您和老爷夫人起了争执,就将这把钥匙给您。”
周宴宁愣住,绿珠手里拿的是沅宁特地准备的库房钥匙,里面放了许多金银珠宝,沅宁说要是哪天能回现代,她就将其中的东西全都带走。
如今沅宁没回去,反而是她过来了,钥匙也到了她面前。
周宴宁接过钥匙,轻声问:“除了这把钥匙,她可还有别的交代?”
绿珠缓缓摇头。
见此,周宴宁逐渐收起了指尖,直到一股疼痛袭来,她才从纷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我记得,你家大小姐名下有许多铺子?”
两人通过镜子的联系,将许多东西的制作方式记了过来,所以沅宁名下的铺子极多,明里暗里都有。
绿珠面露难色:“那些铺子,出了些问题。”
“被人拿去了,是吧?”
绿珠低头,沉默成为了她的回答。
“此事我知晓了,之后你就在我身边呆着吧。”
周宴宁没有在这件事上深究,连带钥匙的存在,都被她按了下去。
现在还不是将库房东西拿出来的时候。
等她去宫宴上探探消息,再做其他安排,她倒要看看,谢慎之究竟查到了什么!
翌日清晨,周宴宁刚起身,便见绿珠带了容玉嬷嬷来。
二人身后跟了数十个捧着托盘的丫鬟,精致漂亮的各色衣裙和首饰,都在托盘上摆放的整整齐齐。
容玉嬷嬷行礼,不卑不亢说:“老爷和夫人说,今晚的宫宴至关重要,让奴婢一定要替小姐好生打扮。”
周宴宁的眼皮都没动一下:“回去告诉他们,再敢在我身上动心思,我会将昨日说过的话变成现实。”
见容玉嬷嬷的神情僵硬,可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周宴宁挑了下眉头。
“怎么,我的话对你无用?”
容玉嬷嬷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小姐说笑了,只是奴婢来此,是因为老爷和夫人的吩咐,怎能什么......”
“砰!”
周宴宁手上的杯子砸落在地。
容玉嬷嬷一惊,唇角倏然抿紧,几瞬后轻轻一福,带着一行丫鬟离去。
周宴宁瞥着她的背影,是个聪明人。
随后,她让绿珠准备一件素白衣裳:“明日随我入宫,跟紧我。”
主院。
白氏正与周蒙平说起周宴宁:“自昨晚回来,宴宁便像变了个人,言行举止都与往日不同,老爷,会不会她......”
一击即中!
周蒙平和白氏全都僵住了。
他们确实看不上不良于行的谢慎之,但那句王妃做妾和后面的威胁,让他们根本不敢应上一句。
尤其是周蒙平,他是知晓周宴宁昨夜被璟王送回的事,这件事真要被掀起来,相府两面都不讨好。
彼时,正要上前的周明川骤然停下脚步,眸子转过,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寂静蔓延。
过了许久,周宴宁转身:“哥哥,我有些乏了,先回房间休息了。”
“好。”
周宴宁又看了眼周蒙平和白氏,头也不回的离开,想用感情拿捏她,这两人走错路了。
因为她既不是沅宁,也不是原主!
回到房间,周宴宁坐了片刻,便从枕头下取出了镜子。
像是和她有默契似的,镜子突然亮了起来,谢慎之的面容出现在镜面当中。
第一时间,周宴宁将镜子塞进了被褥里,确认周围没有异常,这才重新取出镜子。
“遇上麻烦了?”
抓着镜子的手倏然一紧,周宴宁微微撇嘴:“张嘴便说我遇上了麻烦,璟王殿下何时还会卜算之术了?”
谢慎之轻挑眉头,语气缓慢:“刻意不带镜子,说明你没出相府,偏周蒙平一心要投向太子,一次不成自然会有第二次。”
“这,就是你的麻烦由来。”
周宴宁:“?”
看似不着边际,偏偏谢慎之全都说中了关键,连最后一句都是准确的。
难怪沅宁要和谢慎之打好关系,他还真是一点都不辜负沅宁对他的评价。
感叹过后,周宴宁对谢慎之的防备又重了一层,面上却依旧平静,抬起手“啪啪”拍了两下,用毫无波动的语气夸赞。
“瑾王殿下好厉害,这都推断得出。”
两人隔着镜子对视,谢慎之突然勾起嘴角。
“不及周二小姐厉害,三言两语便解决了相府的困境,听闻陆翡鹤正在太医院找太医诊脉,周二小姐觉得......他能有收获么?”
明知故问?还是借此试探什么?
周宴宁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她竟然弄不懂谢慎之的想法。
又盯着镜子里的谢慎之看了几次,周宴宁直奔主题:“瑾王殿下寻我,应该不只是为了展示推断能力,以及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吧?”
谢慎之哂然一笑。
这时,周宴宁听到了另一端的敲门声。
谢慎之没有理会,意有所指地说:“以你我如今的关系,你有麻烦,本王不介意你来叨扰,对了,本王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晚间会有人给你。”
“与你姐姐有关。”
话落,谢慎之的身影消失。
周宴宁抿紧唇角,一股悚然感莫名升上心头。
镜子暴露了沅宁的特殊,也验证了她的特殊,谢慎之......绝对盯上了她。
周宴宁将镜子重新塞回枕头底下,突然听见外间传来响动。
她心神一动,戒备的望着门口:“是谁?”
“回小姐的话,奴婢绿珠。”
绿珠!
周宴宁知晓这个名字,她是沅宁特地培养的人,虽是丫鬟,可在算账方面极有天赋,所以很得沅宁信任。
她本想之后寻人,没想绿珠自己主动来了。
“进来。”
平静的话音落下,一个身穿绿裙的少女推门而入。
绿珠身形瘦削,但眉眼却极为俏丽,眼眸转动间透着股灵动。
“绿珠见过二小姐。”
“起来吧。”
周宴宁目光落下,忽地定在她的手上,只见指尖发红,隐约还能看见些许破损。
看样子,她近来过的不太好。
敛去思绪,周宴宁问:“你来寻我,所为何事?”
绿珠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这是大小姐出事前交给奴婢保管的,说是哪一日您和老爷夫人起了争执,就将这把钥匙给您。”
周宴宁愣住,绿珠手里拿的是沅宁特地准备的库房钥匙,里面放了许多金银珠宝,沅宁说要是哪天能回现代,她就将其中的东西全都带走。
如今沅宁没回去,反而是她过来了,钥匙也到了她面前。
周宴宁接过钥匙,轻声问:“除了这把钥匙,她可还有别的交代?”
绿珠缓缓摇头。
见此,周宴宁逐渐收起了指尖,直到一股疼痛袭来,她才从纷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我记得,你家大小姐名下有许多铺子?”
两人通过镜子的联系,将许多东西的制作方式记了过来,所以沅宁名下的铺子极多,明里暗里都有。
绿珠面露难色:“那些铺子,出了些问题。”
“被人拿去了,是吧?”
绿珠低头,沉默成为了她的回答。
“此事我知晓了,之后你就在我身边呆着吧。”
周宴宁没有在这件事上深究,连带钥匙的存在,都被她按了下去。
现在还不是将库房东西拿出来的时候。
等她去宫宴上探探消息,再做其他安排,她倒要看看,谢慎之究竟查到了什么!
翌日清晨,周宴宁刚起身,便见绿珠带了容玉嬷嬷来。
二人身后跟了数十个捧着托盘的丫鬟,精致漂亮的各色衣裙和首饰,都在托盘上摆放的整整齐齐。
容玉嬷嬷行礼,不卑不亢说:“老爷和夫人说,今晚的宫宴至关重要,让奴婢一定要替小姐好生打扮。”
周宴宁的眼皮都没动一下:“回去告诉他们,再敢在我身上动心思,我会将昨日说过的话变成现实。”
见容玉嬷嬷的神情僵硬,可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周宴宁挑了下眉头。
“怎么,我的话对你无用?”
容玉嬷嬷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小姐说笑了,只是奴婢来此,是因为老爷和夫人的吩咐,怎能什么......”
“砰!”
周宴宁手上的杯子砸落在地。
容玉嬷嬷一惊,唇角倏然抿紧,几瞬后轻轻一福,带着一行丫鬟离去。
周宴宁瞥着她的背影,是个聪明人。
随后,她让绿珠准备一件素白衣裳:“明日随我入宫,跟紧我。”
主院。
白氏正与周蒙平说起周宴宁:“自昨晚回来,宴宁便像变了个人,言行举止都与往日不同,老爷,会不会她......”
璟王府的马车里。
周宴宁稍稍推开旁边的窗子,只见街头人来人往,喧闹的声音不绝于耳。
先前周沅宁也用镜子带着她逛过一些地方,但隔着镜子看到的,和亲眼看到的完全是两码事。
那种鲜活的烟火气,是只有亲身在内才能体会得到。
“你许久没出门了?”
谢慎之的询问拉回了周宴宁的思绪,她微微转头,笑着说:“是啊,许久没出门了。”
谢慎之眸光一暗:“那这次出行,你可要好好体会一下。”
周宴宁笑着点头:“肯定会的。”
两人的目光对上。
明明都是很平和的神色,但两人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审视。
他(她)一定在琢磨什么!
短暂的停顿后,周宴宁和谢慎之各自移开目光。
谢慎之说:“万安寺在东城那边,这几日庙会人很多,走动时务必要小心。”
周宴宁点了点头。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一群热闹的人群外。
驾车的车夫说道:“前面的路被堵死,马车过不去了。”
周宴宁起身:“那就走过去吧。”
片刻后,周宴宁推着轮椅往前走,左边是秋月和夏荷,右边是个护卫。
周宴宁瞥了一眼,认出是昨晚在宫里看到的那个,便没说什么。
几人沿着中间的路往里走,入眼所及处皆是欢欣的人群,时不时还有人提起万安寺中的僧人。
周宴宁环顾左右,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
这时,一阵锣鼓声传来。
周宴宁好奇的看过去,就见一群表演杂耍的人走过来,踩高跷的,喷火的......
围观的人群纷纷出声喝彩,本就热闹的气氛受到影响,越发的喧闹。
周宴宁不觉皱起眉头。
突然,斜里撞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巨大的力道下,周宴宁被撞得身形一歪,踉跄着朝旁边退了几步。
下一瞬,那个小小的身影就被秋月一把抓住。
“你这个小贼,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你放开我,我什么东西都没拿!”
稚嫩的声音传来,刚刚站稳的周宴宁愣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往怀里摸去。
随后又意识到不对。
被秋月抓住的身影太小了,他碰不到自己的藏在怀里的东西,腰间......
她低下头,就见挂在腰间的玉佩不见了。
从相府出来前,周宴宁特地回了趟听竹院,带上了银两和谢慎之送的那块玉佩。
再看前方,被秋月揪住的小孩还在犟嘴,周宴宁被气笑了。
“我的玉佩被偷了。”
此话一出,秋月立刻就去摸小孩的心口。
很快就摸出了一块玉佩。
“小姐。”
周宴宁接回玉佩,瞥了眼没了声音的小孩:“你若是吃不起饭,大可直接找我要银子,这块玉佩可不是你能偷的。”
怕再有人偷走玉佩,周宴宁将其递给了夏荷收着。
这时,小孩哭了起来。
他的眼泪一滴滴的掉落,偏偏又抿着嘴一声不吭。
那默然的模样,让周宴宁不觉皱起眉头。
一个小孩这么......
“哎,你们几个做什么呢?欺负小孩吗?”
一个粗壮的大汉从旁边撞来,十分粗鲁的推了下周宴宁。
下一瞬,大汉就被踹倒在地。
夏荷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谁准你撞我家小姐的?”
大汉从地上爬起来:“我撞她怎么了?你们欺负一个小孩子还有理了?亏你们也长的人模狗样的,怎得行事作风如此下作?”
另一边,玩杂耍的队伍已经远去。
此间的动静,立刻就将围观的人给吸引过来。
“欺负小孩子啊?这几人确实过火了。”
“话不能说的太笃定了,我们也不知道前因后果呢。”
“快看那轮椅上的人,生的可真是太好看了。”
“......”
议论纷纷的话语里,周宴宁眉头微微皱起,来看庙会的人太多了,少不得会有认识她和谢慎之的。
万一他二人被认出,可就不好了。
这时,夏荷开口:“谁欺负小孩了?他偷了我家小姐,我们让他把东西交出来有错吗?”
大汉冷笑一声:“这小孩身上穿的是慈安堂的衣服,那里的孩子虽然都是孤儿,可也是有人养的,他为何要偷你们东西?”
“哎哟,还真是慈安堂的衣服呢,那里面的孤儿,都会在衣角上绣一片桃花呢。”
有人说出了辨认的方法。
围观的人群一听,全都朝着那个孩子的衣角看去。
彼时,周宴宁也在细细的打量那个孩子,除却衣角上的桃花,她还注意到他的衣裳虽然有很多补丁,但却十分整洁。
确实像是被人照顾的,可他偷玉佩也是事实......
看了眼对面的大汉,周宴宁对夏荷说:“报官吧,将这两人全都送去衙门。”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愣住了。
打人的事还没弄明白,怎么就要报官了?
他们正迷惑着,夏荷却迅速上前,一只手就将大汉抓住。
“走,跟我们去衙门。”
大汉急了:“我是见义勇为拔刀相助的人,凭什么跟你们去官府?你们就在旁边看着吗?那个孩子可是慈安堂的孤儿啊!”
“我们倒是想帮忙,但你们说的不一样,还不如去衙门呢。”
“就是,直接去衙门吧,陆大人最是公正,肯定会弄清楚事情的。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人群里传出。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是璟王殿下啊!”
什么?
刹那间,周遭陷入了死寂。
周宴宁心里一沉,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谢慎之的身份被认出来了。
“是那个不良于行的璟王殿下?”
“璟王殿下生的好生貌美啊!比一般小娘子都好看。”
周围的议论瞬间转换,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谢慎之身上。
不能和谢慎之牵扯在一起。
周宴宁思绪转过,故作惊讶地说:“您真的是璟王殿下?璟王殿下,您方才就在旁边,肯定看到了那个小孩的举止,求您替民女做主啊!”
谢慎之沉默一瞬,带着深意的目光从周宴宁脸上扫过。
“这孩子,确实偷了这位姑娘的玉佩。”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传来“砰”的一声,抓着小孩的秋月重重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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