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惜瑶青薇的其他类型小说《情深不负:薄先生,宠我!宋惜瑶青薇全局》,由网络作家“不夜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男人粗粝的指腹以及那猥琐的笑意狠狠地刺激着宋惜瑶的神经,她紧紧攥着手中的板砖,神经崩到了极致。她真的很想不管不顾地就这么一板砖砸下去,可是她不敢,这板砖攥在掌心此刻竟好似是滚烫的,她害怕,她甚至都能预想到只要她这一板砖下去,她就又会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面去,去承受那一遍又一遍永无休止的侮辱。“薄少,就是这一块地方,我们正在赶工期,应该能按照您预期的时间完成,现在已经......”一个一身熨帖西服的男子正在耐心而又细致地说着什么,他的身侧一个男子背身站着,身形修长利落,气度优雅冷峻,他就这般安静的站在那里,浑身便散出一股冷贵出尘的气度来。薄修文听着那人说的话,站在原地,目光在这工地上随意地逡巡着,然后猛然就落在了工地的角落处。角...
《情深不负:薄先生,宠我!宋惜瑶青薇全局》精彩片段
那男人粗粝的指腹以及那猥琐的笑意狠狠地刺激着宋惜瑶的神经,她紧紧攥着手中的板砖,神经崩到了极致。
她真的很想不管不顾地就这么一板砖砸下去,可是她不敢,这板砖攥在掌心此刻竟好似是滚烫的,她害怕,她甚至都能预想到只要她这一板砖下去,她就又会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面去,去承受那一遍又一遍永无休止的侮辱。
“薄少,就是这一块地方,我们正在赶工期,应该能按照您预期的时间完成,现在已经......”
一个一身熨帖西服的男子正在耐心而又细致地说着什么,他的身侧一个男子背身站着,身形修长利落,气度优雅冷峻,他就这般安静的站在那里,浑身便散出一股冷贵出尘的气度来。
薄修文听着那人说的话,站在原地,目光在这工地上随意地逡巡着,然后猛然就落在了工地的角落处。
角落处宋惜瑶被一个工人堵在墙边,她手中捏着砖块,而那人正在对着她上下其手......
距离还有些远,薄修文看不到宋惜瑶的隐忍和颤抖,看不到她的痛苦和绝望,只看到她没有反抗。
她的不反抗让薄修文的眼神越发冷沉起来,心中也越发嫌恶起来,四年前那个干净纯粹的好似不染尘污的女孩如今竟已下作到要出卖自己的身子了吗?
施子濯不成,她现在便来者不拒了吗?
薄修文没了继续听下去的心思,冷着脸看着角落处的那一幕,脚下不受控制,一步步向着那边走了过去。
快走到时,猝不及防,看着那小丫头满面泪水,举着手中的砖块就对着那人当头砸了下去。
她到底还是没有忍住,那种噬心的耻辱感让宋惜瑶最后还是动了手。
薄修文脚步一滞,只站在那里看着那宋惜瑶颤抖着手丢了手中的板砖,看着她抱着脑袋蹲在原地,整个人抖得好似筛糠一般......
*
宋惜瑶是被人拉扯走的,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那工人的头被砸破了,需要处理缝针,而宋惜瑶需要赔偿医药费和误工费。
这一笔钱对于此刻的宋惜瑶来说就如巨款一般,她根本无力承担,她原以为她的人生已经被逼上了穷途末路,但是灾难却远没有停止。
“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勾引我男人不成就用板砖砸他是吧,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学好呢,你也太不要脸了吧,我男人可都告诉我了,你想陪他睡一夜,换他半个月的工资,他想去举报你,你就想用板砖把他的脑袋砸开瓢了,我说你也太恶毒了,我还想呢,像你这样一个女人怎么会去工地上工作,原来打的竟然是这样不要脸面的主意......”
此刻叫嚣着的女人是那个工人的老婆,她一边推搡着宋惜瑶一边大声怒骂着。
宋惜瑶在牢里蹲了四年,身子一直没养好,不论是力气还是身体素质都远不如常人,更别说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女人了,所以推搡间她即便努力护着自己了,却还是挨了那女人一巴掌,还被拽掉了一小缕的头发。
这里的争吵也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听着那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那些人便也对着宋惜瑶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人群都是看热闹的,真相是什么从来都不重要。
宋惜瑶无从解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贴上各种各样的标签,这种感觉像极了四年前的宣判,对于她有罪的宣判。
原以为只要挨过了那四年,只要出了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她的人生还能重新来过,现在宋惜瑶才清楚地了解到,她的人生早已深陷泥潭,如今也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换了种方式继续罢了。
“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
突然传来的清朗声音对于宋惜瑶来说近乎是一场救赎,宋惜瑶眼眶含泪,看着顾夜霖一身白大褂站在人群之中,颀长的身材,温润却又清冷的气质,俊逸非凡,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一般。
“你身上的伤也需要处理,跟我过来一趟。”顾夜霖穿过人群,走到宋惜瑶面前,出声道。
“好。”宋惜瑶听着他的话,乖乖地跟着她往前走去。
“这算怎么回事,她凭什么可以走,那我男人的伤呢,这一板砖就白挨了?”
身后那女人粗粝的嗓音再次传来,宋惜瑶脚步一顿,手却在那一瞬间被另一只手牵住,牵着她继续向前走去。
他的掌心温热干燥,轻轻牵着她,克制间却又不失力道,引着她没有停顿一路走进了办公室。
“坐吧。”进了办公室之后,顾夜霖才轻轻松开了宋惜瑶,看着她出声道。
宋惜瑶便乖乖坐了下来。
“你就站在那里任由她打你骂你?”顾夜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拿了医药箱过来,看向宋惜瑶出口问道。
宋惜瑶眼中满是眼泪,隐忍着抬头看向他,“我打不过她,也解释不清楚。”
顾夜霖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印象中那个骄傲张扬的小丫头竟然变成了如今这般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中突然就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到宋惜瑶的挣扎,他也没有松开,而是将她的手放到了桌上,“你的手破了。”
宋惜瑶听着顾夜霖的这句话顺着看过去才发现自己的手上不知道何时竟破了一条大口子,这么大一条口子,她竟也没觉得多疼。
顾夜霖抓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给她处理着伤口。
她的手掌比同龄人略小一些,再加上纤瘦,此刻在他的手掌之中竟显得那般娇小。
消毒药水碰触到伤口,宋惜瑶的手微微颤了颤,却隐忍着没有动弹,连吭都没吭一声。
顾夜霖的眼神微微暗了暗,快速地帮她处理好手上的伤口,然后突然缓缓蹲下身子,卷起她的裤腿。
宋惜瑶被顾夜霖这突然的举措吓了一跳,本能地抗拒着,顾夜霖却伸手按住了她,将宽松的裤腿继续卷高,卷至膝盖以上。
宋惜瑶是从薄修文的房中逃出来的。
她以前从未来过夜宴,对夜宴的认知几乎为零,她只记得刚刚李韶灵让她送酒上去的是六层,其他楼层是做什么的,她根本不知道,也不敢去。
就像这一层,就只有那一大间套间,看着应该是独属于薄修文的。
酒劲不断地上涌,宋惜瑶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摸索着走到电梯门口,按下了6层之后就轻靠在电梯的轿厢内,努力地想要压下那翻涌而起的呕吐感和晕眩感。
醉酒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如果不是心底深知这个地方的危险,宋惜瑶觉得自己此刻大概早就醉倒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了。
可是她不能醉,这个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她不能放任自己失去意识。
在薄修文面前,她可以故作放浪形骸,她可以为了迎合他想要羞辱自己的心思,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她的心底到底是在意的,即便已经深陷泥沼了,她也还想要保留那残余的一点清白。
她也曾经是骄傲的,她曾经也拥有高贵干净的灵魂。
宋惜瑶靠在电梯轿厢内,微微张着嘴,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就像一条离了水的鱼一般,感觉到意识有些剥离,她颤抖着手,向着自己膝盖处的旧伤探去......
剧烈的疼痛袭来,那被酒精麻痹的神经顿时清醒了不少,宋惜瑶微微闭着眼,等着电梯到达指定楼层。
听到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宋惜瑶急忙睁眼想要出去,可是一睁眼看到电梯门口站着的两个人时,脸色再次变得惨白无比。
“宋惜瑶?”施子濯看着电梯里面穿着一身白色包臀紧身裙,画着精致淡妆的宋惜瑶时,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眼神瞬间就勾起了一丝玩味。
宋惜瑶强压下狂跳的心脏,想要装作不认识施子濯,快步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拖到了他的面前。
“施少爷......”原本搂着施子濯的女人见他这副样子,不由得轻唤出声。
“滚。”她的声音刚出口,施子濯便冷冷出声道,双眼依旧紧紧盯着宋惜瑶。
上一次遇到薄修文算他倒霉,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会放了她。
那女人听到施子濯这冷冷的一声,狠狠地剜了宋惜瑶一眼,但是也不敢得罪施子濯,只能走开了。
那女人一走开,施子濯就扣住宋惜瑶的手,拖着她往这个楼层的房间而去。
“你放开我,施子濯,你放开我。”宋惜瑶虽然醉的不轻,但是心中却也清楚今日若是被他拖拽进去以后会是怎样的结果,所以她借着酒劲疯了一般地挣扎起来。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宋惜瑶的脸上,极为狠辣的一个巴掌, 打得她半边脸颊都跟着微微肿了起来。
“宋惜瑶,你伺候谁不是伺候,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别给脸不要脸!”施子濯看到她身上那一身装扮的时候就知道她是来这里上班了,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他越发地无所顾忌了。
可是他没想到都这样了,宋惜瑶居然还敢拒绝他。
一把拽住宋惜瑶的头发,施子濯不带丝毫地怜惜,看着她表情痛苦的模样,脸上显出一丝笑意,略显狰狞地出声道,“宋惜瑶,我也曾真的喜欢过你,可是老子追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
施子濯说着,轻轻拍了拍宋惜瑶的脸,“也是,当时的宋家千金多耀眼啊,那可是万众瞩目啊,当时你说过什么,哦,好像是,非薄修文不嫁,是吧......”
陈年旧事被施子濯这般毫不遮掩地提起,那种感觉就像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被人用力揭开伤疤......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头发被他扯着,头皮处传来痛意,可是再痛也抵不过心底的痛。
她是不自量力地说过这样的话,她是说过她非薄修文不嫁,曾经信誓旦旦的话语,现在回想起来却只剩下可笑。
施子濯看着她这副样子,脸上的嘲弄神色越发明显,“现在薄修文是不可能要你了,宋惜瑶,识趣一点,你就能少吃些苦头。”
施子濯说话间,直接一把将她按在了一旁的墙上,伸手攥住了她的下颚就要吻上去。
“施子濯,我,我例假来了,我伺候不了你,你会嫌脏的,我很脏,我刚亲了好多人,什么样的都有,你不嫌恶心吗......”
宋惜瑶醉的讲话都有些讲不清了,为了阻止施子濯,她真的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
但是很显然,她的话确实起了效果,施子濯看着她,嫌恶地皱了皱眉,就在宋惜瑶以为自己得救了的时候,他却拖着她向着房间走去,“滚去洗干净。”
宋惜瑶被施子濯拖拽着进了房间直接拽入了卫生间,拉到花洒下,然后打开了冷水。
冰凉的水倾洒而下瞬间就沾湿了宋惜瑶身上的裙子,裙子紧裹在身上,立刻映出了宋惜瑶窈窕的身形,看得施子濯眼眶一热,伸手扣住她的脖颈,举着花洒对着她的脸不停地冲刷。
“宋惜瑶,好好洗干净,洗干净了好好伺候我,”施子濯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得粗哑了,“我说过了,你若是把我伺候好了,我就养着你,你又何必来这里任人糟践。”
冰凉的水珠‘噼里啪啦’砸在脸上,宋惜瑶被这样繁密的水珠冲刷地连眼睛都睁不开,身上的衣服浸湿之后紧紧地缠在身上,变得厚重无比,狠狠剐蹭着身上的伤。
宋惜瑶终于再也站不住了,脚下一软跌倒在地上,身上的伤口渗出血水在地上逐渐汇聚成一小股,一起向着下水处流去。
“草!”施子濯看着那一股血水以为宋惜瑶真的来例假了,一把砸了手中的花洒喷头,怒骂着转身出去了。
他身上的火早已被宋惜瑶点燃了,可是他也没有恶劣到要去碰一个生理期的女人。
宋惜瑶看着他转身出去,知道自己算是躲过一劫了,努力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浑身半点力气也没有,只能费力地蜷缩起身子,任由冰凉的水从摔坏了的花洒处继续飞溅而出,狠狠砸在她的身上。
夜宴,更衣室内,宋惜瑶近乎麻木地换着衣服。
上一次晕死在施子濯的房间里后她是被打扫房间的清洁工发现的。
高烧了三天,她也昏迷了三天,今天刚醒来,李韶灵就没肯放过她。
其实也不怪李韶灵心狠,得罪了薄家的人,送到她这里来,那显然不是来享福了,她若是对宋惜瑶动了恻隐之心,那倒霉的可能就是她了。
身子还是有些乏力,身上的伤口也才刚刚结痂,换上这里的紧身衣裙时总是会牵扯到伤口,光是换个衣服,宋惜瑶就疼得脸色惨白。
刚换好衣服还没来得及缓一口气,更衣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萧青夏走进更衣室,扫了一眼更衣室里的几个姑娘,然后目光落在了宋惜瑶的身上,“603包间还缺一个,你去。”
“好。”宋惜瑶应着,转身向外走去。
狱中的四年,宋惜瑶逆来顺受惯了,所以此刻萧青夏喊她去,她也懒得跟她争执。
都是在这里上班的,去哪个包间不都一样?
她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跟这里其他的姑娘不一样,她们来这里也许只是为了赚钱,随时可以走,可是她不能,所以她比她们更没有挑三拣四的权利。
萧青夏看着宋惜瑶走出去,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可是她特意为宋惜瑶寻到好差事,可千万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你什么时候成大善人了,有钱自己不赚,让给新来的?”樊韵雨靠在更衣室的衣柜上,嘴里叼了一根女士烟,轻吐了一口,看着萧青夏出声道。
“呵,”萧青夏冷笑了一声,“都是姐妹,有钱不得大家一起赚嘛。”
萧青夏说着,走到她专属的梳妆台前开始补妆。
樊韵雨听着萧青夏的话,眼中的轻蔑意味毫不掩饰,“萧青夏,装什么好人,那个新来的害得你像条狗一样跪着喝酒,你现在跟我说都是姐妹,谁信?”
“你......”樊韵雨的话顿时就激怒了萧青夏,“姓樊的,别以为自己傍上了施少爷就高人一等了,我可听说那个新来的可是在施少爷的房间被发现的,说到底你还不就是那个新来的手下败将。”
樊韵雨听着萧青夏的话,弹了弹手中女士烟的烟灰,脸上笑意不减,“是啊,所以我没说我喜欢她,厌恶就是厌恶,我可不想某些人,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
“樊韵雨!”萧青夏这下真的被激怒了,猛地摔了手中的眉笔就站起身,一副要上前跟樊韵雨掐架的模样。
她们两个一向爱斗,简曼安早就习惯了,也懒得出手阻拦,只是有些担心宋惜瑶。
简曼安以前也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家道中落又被仇敌算计,无奈之下才走上了这条路,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对宋惜瑶总是有着莫名其妙的同情感。
简曼安知道萧青夏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虽然上一次她的出丑说到底其实不是宋惜瑶的错,可是她还是都归咎到了宋惜瑶的头上,毕竟那些权贵不是她们能得罪的起的。
简曼安想着,微微蹙眉,转身走出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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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惜瑶走到603包间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走到包间里面之后才赫然发现这偌大的一个包间里面竟然就只有一个人,一个看着四十左右,长相略显猥琐的人。
宋惜瑶隐隐觉得不对劲,但是她也没有转身逃开的权利,只能小声开口道,“您,您好。”
刘富抬头看了宋惜瑶一眼,眼中精光立显,“这么拘谨,新来的?”
宋惜瑶后脊一凛,轻轻点了点头。
“没事,不用这么紧张,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过来坐。”刘富说着,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侧的沙发,出声道,“过来陪我喝两杯就行。”
宋惜瑶硬着头皮缓缓地靠近他,然后在他身侧坐了下来,神经却一直都紧绷着。
包间里面灯光晦暗,宋惜瑶靠的近了,刘富才看清楚了她,看着她那精雕细琢的五官,显然很是满意,亲自动手倒了两杯酒,然后递了一杯到宋惜瑶的手里,“来,陪我喝两杯。”
宋惜瑶不敢得罪客人,急忙伸手接过,然后凑到唇边,快速地倒入口中。
刘富余光看了一眼,见她喝了,心情大好,又连着帮她倒了好几杯,宋惜瑶都一一喝了。
见他除了要自己陪着喝酒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余的动作,宋惜瑶的一颗心才逐渐松懈了下来。
第四杯酒下肚,宋惜瑶刚把酒杯放到面前的桌上,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就猛地袭来,她不由得伸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可是那种眩晕感不但没有消失,还越发强烈起来。
双手突然被人猛地扣住,宋惜瑶想要反抗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竟然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双手被他捆了个严实,整颗心顿时被恐惧湮灭,宋惜瑶抬头看向眼前的人,才发现那人早就换了一副面孔。
惊惧感汹涌,可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宋惜瑶除了惊恐地瞪着眼前的人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连喊都喊不出声来。
宋惜瑶惊恐的表情显然刺激到了刘富,他兴奋地拿过一旁的一瓶酒,对着宋惜瑶淋了过去。
一瓶接着一瓶,桌上所有的酒都淋在宋惜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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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曼安赶到的时候,宋惜瑶只剩下一口气了,看着宋惜瑶那个样子,简曼安不敢耽搁,快步冲过去告诉了李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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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包间中,歌舞升平。
包间门突然被推开,冯烨一脸兴奋地冲进了包间。
“你们知道我听说了什么吗?”
白温韦看着他那兴奋的样子,连眼皮都懒得抬,他的狗嘴里就从来没吐出过象牙过。
而角落里的薄修文就更加不会搭理他了。
但是冯烨向来不在意别人搭不搭理他,继续兴冲冲地说道,“我听说今天刘富来了夜宴,你们知道是谁伺候的他吗?”
刘富那可是恶名在外的。
白温韦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薄修文,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宋惜瑶,哈哈哈,是宋惜瑶,听说李韶灵把人带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衣服都被打成布条了......”
“啪......”薄修文手中的酒杯应声,碎裂开来。
“薄少,我没有要偷懒,我马上就出去,马上就去,不好意思,让陈少爷久等了......”宋惜瑶抖着唇出声道,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撑着墙,费力地站起身子。
她不敢惹恼薄修文,她害怕薄修文觉得自己是在偷懒,她怕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就会迎来更狠的惩罚,甚至牵连家人。
但是那么多酒下去,即便吐过之后,她神思还是混乱的,她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久等?”薄修文听着宋惜瑶的话突然冷嗤出声,“等什么,等你下贱地去吻他?宋惜瑶,你当真觉得别人稀罕?”
宋惜瑶本就有些站不稳,此刻听着薄修文满含讽刺的话语,最后的一丝力气也随之被抽离,刚撑起来的身子微微一晃,再度向着旁边栽去。
薄修文脸色一冷,伸手一把将她捞入怀中。
她浑身都是虚汗,身子被包间的空调的吹的冰凉一片,抱在怀中带着透心的凉意。
站稳的一瞬间,宋惜瑶就急忙轻轻推开了薄修文,规矩站好,“薄少说的是,陈少爷自然不会稀罕的,”宋惜瑶艰难出声,“那,薄少有什么吩咐吗?”
怀中的温软突然消失,薄修文寒了脸色,蹙眉看向宋惜瑶,心中隐着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绪。
眼前这个女人害死了薄青薇,害死了那个自小就对他好到极致的亲姐姐,他应该恨她的,他应该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才对,可是一对上她,薄修文才惊愕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置她于死地。
即使满腔愤恨,他也做不到。
这样的认知加深了薄修文此刻的愤怒,他伸手一把拽过宋惜瑶纤细的手腕,一把将她拽到自己面前,“吩咐?宋惜瑶,都到这里了,还需要我吩咐?不知道该怎么伺候人?韶灵没有教你?”
李韶灵是夜宴一姐,来这里上班的女的都要经过她的手,这一点像薄修文这样的公子哥自然是知晓的。
可是薄修文的话落到宋惜瑶的耳中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他的话听在宋惜瑶耳中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己之所以会在这里都是他授意的。
是他让人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而他之所以让人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便是为了羞辱她。
伺候人......
宋惜瑶双手发颤,一双水眸清润无辜,对上薄修文的那一刻,薄修文恍惚间好似看到了四年前那个青春懵懂而又肆意张扬的宋惜瑶。
可是下一瞬,那种恍惚就被宋惜瑶的动作生生打断了。
借着酒劲,宋惜瑶伸出细长白皙的胳膊,隐忍着颤抖,环住了薄修文的脖颈,然后,踮着脚尖,轻轻凑了上去。
她的唇很软很凉,双唇相触的一瞬间,薄修文狭长的鹰眼顿时微微眯起,双拳紧攥,等着看她究竟准备怎么伺候到这里来作乐的男人。
薄修文站得笔直,宋惜瑶踮着脚尖才勉强能靠上他凉薄的唇瓣,见他没有反应,宋惜瑶便学着他方才的样子。
可是他牙齿紧紧合着,宋惜瑶根本撬不开,只能这般颓然地继续着,听着他的嗤笑声,屈辱感瞬间就溢满了胸腔。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她清楚地知道,她现在就是一个任由他玩弄在掌心之中的玩物,不能反抗,因为稍作反抗他就可能会覆手将玩物摔出去,任由她碎裂凋亡。
那个曾经不管去哪都带着她的修文哥哥,那个曾经温柔地将她呵护在掌心之中的修文哥哥,那个会在自己耳边呢喃轻叹,说着,惜瑶,修文哥哥想呵护你一辈子的…修文哥哥......
那个薄修文早已消失无踪了。
宋惜瑶双腿发颤,几乎站立不稳,眼泪溢出眼眶,她到底还是没有撑下去,松软下来,垂着脑袋站在薄修文的面前,像个做错事情等待惩罚的孩子一般。
唇瓣上的温软突然消失,薄修文狭长的凤眸猝然眯起,盯着眼前的人。
“薄少爷,”酒气不断地上蹿,宋惜瑶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低着头捏着拳出声道,“您如果不满意我的服务的话,我帮您去喊其他人来陪您。”
宋惜瑶说着,伸手搭上洗手间的门,就想要出去。
她浅浅淡淡的一句话,薄修文心中的怒意却猛地蹿高了。
“宋惜瑶,你尽管可以试试,只要今天走出这个门之后,后果你承受得起。”
薄修文冰凉刺骨的声音刺入耳中,宋惜瑶搭在门把手上的手僵住,整个人微微颤着。
手中的门把手好似有千钧之重,更是冷硬无比,攥在手中带起刺骨的寒意。
宋惜瑶很识趣地松开了门把手。
她很清楚,得罪了薄修文,那后果她绝对承受不起。
努力将内心翻涌的委屈狠狠压下,宋惜瑶笑得娇媚。
他既然铁了心想让自己在这里陪笑,在自己还没有低贱卑微到让他满意之前,他又怎么肯放过自己。
他想看到一个浪荡的宋惜瑶,那她就演给他看,只要他满意,只要他不去动宋家的人,她自己怎么样,宋惜瑶突然就有些无所谓了。
爸妈和哥哥虽然绝情,可是她却做不到对他们无情。
在她心中,父母依旧还是慈爱的父母,哥哥依旧还是那个凡事都会挡在她身前,护她安好的哥哥。
她小心翼翼地守着这些回忆,守着自己的梦,不让人碰触,生怕轻轻一碰,就会让这美好的梦境碎了一地。
宋惜瑶学着外面那些姑娘的样子,娇笑着抬头看向薄修文,一只手搭在薄修文的肩膀,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在他胸口打着圈,“薄少,那惜瑶就不懂了,您到底想要,什么呀~”
宋惜瑶长得极美,可纯可妖的长相,纯起来无辜可人,让人生出无限的保护欲,妖起来又有着祸国殃民的能力,绝对能勾得君王不早朝。
低翘的尾音,配合着她故作的媚态,有着十足的诱惑力,饶是薄修文一向自恃自控,此刻竟也被她撩起了火光。
眸光狠狠一暗,薄修文一把抓住了她在胸前乱动的手,声音猝然变得低哑,“宋惜瑶,你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薄修文说着,另一只手一把攥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对上自己的双眸,“你说,谁能想到,昔日里那个不染尘埃的暮城明珠,那个让宋家引以为傲的天之骄女,如今竟然也会有卖笑讨生活的一日?”
宋惜瑶的手顿时僵住,她此刻就坐在薄修文的大腿上,双手更是被他扣在胸口,过分暧昧的姿态让宋惜瑶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腔。
“薄少,我,我......”
薄少,又是薄少,薄修文听得莫名有些恼火,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上去。
宋惜瑶声音沙哑,刚开口想要解释,却被他猛地扣住了后脑,一个充满侵略性的吻,将她所有的理智都在那一刻炸开。
这突然的一幕让包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白温韦甚至狠狠揉了揉眼睛,然后推了一把冯烨,“我这是眼花了吗?”
“什么啊?”冯烨是真的喝多了,皱着眉看向白温韦。
白温韦立马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他的头拧转了一个角度,让他的脸对着薄修文的方向。
“卧槽......”
冯烨刚出声就被白温韦给捂住了嘴。
这包间里今天人不少,他们三个算是玩得最好的,可是即便是这样,薄修文对他们动起手来也从来都不会手软,而偏偏冯烨又是个不长记性的,每次喝多了都要去招惹他,然后第二日酒醒之后又吓得半死。
所以此刻,为了救兄弟一命白温韦在冯烨将自己作死之前狠狠捂住了他的嘴。
—
宋惜瑶整个人被薄修文用力扣在怀中,对方是薄修文,这又是她的初吻,宋惜瑶紧张得几乎要晕厥,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才对。
但是薄修文吻技高超,他越吻越深,双手缓缓攀上她的腰肢,轻搂而上。
宋惜瑶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有些沉沦,双手缓缓环上薄修文的脖颈,轻颤着,试图去回应他的这个吻。
突然一声轻嗤声传来,宋惜瑶一惊,猛地睁开眼睛,对上薄修文清冷无波的双眼的那一刻,整个身子顿时绷紧了。
“很享受?”薄修文突然攥住了她的下颚冷冷出声道,“入戏挺快,看来你确实适合这里。”
‘轰......’
宋惜瑶听着薄修文的话,只觉得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就像有人在她面前放了个闪光弹一般,眼前一片花白,连带着耳鸣阵阵。
原来一切的迤逦情愫都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这只不过是他羞辱自己的另一种方式罢了。
宋惜瑶还楞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时候,薄修文却突然冷着脸一把把她推开了。
整个人摔倒在地,后背狠狠磕在放酒瓶的矮桌上,桌角蹭过后背的伤口,宋惜瑶痛得脸色惨白。
而就在薄修文把宋惜瑶推开的那一瞬间,醉的迷糊的冯烨却是突然看清楚了她。
“宋惜瑶?”冯烨踉跄着步子走到宋惜瑶面前,猛地蹲下身子,双手揪住了她的衣襟,“还真是你啊,哈哈哈哈,大哥,二哥,你们看,还真是那个死丫头。”
白温韦神色一僵,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宋惜瑶,眼神顿时有些复杂地看向薄修文,却只见薄修文脸上毫无波澜,依旧坐在那里,拿起一杯酒,不甚在意地喝着,就好似刚刚还扣着宋惜瑶热吻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能跟薄修文一起在这个包间里喝酒的人自然都是暮城上流圈子里面的人,对于当年宋惜瑶和薄家的恩怨自然没有人不清楚的,所以在宋惜瑶三个字落入耳中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向着薄修文看了过去。
“大哥,那会我就说四年太便宜她了,今天我就替青薇姐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没心没肺的贱人。”冯烨借着酒劲一把揪住了宋惜瑶的头发,随手拿了一瓶酒,就对着宋惜瑶的嘴里灌去。
白温韦看着冯烨的动作,一颗心顿时就狠狠提了起来,可是角落处的那个人却依旧毫无反应,只看戏一般地看着这一幕,眼角眉梢甚至还染上了点点笑意。
辛辣的液体涌入口腔,宋惜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得一张脸通红一片,可是冯烨却没有半分要放过她的意思,依旧死死地揪住了她,狠狠灌着,一直到一整瓶的洋酒被他倒了个干干净净,他这才一把扔了酒瓶,松开了宋惜瑶。
宋惜瑶依旧跪坐在地上,身上的衣裙被酒沾湿,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肩带,狼狈不堪。
整个包间一瞬间鸦雀无声,其余的几个女人显然都被这一幕吓得不轻,此刻都僵着身子坐着,看着宋惜瑶。尤其是萧青夏,吓得脸色都白了。
但是这寂静也就只维持了几秒钟而已,这包间里多的是想要巴结讨好薄修文的人,看着冯烨这么对宋惜瑶薄修文也没有反应,几个人就开始起哄了。
“喂,你,过来坐。”一个嘴里叼着烟看着吊儿郎当的男人一把推开了自己身侧的女人,然后轻拍了一下身边的座位,看向宋惜瑶出声道。
宋惜瑶撑着身子缓缓站了起来,余光轻轻扫了一眼薄修文,见他依旧带着几分讥诮看着自己,便收起了所有的哀怨和痴心妄想,轻轻理了一下裙子,向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他想看到的不过就是自己出尽洋相,受尽凌辱而已,什么反抗,什么挣扎,在他眼中都只会成为逗弄猎物的乐趣。
“端杯酒过来。”那人看着宋惜瑶走近,出声道。
宋惜瑶便依言端了一杯酒走了过去,依着那人的意思,在他身侧坐下。
“杵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喂陈少喝酒。”那男人身旁另一个人看着宋惜瑶出声道。
宋惜瑶便端着酒杯小心翼翼地向着那人的唇边递去。
她刚刚被冯烨灌了不少酒,现在酒气有些上头,手抖得厉害,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让自己端稳了手中的酒。
“谁让你用手了?”那个被称作陈少的人在酒杯快要靠到他唇边的时候,突然冷声开口道。
“用嘴啊,蠢货。”看着宋惜瑶一脸不解的样子,他又带着几丝不耐出声道。
他这一出声,周围的几个人顿时都开始起哄了。
宋惜瑶听着周围的吵闹声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短路,愣愣地怔在原地。
“你,过来示范一下。”
那个叫做陈少的男人见宋惜瑶还是不动,便看向刚刚被他推开的女人,出声道。
“是,陈少。”简曼安小声应着,端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然后俯身凑到了陈少的唇边,将口中的酒慢慢度到了那人的口中。
才度完酒,她就又被陈少一把推开了。
擦了一下唇边的酒渍,那被称作陈少的男人故意凑宋惜瑶极近,暧昧出声,“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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