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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婆母分家后,赚钱养娃当诰命柳亦素苏元衍最新章节

欧阳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趁着夕阳的光,柳亦素拿出从苏家分的粮食。蒸上满满的白米饭,拿出几颗鸡蛋,还去院子里抓了一只鸡。姐妹俩眼睛睁得大大的,她们连过年都没吃过鸡肉。鸡在每家每户都是重要的财产,可以下蛋,鸡蛋可以拿到镇上去卖,一文钱一个。即使杀鸡吃,也轮不到她们吃。“咯咯咯......”鸡挣扎着乱叫。“娘,要不,我们把鸡放回去。”家里现在就只剩这几只鸡了。“没事,有娘在,往后每日我们都能吃肉。”拿出菜刀一刀下去,刚还活蹦乱跳的鸡,蔫了头。苏洛看已无法挽回,便主动去火房烧水,一起拔毛。手起刀落,将鸡切成大块,放在锅里将皮煎黄,洒了些许盐,洗几颗土豆,放入锅里一起闷了。虽然做法粗犷简单,但耐不住纯走地鸡的肉香。浓烈的香味溢出破败的屋子。一家六口坐在餐桌旁,桌上一...

主角:柳亦素苏元衍   更新:2025-01-09 1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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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亦素苏元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婆母分家后,赚钱养娃当诰命柳亦素苏元衍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欧阳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趁着夕阳的光,柳亦素拿出从苏家分的粮食。蒸上满满的白米饭,拿出几颗鸡蛋,还去院子里抓了一只鸡。姐妹俩眼睛睁得大大的,她们连过年都没吃过鸡肉。鸡在每家每户都是重要的财产,可以下蛋,鸡蛋可以拿到镇上去卖,一文钱一个。即使杀鸡吃,也轮不到她们吃。“咯咯咯......”鸡挣扎着乱叫。“娘,要不,我们把鸡放回去。”家里现在就只剩这几只鸡了。“没事,有娘在,往后每日我们都能吃肉。”拿出菜刀一刀下去,刚还活蹦乱跳的鸡,蔫了头。苏洛看已无法挽回,便主动去火房烧水,一起拔毛。手起刀落,将鸡切成大块,放在锅里将皮煎黄,洒了些许盐,洗几颗土豆,放入锅里一起闷了。虽然做法粗犷简单,但耐不住纯走地鸡的肉香。浓烈的香味溢出破败的屋子。一家六口坐在餐桌旁,桌上一...

《和婆母分家后,赚钱养娃当诰命柳亦素苏元衍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趁着夕阳的光,柳亦素拿出从苏家分的粮食。

蒸上满满的白米饭,拿出几颗鸡蛋,还去院子里抓了一只鸡。

姐妹俩眼睛睁得大大的,她们连过年都没吃过鸡肉。

鸡在每家每户都是重要的财产,可以下蛋,鸡蛋可以拿到镇上去卖,一文钱一个。

即使杀鸡吃,也轮不到她们吃。

“咯咯咯......”鸡挣扎着乱叫。

“娘,要不,我们把鸡放回去。”

家里现在就只剩这几只鸡了。

“没事,有娘在,往后每日我们都能吃肉。”

拿出菜刀一刀下去,刚还活蹦乱跳的鸡,蔫了头。

苏洛看已无法挽回,便主动去火房烧水,一起拔毛。

手起刀落,将鸡切成大块,放在锅里将皮煎黄,洒了些许盐,洗几颗土豆,放入锅里一起闷了。

虽然做法粗犷简单,但耐不住纯走地鸡的肉香。

浓烈的香味溢出破败的屋子。

一家六口坐在餐桌旁,桌上一大盘土豆焖鸡,还有一碟从王大嫂菜园摘的青菜。

“你们先吃,我将一碗肉送去王大哥家。”柳亦素将一碗满满的土豆焖鸡捧着,出了门。

“王大哥,王大嫂,我给你们送碗肉。”

低矮的门走出一个消瘦的身影,衣服像挂在她身上。

“王大嫂。”柳亦素将碗递给女子,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王大嫂,虽身形消瘦,青丝还夹杂着白发,但她温婉的气质,就不像是面朝地背朝天的人。

看样子,像官家小姐的气质,只是久病在家,很是虚弱。

“亦素,你怎么还给我们送肉了,拿回去给孩子们吃。”王大嫂推辞着,“咳咳......”

“家里还有。今日我们刚搬到这,麻烦王大哥跟我们一起收拾,还给我们搬来床和桌子,我们心里甚是感激。

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往后还麻烦王大嫂多照顾。”

王大嫂也没再推辞,接过碗,“谢谢亦素。”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赶紧回屋。”

柳亦素转身离去,抿着嘴想了想,从王大嫂脸色来看,这病得时间不短了,是肺痨?还是中毒?

明日再来王大嫂家为她把脉,看下是什么病。

不一会,就回到家。

听到脚步声,餐桌上的五个人齐齐看向她。

“不是叫你们先吃吗?怎么都不吃?”

“等你一起,这是在新家的第一顿饭,我们要齐齐整整。

柳亦素心里一番感动,她总算有家人了。

“娘,赶紧坐下一起吃饭。”

一顿丰盛的晚餐,在这个简陋的家,安抚着家里的每一个人。

夜色降临,给孩子们洗漱后,哄着他们睡了。

弯月爬上屋顶,月光洒落,虫鸣一阵阵地传入耳边。

不过才几日光景,就像过了一辈子,仿佛她所在的那个世界,是上辈子的事了。

如今她是山水村的人,是苏元衍的娘子,是苏洛、苏清、苏承进、苏承修的娘。

抚养四个孩子长大,是她目前最大的目标。

填饱家里一家六口的肚子是当务之急。

隔日早晨,她就来到王大哥的家,心心念念王大嫂的身子。

如果能治好她,以后家里的孩子也可以出钱让王大嫂照看下。

远亲不如近邻嘛。

“王大嫂,在家吗?”

王大哥从院里走来,“亦素,是要去镇上吗?”

他以为柳亦素是要坐牛车上镇上,才来他家。

“王大哥,我昨日来你家,见王大嫂的身子不太利索,想着今日过来瞧瞧,看下能不能帮上忙?

我略懂一点医,对中草药也有一定的了解。”

“你懂医?真得吗?”王大哥一脸惊喜,“你嫂子身体一直不太好,这几年每日都要抓药吃,可吃了那么多年不仅没有好转,而且还越来越严重,我都愁得。

阿月,亦素过来看你了。”

“嫂子。”柳亦素扶着王大嫂,刚搭上她的手,还未等她仔细把脉,就见王大嫂头上显示出一行字“肺结核,药方:天冬、生地、麦冬、熟地、山药、百部、沙参、贝母、阿胶各30克......”,就如电脑显示般。

柳亦素以为自己眼花,擦了擦眼睛,王大嫂头上依然有这一行字。

她沉下心把了把脉,的确是肺结核。

这在古代真是种棘手的病,很多贫穷人家根本没有条件治疗。

在这山水村也没有能治疗的大夫,连药材都寻不齐。

“怎样?”黝黑壮实的王大哥站在一旁,心急地问了起来,“能治吗?需要用到什么药材,我去买,我有银子。”

“阿松,别逼问亦素,我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能那么容易治好。”女子轻柔地拍了拍身旁男子的手臂。

“能治。”柳亦素收起震惊的脸色,手离开了王大嫂的脉搏,抬头再看,她头上已没了那行字。

“真的吗?”夫妻俩满是希冀地看向柳亦素。

“真的,我去镇上药铺抓些药,坚持吃上一段时日,就能痊愈。”

看着柳亦素自信满满的样子,夫妻俩仿佛看到了希望。

送走了柳亦素。

“阿月,要不我们就按亦素的方子试一下,或许能治好?”兴奋过后,王大哥又回到了现实。

从未听说柳亦素会医术,但是她不是本村的人,也许来山水村之前有学过。

如今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换了那么多个大夫,吃了那么多的药,阿月的身子越发严重。

“嗯,那就试一下。只是......”王大嫂一脸的心疼,“辛苦你了,这么多年,被我拖累,如果不是我这不中用的身子,你也不会连个孩子都没有。

为了给我治病,家里没有一点余钱,我......”

“你说这些干什么。”王大哥打断了她自责的话,“我娶你又不是为了生娃的,我本就是个粗人,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是我没用,是我......”

女子将手指轻放在男子的唇上,“阿松,我们都别自责,我好好治病,努力将病治好,咱们以后再要个孩子,一家人美美满满地过。”

从王家离开的柳亦素,满脸的严肃,不断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怪异得很。

难不成她为病患把脉的时候,就建立了某种磁场,会将患者的病情和最佳的治疗显示出来。

而后,“叮”的一声,机械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宿主,你已绑定了治病救人系统,治愈一个人十个积分,积分可在系统兑换相应的物品。“

而后眼前展现出一个电子商城的页面,生活用品应有尽有,在主页最显著的位置,有个最显目的广告,神水,可解百毒,可强身健体,可美容美发。

一百积分兑换一瓶。

她觉得离奇极了。

可她都能魂穿到古代,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门外站着一个削瘦挺拔的身影,一件青蓝色长袍,已被洗得泛白,袖口已有些磨损。

宽肩窄腰,皮肤白皙,周身优雅沉稳的气质与这卧房格格不入,甚至与苏家格格不入。

“亦素。”他轻轻的嗓音,温润如水,低低地飘入她耳中,有一股莫名的缱绻。

还未等她反应,门外就响起了苏母急切的声音。

“衍儿啊,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就要见不到你娘了。”

苏元衍探究地看着屋内的人。

而柳亦素直视着他的目光,有些倔强。

苏元衍轻笑了声,转身去找苏母了。

“你的好媳妇就只知道躺床上偷懒,让她做个饭,她还拿扁担打你娘。

好吃懒做的呦,整个山水村找不到一个比她还凶狠的人了,竟然掀桌子,还拿菜刀威胁我和你爹。

你都不知道呦,那仗势就像我们是她的仇人一样。”

柳亦素倚在门前,看着院子里的苏母拉着苏元衍一阵苦大仇深地演着。

看起来好像真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就这黑白颠倒,以假乱真的样子,让柳亦素都佩服至极。

不去演戏,都浪费了她的才能。

也许感觉到柳亦素的注视,她的夫君侧头看了她一眼,眸子里藏着一丝深沉的探究,还有一丝晦涩不明的笑意。

至少他没有一味相信苏母的话,没有对柳亦素抱于怒气。

柳亦素松了一口气,至少她名义上的夫君,不是她的对立面。

也许还可以拉到她的阵营,这样未来的谋划可以容易些。

“爹,娘不是偷懒,她是被大伯娘推倒在地,头撞到地上了,都出了好多血。”院子里的苏洛口齿清晰地为她娘伸冤呢。

爹回来了,祖母和大伯娘就不会欺负她们了。

“亦素,你过来。”清冷的声线,如风拂过琴弦,清冽中透着一些柔情。

柳亦素不疾不徐地迈步而去,立在苏元衍旁,只及他的肩。

四目以对,他那张清隽的脸在柳亦素眼前放大,眉眼极为好看,眼睫如鸦羽,根根分明。眸底黝黑,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这要是放在她那个时代,妥妥的爱豆体质。

再看看自己如今这身姿,实在是高攀得很呢。

微凉的手掌附在她的额头,手指削瘦而修长,骨节分明,白净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

“疼吗?”带着一丝水汽滋润过似的微哑,如一位疼爱娘子的夫君。

愣在一旁的柳亦素,呆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被他蛊惑了般,“现在不疼了。”

果然男色误人,对她这个母胎单身狗来说,眼前的男人简直哪哪都长在她的心巴上。

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苏母,找不到一丝与她夫君相似之处。

再想想昨晚的苏父,依然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想不通。

“二弟,我再怎么撞也不会把你媳妇撞晕倒在地吧,就是她自己偷懒不干活,还抢承泽和承志的鸡蛋,咱村恐怕也找不到一个跟小辈抢吃食的长辈了吧。”苏大嫂也来到院子,站在苏母旁,阴阳怪气道。

“娘只是想我们也吃上鸡蛋。”一旁的苏洛为娘亲辩解。

“大嫂,亦素头上的伤口,还有那么大的一个肿包至今没有消,可不是轻轻一撞造成的吧。”他一字一字地启唇如浸入雪水般的冰冷。

“二弟这话说得,难不成我还故意大力把她撞晕了。”

“大嫂我没说你是故意的,我只是在阐述事实,亦素被你撞倒地摔破了头,就休息了一个中午,如今却被娘和你说偷懒不做饭。

至于鸡蛋,娘,我每月上交的银子,还不能让我的两个女儿吃一个鸡蛋吗?

为什么承泽和承志有鸡蛋,洛儿和清儿却没有。”

苏母一阵心虚,而后又像想到了什么,理直气壮地说,“之前是你媳妇说不用给这两个丫头吃鸡蛋的,吃了也是浪费,我才没给的。如今却怪起我来了。”

柳亦素一阵懵懵的状态,这原身是个怎么奇葩的存在,竟然跟苏母她们合伙欺负自己的女儿。

不管过去怎样,如今是她,她可不是那么拎不清的人。

“我之前就是被猪油蒙了心,这不,昨日被撞了头,脑子里的水也倒出来了,现在正常了。

往后,承泽和承志吃什么,我的洛儿和清儿就吃什么。”

她仿佛又想到什么,强装娇涩,又有些不确定地捏着一旁苏元衍的衣袖,“否则,夫君每月上交公中的银子就得留一部分给我,我可不想再拿着菜刀给孩子抢吃食了。”

苏元衍望着柳亦素,眼底荡漾着化不开的情绪,晦暗不明地看着拉着他衣袖的手,而后十分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掌温热,热得柳亦素脸上燥热。

“我跟你爹还没死呢,你们就想着藏私房钱了,这家还要不要了。”苏母尖声刺破小夫妻俩的涟漪。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个个就只知道吃好的,家迟早被吃穷了。”

说着扭身转向火房,即使再不愿意,也得给那两个赔钱货孙女准备好吃食。

至少她二儿子在家的时候,得做好表面功夫,等老二去镇上了,她再好好收拾柳亦素。

对面的苏大嫂将眼前这对小夫妻的亲密看在眼里,这柳亦素真得是被她撞得换了一个人似的。

竟然当众与她二叔牵手,以往每每她二叔归家,柳亦素都离得远远的,别说牵手了,一个眼神都没有交流的。

如今竟然还恩爱起来了。

虽然心里各种膈应,但内心还是有一些羡慕,想想她的夫君苏元武,不仅长得跟苏元衍天差之别,脾性也云泥之别。

即使她为苏家诞下长子长孙,也依然得不到额外的柔情,甚至有时候还会因为琐事对她大打出手。

村里的男人几乎都这样,只要没打出大问题,大家也就默认这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

可,她见过苏元衍是怎么对柳亦素的,即使柳亦素刚开始生得是女儿,却从未有过苛责,轻声细语,对两个女儿也温和教导。

有时候她在想,她跟婆婆如此看不惯柳亦素,甚至怂恿她与苏元衍和她的两个女儿疏离,是嫉妒苏元衍对柳亦素的好。

同是女人,柳亦素凭什么能得到夫君的另眼相看,一个孤儿,就只是因为长得好看些吗?

苏大嫂眼神像萃了毒般,死死盯着眼前的柳亦素,她不能忘记第一次见到柳亦素的惊艳和嫉妒。

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眸若春水,明净又娇憨。

如不是苏元武已成亲,苏元翔又还年幼,这门亲事也轮不到苏元衍。

那么好看的柳亦素,如今也成了一个比她还丑的村妇。

那么多年的地里劳务,吃食营养跟不上,柳亦素早就没了往日的惊艳。

只是黝黑皮肤也掩盖不了的精致五官,还是让苏大嫂一阵膈应,心里暗骂了一句“骚狐狸”。

也随苏母进了火房,今日苏元衍归家,她婆母定会做肉。

想着那肉味,苏大嫂的步伐又快了许多。

苏元衍一手牵着柳亦素,一手牵着苏洛,回房了。

他像变魔术般从宽大的袖口掏出几颗糖,塞给苏洛。

苏洛拿着糖,小心翼翼地看着娘,怕娘私下又要叫她将糖给堂哥。

柳亦素剥开糖纸,直接将糖塞进苏洛的嘴里,“剩下的你拿去跟妹妹一起吃。”

苏洛兴奋地跳起来,还给柳亦素塞了两颗,“娘也吃,可甜了。娘也给爹剥一个。”

说着跑出去了,去找妹妹苏清了。

苏元衍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柳亦素,一个荒诞的念头涌向心头,而后他又自己摇了摇头。




隔日,苏元衍顶着两个熊猫眼。

“昨晚没睡好?”柳亦素试探地问了问,昨晚她跟系统的对话,是说梦话了还是在梦里?

“昨晚有蚊子,怕吵醒你们,就硬躺了。”

“我晚些将卧房熏些艾草。”

艾草有驱蚊的作用。

早饭是番薯粥,蒸了六个鸡蛋,每人一个。

大人的身体也要补一补的。

早饭后,孩子们留在家里写字读书。

苏元衍每日都会教孩子们新的知识,且会布置课业。

待来年,孩子们都是要去上学的,包括苏洛和苏清。

“娘亲,你跟爹爹上山要当心哦,修儿在家好好写字,跟兄长和阿姊一起等爹爹娘亲回家。”苏承修仰起包子脸,嘟嘟嘴唇,可可爱爱地说着。

柳亦素很稀罕这个小儿子每日的贴心话,揉揉他的细发,捏捏他的脸,亲亲他的额头。

而后其他三小只自觉地齐齐排成一列,仰起头。

柳亦素将刚才的动作全部在其他三小只身上做了一遍。

“娘去山上采些草药,你们好好在家,有事找隔壁王大娘。”

叮嘱好孩子们,柳亦素背着锄头,拿着镰刀,苏元衍拿过她肩上的锄头,“我来背就好。”

柔弱书生背着两把锄头,手拿两把镰刀,跟在柳亦素身后。

柳亦素脸如朝阳般红红的,甜蜜的气丝揉在微风中,轻柔地拂过。

山上,有一个很陡的斜坡。

“手给我。”苏元衍伸出手。

柳亦素看了看眼前这只修长的手,眼神闪了闪。

她本想一个人上山的,可今早苏元衍非要跟来,说不放心她。

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又不是第一次上山。

本以为他会给她增加负担,毕竟是一个白面书生。

可是,他处处细微体贴,能扛能走能爬。

体力比她好上太多。

将手伸出,很快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

力气大得仿佛要捏断她的手,这是柔弱书生的手?

她不禁往上看了看,凸起的手筋彰显着男子隐忍的力量。

“沙沙纱”风吹动着树叶,头顶的天空仿佛都荡出一层波纹。

“我们再往里走。”柳亦素之前来山上已踩好点,这里有野生灵芝。

只见一棵倒下的巨大树干下长着一朵大大的灵芝。

柳亦素激动地跑过去,“灵芝!”

她小心翼翼地将灵芝割下,而后又在周围找到几个灵芝群,完整地割下,轻放在背篓,上面用草遮盖住。

随后又割了些野草将有灵芝的地方遮盖住,灵芝的菌丝深深地扎在树桩里,明年还会再长出灵芝。

苏元衍在一旁协助着他的娘子,没采过灵芝,怕上手弄坏了。

不知名的鸟叫声划破了林中的寂静,清脆又悠长。

“别动,脸上有泥。”苏元衍骨节分明、瘦削修长的手指轻拭着女子的左脸颊,凉凉的轻轻的,声音低哑。

柳亦素甚至能看见他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

偌大的森林,此刻的空气竟有些稀薄。

“好了吗?”柳亦素的声音不禁低喃起来,轻柔得如微风。

俩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好了。”灼热的气息悄然而至,伴随着嘶哑的嗓音。

柳亦素本能退后了半步,紧了紧肩上的背篓绳子。

他的手腹有粗粗的茧子,并不像一个常年看书的读书人。

粗粝的掌心,白皙的手背,这两种相反的触感同时出现在一只手上,矛盾又和谐。

“我们回去吧,孩子们估计在家等急了。”柳亦素转身离开,有些落荒而逃。

苏元衍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看,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着,细腻的触感让他沉迷。

一触而失让他隐隐有些失落。

来日方长。

他大步追上柳亦素,“我来背。”

说着,取过柳亦素身上的背篓。

微凉的手划过她柔软的耳尖,柳亦素像被惊吓的兔子,跳了一下,双眼睁得大大,耳尖如滴血般。

苏元衍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轻笑了一声,“吓着你了?”

她的耳尖是最不经逗的,一碰就上头。

苏元衍将镰刀放在背篓,背着两把锄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有些慌乱的步伐,眼眸沉了沉。

在小夫妻上山采灵芝之时。

家里的四小只吃完早饭,乖乖地在家练字。

写完字后,苏洛带着弟弟妹妹在院子里挖蚯蚓,拿去喂鸡。

苏承进做完分内的家务后,又返回屋里练字,拿着他爹的书本,认着书上的字。

苏洛清点着火房里的食材,盘算着能吃多少天,又想着要怎样赚钱,才能让家里天天吃米饭。

苏清研究着娘从李大娘家收回的草药,她仔细研究了下这种叶片像卵,前端尖尖的草,原来这就是车前草,而后拿近鼻子闻了闻,一下子就记住了这种特殊的味道。

苏承修拿着一根木棍,不停地在院子里比划着,就如一个武林高手。

“苏洛、苏清、承进、承修,你们别出院子,我去河边洗下衣服,很快就回来,有什么事来河边找我。”王大嫂提着装满衣服的木桶,经过苏二家院子,朝院子里的孩子们喊了喊。

“好。”孩子们应着王大嫂。

山水村一侧,有一条河贯穿村落,有一处水流较浅处,裸露着几块大石头,长年累月用于搓衣,棱角也被磨没了。

村民们一般都会聚集到此处洗衣。

这些年,王大嫂因身体不好,几乎没来过河边洗衣,都只是在自家院子里,用水井打水洗衣。

如今,身体已好,别说洗衣,下地也没问题。

“王家嫂子,身子好利索了?”

此时,河边已聚集了好些洗衣的妇女,看见王大嫂竟提了满满一木桶的衣服,来河边洗衣,纷纷聚在她身旁。

“看你这气色都红润了许多,这莫不是吃了仙丹了?”

王大嫂医治了多年咳疾,听说都咳出血来了,要准备后事了,这才多少时日,咳疾不仅好了,气色比一般人还红润。

“哪有什么仙丹,还不是靠亦素救了我一命。”通过昨日陈员外来山水村的事,亦素的医术想藏也藏不住了。

王大嫂知道村里人依然不太信亦素的医术,毕竟亦素之前可未显现半点会医术的痕迹。

“是亦素给你治得病?”

“那可不是,我都没什么指望了,谁料想我命不该绝,遇见亦素了,她给我开了一副药,吃了半个月,身子就彻底好利索。”

洗衣的妇女们,纷纷放下手中的衣物,聚在王大嫂身边,问得可仔细了。

仅仅过了一个上午,柳亦素神医的身份在山水村村民心里坐实了。

村长夫人、许大娘、李大娘等多名妇女想着难以启齿的病,纷纷将目光投向村尾的方向。




只见药铺外围着一群人,声音是从人群中间传出。

“儿呀,你怎么了?别吓娘啊!”

人群中一个女子瘫坐在地上,搂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男孩脸上全是红斑,已有呼吸困难的迹象。

人群里的人也吓得连连后退。

“这不是什么瘟疫吧?”

“怎么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倒地上了,不会是有什么邪祟入体吧?”

......

附近医馆的大夫也站在一旁,束手无策。

药铺掌柜上前探了探脉,完全没有头绪,不知这孩子到底是得了什么急症。

孩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娘亲,我......我难受。”

女子跪在地上,“求求你们,谁能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

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砰砰砰”声在突然安静的人群中,异常响亮。

可是,围着的人群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给这对母子留出越来越大的空间。

没人上前。

女子搂着呼吸越来越困难的孩子,脸上尽是悲戚的神色。

绝望又无奈。

“让开!”柳亦素拨开人群,蹲在地上,查看了孩子的脸,解开孩子的衣服,身上全是红斑。

“姑娘,能救救我孩子吗?”女子通红的双眼,溢出的泪水,满怀希望地看着柳亦素。

围着的人们一看是个女子,均露出怀疑的眼神,唯有苏元衍满眼信任地看着蹲在地上的女子。

刚才柳亦素用力拨开人群,毫不犹豫蹲在孩子身旁时,那脸上的急切和坚定,就如一名突围的将军。

周身就如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连大夫都治不了,就凭她一个女子?”

“我娘子不行,那你上?”苏元衍冷冷地盯着这些质疑柳亦素的人。

眼看孩子因呼吸困难已呈紫色,再不施救,人就没了。

“你们给我闭嘴!”孩子的娘亲大吼一声,“你们救不了我儿,别阻碍这位姑娘救他!”

如今,但凡能站出来救她儿的人,都是她儿活着的希望,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不想放弃。

她不想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他咽气。

柳亦素压根没听旁人的话,她脸上冷静得就如一个雕塑,没有焦急也没有悲伤。

此刻,她是一名医者。

搭着孩子的脉搏,孩子头上显示出“花生严重过敏,药方:氯雷他定片......”

“他刚才是不是吃了花生。”

“花生?没有啊,他一向不喜花生,从未吃过......刚才就吃了这种糕点......”女子慌张地将散落一地的糕点递给柳亦素。

她拿过来闻了闻,确定有花生,只是量不多,磨碎了融在面粉里了。

结合孩子的症状,还有孩子头上显示的药方,确定是花生过敏。

如今过敏已很严重,用中药熬制服用,根本来不及。

想起电子商场的药品,可用积分兑换,只是如今众目睽睽下,她无法购买。

“等我下!”说着转身跑进药铺,胡乱抓了一把金银花,而后奔向内室。

此时,药铺已无人,掌柜和伙计都围在外面。

她跑得太快,人群中的人还未反应过来,她已在内室用一积分购买了氯雷他定片,放在热水中与金银花泡在一起。

而后,飞快端着水跑向男孩,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灌入男孩嘴里。

人们都屏息凝视地看着地上的孩子,一分钟、两分钟......

孩子的呼吸恢复了,“娘亲,哇哇哇......”

女子抱着孩子嚎啕大哭。

“谢谢神医,谢谢神医......”女子跪在地上一直向柳亦素磕头。

“起来。”柳亦素扶着女子的头,不让她再磕。

“神医,神医啊!”人群中爆出雷鸣般的掌声。

这个时候,柳亦素才从刚才沉浸式救人缓过来,脸色有了些羞涩。

她哪敢被称神医。

“记住,以后绝对不能让孩子吃花生,他对花生严重过敏,即使很少的量,也会要了他的命。”

柳亦素再三叮嘱女子。

“好,我记住了。”女子说着,从衣袖掏出一袋银子,“神医,请告诉我您的住所,来日我携重礼叩谢。”

“不用,不用。”柳亦素连连摆手,“别叫我神医,我姓柳,只是略懂医术而已。你赶紧带孩子回去,回去后吃些粥之类的吃食,容易消化的。”

女子看了看怀里的孩子,慢慢恢复了正常脸色,拉着孩子给柳亦素跪了跪。

也没再强塞银子,先带孩子回家,这次孩子定也是吓坏了。

待她回去再打听这位神医的住所,届时携全家上门叩谢,更为诚恳些。

女子带着孩子离开了,而人群还未散去,人们一脸敬佩地看向柳亦素。

苏元衍目光灼灼地看着人群中央的女子,心狠狠地跳了跳。

药铺掌柜急忙连请带拽将苏元衍夫妇请回铺中。

“夫人,不知有没意向来铺子坐诊?”

药铺一般都有大夫坐诊,大夫越有名望,上门的病患越多,药铺的生意也就越好。

无论是对药材的了解,还是刚才救小孩于危难中,无不显示眼前这位女子高超的医术。

柳亦素盯着掌柜不言语,她是在思考离开山水村来镇上的可能性。

“至于药材,你那有多少,我收多少。”掌柜以为柳亦素还在考虑药材的事,先给她吃颗定心丸。

这事有些仓促,她看了看一旁的苏元衍,还得跟他商量。

而且家里还有田地,房屋,得从长计议。

“掌柜的,还容我跟家人好好商议,晚些给你答复。”

掌柜虽想立马敲定,但也知需要时间了解和磨合,毕竟他们还没有合作过。

她要多加考虑,也属正常。

掌柜一脸虔诚地将夫妇两送出店铺。

“如果你有事,可以先回私塾,我自己在镇上逛逛。”柳亦素看着跟在她身旁的男子,有些不自在。

无论是在药铺还是刚才救人,估计都把自己暴露得差不多了。

只是眼前的男子眼里清明得就如她本就这个样子。

“亦素,私塾放塾假了,今日我随你一起回去。你想逛哪里,我陪你一起。”他望着身侧的女子,清冷的声音糅杂着丝丝欢喜,眼底有化不开的情愫。

两人真得就只是逛逛,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只字不提。

路过一间布坊,本想踏进去看一下的柳亦素,又缩回了脚。

“怎么?进去看看?给你和孩子们扯几尺布,做件新衣。”苏元衍拉着欲离开的女子,随后又从衣袖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她。

“这是我平时去书院抄书的报酬,给你。”他以为柳亦素手上不够银两,捉襟见肘。

柳亦素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拿了过来。

而后来到旁边的成衣铺,给孩子各选了一套成衣,花了两百文,本想给苏元衍也选一身,可掂了掂了手中的银子,还是下次吧。

“你也买一身。”苏元衍看柳亦素只给孩子买了新衣,未给自己选一件。

“不用了,下次再买。”尔后又看了一旁的苏元衍,“下次也给你买一件新衣。”

苏元衍想再多说些什么,奈何柳亦素拎着包好的衣裳走出了成衣铺。

街的尽头飘着“面”的旗子。

“我们去那吃碗面吧。”仰着头,两眼亮晶晶地望向身后的男人。

“好。”他站在她身后,垂眸,轻声道。

得到允许,她就像放学后奔向学校外小卖部时的学生,奔向面馆。

身后徐徐跟着她的苏元衍,露出宠溺的笑。

到了跟前,才发现,那不是面馆,只能算是一个摊。

店家是一个中年男人,褐色的肤色,双臂肌肉纹理明晰,立在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前,左手放面,右手捞面。

不到一分钟就将淡黄细细的面放置粗口大碗,而后放小勺猪肉,浇上一勺热汤,洒些葱花,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就做好了。

即使里面没有什么肉,但猪肉香混合面香,还有葱花的清香,在此刻,就是人间美味。

“苏先生来吃面了。”端面的是个少女,虽没有惊艳之姿,却也是充满活力的阳光少女。

“是,小兰姑娘,麻烦给我来一碗素面,一碗卤肉面。”

“这位是?”小兰疑惑又有些敌意地看向柳亦素。

柳亦素还沉浸在面香中。

“这是我的娘子。”听到“娘子”这个词,柳亦素微笑地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小兰姑娘看苏元衍赤裸裸的爱意,还是让她避无可避。

山水村里还没听过纳妾的,镇上难道流行纳妾?

但苏元衍养得起吗?

像发泄着什么,柳亦素狠狠地咬断面条,大力地咀嚼着。

吃完面,那个小兰还对着苏元衍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柳亦素翻了个白眼,提脚离开。

“等我。”苏元衍跟了上来,“怎么了?不好吃吗?”

“挺好吃的。我去包子铺买几个包子回去给孩子们。”

买了包子,苏元衍回私塾拿上行李,随柳亦素一同等着王大哥的牛车。

两人像今日才认识般,干巴巴地并肩而站。

苏元衍率先打破了彼此的尴尬。

“这段时间,家里辛苦你了。”低沉的声音,如羽毛扫过心间,让柳亦素的心酥酥麻麻。

她是个声控,对这种低沉的男声无法抗拒。

侧看了看青竹般挺立的男子,墨香味隐隐地散开,粗衣乌发,眉目如画,棱角分明的脸,下颚线条流畅。

柳亦素紧了紧手中的包裹,脸上燃起莫名的灼热。

这是不是传说中生理上的喜欢。

甚至还不了解他的为人,就对他的身体和气味情不自禁地靠近。

“上车了!”王大哥驾着牛车,吼了一嗓子。

柳亦素匆匆转身。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

下了牛车,两人还未踏进家门,就听见孩子们的哭声。

“娘!我们家没了!”




如今知晓救治一人能有积分,可换得商品。

只是,也得变现才是。住得房屋已是危房,迟早得花银子重建。

四个娃还得读书,可能还得去镇上住。

都是要用白花花的银子,总不能给工匠粮食当酬劳,给学院交实物当学费吧。

得去镇上看看,看看哪些物品能从系统商城搬去云归镇上卖,不会引起怀疑。

这日,吃过早饭,柳亦素将孩子们托给王大嫂看管,自己随王大哥坐牛车去云归镇。

村口,等着几个去镇上的大娘。

“这是苏二家的亦素?哎呀,短短几日没见,都像换了一个人。”李大娘一脸的八卦,村里人没什么可娱乐的,一点点的变化也会被放大数倍。

“可不是,之前在苏家,亦素就是性子太软了,天天将自己摁在土里,硬生生将那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蹉跎成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你看苏家的大嫂,地都没见她下过几回,把自己养得跟个小姑娘似的。”

......

村里情报中心的大娘们,即使在她原来的世界,也是战斗力十足。

这个时候,柳亦素就只会报以礼貌的微笑,免得回应的哪句话又成了新的话题起源。

牛车慢悠悠地在泥土路上摇晃,路两旁绿油油的禾苗,远处的天空仿佛要跟小路连在一起。

“元衍媳妇,你这次去镇上要买些什么?”

柳亦素瞄了一眼对面不死心的大娘,果然八卦就是从老祖宗基因传下来的。

“不买什么,就是想去镇上看看,我都还没去过镇里呢。”说着,闭上双眼,一副不想再说话的样子。

可奈何对面的大娘,满腔的话,憋不住。

“你就应该多去镇上看看,扯块新布做件新衣裳。

也得去看下镇上的啊衍,夫妻两也不能总是不见面。”

......

一路上,大娘们的声音就没有断过,从苏家到李家,从婆母到儿媳妇,从地里的庄稼到鸡舍里的鸡。

半个时辰后,总算到了镇上。

王大哥将傍晚回去的时辰又跟他们重复了一遍,便各自去干各自的事了。

这是柳亦素第一次来镇上。

虽然不是很繁华,但却很热闹,街道两旁小商品琳琅满目,酒楼、客栈、茶馆、胭脂坊、布坊、成衣铺......

店铺一侧,便是来镇上售卖村里农产品的小摊,有蔬果,有牲畜,也有山珍。

经打听,找到一家医馆,在私塾旁。

还未等她进去,就遇见从私塾出来的苏元衍。

“亦素?”一袭青衫,如青竹般的身姿跃入柳亦素的视线。

柳亦素愣了下,都快忘了自己是个有夫君的人了。

“我来镇上看看,我们屋后能采些些药材,看下镇上的药铺收不收。”

“你要采药,然后卖给药铺?”

苏元衍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才短短半个月未见,整个人都变得自信放光芒,人也娇美了许多。

当她提出要去采药材时,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怀疑她的能力,而是觉得她在家养四个孩子,还得操持家务活和地里的活,已是辛苦。

如今还要去山上采药,他紧了紧手,有些心疼,又有些愧疚,“我跟你一起去医馆问问。”

说着,俩人来到医馆。

“这不是苏先生吗,是要抓什么药?”掌柜的儿子也在苏元衍执教的私塾,所以认识。

“掌柜的,这是我娘子亦素,略懂一些草药,想看你这边收哪些草药。”

掌柜看了眼柳亦素,有些怀疑地看着她。

草药可不是一般人都认得的,万一采错,采成类似的植物,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柳亦素看着掌柜怀疑的目光,提出一个建议,“掌柜的,我知你可能不信我认得草药,要不这样,你现在随意拿几样草药,我不仅能说出名字,还能说出它的用途。

但凡有一个说错了,我跟夫君立刻离去,不再叨扰。”

掌柜的听柳亦素有些张狂的语气,皱了皱眉,但看在苏先生的面子上,还是转身拿了好几种药材。

为了挫挫她的锐气,特定拿了几样偏方草药。

柳亦素淡定地站着,看看这看看那,对医馆的一切都很好奇的样子。

苏元衍深邃的眸子紧了紧,而后幽幽闪烁着。

很快,掌柜的将几十种中草药摊放在桌案。

馆里的客官全都拥在那张长长的木桌旁。

他们还从未见过有女子能认得那么多草药,还能说出这些草药的用途。

如果那么厉害,不就是女大夫了吗?

整个云归镇都没见过一个女大夫,甚至学徒也没有女子。

女子只是传宗接代,掌管家务的,谁会送女子学医,而谁又会信一个女大夫呢?

柳亦素将桌案的草药逐一闻了闻,偶尔还会拿起看一看。

她沉浸在此,使得周围的人也随她屏住呼吸。

随后,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医馆响起。

“谷精草,主治疏散风热,明目退翳。用于风热目赤,肿痛羞明,眼生翳膜,风热头痛。”

“半边莲,具有清热解毒,利尿消肿的功效。”

“徐长卿,具有祛风,化湿,止痛,止痒的功效。”

“鬼针草......”

“白术......”

“泽兰......”

......

在掌柜震惊,众人膜拜的眼神下,柳亦素逐一将桌案上的草药辨认出来。

“掌柜的,不知小女子说得对否?”

虽是疑问句,却是自信的语气。

菜可能会认错,中草药,柳亦素绝对不可能认错。

她可是跟这些中草药打了二十多年交道。

这些草药的独特气味就像深入她的骨髓。

云归镇也只是个镇子,来就医的也就是周边村庄的人,用得也只是常规草药,太过昂贵的草药,这里的人用不起,这个医馆也不会轻易拿出来。

即使拿出来,她也会认得,没有哪里的草药比研究所的更齐全了。

“苏娘子果然与苏先生一般,才华馥比仙啊。里面请,我们详谈。”

柳亦素随掌柜进了内室,苏元衍跟在后面。

“苏娘子,刚是我眼拙,不识眼前的泰山。”掌柜的给柳亦素双手递过一盏热茶,随后给苏元衍也递了一杯。

别说铺里的学徒,就是他自己也未必能那么迅速将几十种草药辨认出来,还能准确无误地说出它们的功效。

这苏娘子哪是略懂,定是精通,如由她采得草药,定不会出错。

这云归镇,没有采药人,他铺里绝大部分的草药都是从外镇运过来的,价格又高,且没什么话语权,人家想卖他才卖他,不想卖就不卖。

以致他医馆的药总是不齐,有些药方只能用药效比较差的药替代,效果定也是打折扣了。

其实他们这里靠山吃山,山上的草药品种丰富,但是没人去采,一是不认得,二是草药也得特殊工艺,如蒸煮晾晒等,没人通晓这个,甚至他自己都不完全了解工艺。

而且他这个医馆也只是个小医馆,没能力牵头让村民去采药。

如果有通晓药理的采药人,必能让他的医馆上一台阶。

“掌柜说笑了,我就是个村妇,只是略认得些草药。”

“苏娘子过谦了,如采得草药,可以直接送来,价钱从优。”

达到了初步合作的意向,柳亦素正打算告别药铺掌柜。

却听见药铺外慌乱又焦急的哭腔,“谁来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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