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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徵纯昭仪的小说畅所欲言

楚流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砰——”萧靖凡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书案上。先帝心中对崇德侯有愧,有意善待崇德侯的后人。奈何崇德侯府人丁单薄,时运不济,最后只剩下一个孤女。先帝觉得游少卿有真才实学,又姿容俊秀,会是个好丈夫,这才特意赐婚。竟然……萧靖凡朝暗处使了个眼色,不多会儿便有一个锦衣卫从外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声音太小,其他人半个字都没听到。然后,萧靖凡便似得了什么消息,抓起镇纸扔向大理寺左少卿,同时怒声吩咐:“周元德,传明霞郡主进宫!”“奴才遵旨!”镇纸迎面飞来,大理寺左少卿不敢躲,生生让镇纸砸中脑袋,不多会儿就肿起一个大包。他还不敢呼痛,面上惊恐又茫然。锦衣卫到底同陛下说了什么,陛下为什么突然用那种想要把他活剐了的眼神瞪他?是他忠心没表好还是龙屁没拍...

主角:楚流徵纯昭仪   更新:2025-01-11 09: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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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流徵纯昭仪的女频言情小说《楚流徵纯昭仪的小说畅所欲言》,由网络作家“楚流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砰——”萧靖凡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书案上。先帝心中对崇德侯有愧,有意善待崇德侯的后人。奈何崇德侯府人丁单薄,时运不济,最后只剩下一个孤女。先帝觉得游少卿有真才实学,又姿容俊秀,会是个好丈夫,这才特意赐婚。竟然……萧靖凡朝暗处使了个眼色,不多会儿便有一个锦衣卫从外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声音太小,其他人半个字都没听到。然后,萧靖凡便似得了什么消息,抓起镇纸扔向大理寺左少卿,同时怒声吩咐:“周元德,传明霞郡主进宫!”“奴才遵旨!”镇纸迎面飞来,大理寺左少卿不敢躲,生生让镇纸砸中脑袋,不多会儿就肿起一个大包。他还不敢呼痛,面上惊恐又茫然。锦衣卫到底同陛下说了什么,陛下为什么突然用那种想要把他活剐了的眼神瞪他?是他忠心没表好还是龙屁没拍...

《楚流徵纯昭仪的小说畅所欲言》精彩片段


“砰——”

萧靖凡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书案上。

先帝心中对崇德侯有愧,有意善待崇德侯的后人。奈何崇德侯府人丁单薄,时运不济,最后只剩下一个孤女。

先帝觉得游少卿有真才实学,又姿容俊秀,会是个好丈夫,这才特意赐婚。

竟然……

萧靖凡朝暗处使了个眼色,不多会儿便有一个锦衣卫从外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声音太小,其他人半个字都没听到。

然后,萧靖凡便似得了什么消息,抓起镇纸扔向大理寺左少卿,同时怒声吩咐:“周元德,传明霞郡主进宫!”

“奴才遵旨!”

镇纸迎面飞来,大理寺左少卿不敢躲,生生让镇纸砸中脑袋,不多会儿就肿起一个大包。

他还不敢呼痛,面上惊恐又茫然。

锦衣卫到底同陛下说了什么,陛下为什么突然用那种想要把他活剐了的眼神瞪他?

是他忠心没表好还是龙屁没拍对啊?

还有,这都入夜了,宣他夫人进宫作甚?

他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脑子里不断回想自己最近干过哪些违法乱纪之事。

文昭侯和曹大学士对视一眼。

这游少卿到底犯了陛下什么忌讳啊,竟然都扔东西打人了。

同样的疑惑楚流徵也有。

没记错的话,明霞郡主就是渣男的夫人吧?突然把苦主召进宫,莫非锦衣卫也查到左少卿是个欺骗感情的渣男?

奇怪,系统里怎么没有啊?难道锦衣卫跟暴君说悄悄话的内容不算八卦吗?

萧靖凡:“……”

锦衣卫只是动嘴巴其实什么都没说这种事他才不会告诉这女人呢。

明霞郡主来得很快,由周元德领进文华殿,“臣妇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想到因为先帝才让崇德侯府唯一的血脉所托非人,萧靖凡忍不住替已死的父皇心虚,语气较之寻常温和不少,抬手道:“免礼赐座。”

“谢陛下。”明霞郡主依言起身,大理寺左少卿也想跟着站起来,但被萧靖凡拿眼一扫,立刻又规矩地跪着了。

明霞郡主看了眼自己的丈夫,似是疑惑他为什么还跪着。

大理寺左少卿有苦说不出,只轻轻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管。

明霞郡主只得暂且按捺住疑惑,看向萧靖凡,“不知陛下急召臣妇入宫所为何事?”

宣召的太监催得急,她连郡主冠服都没来得及换呢。

萧靖凡没答,只冷声喊道:“游少云。”

被萧靖凡这么连名带姓地一喊,大理寺左少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忙道:“臣在。”

萧靖凡冷眼盯着他,沉声道:“你做的混账事,是你自己说,还是朕替你说?”

“臣……臣……”游少云脑门儿冒汗,眼珠子乱转,“臣不知陛下所言何事,还请陛下明示。”

“好一个不知。”萧靖凡嗤笑,眸光冷厉如刀。

游少云吓得心肝儿乱颤,一咬牙一狠心,禀道:“三日前,臣怜惜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将本该腰斩的犯人改判为徒刑。因一己私情便徇私枉法,臣忝为大理寺少卿,请陛下责罚。”

他思来想去,也就三天前这桩事能引得陛下动怒了。

当时这事儿被郡主知道,郡主还劝过他。

陛下素来主张法不容情,想来陛下将郡主宣召入宫,就是在提醒他,也是给他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陛下还是护着他的。

如此一想,游少云心中稍定,暗暗朝文昭侯递去求助的一眼。

之前文昭侯夫人的娘家侄子强占百姓田地,被人告到顺天府,顺天府尹不管,又告到大理寺,游少云知道了,便出手帮忙将此事给压了下去。

承了人家的情,自然是要还的。况且,只不过动了一下恻隐之心,大不了将那犯人抓回来腰斩就是,又不是什么大事。

文昭侯出声帮忙求情:“陛下,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游少卿年纪尚轻,见孤儿寡母可怜难免心生怜悯,还请陛下念在他往日勤勉的份儿上,饶恕他这回。”

曹大学士挺看好游少云这个年轻人的,见状也帮腔道:“游少卿身怀赤子之心,虽说法不容情,但此情可怜,还请陛下开恩。”

信渣男有赤子之心,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楚流徵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总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

虽说渣男也有可能做好人好事,但……我还是查查吧。

萧靖凡眉毛微挑,暂时将三位大臣晾在一边,垂眸拿茶盖轻轻拨弄着茶碗。

三人心中惴惴,陛下这一言不发是何意?

楚流徵很快便找到了。

啊这……姓游的头很铁啊,竟敢当着暴君的面说谎。

分明是收了犯人家属两千两雪花银才将腰斩改判为徒刑。徇私枉法,滥用职权的大罪,落在他口中就成了小小的恻隐之心,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萧靖凡将茶碗往书案上一放,看向游少云的目光宛若看着一个死人。

游少云被他看得心肝发颤,藏在袖中的手捏紧成拳,仍心怀一丝侥幸。

他确实只说了一半,但那些事他做得隐蔽,尾巴早就扫干净了,即便锦衣卫有所怀疑,也绝对查不到内情。

他一遍遍安慰自己,不要慌,稳住!

不要自己吓自己,撑过去就没事了!!

如果他能听到楚流徵的心声,恐怕就稳不下去了。

果然,这姓游的受贿这么熟练,收受贿赂改判刑罚的事情干过不止一次。

这厮极擅钻律法漏洞,只是在供词上模糊些叙述,便让人轻易挑不出错儿来。光上个月就靠此牟利五千七百两,普通老百姓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吧?

上上个月,上上上个月,上上上上……我去!连续一年,每个月都有,因为做得隐蔽,每次都好好收尾,竟然没人发现。这加起来得有小十万两了吧,啧啧,巨贪啊!

我看看这渣男还有没有其他黑料……

嗯?

嘶——

楚流徵在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将目光投向端坐着的明霞郡主。

草!这……我……这两口子玩得挺花啊!

萧靖凡竖着耳朵准备细听。

可心声突然没了。

他看向楚流徵,你倒是赶紧说玩得怎么花啊?


这些金子是从哪儿……嗯?啧啧,暴君要是知道金子怎么来的,怕是得气吐血。

萧靖凡:!!!

怎么个事?

贪污还是受贿?

快说!!!

可楚流徵的注意力已经被其他八卦吸引走了。

哈哈哈,王耀竟然被狗咬了,这狗还是钦天监监正的狗,他担心钦天监监正暗地里阴他,不敢打狗,肉都被咬下来一块不说,还得将狗给人家好好地送回去。

萧靖凡:“……”

看什么狗啊!

赶紧说金子是从哪里来的!!

楚流徵完全体会不到萧靖凡的焦急,继续往下看。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靖凡耳边突然爆发出更大的笑声,若非强大的自制力,他都想抬手捂耳朵了。

哦,捂住耳朵也没用。

这女人的心声能直接传进他的脑子里。

那狗根本就不是人家钦天监监正的,只是长得像而已。钦天监监正也是个妙人,当场给俩狗结拜成狗兄弟,根本不给王耀打狗的机会。

啧啧,怎么都没图啊,我还想看看两只狗长得有多像呢。

楚流徵一边往回走一边往下翻,从表面看完全看不出她心里那么乐呵。

接下来,关于狗的八卦说了一大堆,都没有萧靖凡想听的。

萧靖凡瞪着楚流徵的背影,你倒是赶紧说说顾家冰窖里的金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

若非担心“系统”的存在被楚流徵以外的人知道会消失,萧靖凡都想抓着楚流徵逼问了。

他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不行,不能暴露。

系统于他,于盛国,有大用!

比如那三样神物的存在,若非系统,他何年何月才能知晓?

他不能冒险!!

楚流徵感觉背后有道灼热的视线在盯着她,缓缓回头。

嗯?

暴君批折子呢,其他人也没看我,是我的错觉?

莫非刚才我倒水慢了点,暗卫小哥对我敷衍的工作态度不满意?

正想呢,突听萧靖凡喊道:“十五。”

萧十五自暗处闪出来,静听吩咐。

暗卫小哥这龙形面具真是挡得严严实实,一点水分都没有,不像电视剧里面那些遮了跟没遮一样的布,但凡没瞎都认得出来。

萧靖凡已经不是第一次从楚流徵的心声里听到“电视剧”这个词,他翻遍了藏书阁也没找到出处,也不知是何神物。

按捺下好奇,他朝萧十五招了招手,附耳吩咐两句。

黑影一晃,萧十五消失在大殿内。

上夜班暂时没事干的楚流徵沉浸在瓜田之中,本以为今晚又得靠着吃瓜陪着熬上半宿,不曾想,暴君居然准备休息了。

芜湖!提前下班!!

听到这声欢呼,萧靖凡突然就想再看几本折子。

——这女人不告诉他金子的来源,他为什么要让这女人称心如意?

好在周总管及时打消了萧靖凡继续加班的鬼畜念头。

“陛下,该翻牌子了。”

敬事房的太监端着装满绿头牌的托盘,躬身站在一侧。

萧靖凡不想去后宫,可想到臣子的谏言以及太后又要因此唠叨他,不去后宫的念头在脑中转了一圈儿还是作罢。

他伸出手,刚想翻纯昭仪的牌子。

猜中了!果然是纯昭仪,看来暴君对秘戏图很满意啊。

修长如玉的手一顿,滑向一旁。

诶?不是纯昭仪的话,那应该是荣贵妃吧?暴君这个月还没去过华清宫呢。

正有此意的萧靖凡:“……”

手再次滑向旁边。

不是荣贵妃,难道是谢婕妤?也对,好歹是太后的娘家人。

嗯?也不是谢婕妤,那肯定是淑妃了,正好去看看慧容公主。暴君还挺喜欢这个女儿的。

萧靖凡:“……”

手继续移动。

啧,也不是淑妃。暴君的心思真难猜,总不能是许婉仪吧?暴君想起来以前的柔情蜜意,想要去探望一下被关禁闭的美人?

不是啊,那是……沈充仪?不争不抢,温柔体贴的解语花,厨艺相当出色,当初就是靠着一盘子水晶糕引起了暴君的注意。

萧靖凡:“……”

不是因为水晶糕!

他今儿就跟楚流徵耗上了,手继续移。

嗯?怎么都不是?我想想,后宫受宠比较多的还有……温美人?说起来,暴君似乎好久都没去过雪香苑了。

啧啧,宠人家的时候摘星星给月亮,这才多久,温美人都快盼成望夫石了,暴君却一面都没露。渣还是暴君渣,谁当暴君的妃子谁倒霉。

萧靖凡:“……”

这该死的女人!

他眼睛一闭,随手翻了块牌子。

敬事房的太监暗呼一口气,朝周元德递去一个感谢的眼神。

陛下不爱往后宫去,可为难死他们这些在敬事房当差的了。太后见天儿地问,责怪他们办事不力,他们扛不住啊。

周元德使眼色让他赶紧下去准备,这位祝选侍可没承过宠,还得先派嬷嬷过去教导一番。

祝选侍?我怎么没印象啊。

楚流徵在系统里翻找。

哦,难怪呢,这位进宫之后一直都没承宠。

不对啊,好几位采女都承宠了,这位好歹是选侍,比采女高一阶呢,怎么会还没承宠呢?

楚流徵觉得奇怪,开始往深了扒拉。

原来是刚进宫就病了,错过了机会,之后就算病好了,也再没被暴君想起来过。

看文字描述,祝选侍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呢。可恶,为什么还是没有图?

哇!祝选侍竟然能作掌上舞,想看!!

萧靖凡暗暗撇嘴。

掌上舞而已,教坊司里能做到的舞姬不少,有什么稀奇?

这女人要是喜欢,等日后时机成熟,赏赐她几个舞姬也不是不行。

啊咧,祝选侍竟然不是病了,而是因为过敏,长了满脸红疙瘩不能见人。

按照套路,突然过敏必然有猫腻,我瞅瞅……

嗯?这样啊……啧!

萧靖凡还听呢,突然又没下文了。

“……”

啧是什么意思?

你倒是继续说啊!!

虽然他不在意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为什么会突然过敏,但是!吃瓜吃到一半很难受有木有!

——吃瓜这个词,他跟楚流徵学的。

楚流徵满足完好奇心之后就关上了系统,只想赶紧下班。

时间差不多了吧?暴君怎么还不走!

腿都站麻了,想下班下班下班下班下班……

接下来就是和尚念经,听得萧靖凡脑瓜子嗡嗡响。

他暗暗瞪了楚流徵一眼,起身往外走。

周元德扬声道:“摆驾养心殿。”

芜湖!!下班下班!

亲爱的小床床,我回来啦!

萧靖凡……突然就很想折回去。


两刻钟后,金吾卫指挥史吕飞带着两队金吾卫先后闯进闻府和孟府。

闻尚书嫡次子闻纪被两个金吾卫抓着,冲着吕飞大喊:“吕飞你个狗贼!瞎了你的狗眼!敢带人擅闯我闻府,还敢抓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闻尚书匆匆赶来,听到儿子威胁吕飞,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

吕飞可是陛下的心腹,也是这小子能骂的?

“住嘴!”

闻尚书喝骂住儿子才朝吕飞拱拱手,“吕大人深夜前来,不知我儿所犯何事?”

吕飞回了一礼,面无表情道:“贵公子当街纵马致使两人伤残,此事闻大人不知情?”

闻尚书一噎,这事儿他不都把尾巴扫干净了吗?吕飞怎么会知道?

“吕大人,那日家母突然晕倒,纪儿也是担心他祖母才着急赶回来,骑马确实快了些,但无心伤人。”

“不巧伤人之后,纪儿也很是懊恼,当即便命人将伤者送去医馆好生医治,也给伤者家中送去银钱补偿,已有悔过之心。”

“吕大人也是京中出了名的孝子,还请吕大人看在小子纯孝,心忧祖母的份儿上,宽宥他这回。”

“闻大人,下官奉命前来。”吕飞不听解释,依然板着脸,“还请大人莫要为难下官。”

吕飞一个金吾卫指挥使除了奉皇命之外还能奉谁的命令?

闻尚书的脸色顿时比吞了苍蝇还难看,不敢再阻拦,眼睁睁看着吕飞将儿子带走。

“老爷,纪儿呢?”闻夫人穿戴齐全匆匆赶来,却连金吾卫的影子都没看到,也没看到她的宝贝儿子。

“让金吾卫带走了。”

闻夫人急了:“老爷,您怎么能让纪儿被金吾卫的人带走呢?万一他们对纪儿用刑该如何是好?”

“你还有脸说!”闻尚书眼睛一瞪,“若非你惯着他,宠得他不知天高地厚,他怎么会为了同人争抢一个花魁便做出当街纵马伤人之事?”

闻夫人表情讪讪:“我这不是心疼儿子嘛,等纪儿回来,我一定严加管教,必不让他再生事。老爷,您还是赶紧将纪儿救出来吧!”

“救什么救?陛下亲自下的令,你想让闻家背上抗旨的罪名?”

闻夫人哪里敢?

闻尚书冷着脸:“左右不会死人,顶多挨几板子,在大牢里关两个月,让那小子受些教训也好。”

老管家偷瞄一眼自家老爷光着的那只脚,心道您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连鞋都跑掉一只赶来拦人的究竟是谁啊?

“可是大牢艰苦,纪儿怎么受得了?”闻夫人还是心疼儿子。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心疼的?

“受不了也得受着!”闻尚书看着闻夫人这样就来气。

以前夫人是个拎得清的,不管是操持中馈还是教养子女都是一把好手,可偏偏对这个得来不易的嫡次子,一直宠着惯着,不忍苛责。最终娇惯出一个无法无天的二世祖来。

自己收拾小儿子,夫人还总是拦着护着,如今就让那小子在大牢里待着,吃点苦也好长记性。

“此事你别管了,我自有计较。”

话是这么说,但闻尚书还是差人去顺天府打了声招呼。

等老管家领命离开,闻尚书暗骂:谢辉,你最好别犯在老夫手里!

谢辉便是锦衣卫指挥使,负责监察百官。显然闻尚书以为闻纪当街纵马这事儿是被谢指挥使捅到顺光帝面前去的。

与此同时,孟府二老爷也因强抢民女一事被金吾卫抓走,打了三十板子关进顺天府大牢。

孟尚书也赶紧命人去顺天府打招呼,同时在心里暗骂:谢辉,你最好别犯在老夫手里!

连续被吵醒两次不得安眠的顺天府尹在心里骂骂咧咧:谢辉,你个搅屎棍!

天降三口大锅的谢指挥使于睡梦中打了个寒颤,默默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宝宝。

深秋的天儿可真冷啊,明日得让人加床厚被子。

*

皇宫内。

“姑娘,事成了。”小夏子跑来和楚流徵会合,难掩激动地道,“月红听到消息,跑回华清宫禀报了。以贵妃娘娘的本事,应该很快就能将真正下毒的凶手给揪出来。”

“成了就好。”楚流徵轻轻吐出一口气,递给小夏子一个荷包,“这事儿估计得明天才会出结果,荷包里有十两银子,你拿着跑一趟慎刑司,打点一二。”

紧要关头小夏子也不和楚流徵客气,先保住人要紧。

他揣了荷包要走,楚流徵却突然伸手将他一拉,二人重新躲回暗处。

不远处,周元德带着一队侍卫急匆匆跑过。

这方向……楚流徵在脑子里回忆了下后宫的布局,最大可能是去云妃的瑶华宫。

大晚上的,周元德不在暴君身边伺候,领着侍卫跑去瑶华宫做什么?

楚流徵立刻打开系统,翻找最新八卦。

飞速略过什么吏部尚书嫡次子被抓,户部尚书胞弟因强抢民女入狱等不重要消息,一直往下翻。

顺光帝不慎遗失玉佩,命周元德带人寻找,最后在华清宫一个名叫秀兰的宫女柜子里找到,还找到了半瓶夹竹桃汁。

查问之下,此宫女称受云妃指使,趁贵妃沐浴时,悄悄往贵妃的养颜膏中混入了几滴夹竹桃汁。

顺光帝震怒,褫夺云妃封号,贬为从四品婉仪,责令移出瑶华宫主殿,搬到后殿华音殿抄经自省。

蛙趣!暴君竟然阴差阳错做了件好事,这玉佩丢得也太及时了!

楚流徵想为暴君鼓掌,咋就这么会丢东西呢?

此事现在已经闹到暴君跟前,即便是为了在暴君心中的形象,贵妃娘娘也会放巧茹一马,说不定还会赏些东西安抚一二。

“小夏子,走,咱们去慎刑司接巧茹。”

“啊?”小夏子很懵,“不是明日才会出结果吗?”

“听我的没错。”楚流徵拉着他往慎刑司赶去。

与此同时,周元德和一行侍卫来到瑶华宫前,叩开了殿门。

云妃还以为顺光帝来了,特意对着镜子照了照,确认妆容妥帖才扶着宫女的手,袅袅娜娜地出门迎驾。

没看到顺光帝那心心念念的身影,云妃脸上的笑容一滞,一双含水妙目疑惑地看向周元德:“周公公,陛下呢?”

周元德没答话,抬手往后一挥:“带上来。”


楚流徵陪着做戏,皱眉道:“公公当真不曾派人去过?”

王进忠摇头,“姑娘若是不信,大可问问整个内务府的人,看看咱家可有一句假话。”

内务府是你的天下,你就算说草是蓝色的他们也会齐刷刷点头赞同啊。

“我自是信公公的。”楚流徵道,“不过陛下让我过来认人,我自该尽心办差。打搅公公安睡,是我的不是,在此向公公赔礼了。”

她屈膝一福,王进忠却不敢全受。

他也不是没听到一些风声,再看周元德对这位客气的态度,说不定这位日后还是上头的主子呢。

三个人客套来客套去说些场面话,在楚流徵感觉口干舌燥之时,内务府的太监终于到齐了。

王进忠板着脸对太监们道:“谁是小元子,自己站出来。”

话音落,当即便有三个太监垂着头站了出来,个儿都挺高,分别是小圆子、小园子、小元子,读音都一样。

王进忠一招手,三人便走上前,在楚流徵面前站成一排。

王进忠转头对楚流徵笑道:“人都在这儿了,请姑娘认人。”

“有劳王公公。”楚流徵对他一颔首,然后对三个太监道,“抬起头来。”

三人齐齐抬头,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视线一一扫过三人的脸,楚流徵心中微沉。

不出她所料,那个迷晕她的小太监用的是假名。

吃瓜系统里面的八卦浩如烟海,但楚流徵是宿主,不记录她的八卦,她只能从别人的八卦上看到一点与自己相关的信息。

而且,只有说过做过的,能被归进八卦的事情才会被系统记录,心里想的不算。

用吃瓜系统查消息固然好用,但有一个缺点,没图片没视频。

若不知道名字便不能跟八卦对上号,而知道假名的话会吃错瓜。

寻常时候倒无妨,左右吃瓜就是图一乐,乐子人什么瓜都吃得下。

但像今天这种情况就乐不出来了。

内务府有小元子不假,可此小元子非彼小元子。

楚流徵心思几转,重新打开系统,翻找出和翠云有关的八卦。

她几乎不跟人结仇,最近想害她的也就这个翠云了。

只有把她绑到照雪堂,翠云的算计才能成,所以那个来找她的小太监肯定和翠云有关系,她方才气急之下或许看漏了。

楚流徵开始往深了挖翠云自进宫以来的经历。

数条八卦飞速略过,关键词印入脑海。

目光忽地一顿。

对食?

内务府看管库房的太监小印子是翠云的同乡,想和翠云结成对食,但翠云不愿意。

前日翠云突然主动去找小印子叙旧,称愿意与他结成对食。

啧啧,这时间是不是太巧了点?

“小印子。”楚流徵无意识重复这个名字。

“姑娘说的什么?”周元德耳朵尖,“可是小印子?”

“小印子?”王进忠还以为要找的人变了,当即便对众太监道,“叫小印子的也站出来。”

不多时,一个挺矮的小太监从人群里站了出来,细看的话,双腿还在紧张地打摆子。

王进忠命令道:“过来。”

小太监哭丧着脸走过来。

楚流徵打眼一扫便知道这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但还是问道:“你叫小印子?”

小太监点头:“回姑娘的话,我叫小颖子。”

楚流徵:“……”

前后鼻音不分也就算了,四声跟三声很难区别吗?

“什么耳朵!”王进忠抬手拍了小颖子脑袋一巴掌,没好气道,“叫小印子出来,你站出来作甚?”

“小、小印子病了,发热起不来。”小颖子想哭,语气有些委屈,“小的跟他同屋,就是想站出来替他跟您说一声。”

“怎么就病得起不来了?”王进忠眉眼一厉,指使两个心腹去将人带过来。

很快人便带来了。

看清那张脸,楚流徵顿时眉眼一弯,“公公可还记得我?”

“姑娘说笑了。”小印子一脸病容,微垂着头,“我不曾见过姑娘。”

王进忠看看小印子又看看楚流徵,问道:“姑娘可看准了,当真是他?”

——好歹是他内务府的人,他总得问清楚些,别替别个背了黑锅。

“看准了。”楚流徵敛了笑,眉眼倏地一冷,“害我的人,化成灰我都认识!”

她这一变脸,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这位从进来就一直和和气气的,脸上的笑就没落下去过。

如今这冷着脸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威严,让人觉着不好惹。

王进忠便不问了,不管小印子如何求情,都没有半分动容,甚至亲自随楚流徵往养心殿走一趟。

——不管小印子犯了什么事,他都得在陛下面前把内务府和自己撇干净。

周元德想卖楚流徵一个好,主动接过审问的活儿,在走到养心殿之前,小印子便已经招供。

确实是他迷晕了楚流徵之后将人带走藏起来,等天黑了才走小道扛去照雪堂。

“我只是想帮翠云出口气。”小印子犹带病容的脸上神色愤愤,狠狠地瞪着楚流徵,“都是因为你,翠云才会被罚去浣衣局受苦,是你害她!”

楚流徵:哈?

好大一口黑锅。

分明是暴君罚的人,关她什么事啊?

真就柿子挑软的捏是吧?

楚流徵都想撸起袖子去浣衣局,将翠云拖出来干一架!

个害人精!!

姑奶奶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她眯眼盯着小印子,语气不善,“是不是翠云让你这么干的?”

小印子抿着嘴不肯答,王进忠抬手几个大耳刮子下去,小印子才松口。

“是。”

他眼神闪了闪,又补充道:“都是我自愿的,翠云没有逼我。”

楚流徵暗暗挑眉,这句话多余啊。

真当这小印子有多喜欢翠云呢,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不就开始给自己找退路了?

动手了才知道后悔,晚了!

*

养心殿里灯火通明,显然里头的人还没休息。

楚流徵忍不住抬头瞧了眼头顶的天色,都隐约泛白了。

暴君这是准备通宵批折子?

啧啧,三十岁秃顶,四十岁驾崩,暴君真是棒棒哒!

被咒早死的萧靖凡:“……”

该死的女人!

早晚有一日朕要你好看!!

“进来!”

周元德一惊,陛下这语气不对啊,谁又惹陛下生气了?

他小心地带着众人走入养心殿。


楚流徵还真猜中了。

去后宅传消息的人跑得早,只知道陛下震怒,踹了驸马一记窝心脚。

萧靖凡看得闹心,伸手一指楚流徵:“扶长公主起来,仔细跟长公主说说驸马都干了些什么。”

楚流徵立刻上前搀扶长公主,在长公主困惑的目光中,非常掺杂私人感情的,将驸马干的混账事吐槽了一遍。

长公主越听越心惊,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苍白得吓人,瘦弱的身体晃了两下,若非有刘嬷嬷搀扶,早就摔在地上了。

驸马竟然养外室,还养了三个,还用外室的儿子换走了她的儿子?

驸马一直都在骗她?

不,这不是真的!

她在做噩梦。

一切都是噩梦。

等梦醒了就好了。

“公主,您想想世子啊。”刘嬷嬷都快急死了,握紧长公主的胳膊给她力量,“当务之急是先找回世子啊!”

男人有什么要紧,最重要的是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啊!

这话宛若迎头棒喝,长公主眼中的茫然无措之色云雾消散,自眼底浮现出些微犀利的光来,依稀有了出嫁前的威严。

她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双膝一弯要朝萧靖凡跪下。萧靖凡一个眼神,楚流徵立刻伸手将人搀住。

她轻声安慰道:“长公主殿下不必担忧,陛下已经安排锦衣卫去接世子了,太医也一同去了,世子不会有事。”

闻言,长公主心中一松,强打起来的精神便泄了两分,眼前一阵阵发黑,只是勉强支撑着不晕过去。

楚流徵看得直皱眉。

她犹记得,两个月前的中秋佳节,宫中摆宴,长公主进宫参宴,那会儿大肚圆圆,脸盘圆润,气色很好。

如今面上却没什么血色,整个人看着跟纸片似的单薄。

长公主不像是生了个孩子,倒像是被哪个妖精抱着吸干了精气。这脸白得都能反光了,一点血色都没有,谁家孕妇才生产三天就瘦成这个鬼样子?啧啧,别又是遭了驸马一家的算计吧?

楚流徵悄悄打开系统,翻找三天前的八卦。

长公主产子、产子……

有了!

蛙趣!真的被算计了!周氏竟然在参汤里下了大寒之物,想让长公主一尸两命!

萧靖凡听得眉心一跳。

都说妇人生产相当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生产之后气色差些也正常。

可皇姐如此虚弱,竟然又是周氏这个恶妇搞的鬼!

他冷声道:“停手。”

周元德立刻住手,退回到萧靖凡身边站定。

周氏当着众人的面被太监掌掴,双颊高肿如桃。

平日里也是养尊处优被人敬着的老太太,一时受不了这屈辱和打击,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晕死过去。

皇帝不发话,奴仆们根本不敢上前搀扶。

驸马也被锦衣卫堵了嘴,纵然心急如焚,却也只能发出无法辨别的“唔唔”声。

萧靖凡对随行的太医招招手。

李太医立刻背着药箱上前,要去看晕倒的周氏。

众人也以为陛下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自己不该命太监当众掌掴二品诰命夫人,想弥补一二。

谁知,见李太医往周氏那边走,萧靖凡一脚朝他屁股踹过去,骂道:“蠢货!”

李太医被踹得一个趔趄,赶紧抱住自己的宝贝药箱,就怕摔坏了。

一旁的楚流徵暗暗翻了个白眼。

就你腿长会踹人是吧?人太医招你惹你了,能不能对救死扶伤的医生礼貌一点啊?!

萧靖凡怒气一滞,倒是没有接着踹面前那个不知道看眼色的蠢货,沉声道:“给长公主扶个平安脉。”

长公主一愣,没想到萧靖凡让太医上前是为了她。

分明她产子后驸马派人送喜讯入宫,太后和皇后都差宫人送了贺礼来,只萧靖凡一点表示都没有。

她以为萧靖凡还在介怀三年前那件事。

原来,这个只比她小一岁的弟弟还是关心她的吗?

长公主心情复杂,刘嬷嬷却很是欢喜。

只要陛下还顾念着和自家公主之间的姐弟情,甭管驸马是好是歹,公主以后的日子都不会难过。

她赶紧扶着长公主坐下,请李太医把脉。

“长公主这脉相……”李太医眉头紧皱,小心地瞧了眼萧靖凡的脸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萧靖凡心知脉相肯定有异,当即不耐烦道:“说!”

李太医跪下:“回禀陛下,长公主殿下在生产时被喂了损伤根本的虎狼之药,若非长公主殿下身体底子好,生产时便会一尸两命。即便如今顺利产子,若今后不好生调养,恐……于寿数有碍。”

简言之就是活不长。

吃瓜众人:“!!!”

哇哦!今儿这瓜真是一个接一个啊。

长公主竟然差点被害死在自己的长公主府里,这话说出去都没人信吧?

“老奴记得,公主发动那日,老夫人曾命人送来一盅参汤。除了那盅参汤之外,其余吃用的东西都是老奴亲自盯着准备的。”

刘嬷嬷边说边愤怒地盯着晕倒在地的周氏,恨不得生啖其肉。

她如何也没料到这老虔婆会在参汤里做文章。

那也是周氏嫡亲的孙子啊!她怎么下得去手?

“参汤。”长公主呆滞地坐在凳子上,口中喃喃重复这两个字。

自与驸马成婚后,她事事退让,孝顺婆母,友睦妯娌,得了好东西都先差人给婆母送去,就怕慢怠了一分。

婆母病了,她亲自侍疾,连药都是她亲手熬煮,还一夜夜跪在佛堂替婆母诵经祈福,盼望她尽快痊愈。

三年来掏心掏肺的付出,得到的竟然是一碗加了料的参汤。

哈哈,何等讽刺!

长公主只觉得浑身发冷,连带着心里也被灌了风,冻得发麻。

“公主。”刘嬷嬷心疼地抱住自家公主,察觉她两手冰冷,急忙命人拿毛披风来。

长公主却推开她,一步步走到驸马面前,弯腰扯下其堵嘴的帕子。

她一字一顿地问:“此事你可知?”

驸马想说不知,但在萧靖凡投来的刀子似的目光下,简单的两个字仿若粘在他的喉咙口,根本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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