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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白月光,离婚出走你又直播追妻?姜时宜陈恪最新章节

大落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恪薄唇紧抿,心里多了些荒谬感。姜时宜一抬眸却撞上他的目光,她愣了下,眉头微挑:“有事吗?”她问完,陈恪却莫名有些烦躁和不悦。她是他的妻子,他回自己的婚房,她却是这个反应?恼火与积压在心口的怪异让他急需确认些什么,陈恪大步走过去将姜时宜,将姜时宜抵在床头。薄唇落下,姜时宜却偏了偏头。微凉的唇却只落在她的唇角。姜时宜平静地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这副态度让陈恪越发恼火。他讥讽地扯了扯唇:“我以为你闹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嫁给陈恪后,她和陈恪做那档子事的次数并不多。除去酒醉和陈老爷子的撮合。两人大部分时间是同床异梦。后来,陈明睿一点点长大,亲密也就越来越少了。姜时宜撞上他的目光,却没有恼火和委屈。她其实早就习惯了。“我来那个了...

主角:姜时宜陈恪   更新:2025-01-14 1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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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宜陈恪的其他类型小说《偏爱白月光,离婚出走你又直播追妻?姜时宜陈恪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大落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恪薄唇紧抿,心里多了些荒谬感。姜时宜一抬眸却撞上他的目光,她愣了下,眉头微挑:“有事吗?”她问完,陈恪却莫名有些烦躁和不悦。她是他的妻子,他回自己的婚房,她却是这个反应?恼火与积压在心口的怪异让他急需确认些什么,陈恪大步走过去将姜时宜,将姜时宜抵在床头。薄唇落下,姜时宜却偏了偏头。微凉的唇却只落在她的唇角。姜时宜平静地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这副态度让陈恪越发恼火。他讥讽地扯了扯唇:“我以为你闹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嫁给陈恪后,她和陈恪做那档子事的次数并不多。除去酒醉和陈老爷子的撮合。两人大部分时间是同床异梦。后来,陈明睿一点点长大,亲密也就越来越少了。姜时宜撞上他的目光,却没有恼火和委屈。她其实早就习惯了。“我来那个了...

《偏爱白月光,离婚出走你又直播追妻?姜时宜陈恪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陈恪薄唇紧抿,心里多了些荒谬感。

姜时宜一抬眸却撞上他的目光,她愣了下,眉头微挑:“有事吗?”

她问完,陈恪却莫名有些烦躁和不悦。

她是他的妻子,他回自己的婚房,她却是这个反应?

恼火与积压在心口的怪异让他急需确认些什么,陈恪大步走过去将姜时宜,将姜时宜抵在床头。

薄唇落下,姜时宜却偏了偏头。

微凉的唇却只落在她的唇角。

姜时宜平静地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这副态度让陈恪越发恼火。

他讥讽地扯了扯唇:“我以为你闹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

嫁给陈恪后,她和陈恪做那档子事的次数并不多。

除去酒醉和陈老爷子的撮合。

两人大部分时间是同床异梦。

后来,陈明睿一点点长大,亲密也就越来越少了。

姜时宜撞上他的目光,却没有恼火和委屈。

她其实早就习惯了。

“我来那个了。”

她避开他的触碰,淡淡道:“你如果有需要的话,还是找沈小姐吧。”

既然已经要离开了,又何必再有什么纠缠。

更何况,男人和牙刷一样,都不该公用。

她疏远的态度让陈恪冷笑出声。

“姜时宜,我和清雪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以为她像你一样心思深沉吗?”

他重重合上门,只讽刺地落下句:“既然这样,以后少去爸妈面前哭诉,如果不是你当初的设计,我压根就不想碰你。”

姜时宜望着紧闭的房门,忽地想起她和陈恪意乱情迷的那一晚。

她那时头脑混乱,压根不清楚发生什么。

醒来后,得知是陈恪,她的心头的确松了口气。

她因为惊慌,手忙脚落地离开了。

后来,陈恪得知她怀孕找上她,淡漠的眼底透着几分讽刺与厌恶。

“姜时宜,如你所愿,我会娶你。”

她那时不安惶恐,姜家和父母出事加上孩子的事让她并没有察觉男人的冷漠,她爱陈恪入骨,飞蛾扑火般带着喜悦嫁给了他。

如果再做一次选择......姜时宜闭上眼,想。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和陈恪从来没有遇见过。

陈恪一夜未归。

姜时宜隔天送了陈明睿去学校。

她没有打电话去问陈恪在哪,沈清雪的消息就发过来。

图片很简单。

是一条蓝色领带。

陈恪经常穿的一条。

“姜时宜,爱和不爱真的很明显。

这条领带是我送给他的,昨晚他就用这条领带绑住我的手......”沈清雪和陈恪的情趣play,姜时宜并不感兴趣。

如果是换作以往,她或许会痛苦伤心。

可此刻,她更多的是平静。

她决定离开,当然不会再对陈恪的选择指手画脚。

姜时宜去了趟陈教授家里。

除了探望,也有了解那位贺先生的目的。

见到她,陈教授很高兴。

他忽地想起她和陈恪的事,又打趣道:“你去榕城的事和陈恪说了吗?

当年你啊,成天在他身后打转,整个系里都知道我的得意弟子被别的男人迷得找不到北,徐教授前几日还问你要不要继续去蹭课。”

她和陈恪是同一所大学。

她的暗恋其实很卑微,除了毕业时的那场未实施的告白,从不曾打扰陈恪。

之前,少年时的爱意总是分外明显。

她曾为了多看陈恪一眼,连着蹭了金融学一学期的课。

授课的那位教授和她恩师交好。

因此有意无意打趣过她几回。

“没。”

姜时宜轻声道:“老师,贺先生那边需求保密,我去榕城的事还麻烦您帮忙隐瞒。”

陈教授愣了下,很快明白过来,叹了口气。

他原以为姜时宜是为爱放弃事业,想通了才同意诊治。

如今看来,她的学生是百孔千疮。

行至绝路,才幡然醒悟。

姜时宜没有在陈教授家停留很久。

她拿到雇主的相关资料,正准备往家里走。

到十字路口时,一辆机动车急匆匆地从她面前掠过。

姜时宜反应迅速,刚要避开,却和突然闯出的摩托相撞。

意外来得猝不及防。

身体碾过剧烈的疼痛,姜时宜额角溢出层冷汗。

她苦笑了声。

她大约和这座城市风水不合。

她伤得不算严重了,没有伤筋动骨。

只是皮肉被划破,流了不少血,以至于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

惊险异常。

再加上姜时宜有些晕血,以至于她回过神时,整个人看着脸色惨白。

“小姐,您最好还是给家属打个电话。”

交警有些不忍,低声提醒。

姜时宜原本想说她自己可以,但见交警坚持,她还是给陈恪拨去电话。

她没指望陈恪来,陈恪有秘书,随便谁把她送到医院就好。

很快,手机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怎么了?”

“陈恪,我......”姜时宜忍着剧痛,刚要开口,电话里沈清雪温柔的声音响起。

“阿恪,检查结果出来了。

我看不懂,你帮我看一下好不好?”

他在陪沈清雪。

没等姜时宜说些什么,陈恪已经挂断电话:“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说。”

“好。”

姜时宜低声应下。

她拒绝了交警的帮助,独自把事故处理完,打车去了医院。

挺巧,她刚挂完号,不远处,儿子天真稚嫩的声音就响起。

“沈姨姨,还疼吗?

明睿帮沈姨姨呼呼。”

姜时宜下意识看过去,只见不远处,陈恪正带着儿子陪沈清雪复查完。

陈恪向来淡漠的黑眸里是透着些许担忧。

“没事啦。”

沈清雪笑容温柔,说话也轻声细语的,说完又摸了摸一旁的陈明睿:“有明睿陪着姨姨,姨姨的病很快就好啦。”

听完沈清雪的话,他抬起稚嫩的小脸,巴巴地仰着头:“姨姨,要是你身上的病都能转给妈妈就好了。

这样,你就不会不舒服了。”

他说完,姜时宜愣了下。

“不许胡说。”

陈恪眉头微蹙,呵斥他,嗓音低沉,语气却不严厉,“她毕竟是你的妈妈。”

“妈妈死了才好呢,我才不想看到她,这样沈姨姨就可以当我妈妈了。”

小家伙抿了抿唇,想到妈妈这两天连饭都不做了,越发不高兴。

然而,他刚说完,陈恪一抬头,却瞧见不远处的姜时宜。

她看上去有些狼狈,发梢凌乱,裙摆沾了血迹,伤口看着有些骇人。

却让她看上去,有种异样的明丽。


“你什么意思?”

陈恪脸色一沉,如墨的凤眸闪过不悦与烦躁。

她就这么把自己推向别的男人?

姜时宜没有避开他的目光:“沈小姐黑粉的事没有查清楚,你陪在她身边是应当的,至于我和谁聚在一起,就与你无关了。”

她语气格外平淡,像是真的就这么想的一般。

听不出半分置气的意味。

陈恪心头的躁意更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没有再因为沈清雪的事闹?

是真的不在乎......还是,装给他看?

可黑粉的事,除了她还会是谁?

陈恪薄唇紧抿,盯着她,迟迟没有开口。

一旁的沈清雪抿着唇,忽地眼眶一红:“姜小姐,你别生气,是我的错,阿恪他是你的丈夫,我从来没想过破坏你们的婚姻。

你放心,我自己也可以应对......沈小姐演技不错。”

姜时宜打断她楚楚可怜的表演,微微一笑,“不过,不必了,我和我的朋友还有安排。

你的表演,还是留给愿意欣赏的人吧。”

姜时宜没有再理会沈清雪和陈恪,她带着苏若和好友转身离开。

谢鸣瞥了眼沈清雪,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沈小姐不应该当舞者,应该去做演员,这演技能秒了娱乐圈一大片。”

陈恪看着姜时宜和谢鸣离去的背影,脸色一片阴冷。

宋墨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又扫向沈清雪,忽地出声。

“哥,嫂子生气也不是没道理。

死亡威胁的黑粉一天抓不出来,沈小姐的安全就一天得不到保障。

要我说,还是早点把人抓出来比较好。”

“送快递的人正在查,这两天会有结果。”

陈恪像是想到什么,又看向沈清雪,眸光温和:“清雪,这两天你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沈清雪心里一甜,善解人意道:“我知道了,阿恪,你别担心,倒是姜小姐那边......”她欲言又止,陈恪的嗓音却低了几度,冷淡道:“不用理她,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心惊胆战。”

宋墨闻言却皱皱眉。

他总觉得,他认识的姜时宜不是那样的人。

只是,当着沈清雪的面,他不好多说什么。

陈恪怕沈清雪出事,又特意给她配了两个保镖。

姜时宜则和朋友聚会,到了十一点多才散场。

散场前,谢鸣叫住她。

夜色如墨,谢鸣一双桃花眼微挑,笑着看向她。

他掸了掸烟灰,开口:“你好像又变了不少。”

“有嘛?”

姜时宜有些意外。

谢鸣点点头,他轻笑道:“有点......像是变回了曾经的姜时宜。”

无法无天,无所不能。

姜时宜莞尔。

大约伴随着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她的心里越发释然。

“很晚了,该回去了。”

她没多解释,只是开口道别。

谢鸣却忽地开口:“时宜,如果当年我早点跟你......不会。”

姜时宜对他即将说出口的话心知肚明,却只垂下眸:“你了解当初的我,什么都不会改变。”

当初的姜时宜热烈勇敢。

所以,即便知道结局,她也会如飞蛾扑火。

谢鸣无奈地笑笑:“还真是你的作风。”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姜时宜也叫了车回家。

陈明睿被送到爷爷奶奶家,陈恪还没有回来,因此今晚,姜时宜独自一人。

她收拾行李和衣服,将离开时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整理妥当。

入睡前,却接到陌生短信。

“姜小姐,您的小姨这状况有异,您这两天能否抽出时间来探望?”

姜时宜皱皱眉。

姜家出事后,姜时宜的小姨也因为母亲去世精神崩溃,被送入疗养院。

姜时宜曾经尝试催眠小姨,帮助小姨恢复正常。

然而彼时小姨状态极差,再加上姜家留下烂摊子,她只能把小姨送入疗养院。

小姨出事了?

她心里有些担忧,甚至没有察觉给她发短信的号码并不是林院长的号码。

深夜,陈恪才回到家。

秘书把调查到的消息发给他:“陈总,当年姜小姐那件事的确是个意外,当晚姜小姐似乎喝醉了酒,才钻进您的房间,至于给您下药的人,还需要调查。”

陈恪目光掠过一条条消息,心绪复杂。

如果给他下药的不是姜时宜......那这些年,他的确误会她了。

“另外,那位给沈小姐发死亡快递的,已经查到了信息。

他似乎是沈小姐的狂热粉,沈小姐的每一场演出,他都没错过,但动机是什么还没有查清楚。

我们正在调查他的行踪,目前没有发现夫人和这件事有关。”

所以......是他误会她了?

陈恪凤眸深处掠过一丝愧疚,淡漠又俊美的脸上浮出些许缓和。

他和时宜之间的隔阂和误会确实太深了。

脑中浮出今晚姜时宜平淡如水的模样,他心里一软。

今晚,她和谢鸣是故意凑在一起气他的吧。

也好。

等到那个人被抓住,他会摊开一切和她说清楚。

陈恪看向紧闭的房门,眸色温和。

第二天,姜时宜醒过来时,陈恪已经去了公司。

姜时宜按照以往探望小姨的时间,打车去了疗养院。

“师父,明康疗养院。”

姜时宜顺手招了附近的出租车,报了地址。

她心里担忧小姨,并没有注意到车越开越偏,直到荒无人烟的地界。

这不是去明康疗养院的路!

“停车!”

姜时宜心跳加快,脸色一变,然而下一秒,男人停下车,取出喷雾朝她喷过来。

异样的气味很快散开,姜时宜只觉头晕目眩,整个人彻底晕过去。

十分钟后。

总裁办公室内。

秘书急匆匆推开门,“陈总,不好了!

沈小姐出事了!”


男人眼底的厌恶与不悦分外明显,黑眸里掠过冷冰冰的眸光。

姜时宜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

这是她的丈夫,可看向她时从来不曾有过一丝爱意。

“这样不好吗?”

她抬眸,淡淡道:“明睿喜欢沈小姐陪着,我这个做妈妈的何必非要让他不高兴,更何况,那天我还有事。”

她那天是真的有事。

那位贺先生身份神秘,她答应出诊,但行踪需要全程保密。

因此银行卡和手机号都需要注销,重新办理。

她一反常态的没有闹。

陈恪却墨眉紧锁,盯着她。

若是换作以往,姜时宜是绝不会同意的,她对陈太太这个身份格外在意,更别提让清雪代替她去看演出。

她这是又在作什么?

男人黑眸掠过一丝讥讽,冷冷道:“行,姜时宜,你别后悔,那明天的演出就我和清雪陪明睿去。”

他倒是要看看,姜时宜又在闹什么?!

陈恪扭头回了书房,重重地关上书房的门。

陈明睿听到沈清雪的名字,也皱着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不高兴地看向姜时宜。

“妈妈,是你自己答应让沈姨姨陪我去的,你不应该和爸爸闹。”

他说完,就一本正经地抱着小书包回了自己的房间,眉宇间和陈恪极为相似。

两扇房门紧闭。

空荡荡的客厅内,只留下姜时宜一个人。

她的心口一片麻木,滋生不出丝毫的伤痛悲凉,反倒尽是释然。

这样也好。

这样,她可以安心地离开。

姜时宜没有参加幼儿园演出,隔天她回了趟姜家老宅,把和陈恪有关的东西都取回来。

她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上陈恪。

那时,姜家没有落魄,她还是姜家的大小姐,却一厢情愿地暗恋着陈恪,私下里收集了陈恪的许多小物件。

衬衫上的扣子,他用过的钢笔,他曾经的满分试卷......以及那本她曾记录下的日记。

后来,她嫁给陈恪,姜家老宅她一直没有回去,这些物件就一直留在了老宅。

物是人非。

姜时宜扫过她从十七岁开始荒唐又固执的暗恋。

她是个在感情上有些笨拙的人。

大多数时候笨拙又鲁莽,不到南墙心不死。

如今再回看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极了一场笑话。

姜时宜把这些连同昨天清理出来的物件都封存放在了阁楼上。

离开京城后,她大概许久都不会回来了。

老宅这里储存了她曾经的头破血流,也让她彻底醒悟。

姜时宜待到下午才从老宅离开。

中途,苏若给她打电话,让她来一趟,确认注销的内容。

挺巧,苏若家的位置就在儿子陈明睿的幼儿园附近。

她赶到时,幼儿园的演出刚散场。

不少记者把幼儿园的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陈恪身上。

“陈总,请问沈清雪小姐就是您隐婚多年的妻子吗?

当年盛传沈小姐为了梦想出国,你们因此分手,实际上二位是否一直隐婚?”

陈明睿所在的幼儿园是贵族幼儿园,为了演出特意请来了媒体,却不想陈恪带着沈清雪露面引起了媒体的注意。

当年,姜时宜和陈恪是隐婚领证。

陈恪并没有隐瞒陈明睿的存在,但京城里的人却很少知道陈太太是谁。

而今天是陈恪第一次带女人参加儿子的演出。

再加上沈清雪和陈恪的关系匪浅。

也不怪记者浮想联翩。

不远处,姜时宜的目光落在陈恪身上。

陈恪曾经一度认定,当初是她为了嫁入陈家才未婚有孕,刻意算计,因此从不肯承认她的身份。

而今天,面对记者的猜疑,男人脸色有些冷,他似乎皱了皱眉。

陈恪刚要说些什么,一旁的沈清雪却忽地咬着唇,欲拒还迎地羞涩道:“这是阿恪的家事,今天我们是来看明睿演出的,还请大家把重心放在孩子们的演出上。”

在场的记者们个个都是人精,闻言一瞬间领会。

沈清雪这说话的语气,明明就是把自己当女主人。

陈恪眉头微蹙,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姜时宜身上,微微一怔。

和以往素面朝天不一样,她穿了身浓绿的长裙,妆容精致,长卷发吹落在身后,只简简单单带了个珍珠发夹。

红唇乌发,浓烈明艳。

一颦一笑,都摇曳生姿。

他忽地记起,当初姜时宜就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

只是,自从嫁到陈家以后她鲜少这样打扮了。

陈恪的秘书根据赶到,驱散了媒体。

人群散去,沈清雪也注意到了姜时宜。

她眸光微闪,和陈恪一手牵着陈明睿朝她走过来。

像极了,一家三口。

倒是她更像是局外人。

姜时宜却神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幕。

很快,沈清雪勾了勾耳边的碎发,优雅又无奈地解释:“姜小姐,抱歉,刚才媒体逼问,要是生出什么风言风语不好,我是为了打发媒体才这么说的,姜小姐不会介意吧。”

陈恪打量着姜时宜,蹙着眉,冷声道:“清雪也是不想引起骚动,如果不是你推脱,今天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就连陈明睿小脸都皱巴巴的,迟疑道:“妈妈,沈姨姨也是为了我们好。”

虽然妈妈今天和平常不一样,好像变得更加漂亮耀眼了,可沈姨姨才是他最喜欢的人,他绝不会让妈妈欺负沈姨姨。

沈清雪闻言眸光闪烁,唇角弯了弯。

她原以为姜时宜会沉不住气,说些什么。

却不想,下一秒,姜时宜只是掀了掀眸,忽然微微一笑:“我倒没什么,只是怕媒体误会,恐怕对沈小姐和明睿的影响并不好。”

她其实已经不在乎陈太太这个名头了。

只是,假的就是假的。

媒体只要深扒就会发现,沈清雪的轨迹和陈明睿的出生时间对不上。

沈清雪愣了下,一旁的陈恪更是眉头紧拧,心里的怪异感和慌乱感更甚。

他原以为她昨天是故意赌气。

却不成想,哪怕媒体误会他和清雪的关系,她也没有闹。

姜时宜她这是怎么了?

“言尽于此,我还有事,先走了,今天的事麻烦沈小姐。”

姜时宜收回目光,淡淡落下句,她又看了眼沈清雪刻意摆出的一家三口的架势。

陈恪和她穿的是情侣装。

她的儿子则穿了儿童款,仰着头,依赖而亲昵地看着沈清雪。

姜时宜垂了垂眸。

沈清雪不是想要她的丈夫和儿子?

刚好。

她帮她如愿。

等她走了,陈太太的位置自然空出来了。


姜时宜垂下眸。

她嫁给他七年,这还是第一次,陈恪记起她的生日。

“不必了。”

姜时宜看向他,心里的情绪很快散去:“那天你不是有项目要谈?

公司的事更重要。”

最开始,她嫁给陈恪时,因为生日的事也曾经撒过娇,和他闹过。

后来,他的冷淡和漠视肉眼可见,姜时宜从起初的满怀期待,最终变为了麻木。

以至于,这一刻陈恪提起生日的事,除了讶异之外,她心里没有掀起一丝波动。

陈恪目光落在她身上,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难得善解人意。

换作是从前,她大约表面上装作无所谓,眼底里却藏着亮晶晶的欢喜。

想到这些年对她的忽视冷淡,又闪过好友和爷爷的话,陈恪目光柔软许多。

“没关系。”

他眸光深邃,淡淡道,“那天忙完还很早,你不是一直想看烟火?

我和明睿陪你去郊外看烟火吧。”

陈明睿想到医院里说过的话,又看向姜时宜身上的伤口,忽地生出些许愧疚和别扭。

妈妈处处都比不上沈姨姨。

但是,他毕竟是妈妈的孩子。

如果妈妈不生气了,就可以继续给他做早饭、陪他练琴了。

“爸爸说得对,我和爸爸可以陪你一起过生日。”

陈明睿抓着姜时宜的衣角,忙开口。

姜时宜看着一向冷淡的儿子难得傲娇又乖巧地应下,却并没有生出丝毫喜悦。

换作从前,她大抵心里会生出些许希冀。

可此刻,她很清楚。

丈夫和儿子施舍给她的温情,从来比不过对沈清雪的清意。

她也早就过了,需要他们的爱的时候。

但,姜时宜并没有拒绝。

“好。”

她迎上陈恪的视线,缓缓应下。

陈恪既然坚持,那这个生日,就当是她和他们的最后一场告别吧。

姜时宜的伤并不严重。

但因为腿上的擦伤,行动依旧多有不便。

晚上,三人一同回到家。

陈明睿虽然年纪小,但打小自主能力很强,用过餐后,就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间。

陈恪却一反常态,并没有回到侧卧。

姜时宜有些讶异,怔愕地看向他。

“今晚,你要留下吗?”

她说这话并不带什么情绪,陈恪对她的厌恶和冷漠,她心知肚明。

再加上前两日她的拒绝,她并不觉得陈恪会留下。

“你的腿脚受伤,一个人不方便。”

见她神色犹疑,男人却瞥了眼她身上的伤口,唇角莫名弯了弯,淡淡道:“放心,我还不至于欺负一个残疾人。”

姜时宜并不清楚陈恪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

但她实在找不出推拒的理由,只咽下口中的话,缓缓点头。

“那我先去洗澡。”

大约难得两人心平气和,气氛有些尴尬,姜时宜率先开口。

她一瘸一拐地走向浴室清洗,背影却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陈恪看着她的背影,一向冷漠和寡淡的脸上有些缓和,薄唇也微微上翘。

如果当年那件事,真的和她无关。

那或许,他们可以有个全新的开始。

姜时宜对陈恪的心思全然不知。

陈恪没了一贯的冷漠,她原本该高兴,可此刻她却说不清心底的感受。

她始终认为爱情是独享的,排外的。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陈恪依旧爱的是沈清雪。

所以她成全他们。

所以,他留给她的这丝希冀又有什么意义。

大约是她有些走神,再加上地上过于湿滑。

姜时宜刚裹上浴巾,脚下打滑,整个人跌在湿冷的瓷砖上。

疼痛让她倒吸了口凉气。

浴室内的动静很快引来陈恪的注意,门外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怎么了?”

疼痛让姜时宜脸色有些发白,她克制忍耐着,低声应道:“没事,只是摔了跤。”

话音刚落,浴室的门被拉开。

陈恪俯下身,检查她的伤口,见她脸色惨白,眉头微蹙:“很疼?”

姜时宜摇摇头,刚要说些什么。

下一秒,陈恪却俯身把她抱起。

姜时宜下意识挣扎,耳边却传来男人低声呵斥的声音。

“别动。”

疼痛让她生不出太多力气,姜时宜不得已任由他抱回床上。

陈恪看了眼她的伤口,确定只是皮外伤,眉头微缓:“不是很严重,只是为了避免感染,我去给你拿药酒抹一下。”

新伤加旧伤。

姜时宜不得已点点头。

陈恪取来药酒,正要给她涂抹伤口,目光却落在她的腿上。

她只裹了层浴巾。

肌肤白嫩如玉,尤其是一双长腿,笔直纤细,在灯光下显得美不胜收。

配上她明丽清冷的脸,更有些引人入胜的意味。

陈恪顿了顿,眸光有些暗。

姜时宜见他没动,像是意识到什么,她下意识接过药酒。

“我来吧。”

她知道,陈恪不愿意触碰她的身体。

当初,陈恪认定她别有居心爬床,也因此,对她满是厌恶和排斥。

自然不愿意碰她。

“别动。”

陈恪却忽地开口,他一手掌控着她的小腿,语气很淡,姿态却很强势。

姜时宜怔了下。

男人却已经蘸取药酒,替她细细涂抹。

药酒微凉,姜时宜咬着唇,眉头浅蹙忍耐着疼痛。

陈恪细细涂抹,隔了会,才停下动作,准备收起药酒。

“你的腿擦伤严重,这两天不要再碰水了。”

陈恪嗓音低沉地叮嘱着,却不想,他微微抬头,姜时宜精致的眉眼映入眼帘。

屋内的光线并不刺眼。

她垂着眸,睫毛浓密,唇微微张开,鲜润欲滴。

五官格外精巧,一双杏眸更是蜿蜒出些许勾魂摄魄的意味。

陈恪怔了下。

他一直知道姜时宜是个美人。

此刻,却第一次意识到她是如何明艳动人。

她是他的妻子。

只是,这七年里,他冷待她,厌恶她,不曾给她一丝一毫接近自己的机会。

或许,他们之间错过了太多。

“时宜......”陈恪喉结微微滚动,眸光却难得温和,“当年在酒店,你......”他话音未落,急促的手机铃声却打断了此刻的暧昧和静好。

姜时宜扫了眼来电的备注,是沈清雪。

她没说什么。

陈恪的圈子不大。

工作结束后,公司那边很少有人敢打扰他,朋友也很少深夜打来电话。

也只有沈清雪,是这个例外。

陈恪皱皱眉,还是接下电话。

片刻后,他眉头紧皱,很快落下句:“知道了,我马上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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