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了敲屏幕,没有回复。
转手发了一条仅他可见的朋友圈:连着做了好几天实验,腰酸背痛腿抽筋,嗓子还发炎了,感恩同事投喂。
配图是我和男同事范子墨聚餐的照片。
晚上十点多,那条朋友圈下弹出一条评论:我老家的梨子润喉,找我拿点。
我甚至在脑子里勾勒出他打出几个字又删掉,一次次反复修改的样子,给我笑的不行,楚言牧呀楚言牧,你跑不了了。
我依旧没有回复他。
但好的不来坏的来,夜里我突然发起高烧,请了假,吃了退烧药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傍晚,退烧的我洗去身上的黏腻,正窝在沙发上披着被子看电影,敲门声响了。
是楚言牧,他拎着一大兜梨子,站在我家门口。
“楚言牧?”
我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家。”
他朝屋子里望了望,“健身房会员登记表上有的。”
拎起梨要递给我。
我则侧身示意他进屋坐坐。
他有些局促的坐下,看到我茶几上显示38.7度的温度计,有些着急的问我怎么发烧了。
“好了好了都退了。”
我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接水杯的时候,我冰凉的指尖碰到他的,他好像受了炮烙似的赶紧拉开距离。
我轻笑,挨着他坐下,薄薄的丝质睡衣根本隔绝不了他灼热的体温,好像发烧的不是我,而是他。
因为开着投影,我关掉了所有的灯,还拉上了窗帘,屋里浮动着昏暗暧昧的气息。
我偷看他的侧脸,他胳膊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甚至看得到一条条突出的青筋。
他的呼吸声充耳可闻,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开始亲吻,我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
却偶然发现,我发梢上的水,正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肩膀和胳膊上,晕开了一片水渍。
我赶忙抽了几张纸按在有水的地方。
楚言牧却以极快的速度按住了我的手,我疑惑抬头看他,他好像要说什么,我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谁知道他会煞风景的说些什么。
“不许说话,乖乖的。”
我一点一点擦着他身上的水。
下一秒,捂着他嘴巴的手心传来酥酥麻麻的湿热,接着,我的手腕被擒住,双唇被他炽热的唇覆盖。
唇齿交融,缠绵婉转,直到我的呼吸开始不畅。
他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迅速撤退接起电话。
我摸摸有些发热的唇看着他。
手机那边分明是个好听的女声,但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清。
挂了电话,他急急忙忙就离开了,只叮嘱我多喝水,吃梨子。
一连很久,他也都没有再联系我。
晚些时候,我发信息约他一起吃晚饭,他却说有事去不了。
问他原因,他也三缄其口。
我很奇怪,今天健身房并不是他值班,就到店里想问个清楚。
前台小姐姐热心的告诉我,除了健身房的工作,楚言牧,还有另一个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