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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救白月光?流产当天渣爹带崽火葬场云枝夜承宴最新章节

橄榄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夜承宴漠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语气冷得像在冰水里浸过,透着刺骨的寒意。云枝心里一阵麻木的顿疼,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对面传来夜泽大声哭泣的声音。虽然已经决定私心,可夜泽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是她宝贝了几年的乖巧孝顺的亲儿子,云枝的心瞬间被心疼和担心占据。“夜承宴,小泽怎么了?”夜承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说道:“小泽怎么样,你会关心?赶紧到医院来,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想到某种可能,云枝声音抑制不住颤抖。“夜承宴,大人的事情和孩子无关,你不能……”回应她的只有几声短促的机械音,再打过去就被拒接了。程书砚根据云枝的话已经有了基本判断,心里对夜承宴很是窝火。可当着云枝的面,他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一旦说了,只会重蹈覆辙。他装作不知,走...

主角:云枝夜承宴   更新:2025-01-16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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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枝夜承宴的其他类型小说《先救白月光?流产当天渣爹带崽火葬场云枝夜承宴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橄榄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承宴漠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语气冷得像在冰水里浸过,透着刺骨的寒意。云枝心里一阵麻木的顿疼,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对面传来夜泽大声哭泣的声音。虽然已经决定私心,可夜泽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是她宝贝了几年的乖巧孝顺的亲儿子,云枝的心瞬间被心疼和担心占据。“夜承宴,小泽怎么了?”夜承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说道:“小泽怎么样,你会关心?赶紧到医院来,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想到某种可能,云枝声音抑制不住颤抖。“夜承宴,大人的事情和孩子无关,你不能……”回应她的只有几声短促的机械音,再打过去就被拒接了。程书砚根据云枝的话已经有了基本判断,心里对夜承宴很是窝火。可当着云枝的面,他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一旦说了,只会重蹈覆辙。他装作不知,走...

《先救白月光?流产当天渣爹带崽火葬场云枝夜承宴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夜承宴漠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语气冷得像在冰水里浸过,透着刺骨的寒意。

云枝心里一阵麻木的顿疼,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对面传来夜泽大声哭泣的声音。

虽然已经决定私心,可夜泽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是她宝贝了几年的乖巧孝顺的亲儿子,云枝的心瞬间被心疼和担心占据。

“夜承宴,小泽怎么了?”

夜承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说道:“小泽怎么样,你会关心?赶紧到医院来,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想到某种可能,云枝声音抑制不住颤抖。

“夜承宴,大人的事情和孩子无关,你不能……”

回应她的只有几声短促的机械音,再打过去就被拒接了。

程书砚根据云枝的话已经有了基本判断,心里对夜承宴很是窝火。

可当着云枝的面,他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一旦说了,只会重蹈覆辙。

他装作不知,走过来问道:“枝枝,是发生什么是了吗?”

云枝着急去医院,一边起身一边回答程书砚的话。

可她忘记了自己现在是骨癌患者,刚刚也是因为疼得受不住才坐下的。

这一大动作,立刻让她浑身像是被刮骨般的疼,眼前一黑,向前扑倒。

“枝枝!”程书砚眼疾手快的一把将云枝捞住,“你怎么了?”

云枝缓和过来,发现自己并没有摔倒在地,鼻间是清冽淡雅的松香,温暖而宁静,来自骨髓深处的疼痛都为之减轻了。

大概是太过舒适,她没有第一时间离开程书砚的怀抱。

云枝想起了十年前刚来这个世界,和程书砚相处的点点滴滴。

如果说她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牵挂,那就是程书砚。

因为她的出现,他孤身至今。

程书砚感受到怀中人儿的依赖,扶着肩膀的手缓缓放到了云枝的后背,微微用力。

云枝猛的推开程书砚,她明知道程书砚对自己的感情,又怎么能在即将离开的时候释放错误的信号呢?

程书砚收回手,后退两步,说:

“枝枝,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好,谢谢哥。”

云枝点点头,她现在不适合开车,叫车也需要时间。

车很快到了医院,疼痛再一次席卷云枝全身。

只是下个车,就耗费了她大半力气,满身冷汗。

“枝枝,你真的没事吗?”

程书砚看出了云枝的不对劲,担心询问。

“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是真的没什么的,我前几天的体检报告你也是看过的啊。”

云枝不想再麻烦程书砚,更不想将他牵扯进和夜承宴之间,狠狠吸了两口气,强自微笑回道。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轻轻挪了下脚步,就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她连忙扶住车身,对上程书砚怀疑的目光。

她勉强解释:“我只是担心小泽,有些腿软。”

程书砚叹了口气,没有逼问什么。

“你现在状态不好,我扶你上去。”

他径直锁好车,走到云枝身边,扶住她。

云枝没有拒绝,她现在没有力气自己走那么多路。

电梯停在虞白苏病房所在楼层,云枝几乎是挂在程书砚手臂上,才勉力保持着正常的行走状态。

拐过弯,就看见夜承宴像卫兵般守在虞白苏病房门口。

即使知道某些事实,云枝的心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下。

她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他,站定问道:

“小泽到底怎么了?”

“云枝,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我不过是忙了几天,你就……”

夜承宴看着两人亲密的姿态,当着自己的面依旧没有收敛,大步上前就要粗鲁的将云枝扯过来。

十年时间,从年少到现在,云枝很了解夜承宴,只觉得讽刺。

“夜承宴,你所谓的忙几天就是不分日夜的守在别的女人床前,却不顾妻女的死活?”

她抬手,用力挥打开夜承宴的手,平静的反问。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那现在你就没资格来质问我任何事,毕竟我不姓夜,和你不是一家人。”

夜承宴怒火中烧,只觉得是云枝背叛了自己。

刚想做什么,云枝已经在程书砚的搀扶下进了病房。

眼前的一幕,让她悬着的心重重落下,龟裂开来。

夜泽眼泪汪汪的半趴在病床上,小心翼翼吹拂着手中捧着的虞白苏抱着纱布的手臂,嫩嫩的小嘴说着心疼的话:

“小泽吹吹,痛痛飞飞,苏苏阿姨还痛吗?”

虞白苏温柔笑笑:“谢谢小泽,阿姨好多了呢。”

闻言,夜泽吹得更卖力了。

突然,虞白苏猛的抽回手臂,懦懦解释:“枝枝,我只是疼得厉害,才让小泽给我吹一下,不是故意指使小泽的。”

云枝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说话,夜泽稚嫩的声音响起:

“妈妈,你明知道苏苏阿姨受伤了,还故意吓她,你怎么这么坏?我不要你这样恶毒的妈妈!”

虞白苏连忙调和,夜泽却更是坚定的说道:

“想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行,速速阿姨因为你才出了车祸受伤抑郁,现在还吓到了她,你给苏苏阿姨下跪道歉,你就还是我的好妈妈。”

云枝的心急速下坠,冰冷到手脚发颤,连身体的疼痛都被压下去了。

程书砚只知道近半年来夜承宴因为虞白苏冷落了云枝,却不知道夜泽竟然也对云枝这么恶劣,怒火瞬间升腾。

“我拒绝!”云枝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心越冷,理智越清晰。

“夜小少爷似乎忘记了,你姓夜,和我无关。”

“云枝!”夜承宴爆喝一声,“为了奸夫你竟然连亲儿子都不认了,赶紧下跪给苏苏道歉,否则不介意将你从夜家除名,程家夜不会善了!”

云枝冷冷一笑。

“夜承宴,我奉陪到底!”

“你说什么?”

夜承宴像是失了聪,听不清云枝的话,阴鸷质问。

“我说,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夜承宴的表情太过精彩,云枝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兴奋。

十年,她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都在这十年里。

为了让夜承宴接受她的靠近。

她受伤不能喊痛,生病不敢虚弱。

还有承受夜承宴不定时的发疯。

哪怕后来修成正果,有了夜泽。

她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结果却这么惨烈,她如何能心平气和?

这些能怪谁呢?

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是她自信过了头!

夜承宴看着云枝脸上隐隐的笑意,表情有一瞬扭曲!

“云枝!”


被设定为阴暗偏执的男二,他为数不多的人性都倾注在女主虞白苏的身上。

对待别的人,残忍恶劣,哪怕是他身边的人。

对于云枝这种突然出现的无脑追随者,更是不屑一顾。

甚至一开始还会故意将她推入险境,九死一生。

可哪怕这样,云枝也依旧对他热情不减。

有危险永远冲在最前头,只求他能安全无虞。

也正是因为这样,夜承宴才更加不能接受云枝的“背叛”。

“云枝,你是我的妻子,你竟然要联合人外人来对付我?”

暴怒的话语没有在云枝心里激起半分涟漪。

她想起自己和夜承宴现在确实还是夫妻关系,还有本结婚证摆在那里。

以夜承宴的性格,直接提离婚肯定是没用的。

除非,夜承宴自己想要离婚……

云枝将目光投向怯怯靠坐在病床上的虞白苏。

仅仅是这么一眼,暴怒的夜承宴,愤恨的夜泽。

纷纷快速挡在虞白苏身前,厌恶警惕。

“你想干什么?有什么不满你大可冲着我来!”

“坏女人,我不许你伤害苏苏阿姨!”

两张极度相似的冷漠俊颜,一高一矮,齐心保护身后的柔弱女人。

明明是很有爱的画面,可云枝只感觉到透彻心扉的冷。

“承宴,小泽,枝枝只是关心我,你们这样会让枝枝伤心的。”

虞白苏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波线平稳。

只需要浅浅分辨,就知道她没有半分紧张害怕。

可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却担忧安抚。

“苏苏,你别担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到半分伤害。”

“苏苏阿姨,还有我,我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说着警告地瞪了一眼云枝,“就算是我的妈妈也不可以。”

“谢谢你们,有你们在真好,我刚回国,以前的朋友亲戚都没有联系了,只有你们不嫌弃我。”

虞白苏柔柔笑笑,黛眉轻蹙。

“枝枝,你别怪他们,等我伤好了,我不会再见承宴和小泽的。”

云枝垂眸,没给予任何回应。

因为她知道,父子两个又要将矛头指向她了。

甚至话术她都有了预料。

“苏苏阿姨已经这么可怜了,没有亲人,还被你害得躺在床上,你却依旧不放过她!”

“你实在是太恶毒了,我为什么会是你生的?”

“云枝,你装了十年,终于装不下去了?”

“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我当初就不应该一次又一次救你的命!”

云枝一字一字听着,心脏被痛和冷反复鞭策。

“爸爸,不要这种恶毒的妈妈。”

“你能把我变小,重新让苏苏阿姨做我的妈妈,可以吗?”

夜泽恶狠狠地瞪了眼云枝,转瞬又天真懵懂地看着夜承宴。

“而且,你确定苏苏阿姨愿意做你的妈妈吗?”

夜承宴看都没看云枝,嗓音平淡。

闻言,夜泽转身扑到虞白苏身边。

“苏苏阿姨,你愿意做我的妈妈吗?”

“小泽乖巧又能干,是我梦寐以求的乖孩子,我当然愿意当你的妈妈了。”

下一瞬,她表情严肃了起来。

“但是你已经四岁了,不能再重新选择妈妈了。”

“枝枝永远是你的妈妈,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你都不能让她难过。”

夜泽很失望,很快又精神起来。

“爸爸,是不是我们把她赶走,苏苏阿姨就能做我的妈妈了?”

夜承宴恍惚了下,余光瞥见云枝整个贴在程书砚身上。

“对,理论上是这样的。”

他自己没有察觉,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加大了声音。

目光也不自觉看向云枝。

原以为麻木的心脏已经无懈可击。

可父子俩的话,刷新了云枝对绝望的定义。

如果可以重来,她不愿意留下。

不会为夜承宴怀孕生子。

可往好处想,她想要的离婚,或许不用费多少心思就能达成。

“夜泽,你的苏苏阿姨说了,你是我生的,就算我离开夜家,就算我死了,我依旧是给了你生命的妈妈,永远也无法改变。”

“夜承宴,十年的风风雨雨,你就这么轻易的放弃我了吗?”

说完,一副心累地祈求程书砚。

“哥,带我离开吧,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好,哥哥带你走。”

程书砚看着虚弱又悲伤的云枝,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全程没有出声,是不确定云枝的想法,怕好心办了坏事。

现在云枝开了口,他立马答应。

“云枝,适可而止!”

夜承宴愤怒跨出一步,拽住云枝手臂狠狠一拉,满含警告。

疼痛一波波来袭,熟悉的痒感在鼻腔试探。

云枝感觉不到夜承宴拽着自己的力道,但远离的松香味说明了一切。

“砰!啪!”

两声闷响后,她后知后觉。

知晓自己被夜承宴重重摔到了墙上,而后弹到地上。

痛,无声蔓延,猛然剧烈。

“啊!血,好多血!”

“苏苏……”

“苏苏阿姨……”

“枝枝……”

在虞白苏的尖锐叫喊,以及三个男人的急切担忧中。

云枝感觉自己在下坠,久久无法落到实处。

混乱的声音远去,陷入了黑暗。

提前结束了吗?

是吧,已经结束了。

身患骨癌重症,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撞击?

真好,灵魂都轻松了起来。

再也不用看虞白苏蹩脚的表演,不需要和夜承宴和夜泽扯上关系。

好遗憾……

童童没来得及好好安置。

股份还没有转让。

也将程书砚拉扯进了无畏的争端。

下午两点,程氏私人疗养院花园。

强烈的光刺入瞳孔,云枝本能抬手去挡。

却迟迟没有动静。

她想,果然是结束了,连基本知觉都没有了。

“枝枝,你醒了?”

熟悉激动的声音响起。

下一瞬,一张疲惫的脸出现在眼前。

是程书砚。

是她从未见过的,邋遢的程书砚。

“哥。”

云枝默了下,扯出一抹笑意。

“我这是怎么了?”

很明显,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听到云枝的话,程书砚眼神微微闪了下,已经恢复了情绪。

将打在云枝膝上的薄毯提了提,温声回答。

“那天你摔倒了,昏睡了五天。”

“医生说适当晒晒太阳对你身体恢复有好处,就推你出来走走。”

避重就轻的话术,并未消减云枝的记忆。

低头,很轻易就发现,她是坐在轮椅上,上半身被固定在椅背。

右手手臂被纱布吊起。

哦,摔断了。

云枝内心并无波澜,只叹她命大。

想起童童,她急忙用没受伤的左手抓住程书砚的手。

“哥,童童……就是我女儿的……”


云枝抬头,见不远处站着几个人,正在说话的是位打扮得珠光宝气的贵妇,看起来就不太好惹。

面前的老师一脸为难,转头的时候看到云枝走了过来,像是见到救星一样。

“小泽家长,你可算来了。”

贵妇一听,眼神瞬间就变了,顺着老师的方向看到了云枝,径直冲了过来。

“你是怎么当妈的?会不会教育孩子!”

她气势汹汹,甚至直接抬手,就要往云枝的脸上招呼。

眼见那巴掌就要落在云枝的脸上,夜承宴眉头皱了皱,想要上前阻拦,但夜泽却一下子跑到了夜承宴的身边抱住他。

“爹爹,我不喜欢这些人!”

他暗中看着云枝,似乎希望她会受到惩罚一样。

云枝向后退了一步,当她看清妇人的脸时,略有些惊讶。

难道她是……

安夫人瞪着眼睛,声音尖锐:“你们家究竟是怎么教孩子的!”

在她的身后,藏着一个小姑娘,眼睛通红,显然是受了不少委屈。

云枝不仅心疼,更是愤怒。

可是夜承宴向来倨傲惯了,还从未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再看夜泽委屈地靠在自己怀中,夜承宴更是不满,冰冷的眼神扫了过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指手画脚?”

安夫人听到这话更加愤怒,她叉着腰,口中冷笑:“怎么?这是有人撑腰就神气起来了吗!别以为我们怕你,今天你不给我们家一个交代,就别想善罢甘休!”

“就凭你?”

夜承宴不屑一顾,夜泽更是在他的怀里作鬼脸。

云枝只觉得头疼,心中厌烦的情绪越发高涨,看向了一旁的老师。

“老师,发生什么事了?”

老师担忧地看了夜承宴一眼,显然是忌惮于他的身份,缓缓解释道。

“小泽妈妈,你们家孩子平白无故欺负糖糖,把糖糖闹哭了。”

她顿了顿,还压低了声音。

“小泽妈妈,这件事的确是小泽的错,我们学校是迫不得已才联系你们的,糖糖家长一定要一个说法。”

老师每天也很为难。

在贵族幼儿园上班,表面上看起来又风光又体面,实际上里面一个个都是小姐少爷,谁都惹不起。

安夫人摸着女儿的头发,看着夜承宴和云枝。

“你儿子欺负我女儿,拽她的头发,还抢她东西,怎么,你们家是乞丐,没见过好东西吗?”

云枝转头看向夜泽:“到底怎么回事?”

“我才不稀罕你的东西呢。”夜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玩具,直接扔在地上摔碎了,“爱哭鬼,真是麻烦。”

他不喜欢这个糖糖。

自己不喜欢的人,就不应该出现!

糖糖看着地上的东西,更加伤心:“我的东西,坏了。”

她声音柔软,像是绵绵的刺扎在了云枝心里。

要是童童也长大了,会不会也这样可爱温柔?

安夫人愤怒异常:“看看,这是什么孩子!”

老师已经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夜承宴看了眼地上摔坏的玩具,冷笑着:“就这点东西?赔你一万个,够不够?”

只要能用钱摆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安夫人却完全不吃这一套:“有钱了不起啊?谁没有钱?我要他给我孩子道歉!”

“道歉?”

在夜承宴的口中,从来都没有道歉这种事情。

他的眼神发冷:“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安夫人却毫不在意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你,夜氏集团的总裁,原来夜家就是这么仗势欺人!”

云枝马上开口从中缓和:“对不起,是我们的问题。”


迎着夜承宴与夜泽震惊的目光,原本极致愤怒的云枝突然冷静下来。

她冷眼看向这对曾朝夕相处视为挚爱,此刻却宛如陌生人的父子。

他们,不配知道童童的下落。

“早产了。”

云枝冷冷回答,平静得仿佛不曾经历过那场引产。

“生了孩子怎么都不告诉我?”

夜承宴眉眼间燃起怒意。

可下一秒,夜泽拉了拉他的衣角,“爸爸,苏苏阿姨还等着我们给她送衣服呢。”

夜泽一脸平静,听见云枝早产,想的居然还是去给虞白苏送衣服。

夜承宴的怒火也瞬间消散,他不悦的眉眼扫过云枝,随即转身进门,将云枝孕前没来得及拆封的新衣服都打包带走。

“我还有点事,晚点再回来看孩子。”

说完,夜承宴和夜泽转身出门,匆忙得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他们冷漠的反应早在云枝预料之中,可心脏还是不可避免作痛。

只要他们打开冰箱找水喝,就能发现他们的女儿妹妹在哪。

可惜,他们心里只有虞白苏。

云枝没了整理东西的力气,重新将童童从冰箱里取出,她抱着冰冷的女儿坐在沙发上,回想着来到这个世界的十年时光。

云枝是带着系统任务来到这个世界的。

她的任务,是拯救这本虐文中的阴暗偏执男二——夜承宴。

虞白苏作为虐文女主,是夜承宴心中的白月光。

可作为男二,夜承宴注定只能看着虞白苏与男主纠缠折磨,心理愈发阴暗,云枝带着一身温暖,出现在夜承宴的世界,将他从失去虞白苏的痛苦中拯救出来。

直到夜承宴眼中只有她,抱着她低声哀求,“没有人爱我,我现在只有你了,枝枝,别离开我。”

在夜承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系统显示好感度最高,云枝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

但看着夜承宴小狗般水汪汪的眸,她心软了,云枝放弃了能让她回到原本世界的系统任务,留在夜承宴身边结婚生子。

直到半年前虞白苏回国。

她十年努力,在虞白苏这位女主面前,终究还是一个外来侵入者。

呆滞地坐了一下午,云枝这才打起精神。

可刚一起身,她眼前一片昏黑,鼻腔中也涌出一股暖流。

暗红色的血液顺着人中流在地上,滴滴答答迅速聚成一片小湖,触目惊心。

云枝愣了片刻,摸向血液不止的鼻子。

这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脑海中系统音响起。

系统已安排宿主一个月后因病离世,为确保真实性,宿主此刻已经患病。

系统设置的疾病为骨癌,未来一个月时间,宿主的身体素质会急剧下降,请做好心理准备。

骨癌?听着好像挺惨的。

系统做戏还挺真的,就是不知道最后会不会太痛苦。

云枝找纸堵住了鼻子,这才着手处理自己存活这个世界的证据。

时空管理局有个规矩,如果宿主在上一个世界留下的痕迹过多,将影响进入下一世界。

正好,云枝也不想留下任何痕迹。

哪怕是一张照片,她也无法接受虞白苏当着她的遗像与她曾经的丈夫儿子亲密。

她找出家里所有照片。

半年前,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不计其数。

每一张照片中,云枝都在最中央,被他们父子众星拱月,公主般捧在手心。

洋溢的幸福笑容,已经不知多久没出现在她脸上了。

云枝叹了一口气,拿起剪刀,毫不留念地将每一张照片中自己的身影剪去。

用了几小时时间,上百张照片里,只有夜承宴与夜泽的身影。

在地上坐了太久,云枝再起身,又是一阵头晕,膝盖也开始隐隐作痛。

鼻血冲破堵着的纸巾涌出。

云枝下意识一抹,却擦了满身的血。

正当她还手忙脚乱擦血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屏幕显示“程书砚”的名字。

云枝一歪头,对他的来电有些诧异。

程书砚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

刚被投送到这个世界时,云枝人生地不熟,是程书砚把她捡回家给了一顿饱饭。

作为在原文中没有出现的人物,云枝的任务是拯救夜承宴,因此对程书砚不算在意。

当时的她满心满眼都是夜承宴。

尽管无数次感受到程书砚温柔的目光,云枝依旧选择避而不见。

可云枝还是感恩程书砚的恩情,这些年一直断断续续保持来往。

“枝枝,你的孩子……”

接通电话,程书砚欲言又止的声音传来,带着满满担忧。

云枝微怔,她和程书砚大半年没联系过了,他怎么会知道?

似是感受到云枝的疑问,程书砚随即解释:“你昨天去的那家医院是程家名下的。”

云枝恍然大悟。

这就难怪了。

“嗯,别担心,我没事的。”云枝用极度压抑的鼻音回应,却不难让人听出她的悲伤。

电话另一头,程书砚的眉心蹙成川字,满腔担忧却没能说出口。

八个月是就算早产也能存活的胎儿。

可就这么没了。

而他收到消息,云枝做手术时,夜承宴就在隔壁病房陪着别的女人。

程书砚不理解。

从认识云枝起,她对夜承宴就抱着极大热情,掏心掏肺,哪怕明知他另有所爱。

直到两人结婚,程书砚以为云枝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可如今事实证明,云枝从一开始就错了。

云枝深吸一口气,堵着的鼻子还在疯狂渗血。

“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把我在医院就诊的所有记录删除,包括之前的产检,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云枝一直知道时空管理局的规矩,因此从前不管帮夜承宴打架受了多重的伤,也不肯去医院就医。

因为留下就诊记录,她存活的痕迹就会多一条。

后来结婚生子,云枝以为会永远留在这里,也就没避讳过医院。

一个月后她就要走了,程书砚能帮忙的话,医院那边的痕迹就不必她费心了。

“你……”程书砚恨铁不成钢地刚说一个字,又被云枝虚弱的语气打败,“好,我帮你。”

他没问原因,只要云枝需要,他都会提供帮助。

何况夜承宴和夜泽,也的确不配知道这个消息。


“云枝!凭什么!”

她紧咬着唇瓣,已经渗出了点点血色,“你给我等着,下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么轻松度过!”

……

云枝在离开医院的瞬间,便虚弱的脱力了,若不是有程书砚搀扶,她恐怕会直接摔倒在地上。

“枝枝!”程书砚将云枝抱在怀中。

云枝眼前眩晕,知道自己要坚持不住了,可是想到身上的病症,她抓着程书砚的衣襟,语气央求。

“带我回家,我不想去医院……求求你。”

程书砚以为云枝是因为今天的事情产生了阴影,他看着云枝苍白的脸颊虽然心疼至极,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云枝这才昏迷在程书砚的怀中,再没有了意识。

“枝枝,你这是何苦呢。”程书砚心疼地抚摸着云枝的脸颊,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摆脱夜承宴!他将你害成这副样子,我不会放过他的!”

……

程书砚将云枝带回了自己的私人别墅,让女佣给云枝擦洗了身子并且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在等待的时候,程书砚拨了一通电话。

“收购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先生请放心,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夜氏集团因为这次项目需要抛售了大量股份,我已经安排人全部买了下来,连带您手中的那些,足以成为夜氏的一个大股东了。”

“一旦夜氏这一次的项目全面崩盘,一定会抛售更多的股份来挽救。”

听到电话那头助理的汇报,程书砚脸上浓重的寒霜这才化开几分,他点了点头,“继续,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汇报。”

夜氏。

程书砚冷然地勾起嘴角。

夜承宴,你以为现在的夜氏还和以前一样吗?你的自大早晚有一天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是。”助理答应着,即将挂断电话的时候却支支吾吾地开口,“先生,还有一件事。”

“讲。”

“老爷子说,希望您能回去一趟,他想见见您。”

程书砚眸光一凝,眼神中若有所思。

冗长的沉默让逐鹿心有不安,后悔自己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件事,但好在他终于得到了程书砚的回复。

“知道了,我会自己联系老爷子的。”

“好的先生。”

程书砚挂断电话,从胸口吐出一口浊气。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皱起的眉心显现出了他心中的烦躁。

身后,女佣已经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手中还带着脏衣服,朝着程书砚示意了一下。

“你去煮点粥。”程书砚吩咐着,轻手轻脚地走入了房间,看着还在床上昏迷的云枝。

那苍白的脸色让他心口一窒。

“枝枝。”程书砚坐在床边,最后还是探出手,轻轻地拂过了云枝的脸颊,“我可以给你保护,不要再拒绝我了。”

突然,云枝一下子抓住了程书砚的手,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下。

程书砚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云枝醒着?

她唇瓣嗫嚅,发出了些声音。

程书砚微微靠近,最后仔细地听到了。

“童童。”

破碎又痛苦的。

……

“妈妈!”

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小姑娘站在云枝面前,她笑得可爱,脸颊上的梨涡无比甜蜜。

云枝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软得一塌糊涂。

这是她的童童。

“童童。”云枝又心酸又喜悦,她走了过去,要将小姑娘抱在怀中。

可是明明近在咫尺的孩子,云枝无论如何也走不到她的面前,似乎她们两个人之间隔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妈妈,快来啊!”

小姑娘招呼着云枝,自己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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