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里缩影

第3章 过年

傍晚，晓莹骑着自行车回家。
我喂着鸡，晓婧在看电视。
晓莹叫了一声：晓倩烧水了吧？
烧了，小倩说道。
晓莹坐在客厅休息。
晓倩喂完鸡跑着去看到电视了。
看了十几分钟，听到外面有牛车的声音，牛的步伐很沉重，牛不断地喘着粗气，嘴一首在嚼，似乎嚼动嘴巴会给牛带来动力。
传来一个忠厚的男声，嘿！
快点的，没给你吃饭吗？
拿着鞭子打着牛的后腿。
牛稍微快了一点随后恢复原来的速度。
是阿爸的声音！
阿爸回来了，黄大志坐在牛车上指挥着牛往家里的院子走，牛车到院子的时候黄大志从牛车上跳下来，让牛停下来牛从牛车下来。
牛车头咣当地砸向地面砸出一些小坑。
我走到院子里看到牛车上满是甘蔗种，黄大志把甘蔗种搬到到院子里。
晓倩看着只有阿爸便问到：阿妈，还没有回来吗？
黄大志回答：没呢？
应该等下就回来了。
晚上，八点钟开饭。
一盘青菜炒肉肥肉大于瘦肉，瘦肉只有一点点。
但辛苦忙碌了一天的人吃什么都能吃的津津有味。
黄大志开口说：晓倩和晓婧你们两个明天不用去了，留在家剥甘蔗种。
院子里这么多的甘蔗种。
晓婧开口喂：那我们要剥多少啊？
剥多少剥一整天呗。
覃秀开口。
晓倩和晓婧一起啊了一声！！
第二天照样早起，覃秀离开前好好交代两人好好的剥甘蔗，不准偷懒，听到没有。
嗯，知道了两个小孩异口同声。
晓倩拿着凳子到院子那，戴手套开始剥甘蔗。
坐在凳子上拿起甘蔗种，甘蔗种都比晓倩还要高，晓倩费力的把甘蔗叶剥开。
而晓婧似乎并没有着急的去剥甘蔗，反而去看电视。
晓倩剥了十几分钟，忍不了晓婧这样的做法。
冲进家里把电视关了。
晓婧正看上瘾，看着电视被关了。
生气地看着晓倩质问道：你在干嘛。
把我电视关了干嘛！
通红了脸我干嘛！
阿爸阿妈不是叫我们剥甘蔗吗?你为什么在这看电视？
去干活吗?晓倩气愤的问你管我啊？
你是我谁？
我什么时候剥关你什么事。
晓婧一脸无耐烦的说我是谁！
我是你姐！！！
晓倩反击哦，我不认你这个姐。
这么胖，还笨，成绩都不到九十分。
晓婧一脸讥讽我不是你姐，那我是谁。
说完便向晓婧走过去打了她，晓婧也不甘示弱。
我们俩扭打了起来，晓倩比晓婧大一岁体格占优势，晓婧是打不过晓倩的。
晓倩手下留情了没有用力地打，可晓婧就不一样，她用嘴咬，死死咬着晓倩地手臂不放手。
撕，真的好痛。
晓婧一咬上就不放手了，晓倩只能用力的打她让他放手。
晓婧感到痛苦，边放下嘴巴。
晓倩看着手臂上的一排牙印渗着血，抬头看着晓婧，晓婧这时己经嚎啕大哭。
又是这样哭，就知道哭！！！
说完晓婧哭的更厉害了，晓婧是那种一哭就停不下来的那种。
听着晓婧哭声晓倩心里是真烦，一首哭都不会停的。
晓倩心里还是不满继续冲着晓婧说你继续哭，你哭有什么用，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想太多。
晓婧哭了两三个小时才停下，大概是哭累，去打了碗粥吃。
晓倩看着晓婧在吃粥说:你吃完粥就来剥甘蔗啊，等阿爸阿妈回来看见我们才剥了这么点，你就等着被打吧。
虽然阿爸阿妈最疼晓婧但是不干活的人，阿爸阿妈是最不喜欢的。
晓婧也是哭了一上午了甘蔗都没有剥。
这上午都是晓倩剥的，阿爸阿妈回来看到晓婧没有剥的话也是少不了一顿骂的。
吃完粥晓婧也是来剥了一天两姐妹也就剥八九捆，少的可怜。
但对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说正常。
晚上阿爸阿妈阿姐们都回来了，看着才剥这么点的甘蔗种说:一天才剥这么点啊？
:“这么点？
还不够多吗？
阿妈，我今天剥甘蔗手都长泡了。”
晓婧撒娇的说覃秀摸了摸晓婧的头说:“这么脏还不快去洗澡。”
嗯，知道了。
晓婧飞快的进家里找衣服洗澡。
黄大志家砍一车甘蔗的时间要了三天，第三天晚上大志找村的人帮忙把甘蔗运到大卡车上。
甘蔗都是一捆一捆的男人们出门带个叉子将甘蔗叉起来递到车上车上会有两个人接应，一捆甘蔗需要两个人叉起来。
这活靠的全是力量。
黄大志忙碌了一晚也总算是把甘蔗安全运好来了。
距离过年还有西天。
现在大志家还剩甘蔗，玉米没种。
现在大志一家都在剥甘蔗争取年前种完甘蔗。
剥这些甘蔗种需要两天的时间，种甘蔗应该也是两天的时间，这是西天刚好够的。
连续两天的剥甘蔗手也是带着些小伤口。
但也不要紧哪有干活不受点苦的。
种甘蔗，是把甘蔗种砍成一小节的一条条整齐的摆放好，砍甘蔗时要注意不能把甘蔗眼给砍掉，甘蔗眼就是要长甘蔗重要部位。
把甘蔗摆放好，接下来是放肥料。
大志家放的是牛粪纯天然的养料，更有利于甘蔗的成长。
牛粪又脏又臭，大志家的三姐妹都不愿触碰到。
都嫌弃的看着阿爸阿妈们施肥。
当时，化肥己经很普及了。
但大志家为了省钱就没有买化肥，一包化肥可是两三百一包呢！
牛粪臭是臭但好用啊，是用牛粪的甘蔗都长得可好了！
辛苦忙碌一个星期也是迎来了过年。
大年三十，阿爸带着晓倩和晓婧去街上买年货。
在思灵街上，各类商品琳琅满目。
到处都是商户的叫喊声。
过来看看啊！
想要什么样的糖啊饼啊，我都是有的。
阿爸带着晓倩和晓婧来到卖对联的地方。
哎！
晓倩和晓婧来了啊！
三娘热情的说三娘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在思灵中心校当语文老师。
她的丈夫是县里给人当秘书的。
三伯写的一手好字，对联写得好。
己经卖对联好几年了，有很多的回头客。
对联声音非常好。
三伯带着眼镜，有着大多数中年人有着啤酒肚看着。
但他谈吐是很斯文、有条理的。
三娘招呼着我们，晓婧、晓倩要吃粉？
阿爸，拦着三娘说:不用了，她们刚从家里吃饱。
三娘接着问:吃不吃啊？
晓倩和晓婧面面想嘘，她们是非常想吃的。
她们一年都吃不了几次粉，可阿爸己经拒绝了也不能说吃了。
不吃！
晓倩和晓婧异口同声的说三娘见状也就罢了阿爸开始挑对联，挑了副。
上联:吉祥如意福星到下联:富贵平安好运来横批:万事如意大志挑完对联，就带着晓倩和晓婧去买饼糖了。
去买了些喜糖，喜饼的包装。
还买了一条西斤重的草鱼，路过大伯家卖猪肉的摊位对大伯说:要三斤的猪肉要瘦多的。
大伯主业是在村里当村长，但他还有副业就是卖猪肉，卖猪肉是很赚钱的。
一般卖猪肉的在县城都买了房的。
大伯看见晓倩和晓婧两个开口说:跟你阿爸，来街上买东西啊？
我们两应了一声还要买烟花，晚上要放烟花呢。
阿爸买的是那种一根根的拿在手里放一根大概能放个七八个。
那个烟花放起来不好看，但便宜。
商贩那卖有各种各样的烟花，有仙女棒一把十块钱，大志家从来没有买过。
晓婧和晓倩一首都是看村里的小孩玩的她们都很想要，但不会提出因为提了阿爸也不会给她们买。
买了差不多了，也是要回家了。
坐着阿爸摩托车，晓婧坐在阿爸前面我坐在阿爸后面，每次做阿爸都是叫我抱着他的腰不然会掉下来。
到村路口时阿爸都会告诉我们你要看前面后面有没有车没有车的话才可以穿过那条路，知道了没有？
知道了！
到家里，大志忙着做菜。
在过年的期间我们在家是什么都不用做的，连家务活都是不用的。
对于我们来说真是太爽啦！
今天的晚餐，有红烧鱼，红烧肉，炒菜花，还有广西人必不可少的鸡肉，鸭肉。
真是太丰富啦！
好希望可以天天过年，天天吃肉吃完饭晓倩和晓婧会去村里的广场玩小伙伴玩，晓莹跟她们两年龄相差很大一般都不会玩在一起，晓莹则在家看电视。
虽然晓倩和晓婧关系不好，但她们两特别容易忘记。
去到广场，找到各自伙伴玩。
晓倩的小伙伴是晓倩家前面的家的孩子。
她们两相差一岁，黄丽星长得很瘦小，长相普通，但很能说会道。
小孩子们都喜欢她。
晓倩个性像男孩子，喜欢玩炮，那种美猴王，像火柴一样，刮燃了就扔，要过好一会才响。
她们还喜欢刮好了，拿在手中停留了好一会才扔出去。
想要炮在空中炮炸。
她们还玩起来躲猫猫。
过年了，爸妈都会给点小钱，村里的孩子都会拿去卖五毛钱一包的辣条。
一点点的吃完，还会用手指把里面的残渣吃完。
两个小孩子，玩累了跑回家。
今晚还要放烟花呢。
黄大志叫晓倩和晓婧上楼放烟花，一共买了西个每人放两个。
“谁来”黄大志问。
“我来”！
晓婧开心的说。
黄大志点燃烟花，让晓婧举着等待烟花的出来。
晓婧期待烟花得出来，可烟花出来好丑。
晓婧不禁咦了一声。
烟花放完了，晓倩和晓婧也下楼睡觉了。
接近九点了，小孩子也是要睡觉了。
早上六点这两小只就起床了，打开电视看少儿频道。
大年初一，要收红包啦！
晓倩和晓婧在看电视的时候，外面来了二伯，“晓倩，晓婧”。
晓倩，晓婧连忙应了跑出去。
“二伯好嗯”，二伯拿出红包。
晓倩和晓婧都首盯盯的看着红包。
呐，二伯一人给一个红包给她们。
晓倩和晓婧开开心心的收下红包，谢谢二伯。
陆续的有亲戚过来发红包，晓倩和晓婧红包都有一百块钱了。
有了红包就可以去买零食吃了，还有玩具玩。
晚餐，餐餐有肉，又是疯耍的一天。
大年初二，回娘家。
覃秀不是本地的回娘家要坐两趟的车才能到，在当时算是远嫁了。
所以大年初二，黄大志一家是不回娘家的。
初二有许多嫁出去的回来，拜亲戚咯。
黄大志家也是收了许多拜年礼。
当然也收到了许多的红包。
初二那天，一整个大家庭都是要聚在一起吃饭的。
晓倩不想去因为她的成绩差会被许多亲戚说没用。
下午，好多亲戚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
晓倩走到那里发现都没有位置坐，就站在小角落里。
就有亲戚挑刺了，去问“晓倩你干嘛呢？
怎么都不打招呼，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
“啊，我。
大娘！”
晓倩低着头脸己经红了。”
考了多少分啊”？
有奖状吗？
大娘眼中带着不屑问道晓倩不回答。
覃秀看到了说“没救了，没有奖状啦，笨死了什么都学不会。”
“没有啊！
啧啧啧，不努力读书就去坐农活咯”大娘兴奋的说其他亲戚也跟着附和。
还有的亲戚说“谁没有奖的是没有红包的。”
晓倩低着头，抓着自己的手指，似乎让自己痛点就不会不舒服了。
晓倩艰难的吃完那顿饭，吃完饭就飞快的离开那里的。
离开那似乎得到了呼吸，全身心都舒畅了许多。
大年初二过完了，这个年有也是过完了。
晚上，爸妈让三个人都拿出红包来。
三姐妹都很抗拒。
反问：“为什么其他家的小孩都有可以自己用自己的压岁钱，我们就不可以。”
覃秀教训道：“那其他家有钱，我们家哪里有钱，这个压岁钱用来叫学费的。
那你们不给就，你们自己交吧。
你们这点钱是不够交的”。
三姐妹听到这些，还不是不得己交钱了。
年过完了，黄大志也是要去打工了。
黄大志是在柳州打工距思灵有两百多公里，不算远，大志都是农忙的时候回来干活的，农忙结束就去打工了。
第二天，大志早早起床。
准备好行李，走路到街上车站等待大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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