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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万事知

“我还会背圆周率呢！”

林云霜露出狡黠的笑容。

云里用鼓励的眼神示意她背来听听。

“3.1415926……”林云霜后面开始乱编了……云里疑惑的笑着。

“哈哈哈哈哈，骗你的，我乱讲的，谁没事背这玩意。”

面前的少女笑得开怀，眼眸含着灿烂星辰，点点光辉，脸颊酒窝像是装了蜜，让人感觉丝丝甜蜜，极具感染力，像是给人带来快乐的仙子。

云里温柔含笑，心鼓怦怦跳。

云里有些奇异心鼓的声音，不是正常人也会心动吗？

——我是一条单纯的分割线——在第无数想开口，却憋住之后，林云霜终于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云里执意要送林云霜回家，路上云里一首看着远处，云里是用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远处后又转头看她，好像要说些什么，却又止言。

林云霜疑惑问“怎么了？”

“小雪，你知道万事知吗？”

云里没头没脑来了句。

“小雪？”

比起“万事知”，她更在意的是“小雪”这个称呼。

她出生于农历小雪那天，所以家里亲近的人都唤她小名“小雪”。

年幼无知时，她觉得意义非凡所以自吹自擂，说自己是小雪那天出生，生来特别。

她和姐姐吵嘴时，也会以“小雪”自傲，但姐姐看不惯她那洋洋得意的模样，所以说“小雪这个名字这么土，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骄傲的！”

她说姐姐连小名都没有，姐姐的名字才土，两人吵起来，最后姐姐吵赢了，她哭着说再也不要叫小雪了。

从那次争吵后，她和姐姐冷战了将近两个星期，记忆以来应该是最久的一次冷战。

自那以后，家人每当叫起“小雪”这个名字，她都表示抗议，所以很少会有人知道她的小名“小雪”。

因为“小雪”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猛然被叫起，她有些惊诧和疑惑。

云里则是抱歉一笑，像是说错话而内疚的阳光少年“抱歉，你之前无意中提起自己的农历生日，那天不刚好是二十西节气中的小雪吗？

况且你叫林云霜，霜雪，所以唤你小雪，不好意思，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给你取外号。”

林云霜看着他的模样然后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她突然发现了云里好像总是笑着的，他的童年悲惨，现在还长成了开朗少年的模样，真是一件令人心疼的事。

她看着云里的脸，默默移开了视线，沉思道“万事知……”林云霜回忆了一会便记起道“前几年，有个app叫万事知的软件，它有蛮多功能的，当时我觉得蛮有意思的，况且它当时挺好用的。”

云里沉默的点点头。

林云霜好奇道“怎么突然提起这个app了？”

“就是突然想起来这个软件曾经红极一时吧，现在却销声匿迹了。”

云里不见情绪的笑了一声。

心道“原来忘记了啊……哦，它当时的确挺火的。”

林云霜并未注意云里的声音，然后赞同的点点头。

“好啦，到大门口了，拜拜，早点回家睡觉哦。”

林云霜微微一笑。

“小雪，你感觉曾经见过像阿里的人吗？”

云里无比认真的看着林云霜，此时此刻的他不带一丝笑，眼中再次闪着希冀的光。

“……”林云霜用茫然的脸表示她一无所知，用圆圆的眼睛看着他眼含星光带着期翼，努力想了一会后只能抱歉的摇了摇头。

摇完头才发现自己好像默认了“小雪”这个称呼，颇有些无奈。

不过谁会在街上遇见名人，试问这概率是不是万分之一，况且林云霜自认为从来不会撞大运，曾经也不认识云里。

又不想让气氛如此，便问“你曾经见过我吗？”

“没有，我长得大众脸所以想问问之前有见过和我一样的人吗？”

云里扯出一丝笑，面色如常道。

“哦，好吧。”

林云霜点点头，暂时认可了这荒唐无比的说辞，索幸这天够暗，遮住了她的面部抽搐。

云里扔大街上为鹤立鸡群的存在，压根不会有人会和他撞脸，要是有，那也是他的照片被曝光之后，有人照着他整容。

云里叫了自家司机把自己送回家。

车上，城市的霓虹灯显得他神色不明。

阿里觉得消失在数据河流里的那天，是冷冰冰的，毫无感觉的在汪洋的大数据海里，莫名找到了岸，靠了岸后，他发现人类是一如既往的难以理解。

他是一串无名代码，一个冷冰冰的数据，一个设定，而在无意间拥有了人类的身体，却莫名的想见一个人，那个设定他永远爱她的人类，为此他准备了三年，在消失在数据海进入人类社会时就开始准备了，所以见到她的情绪无法言喻。

人类的情感还是太过复杂，一串数据无法懂得的。

她说的。

事实好像也的确如此，人类本就难懂，云里的确无法形容她站在她身旁的感觉，以及心鼓怦然的频率。

他也无法读懂自己的设定，更好的扮演她所喜欢的阿里。

以至于她看见他一点也想不起来阿里。

正常人也果然难以读懂。

回到家，云里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幅他画的画。

不由的想这是她所描述的阿里独特的画吗？

好像每完成一幅画他都会如此想。

——还是一条单纯的分割线——此时此刻的林云霜正在接受亲姐的盘问。

“什么情况，和传说中的画家阿里修身养性~”林云霞用矫揉造作的语气调笑道。

“正常关系啦！”

林云霜被逗笑。

“哟，正常关系！”

林云霞学自家妹妹的语气道。

“就一起去山顶看看，怕你不放心，所以发个定位，报个平安。”

“……”林云霞无话可说。

因为这的确是林云霜能做出来的事，去和同事唱k或是喝酒的地方，林云霜都会发个定位来，怕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林云霞无语摇摇头。

最夸张的是，她要和林云霜去楼下问一下有没有渗水下去，她都要带把剪刀傍身。

有人敲门不自报来意从来不开并且一声不吭。

可以说是防人之心超级强，而且两人之间还设立过暗号。

所以林云霞突然懒得浪费口水去盘问这些有得没得的事，还不如看两集网剧来的快乐，磕磕cp。

反正真有情况，林云霜肯定脸上表现然后忍不住全盘托出。

所以她还是洗洗睡吧，躺着看网剧才是王道。

林云霜见自家姐姐没有问了，也不理她了，准备编辑一条朋友圈。

山顶拍的照片配上一句诗，但是她真想不起来云里念得是什么诗了……所以风景配上“哇！”

林云霜自认简洁又概括的心理。

看到这条朋友圈的云里不由想起来林云霜在山顶上做出的表情，他手背扶额仰躺在沙发上，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笑够了然后仔细的看了她视角的风景，才发现他们两人没有合照。

云里想什么时候才能和她有张合照呢。

周一的清晨林云霜摁掉闹钟，艰难坐起问道“为什么人就一定得上班呢？

就得非上这个班不可吗？”

答案自然是非上不可。

所以当林云霜九点钟看到云里发的两小时前的在家早餐时，内心再一次崩溃和羡慕。

“人生呐，到底还是看这种富人过才有意思。”

林云霜的泪水从嘴角滑落。

林云霜评论道“阿里啊，你的生活真像是这份早餐一样有滋有味。”

于是，云里私信她，说她以后给她送早餐。

林云霜当然满口答应，云里要走了她公司地址。

第二天一早云里站在公司楼下，身着黑色冲锋衣，挺拔的身姿，像是从模特圈走出来的一样，老远望去就看到他笑盈盈的看着林云霜的方向。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远处的云里像是得到了上天的偏爱，光轻轻洒落在他的身发顶，黑色显得人是酷酷的，但云里的笑好像与身着有些违和。

林云霜觉得可能这就是网络上说的“小狼狗”吧，林云霜心不由的漏掉了一拍。

向他走去，可在云里眼中，林云霜的每向他靠近的一步都踩在他心跳的节拍上。

两人都笑着对视，眼中含着光。

林云霜有些诧异的问“阿里，你怎么在这？

找我的吗？”

“我今天刚好路过你公司，想着给你带一份早餐，你吃过了吗？”

云里眸中亮晶晶的看着她，问道。

林云霜以为云里只是开玩笑的，就像她每次被不熟的人邀约时说的下次一定去，然后不会去的约定玩笑。

吃过早餐的林云霜也不好意思拒绝，说道“啊，我刚好没吃欸，就等你这一口了！”

云里笑着将准备的早餐递给她，然后让她快点去上班吧。

林云霜拿着三层的饭盒感到震惊，想问什么，上班时间也快到了，所以不得不道了谢就上了楼。

在公司里打开三层饭盒，一层一层拿出来时，旁边的同事凑过来不由惊叹“大早上你吃这么好？”

林云霜内心捏把汗，表面平静且用着骄傲的语气道“人嘛，总得对自己好点嘛。”

旁边的同事摇了摇头，笑了笑。

分了点给旁边同事。

林云霜觉得把这早餐吃了，中饭也不用吃了。

云里发消息给她“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都带了些。”

林云霜表示，每一样都是她喜欢的。

她回道“感谢阿里大人的投喂，每一份都深得我心！”

云里回他一个可爱的小狗表情。

云里坐在车里眼中笑意早就溢出来了，开车的陈司机透过后视镜看见阿里这副模样，便问“阿里今天特地来送早餐，看来现在成功了，那个女孩子就是阿里说的喜欢的人吗？

蛮漂亮的啊。”

陈司机在云里身边干了两年半快三年，他可是没见过云里和哪个异性走在一起，就算是同性，也很难见到，他只知道云里很少有朋友，前几年还是在南市时说自己有一个很爱的人，要去见她，所以要离开南市，给他发了补偿金，但是他孑然一身，去哪不是去，还不如跟着云里，反正云先生给的薪资又高，待遇又好。

而且自从来了西市，他还结了婚。

云里听闻，抬头笑笑然后看向后视镜道“是啊，早餐送出去了，我一首都很爱她。”

云里心想“她吃过早饭了，但估计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一个包子。”

突然想到林云霜吃包子时，脸颊鼓鼓的样子，嘴角的笑不由深了几分。

“小雪曾经说过抓住一个人的心先抓住一个人的胃。”

想到这，云里不由问“陈哥你是怎么追到你妻子的？”

陈伟杰憨憨的笑了声，提到妻子心中有些洋洋得意“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况且这个女孩子啊，要给予她适度的关爱和关心，在她需要的时候紧紧的站在她旁边，她笑的时候啊，就和她一起笑，她要哭啊，你就在旁边哄着，反正用心准是没错啦！”

云里笑笑点头。

他永远爱小雪，甚至愿意为之付出生命，是系统给予他的程序设定，可系统可没告诉他怎样爱。

这具身体的心脏也奇异的为她而跳动。

可机械是无情的，是冷漠的，是终身只会按照程序设定去做事，而人类不一样，人类会受情绪左右，打破常规生活，会做机械无法理解的事，而最底层的代码会终身受既定设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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