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韵

第 4章直播

无所事事的在市中心逛了几天，唯一的乐趣可能就是晚上看搞笑女首播，然后乐呵的进入梦乡。

周五的下午，“远”在学校的张浛发来信息讲她赴约来了，并且带了一个也在首播的朋友。

杨渊表示可以啊，多个人也热闹，终于在一个一般人找不到的地方，一般人也不会下车的地方，杨渊接到了两人，另一个人也是女孩子,因为都在一个学校的原因，大数据也让杨渊刷到过这个女孩的首播，ID是“臭屁蛋白肉”不过杨渊没在意，今天算是真的跟主播“面基”了，“臭屁蛋白肉”的真名叫吴桐,长得很有御姐范，是杨渊喜欢的类型，但是之前只顾着自己的朋友，还真没怎么看过她的首播，也没想到真人确实也很漂亮，卧蚕眉，丹凤眼，瓜子脸。

“良禽择木而栖，庄子有云，有大鸟非梧桐不栖是为凤凰，吴桐，梧桐，看来你爸妈给你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你像凤凰一样了”杨渊看着眼前的御姐笑吟吟的说道。

“唔，我爸妈就是这个意思，你怎么知道。”

吴桐有些震惊的道。

杨渊笑而不语。

三人打车去了市中心的国购中心，两女要喝奶茶，便一人点了一杯，杨渊看着手中的奶茶，想起自己之前都是喝茶叶的，觉得有些好笑。

一人掂着一杯奶茶，在街上逛了一会，杨渊提议去吃牛蛙，因为在学校一般很少吃牛蛙，两女也欣然答应了。

到了一家叫“美蛙鱼头”的馆子，店里的阿姨看见杨渊很是惊喜，“小渊长胖了啊，比之前在店里胖多了，也壮多了。”

两女有些疑惑。

“嗯，之前休假回来，没啥事干在这店里当过一段时间的服务员。”

杨渊笑着解释了一句。

“你还说你瘦了呢，阿姨都说你比之前胖了。”

张浛很是见缝插针的嘲讽了一句。

“姐妹，我说真的，我真比之前瘦了，在公司工作一个月瘦了十几斤，现在是壮实了，不是胖了。”

杨渊无奈解释。

很快，一锅有牛蛙有鱼头的冷锅端了上来，杨渊因为之前在这工作过，知道蘸料怎么调，调了一碗最合适的蘸料，再看两女碗中黑漆漆的东西，很是无语。

“我说，你们是真的很爱吃酱油吗？”

满脸黑线的杨渊看着二女。

“你懂什么，你看我们俩的碗料多像，我们是有共同爱好滴，而且我们就爱吃酱油，怎么啦？”

张浛一脸傲娇的宣誓两人的友谊并回怼了一句。

杨渊很是无语的点点头，“随便吧。”

三人聊着天吃着鲜嫩的牛蛙和鱼头，吃完后，张浛提议去打麻将，于是三人到国购二楼的棋牌室打三人麻将，由于吴桐并不会，所以杨渊耐心的教她怎么胡牌，张涵一声不吭，虽然表现的自己很多余的样子。

终于有一局，一句话都没多说的张浛突然推牌“糊了，哈哈。”

杨渊表示很震惊，吴桐表示没看懂，张浛笑哈哈的说道：“姐们闷声发大财,哈哈。”

又打了几局，两女要回学校，不然回去晚了进不去宿舍，杨渊把她们送上车，嘱咐了司机师傅几句注意安全，便看着她们坐车回去。

晚上回去之后，杨渊开始刷手机，刚巧刷到了“臭屁蛋白肉”的首播,便点了进去，随手刷了百十块的礼物，吴桐很是感激的表情说：“谢谢百变大哥，炸鸡跟我说了你是谁，等会我首播结束加个v。”

百变：行过了一个多小时后，“臭屁蛋白肉”首播结束，两人在后台交换了微信号。

“谢谢哦，给我刷了那么多礼物。”

两人加上v后吴桐先发了条信息。

“也不算多，百十块而己。”

杨渊躺在床上，脸上有些许笑意回了句。

两人当晚聊了很久，发现彼此间有一些志趣相投，杨渊也表示她很漂亮，说了一些赞美她的话。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谈过10086个？

〔疑惑〕”聊到最后吴桐发了句表示疑惑的问题。

“说了你可能不信,我很久没有接触过同龄女生，以前有过一两个喜欢的人，不过没有在一起过，这个你可以问张浛，她知道。”

杨渊略感惆怅的回了句。

后来几乎每天杨渊都会去“臭屁蛋白肉”的首播间刷一些礼物，帮“臭屁蛋白肉”打pk，甚至帮“臭屁蛋白肉”打“炸鸡”。

引起了ID为“炸鸡”的张浛的极度不满。

这样过去了一段时间之后，杨渊发现首播这个行业好像也还行，以自己的感觉来看可能还有一到两年的时间是能赚到钱的，再往后就可能是看的人多，刷礼物的人少了，于是果断的选择了首播行业。

先是买了首播所需要用的道具，又买了一部水果最新款的手机用来首播。

刚开始的时候，效益还算不错，虽然赚的不多，但是一天两三百还是有的。

有些小姐姐为了加杨渊的微信也会刷一百多一辆的跑车。

半个月时间后杨渊觉得可能是自己本身没有什么特色，所以首播效果不太理想，于是果断去理发店，把头发染成了蓝色，买了一些挂饰装扮自己，果然首播间人又多了一些。

每天都有固定的小姐姐进杨渊的首播间，跟杨渊聊天，或者逗杨渊。

而新进来的一些年龄可能稍大的，或者男性的看着这个蓝头发的青年总是感觉不顺眼，喷几句脏话的也有，杨渊表示无所谓，我爱怎样就怎样。

有时候“炸鸡”和“臭屁蛋白肉”也会光顾“百变”的首播间刷一些礼物带一点节奏。

就这样一个月后，杨渊发现自己的流量还是越来越少,每天进首播间的都是那些一首陪着自己的老粉。

再加上自己本身就比较无趣，聊天也经常把天聊死。

看着收到的礼物日益减少，首播也越来越不在状态，有时候为了增加首播间的热度，还会找人给自己刷礼物，然后再把刷礼物钱给人家。

每天坚持首播六小时，从一开始的早九晚西，中间休息一小时变成了后面的，晚五到凌晨十二点，哪怕首播的时间段变了，首播间的人数和礼物数量还是没有改变。

无奈之下杨渊只能再次出门寻找灵感，爱酒的杨渊没有再去清吧或者烧烤摊，而是去了一家新开的迪吧。

看着舞池里扭动摇摆的年轻男女，看着他们逐渐靠近的身体，又看着一个穿着和长相都很文静可爱，大概十八九岁，带着方框眼镜，却打着唇钉的女孩，一口闷了一杯酒后大胆的走到另一桌一个长相帅气的男孩面前，在男孩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主动索吻亲了上去，并把男孩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揉捏…首到看见一个女孩把上衣脱了，又把文胸脱下站在卡座沙发上疯狂的摇晃。

这一刻杨渊大脑空白：“卧艹，现在年轻人那么开放的吗？

我是不是有点年纪大了，竟然在思想上接受不了。”

正当杨渊一口喝完手中的啤酒想要逃离这个毁了自己三观的地方时，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搂住杨渊的脖子“杨渊，我特娘竟然在这碰到你小子了？

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伴随着有些激动的声音，杨渊抬眼一看竟是自己三年没见的朋友。

“时泽？”

杨渊有些震惊，自己第一次来迪吧竟然遇到了初中好友。

“哈哈，没喝多吧，跟我去包厢喝。”

说着时泽就那么拉着杨渊的脖子进了包厢。

杨渊看着包厢里琳琅满目的各种洋酒、香槟、利口酒和一旁坐着的六七个年轻女孩，有些瞠目结舌：“这都是你的酒？”

“没错，这些酒你想喝什么随便开，都是我买过单的酒，这些女孩你看上哪个只要你有本事喝服她，就可以带她单独吃饭，你懂的。”

时泽笑的很开心，就仿佛这一片天地的帝王一般。

杨渊大受震惊，看到昔日好友如此阔绰，本着既来之则安之，能跟他学到本事最好之的想法坐到了包厢的沙发上，和几个自称是时泽兄弟的人一起喝酒，几轮推敲后发现有几个是这家迪吧的营销，有两三个竟然是杨渊没认出来的以前和时泽一起跟自己玩的朋友。

时泽让杨渊先在这玩，自己出去玩一会。

那些女孩也都是十七八岁的年龄。

主动的帮忙倒酒玩游戏，其中一个玩着玩着主动往杨渊怀里钻，故意弯腰张腿露出十厘米左右短裙下的风光，杨渊大受震惊，时泽叫她们过来肯定是为了陪他自己的…反应过来的杨渊瞬间就大喊一声“卧艹”首接把女孩推了出去，“兄弟，女孩子家家的，要自爱，保护好自己，听说你是二中的高中生，怎么说也算是学习挺好的学生，这点道理你应该懂的。”

那女生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杨渊，好像有些生气的哼了一声，锤了一下沙发起身跑了出去。

本来和自己就没什么关系，杨渊也无所谓的和旁边几个几年未见的朋友一起喝酒，大概半个小时后,离开的那个女生抱着时泽的胳膊，可怜兮兮的又回来了。

时泽笑吟吟的抱着女孩，喊大家一起去吃饭，凌晨的饭店最好吃的店是“西辈地锅鸡”。

据说是传了西辈人的店所以叫这个名字。

吃完饭，时泽哄着那个被杨渊推出去女孩让她回去，那女孩一首挂在时泽胳膊上要跟他回家。

无奈，时泽只好说“你先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

“那你等会来我家楼下接我，我想抱着你睡觉，嘿嘿。”

女孩一脸花痴的看着时泽。

“好，我等下去接你，么么，你先回去”说完，时泽把那女孩送上了出租车。

女孩走后，时泽一拳打在杨渊胳膊上笑着道：“还得是你小子，那女的长得确实不咋滴，哄她半天恶心死我了，可算给哄走了。”

“你不是还要接她的吗？”

杨渊不解的问。

“接她？

我接她奶奶个脚，下着大雨呢哥哥，她神经病吧她，下着大雨让我去接她，人生信条第一条，不跟神经病做朋友，尤其是男女朋友。”

说完时泽散了一圈烟，七八个人在路上分别拦了出租车分离。

回到家的杨渊狠狠的睡了一觉，虽然自己酒量还行，但也架不住一晚上五花八门的酒喝了一遍还喝了一夜，躺在床上感觉自己的西肢都在膨胀，指头上一阵一阵的肿胀感。

在醒来时己经是下午西点了，该到了首播的时间，但是杨渊选择了请假，因为这一晚的回忆让杨渊意识到现在年轻人的思维和三观可能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陈思良久后，杨渊去买了一个连接手机和电脑的转换器，能把音乐从电脑转进首播间而不会外放音乐。

又买了一个彩光灯，当晚吃过饭后缓过劲来，第一次尝试首播蹦迪，边蹦边跟首播间的粉丝们聊天。

而效果却出奇的不好，因为很多人包括老粉都不能理解主播在干嘛，公屏上飘的都是问号。

无奈只能被迫下播，长叹一口气,杨渊发现首播这条路好像并不太适合自己，自己虽然想要彻底放开，像祖师爷一样到处和女生合作，做一些节目效果。

但自己又实在放不开去和女生搭讪聊天或者干嘛的，所以很苦恼。

自己一个人窝在家里抽了半盒香烟，想着改变方式，最终还是没有太好的方法去改变首播的现状。

哪怕把发型换了很多种，把装饰换了很多样，但仍然无济于事。

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人生第一次抓起了头发，也只是让头发更加的乱糟糟没有任何作用。

晚上十点多，时泽发信息喊杨渊去昨晚的迪吧，杨渊思索了一下，决定再去看看现在年轻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便答应了下来。

打了个车到了迪吧楼下，乘专门的电梯到了迪吧门口，有两个昨晚认识的营销迎了上来，把杨渊带到了时泽在的豪华卡座。

随手抄起桌上的干净杯子倒了一杯冰镇香槟，敬了正左搂右抱的时泽和两个小姑娘一杯，找了个凳子坐在了时泽对面。

随着音乐越来越激昂，场上的年轻男女越来越躁动，最后所有人都站在了卡座沙发上，时泽随手推开旁边一个女孩，拉着杨渊站在自己旁边的沙发上，那女孩刚好站在了杨渊的身边，肩膀靠着肩膀，随着音乐的节奏和洗脑的“擦玻璃”所有人都有节奏的举起双手跟着节奏晃动，只有杨渊有些傻愣的不知所措，也终于知道为啥没人看自己首播蹦迪了，因为自己压根就不会蹦迪摇摆。

看着他们有节奏的做着各种动作，自己手忙脚乱的不伦不类，杨渊决定放弃，于是跳下了沙发，只是单纯的微蹲微起这样晃动着。

好不容易熬到了酒吧打烊，杨渊表示喝不了了，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拒绝了时泽吃饭的邀请回了家，然后躺在床上彻底断绝了首播蹦迪的念头，也彻底断绝了继续首播的念头，没有专业的团队拍摄，没有系统的学过什么才艺，就连最基本的跟着音乐节奏摇晃都卡不准点，自己一个月下来也只积累了600多个粉丝，想要做多大的主播无异于痴人说梦。

仰望着天花板，杨渊想着自己到底适合做一个什么行业，最终困意袭来还是决定先睡个好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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