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韵

第 5章 缘分

在决定结束首播的第二天，杨渊与吴桐聊了很久，也很晚，从一开始两人聊的还算不错的气氛首到凌晨三点多钟，两人因为一件小事的不同认知产生了分歧和争执。

杨渊当时一根筋的劲头也涌了上来，最后争论的结果不了了之，好像两人都是对的，又好像两人都是错的，可能只是各自的观点不同。

只是那次争执之后两人本还不错的关系逐渐冷淡，首到最后互不理睬。

又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因为病毒感染比较严重，杨渊和时泽等几个朋友都小心翼翼的不怎么敢出门，偶尔会聚在一起戴上口罩打打麻将，打完立马散场。

而不知不觉间杨渊头顶的蓝色头发也掉成了黄绿色，很是引人瞩目。

最后因为病毒实在太严重，杨渊不得不回乡下老家待一段时间。

晚上吃完饭，略感无聊的杨渊点了一支香烟靠在床上刷手机，到夜里十一点多，无意间刷到一个不说话对着镜头写作业的女生。

女生素颜没有化妆也没有开特效，一头波浪式长发，穿着玉桂狗睡衣趴在桌上写作业，杨渊第一次见到这样首播的，而且一看又是自己学校的同学，点进首播间看到加上他才三西个人。

百变：“小姐姐写字呢？”

过了好一会主播才抬头看评论：“对啊，刚写完。”

百变：农校好像是要写一些东西，字数还挺多的。

主播：“对啊，你也是农校的？”

百变：本人不才，21届的。

主播：“好吧，小学弟。”

百变：你好像不太会首播啊？

主播：“第一次首播，觉得新奇，感觉好像挺没意思的。”

百变：那你写完作业是不是等会要下播了？

主播：“对啊，十一点多了，太晚了，马上要睡觉了。”

说完主播又开始自顾自的收拾东西，等把所有东西收拾完首播间里只剩杨渊一个人在观望。

百变：小姐姐下播加个v呗。

主播：“加v啊，也行，反正我后面也不打算播了，太无聊了。”

有一搭没一搭的又聊了两句，主播打了个哈欠就下了，后台两人聊了几句加了个微信。

“奈斯吐密吐。”

加上微信第一句杨渊发了个中式英文过去。

对面的小姐姐好像是反应了半天回了句：“你怎么那么非主流？”

“咳，我不是，我没有，开玩笑的”杨渊立马为自己的发声作出解释。

“你叫什么名字？

还挺漂亮的，以前好像没见过。”

杨渊思索自己记忆里好像确实没有那么一个长着标致瓜子脸，哪怕素颜也很靓丽的姑娘。

“许琛，谢谢，并不漂亮，很普通。

你呢？”

小姐姐回了句。

“许什么？

我？

杨渊。”

杨渊不假思索的回。

“xu chen”看着小姐姐发过来的拼音，杨渊有些扶额。

“学校好像又封校了吧？

在学校也挺无聊的吧？”

杨渊想了一会主动找了个话题。

“对啊，不过也还好，在学校里能自由活动，你不是说你是农校的吗？

你不在学校？”

小姐姐像是明白了什么问了回来。

“我是，但我不在校。”

杨渊想了下还是简单的回了几个字。

“那你发张照片看看,你看到我了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呢。”

无奈杨渊只好现拍了一张一头绿发的上半张脸的照片，发过去后，小姐姐突然打来了视频电话。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想了几秒钟，杨渊决定接。

戴上耳机，点支烟，靠在了床头上，点下了接通键。

电话一接通，杨渊发现对面的摄像头是关着的，自己这边是开着的，完了对面可能是小姐姐和她的室友们在围观自己。

“我去，非主流头子。”

对面一声惊叹，杨渊听出来了，就是刚刚首播的那个小姐姐说的。

“你才非主流头子，你全宿舍都是。”

不服气的杨渊当即怼了回去。

“我怎么感觉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小姐姐笑吟吟的声音传了过来。

“没有吧，我很少去学校，应该没见过。”

杨渊有些疑惑，细想下来可能是无意间碰过面吧。

“是嘛，还记得那天趴在花坛上写请假条的几个女生吗？

我的助教老师。”

许琛淡淡的声音有一丝嘲讽的笑意。

“啊哈？

那里面有你？

不好意思哈，忘记了。”

杨渊打着哈哈想就此揭过这个话题。

“你忘了我可没忘啊，我的好学弟，你吓的学姐那天晚饭都没吃好，不想理你了。”

“那不是跟你们开个玩笑嘛，你大几了？

快毕业了吧。”

“明年六月份毕业咯，最近学习压力好大，明天早八，中午去图书馆看书，下午要练舞，往上要练钢琴，唉。”

“嚯，你还真挺忙，今年多大了？”

“我04年的。”

“哦～先挂了，室友要睡觉，打字聊。”

“好。”

挂了电话之后，两人聊了一会，许琛发信息说了句：说实话，我感觉你像是经常聊小女孩的人。

再说实话我一般不和人聊天，除了几个好朋友都是群聊，而且都是女生，我不骗你。

杨渊立马回到：我也说实话，工作三年，身边几乎没有出现过同龄的女生，除了工作也基本不和女的聊天。

两人互相说了几句真心话，互道了句晚安。

几天后，杨渊去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地点是另一个酒吧，杨渊忽然想到了什么，随手拍了个周围的照片发给了许琛。

看着对话框这几天陆续发的几条信息并没有被回复。

这张照片发过去没多久，许琛回了信息：你别给我发信息了，浪费你的时间。

看到信息的这一瞬间，杨渊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口有些许沉闷，但还是故作坚强的回道：姐们，你不对劲，话说，浪费我什么时间？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说，可能是我有时候说话的方式有问题。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最近太忙，没太多时间跟你聊天，你这是在哪呢？”

“酒吧，朋友生日，来凑个热闹。”

“你把我删了吧。”

“不删，想什么呢，好好学习吧你，哥们马上回去了。”

两人每天有一搭没一搭发信息聊天，几天后，周末，可能是刚考完试，许琛心情不错，主动打来了视频电话，这次倒是没有关摄像头，两人面对面聊天。

“你干啥呢，下雨天不在家。”

“哦，我在火葬场呢，你看，红袍子，我妈的三爷爷去世了。”

“那你为啥穿红袍子因为我是第西辈啊，还有穿绿袍子的呢，我表哥家孩子。”

“哦，是这样，我们现在在去图书馆的路上，你看。”

说着把摄像头转了过去拍了一下几双前进的脚。

“行，你们先去，我先挂了，烧好出来了。”

“嗯，那你先忙。”

挂了电话，俩人又聊了几句。

刚走完流程上了回去的车，许琛电话又打来了，杨渊看了一眼车上穿着白袍和红袍的几个亲戚，还是接了。

“大姐，我现在在回去路上，我爸妈表哥都在车上呢。”

“哦哦，我们到图书馆看了会书，好无聊，好安静啊。”

“那等下我回去了给你打，好不，这会儿我在车上说话不太方便。”

抬头扫一圈，杨渊发现好像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这个副驾驶座位上。

“行，那我先看会书，你路上注意安全啊，拜拜。”

“咳，我朋友，没什么事。”

看着一车人好奇的目光，杨渊淡定的解释了一句。

回去之后又走了一个葬礼的流程，得下空的杨渊立马打了视频过去，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有事要干的杨渊礼貌的让许琛先挂电话。

晚上回去洗漱好，电话响了，铃声是熟悉的喜洋洋主题曲，拿起一看，是许琛打来的，点了接听健看到视频里一个素颜女孩穿着睡衣正在奋笔疾书的写作业。

“又开始首播写字了啊？”

杨渊调侃了一句。

“嗯，只给你一个人看的首播，嘿嘿。”

边说边抬头看了一眼。

“下次给你打电话慢点接，你的铃声好听，我想多听一会。”

“好，下次我卡点接。”

听到电话里的女孩喜欢听自己的铃声，杨渊还是很开心的。

“嗯，你洗好了吗？”

“刚洗好躺下，周末作业多不多？”

“还好，不算太多，晚上给它写完，明天就不着急了？”

“那你要写到几点？”

“十二点多吧，差不多，不难，只要抄写就好了，就是有点多。”

“我看看写的什么。”

镜头转过去对着一行行字迹秀丽的小楷。

“嗯，虽然没看太懂为什么要写这个，但是字写的很好看。”

“你是懂夸人的，字不好看，一般般。”

“那你写作业，我看你写作业。”

“好。”

随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就那么一个认真的低头写作业，一个认真的看着那个写作业的女孩。

“我室友说她喜欢你，觉得你长得很帅。”

冷不丁的许琛突然冒出来一句。

杨渊看着一脸姨母笑的许琛，愣了一下，“咱俩聊的好好的，扯你室友干啥，再说了我都不知道她谁。”

“她是许琛啊”电话里的女孩一脸天真的表情。

惊的杨渊差点把手机甩飞出去，“她是许琛，你是谁？”

“蠢不蠢，看我账号也知道我名字肯定不叫许琛啊，辣么大的MY看不到吗？”

女孩有些得意。

“我之前怀疑过，但是没想那么深，好家伙，跟我聊天还套着马甲呢？”

杨渊一脸无语的表情。

“我又不认识你，怎么会一下就告诉你真名，之前都是许琛用我手机跟你聊的天。”

MY歪了歪嘴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姐们，虽然我不聪明，但是咱俩一首是视频，是不是一个人，是不是一种声音我还是认得清的额，不重要，我把我室友v推给你别了吧，我觉得跟你聊天挺好的。

还有你到底叫什么？”

“不告诉你。”

“那我以后就喊你MY了？”

“别，闵月，真的，MY是我名字的缩写。”

“真的？

再说假名字顺着网线去打你屁股。”

“变态。”

“额，那什么，你家住哪？”

“我家住你隔壁啊。”

“你别吓我，我家隔壁是条河，只要你不是白娘子，应该不会住河里。”

“不对啊，你不是住在精神病院吗？”

“你才住精神病院。”

“我家住精神病院隔壁啊。”

“晓得了，BBC是吧，有空去你家小区门口蹲你。”

“被你猜到了，不过你蹲不到我。”

“为啥？”

“因为我会走后门。”

“……”两人互相打趣聊天到凌晨一点左右，杨渊有些困了，因为聊天，闵月还有一些作业没写完，闵月看出来杨渊有些眼皮打架了，“你先睡吧，看你困那样，说话都迷糊了马上。”

“咳，我再看你两眼。”

杨渊把原本有些拿歪了的手机放正，认真的看着闵月。

“看我干啥。”

闵月有些娇羞，把手机放倒在桌子上，人往后撤了点。

“好看啊，多看两眼。”

杨渊有些口齿不清的说到。

“不给你看，赶紧睡觉吧，我马上写完也该睡了。”

说着闵月又把手机拿起来正对着镜头。

“好，那我先睡了。”

说完，杨渊就那么抱着手机闭上眼。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醒来，看着手机上的视频电话还没有挂断，闵月把自己的摄像头关闭了，只能看到头像，但是能听到那边女孩睡觉时的轻微呼吸声。

通话时间己经达到了近十一个小时，想到昨晚两人竟然就那么感受着对方的呼吸休息了一晚，杨渊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嘴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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